萌妻出擊之妻子的報復 第142章 昆叔

作者 ︰ 寧銘子

倆人從水里浮出水面。明玲倩打算一手摟著男子游向岸邊,誰知男子一手推開了她,自己向岸邊游去。明玲倩「靠,會游啊」

到了岸上,太陽已落山。男子雖然失明,似乎對這里的環境極熟悉,他的手在石邊模索著,模到了一跟棍子,向樹林深處走去。明玲倩是不想跟著他走的,可是腳卻不听使喚,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去。因為她知道,像自己這樣連點兒方向感都沒有的二傻,不跟著他走才傻呢,何必堵氣呢!事實證明,她是一個理智的人。走了很久,到了一個精致的木屋,這應該是那男子的屋子,明玲倩推斷。從明玲倩看到那男子那一刻,男子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甚至一個字都沒有說。莫非既是瞎子又是啞巴。還以為陽光下,河水旁看見了個王子呢!不過,憑明玲倩的感覺來看,他應該不是啞巴,只不過,他不想說而已。

男子知道明玲倩跟著,沒有說話,也沒有拒之的意思。明玲倩覺的自己是厚著臉皮走進來的,沒辦法啊,外面那麼黑,她一個弱女子,在外面過夜,黑燈嚇火的,萬一再踫見個大灰狼大**啥的,立準死了。沒轍,也只能厚著臉皮。男子轉過身,扔給了明玲倩一條毛巾。明玲倩一開始是躲著的,他怕男子過來打他,攆她出去,一看是毛巾才終于放下心來。感覺到男子會收留她,更不會趕她。女人的感覺有時是出奇的準。便慢慢大膽起來。為什麼能說話而不想說話呢!明玲倩已經斷定他不是啞巴。

傳來一陣咕咕的聲音,是明玲倩的肚子在叫,她餓了,沒記錯的話她已經2天沒吃東西了,她是真的餓了。男子有所悟,走到冰箱旁模索著,模出一根香腸和一根面包。明玲倩只拿了面包,沒拿香腸,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男子沒有理會。

應該是吃飽了,明玲倩憋了許久,終于忍不住了,問男子︰「你為什麼能說話卻不說話」

男子沉默。

明玲倩平靜了一會兒「是因為我是陌生人嗎,還是你跟誰都不說」

男子依然沉沒。

明玲倩「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可悲的女人」

見男子有意要听,繼續講著「她是個寡婦,死了自己心愛的女兒,她哭了兩天後,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後來,改嫁了,那個男人喝醉了就會打她,她也不會叫,只會流淚,躲閃。大家都確定她確實啞巴了,也許是哭的,也許很多原因,反正,她是啞巴了。再後來,她這個男人又死了。她就一個人生活了。一年過去,許多人驚奇的發現,她其實並不啞,更多的時候人們會發現她經常會自言自語,還會一個在那罵著,胡亂的罵著,或是不明所以然的傻笑。沒人能听懂她在說什麼,她在罵什麼,只會離她遠遠的,然後就再也沒有人過去理她。那女人似乎知道這些,行為反而更加瘋狂了」

又看了看男子「你不會變成這樣吧」

男子「你是覺的這樣的人可怕嗎」,男子說話了。

明玲倩表情有點驚訝,語氣依然平靜「不,我是覺的這樣的人可憐」

「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該長時間用這種方式來毀滅自己,這樣只會讓自己越來越可悲,就像那個女人」

男子「我跟她不一樣」

明玲倩「最好是吧,我身邊可憐的人太多了,可不想多你一個」

又言「人是交際性的動物,怎能不說話呢!就算真的失去了語言能力,還要很努力的學啞語呢!經常看見清晨或傍晚看到公園或小區里都是人,尤其是老人,也許他們並不認識,但都願意出來。我想,都是想看見更多的人,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其實,人從骨子里都是怕孤單的」

男子「可是,我不孤單」

明玲倩「那是因為你心里藏著一個人,一個靈魂,也許它已經不存在了,但你還是認為它就在你身邊,對嗎?

男子有點激動「對」

明玲倩「我能理解你,但是人如果長期不與人交流的話,語言會笨拙,最終可能導致瘋狂」

男子冷笑了一下,走到魚缸旁,給魚喂食「我不是不說話,只是不想與人說話,一個人的時候,我會對著我的魚說,對著我的花花草草說,就是不想對著人說」

明玲倩「我倒,照你這麼說,你就沒把我當成人看,你是把我當成魚了,還是當成草了」

男子破天慌的笑了笑。

明玲倩「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哭起來比誰都悲傷,笑起來比誰都陽光」

男子「你啊,你真特別,不過我好久都沒跟人類說話了」

明玲倩「靠,你當我是外星啊,跟我們人類對話還委屈你了」

覺的自己不太雅「咳,瞧我這暴脾氣,你是不是覺的我挺貧的」

男子「恩,覺得」

明玲倩挑著眉毛「禽獸!!誰要是敢說你是啞巴,我撲上去就抽他」

明玲倩突然覺的很久沒說禽獸這兩個字了,她開始想廖璀璨了。

這一晚,男子把自己的床讓給了明玲倩,自己睡了沙發。明玲倩也沒跟他客氣,怎麼說他也是個男的啊,即便是瞎子,他也個男的啊,男的讓著女的不是應該的麼。

又是一天過去了,明玲倩該走了,她想弄清一些事情,她也想廖璀璨了。畢竟曾經的時光,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抹去就抹去的。她也擔心蘭玲。雖然只是三個月沒見他們了,她感覺好象過了三年,或者更長。

明玲倩象征性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對著男子︰「我走了,後會有期吧!」

男子「不是有人追你嗎?你就這麼走了,安全嗎?」

明玲倩「放心,姐姐可是練過的,尤其是酒足飯飽後,除非他是李小龍,否則沒人治得了我。其實就是真的李小龍在,我也未必會輸給他」說著,瀟灑的走出門去。

男子又笑了,細想一下,已經有兩年沒這麼笑過了,自從女友意外之後,自從妹妹瘋了之後,他再也沒笑過。

樹林里傳來了明玲倩的叫喊聲,聲音延續了幾分鐘。來的人太多了,明玲倩在喊了一聲,也是最後一聲「救命」的時候,終究還是被擒了。

男子听到了,神情緊張,抓住窗子,最後撥通了一個電話。這部電話顯然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從床底拿出來的時候,上面全是灰塵。

明玲倩又被關到了小黑屋里,明玲倩被綁著,感到身上骨頭里透著涼風。幾個人圍著她,比較中心的一個人物看著他「戚繼光,跟你是什麼關系,你到他家去干什麼」

明玲倩這時也猜到了,感情又是那個畜生「你說的那人是誰,我不認識」

另一個人踹了她一腳「少他媽跟我這裝蒜,我們查到了,你就是他姐。媽的,這小子真他媽孫子,把我們兩公斤的海洛因都給獨吞了。逮著他給他丫分尸,快說,這小子在哪,你爸媽和妹子都在我們手里,是不是想一家團圓啊」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回到家連個人影都沒有呢!

中心人物又發話了「你最好放聰明點,否則哥幾個先把你干了,在送你們一家上西天」

明玲倩盡管只有23歲,卻有著同齡人少有的穩重。「我和我弟弟也好久沒有聯系了,好,我幫你們找,到時你對他怎麼樣我都不管,只要放了我父母和我那個妹就成。」

中心人物「這都好說」

明玲倩「你讓我見我父親一面後吧,然後我幫你找戚繼光」

中間人物「媽的,事還挺多」看了看身邊的小弟「蠍子,你帶他去」

明玲倩被帶上了車,到了一個倉庫類的地方,明玲倩看見了。父親後母都在那里,環環衣服凌亂,顯然沒有穿整齊,沒猜錯的話,環環已經被他們糟蹋過了,她已經被毀了。其實她早就被毀了。父親正跪在一個黑衣人面前在企求,不是在求饒,而是在要著什麼東西。父親也吸度毒了,他在要毒品,不顧一切尊嚴的在向別人企求。

中間人物「你都看到了吧,你只有兩天時間;沒找到的話,你全家都完了,你的下場會更慘,看到你妹妹了嗎?你會比她更慘,沒人能從我們手里跑掉」

明玲倩打了冷站,心想這回可完了。該到哪里去找呢,天知道。也許她根本不該回家,這個家好象從沒給她帶來過什麼快樂。是因為父親對她最後那一絲溫情與關愛嗎?不清楚,她自己也不清楚,她現在只想把他們救出來,尤其是這個已經讓明玲倩逐漸改變態度的父親。

明玲倩已經逛了一天了,她去了所有戚繼光常去的地方,一無所獲。明玲倩失望了,她又想起了廖璀璨。大概人在失落的時候都會想起心愛的人,她應該真的很愛他。但明玲倩不想現在去找他,他不想心愛的人趟這個混水。

當明玲倩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兩天已經過去了,事情毫無進展。

在她還沒想好下一步的時候,已經被兩個人裝進小車拖走。

明玲倩大喊救命,周圍無人理會,且周圍也沒有幾個人。

明玲倩對著抓他的人說「你們再給我幾天時間吧,我一定能找著戚繼光,一定能找著」,明玲倩快要哭了。

抓他的人中根本不理會她,有個兩瞥胡子的人罵道「操,戚繼光這孫子心夠狠的,家人都不要了。這回老大是真火了。老大說了,給他爸滅了,他媽好歹也是個女的,就放到苗姐那去接客,至于現在這個和那個小的賣到泰國去,應該能賣個好價。

明玲倩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冰涼與僵硬,尤其是那顆心已經冰涼到極點。幾個人的目光已經不鬼的瞄向她,每一道目光都能刺破她的任何幻想,明玲倩聲音抖了「你們放了我吧,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只要放了,要什麼我都給你」

兩瞥胡子****的笑了,「要什麼你都給,嘿嘿,哥幾個今就想要你了」

明玲倩「啊——」

幾個男子已經撲了過去,明玲倩的外衣幾乎已經被撕破,她還是奮力反抗著,她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盡管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上身還是被他們月兌的一絲不掛,明玲倩絕望了,從未有過的絕望了。她的身體廖璀璨都不曾真正踫過,明玲倩相信廖璀璨也是愛她的。這時候想什麼都沒有用了。明玲倩此刻腦子里是空的,眼前也黑忽忽的一片,黑暗,全部是黑暗。

一輛汽車氣勢洶洶的開過來,不,應該說是幾輛車圍在了明玲倩所處的大吉普旁,周圍車的車燈閃了又閃,閃了又閃。

兩瞥胡子和其他兩個人急了「操,誰他媽的擋道,還壞老子好事,活的不耐煩了」

停下車,欲收拾對方,幾把手槍已經頂住了他們的頭部,明玲倩似乎清醒了,她帶著前所未有的理智把衣服穿上,無畏什麼羞澀與不羞澀了,她感覺到了,這應該是她唯一的轉機了。她穿好了衣服,坐在那里,望著來者。

兩瞥胡子慌了「大哥,別,別,您是哪個山頭的,我們沒得罪過誰啊」

拿槍的人道「洪哥,听說過吧,這女的是洪哥的人,你他媽也敢踫」

兩瞥胡子「洪哥,就是洪氏集團的洪哥嗎,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知道這女的是洪哥的,借我們十個膽也不敢招惹」

拿槍人「廢什麼話,還不把人放了」

兩瞥胡子「是,是,是」邊說邊把明玲倩請了出來。

明玲倩就想了,她哪認識什麼紅哥,就是黑哥、綠哥都不趁一個呀!總不會,剛出虎穴就又進狼窩了吧,她明玲倩有這麼搶手嘛,怎麼這兩天有這麼多人惦記她呢!不管了,先逃出虎穴再說吧!

明玲倩被拿槍人請進了一輛黑色的寶馬里,車里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大概是這位男子保養的好,看上去最多也就40歲左右,但一舉一動都透著老練與深沉。明玲倩已經恢復了一點平靜,至少現在這批狼素質比上一批高了許多。

明玲倩坐在中年男子的旁邊,中年男子道「你叫什麼」

明玲倩抖了抖嗓子「明玲倩!……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為了—什麼」

中年男子「有人拜托我救,我就救了,到前面那個酒店,你就下車吧」

明玲倩猶豫了一會兒,她清楚暫時已經安全了,但以後呢,還有,哎,雖然不明白男子何故于幫她,這又有什麼不好呢,面向男子「你既然都可以把我救了,能幫我救我的家人嗎」

中年男子,面容冷漠「可以,有條件」

明玲倩「什麼條件」

中年男子「陪在一個男人的身邊,永遠的陪在一個男人的身邊,甚至稼給他」

明玲倩更平靜了「是你嗎?那個男人是你嗎」

中年男子冷笑了一下,這個表情好象一個人,明玲倩應該從哪里見過,現在想不起來而已。男子道「不是我,不管是誰,你答應嗎,我可以保證,你同意的話,你才會有真正意義上的安全,包括你的家人」

明玲倩「我知道,也許只有真正成為你們的人,他們才不會打我主意,好吧,我答應,但你們不能用暴力來強迫我」

中年男子「好,你是我見過少有的理智而聰明的女孩,分析的也對極了」

朝司機望去,「去賈老二那」

車子開向了那個倉庫。

明玲倩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就這麼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給賣了。賣了之後連個價兒也沒有,連個響都沒听見。

倉庫到了,明玲倩恨及了這里。出來了一群人,以花襯衫為首,個子不高,但一看就能看出來是他們的頭頭,這位就是賈老二。

賈老二開口了「洪哥,有日子沒見了,想不到這等小事,也能讓你勞您參與,不明白呀」

洪鈞,也就是大家嘴里的洪哥,「這丫頭是我的人,你上次提的事好說,把他家人放了,一切都好商量」

賈老二「好說,好說,洪哥都開口了,我還能說什麼」

洪鈞「那個姓戚的小子,我也抓來了,一切的一切都听她的,」指著明玲倩「她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戚繼光被綁著扔了出來。

明玲倩「你先把我的家人放了,以後不許再動他們,我妹妹呢,她被你們帶到哪去了」

賈老二「放心,您妹妹比誰都自由,回頭我就讓人給送過來」

明玲倩走向戚繼光,從他懷了掏出了那包兩公斤左右的白粉,看著賈老二與洪鈞「這個是不是也歸我處理」,洪鈞點頭。

戚繼光企求著「姐,這個就給咱們自己留下吧,爸跟妹都需要,等我月兌了手,一定好好照顧你,照顧好咱家」

明玲倩給了他一巴掌「我不是你姐,永遠不是」

在明玲倩的心里,她恨透了毒品。

戚繼光轉而將目光投向父親「爸,你快攔著她呀,兩公斤啊,那可是兩公斤啊」

正為煙癮所困的父親終于來了精神,看著明玲倩「好閨女,好閨女,別扔,你扔了它,還不如要我命呢,爸以後什麼都听你的,什麼都听你的還不行嗎?」

明玲倩嘲笑般的搖了搖頭「我一定要毀了它,你要當我是你閨女,就別攔我」戚繼光還在喊著不能毀啊,不能毀啊!

終于父親再一次用震驚的舉動震撼了明玲倩,父親從地上撿起一把槍指向明玲倩。明玲倩知道自己在家人的心中並沒有什麼地位,但父親的舉動還是震驚了明玲倩。

明玲倩心痛極了,前所未有的心痛,為了救她那所謂的家人所遭受的經歷,到最後把自己都賣了,想想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啊。明玲倩笑了,流著眼淚笑了,因為是真的太好笑了。

父親「靚靚,你別逼爸爸了,就把那東西留下吧!沒它,我生不如死,你就當沒我這個爸,沒有這個家。你就把東西留下吧!」

明玲倩拿著手里的白粉,眼神里有堅決,也有絕望,她想,她應該是最後一次看父親了,不管開槍與否,明玲倩都不想再看見他,那張從未給她帶來過任何溫暖的臉,熟悉又陌生。

明玲倩告別似的眼神看著父親,好象含著淚「你會開槍嗎?你真的會開槍嗎?東西我一定毀掉,你想開就開吧!」轉過身,堅定往窗邊走去,淚水一點一點的滲到嘴里,是苦的。父親握著槍,手抖了抖,槍終究還是掉在了地上。白粉被明玲倩灑到了窗外,一陣風過後已經毫無蹤跡。

面對著家人絕望的眼楮,明玲倩上了洪鈞的車,現在那就是她的歸宿,都這份上了,她居然還有歸宿。

明玲倩對著洪鈞「我希望,給我的家人找個好的戒毒所,有人能照顧他們」

洪鈞「放心」對著前面的保鏢「都听見啦」

保鏢回答並點頭。

車子向更偏僻處駛去。

車子來到了一片小樹林,好熟悉的樹林。

最後車子停在一座小木屋旁。明玲倩來過這里,對,那個失明男子,原來是他救了自己。

明玲倩問洪鈞「那個男孩,失明的男孩是你什麼人,是他拜托你救我的吧!」

洪鈞「是,他是我兒子,你跟我承諾過的話會做到吧!」

明玲倩「你指的是他,好,我說到就會做到,我會陪著他,直到他不需要我為止」

洪鈞「你下車吧!替我好好照顧他」,同時深情的望了木屋一會兒。

明玲倩走下車,回過頭「你不進去嗎」

洪鈞沒有理她,命令司機把車開走了。

明玲倩走到小木屋,輕輕的推開門,男子正在專心的給魚換水,听見了動靜「是你吧」

明玲倩「是,可是你口中的你是誰」

男子「你就是你嘍,我是不知道你叫什麼,只是自從我失明搬到這里之後,你是唯一進來過的人」

明玲倩「是嗎,包括你父親嗎?對了,他剛才在這,不過,沒有進來」

男子「我知道,他不敢進來,這里不歡迎任何人」

明玲倩無奈笑了笑「倒,又來這句,我不是人啊」

平靜了一會兒,男子笑了笑,又言「我能猜到他對你說了什麼,他總是那麼自作主張,永遠都是,你不必去理會,你該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明玲倩「我反倒理解你父親了,他怕你孤單,他不想你一個人繼續這麼封閉下去,更不想你遠離人群,不與人溝通」

男子「我還是那句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你答應他的話不算數,我會跟他說的」

明玲倩「我既然說到,就會做到,不過,我確實要出去一下,我要去見幾個人,我保證,見過面後,就回到這里」

男子「你走吧,不用回來了,這里不屬于你,也不需要你」

明玲倩調皮又無恥的笑了笑「想趕我走,門也沒有,我還就在這蹭吃蹭喝了」

男子笑了「你還沒吃飯吧」遞過了一根面包和一根香腸,明玲倩只接了面包,沒有踫香腸。

男子「你不吃香腸」

明玲倩「是」

男子沒再問。

第二天,吃過早飯,明玲倩走了,她去找廖璀璨了,還有她最好的朋友蘭玲。

明玲倩又忽的傷感起來,她該怎麼面對廖璀璨。如果廖璀璨挽留她的話,她會不會放棄承諾而留下來呢?

有好幾個月沒見到他們了吧,真的想他們了。

走進蘭玲家的小胡同,好熟悉的小路,她的妹妹在門口玩泥巴,「小平,你姐姐呢,你大姐在家呢嗎」

小平抬了抬腦袋「誒,是靚姐姐啊,我大姐她結婚了,跟姐夫住一塊呢」

明玲倩「什麼,結婚了,跟誰結婚了」

小平「姓廖,他對我姐還挺好的,我姐還懷上寶寶呢了」

明玲倩嘆了口氣,她還是跟廖璀璨他爸在一塊了,那璀璨呢,還有她那個媽呢,能善罷甘休嗎?

明玲倩向廖璀璨家走去,如果蘭玲過的幸福,她會祝福她的。至于廖璀璨明玲倩早就原諒他了,自己也笑了,本來人家廖璀璨就沒犯錯誤啊,那是他老爸,又不是他。

路上,明玲倩想起了和璀璨一起走路的日子,他們總是拱來拱去,擠來擠去,不好好走路。他倆還會互相嘲笑,明玲倩總是嘲笑廖璀璨的名字,整個一「摧殘」,怪不得明玲倩總受他摧殘呢!璀璨也是順竿往下爬,說這就對了,說「明玲倩」听起來像「淒涼」,好淒涼啊!這時明玲倩會給他一頓猛揍,還要罵他禽獸。明玲倩總在想大學的那幾年怎麼過的就那麼快呢!怎麼幸福給人的總是一眨眼的感覺呢!

廖璀璨的家在鬧市區,盡管明玲倩知道在哪,但沒真正意義上的去過。

快到了,明玲倩有點猶豫了,見了該說什麼呢?會不會尷尬。

走到門邊了,里面有動靜似的,明玲倩躲了起來,還是先看一看在說吧!

廖璀璨摟著蘭玲從院里走了出來,還有廖璀璨他媽跟在後面,臉上掛著微笑不曾像受過打擊的樣子。踫見周圍的鄰居便夸耀自己的兒媳婦多麼多麼能干,這回肯定能給她生一孫子,她的手是指向蘭玲的。

明玲倩就在樹後看著,一直看著,就這麼一直看著,可是表情已經僵硬了。她不會笑,也哭不出來了。旁邊有兩個老太太嘮嗑,婦女要是在一塊聊的話,話題總是離不開別人的緋短流長,八卦事件。一個老太太「看這家娘兒們美的,前一段日子老公搞外遇,每天鬧的跟瘋子似的,後來兒子領個女朋友回來,兩人勸了好幾天,老家伙總算想開了,跟老公離婚,把老公趕出了家門,還索要了一筆不少的贍養費。後來听說兒子的女朋友懷孕了,更是喜上眉梢,趕緊催兒子把婚事辦了,每天嘴樂的跟開心果似的,合都合不上,就等著抱孫子了。」

以前廖璀璨也總是跟她提到結婚,每次都被明玲倩潑冷水,可他還是提,現如今他總算結婚了,只不過新娘換人了,換成了她最好的朋友——蘭玲。

什麼是心碎,明玲倩怕是感覺不到了,因為她的心都沒了,飛了,找不到了。

看來他們幸福的一家人是要去菜市場買菜,廖母還說要給心愛的兒媳婦頓只雞吃。

他們前面走著,明玲倩後面跟著,他們快步走,明玲倩也快步走,他們停了下來,明玲倩也停了下來。看著他們說說笑笑,蘭玲依偎在廖璀璨的懷里,依偎在那個曾經只屬于明玲倩的港灣。明玲倩感覺這個世界上,,又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她覺得好孤單。廖母的笑就是最真實的例證,那就是在嘲笑,嘲笑明玲倩的命運。記得以前後母詛咒過自己,詛咒自己不配得到幸福,不配。

明玲倩不自覺的已經陪他們走過了3條街,她在欣賞著別人的幸福,也在享受的自己的痛苦,她的眼淚在3條街上流下了印記,不時還引來了別人關注的目光。

走著,繼續走著,腳下有只半大的小狗在睡覺也沒看到,明玲倩一腳踩了上去,小狗的尖叫引來了人群的目光。狗的主人是個大媽,馬上就不樂意了,推了明玲倩一下,「你長沒長眼啊,媽的,走個道跟丟了魂兒似的,我家貝貝,就是那狗,可是當兒子養呢,出了事,讓你償命」

明玲倩沒說話,站在原地沒動。

那大媽「你是木頭啊,連道歉也不說」

明玲倩還是沒說話,就那麼看著前面,她看到了蘭玲注視她的眼楮,她也看到了廖璀璨的眼楮。觀望著,就這麼觀望著,尤其是廖璀璨夫婦,應該這麼稱呼了吧,夫婦倆楞了,蘭玲流出驚慌的淚,蘭玲剛要說什麼,就被廖璀璨攔住了,他們看起來那麼親密和諧。有人在廖母耳邊嘀咕著什麼「那小丫頭好像跟著你們半天了,也不知道要干嘛,有點神叨兒」

廖母也在納悶,好象兒子和媳婦還認識她的樣子,難道她就是老公搞外遇的小狐狸精,來刺探虛實的。越想越覺的肯定沒錯。月兌了手中的鞋就向明玲倩扔去,嘴里罵著狐狸精,你這小騷狐狸還用手向明玲倩撓去,用手扇去,無所不用,明玲倩反而不想哭了,好象明玲倩挨打的時候從來就沒哭過,這似乎已經成了定性。明玲倩任她打著,不反抗也不說話,就這麼任她打著。

蘭玲哭著撲了過來,擋在了明玲倩的前面,滿臉淚痕「媽,別打了,她不是什麼狐狸精,她是我朋友,你要還想打她,就先打我好了」真要說有個狐狸精話,她蘭玲才是,至少曾經是。

廖璀璨也擒著淚水,「媽,她真是我跟蘭玲的朋友」

廖母終于放下了肥大的手掌,且半信半疑「你們的朋友,病了吧!是不是神經有點什麼問題,我這麼打都不帶還手的,不傻的話,就肯定是神經有問題,你倆什麼時候交上個這麼個朋友」

蘭玲抱著明玲倩就哭了,感覺比誰都冤似的。

廖璀璨抓著明玲倩的胳膊,去我家坐坐吧!換做以前的話,廖璀璨會跟明玲倩說,去咱家做做吧!明玲倩甩開了他。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這個家,不管是誰的家,最終明玲倩還是沒有進成。明玲倩不想听什麼解釋了。事實已經發生,解釋無非是在浪費彼此的腦細胞。這樣也好,她明玲倩可以毫無牽掛的回到洪賽爾的身邊,就是那失明男子,回到被自己騙進去的結局里。

明玲倩突然笑了笑「挺好,這樣挺好的,我也該回去了,你倆保重吧,有緣再見」

蘭玲攔住了明玲倩,似乎要說些什麼,反而又被廖璀璨攔住了。

廖璀璨「明玲倩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好嗎,告訴我,你失蹤了這麼多月,都去哪了,我跟蘭玲都很擔心你」

明玲倩真想撲到廖璀璨懷里,把自己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都說出來,然後把自己的鼻涕跟哈喇子都奉獻到廖璀璨的白襯衫上,可現在她不能了,再也不能了,不管是因為蘭玲,還是因為與洪鈞的那個承諾。

明玲倩釋然了,她真的釋然了嗎?面對著自己最好的朋友和最親密的愛人,她已經不能說實話了,是環境變了,還是人的心變了,對著他倆「我沒事,真沒事,這段時間我過的挺好的,真挺好,還認識了個王子,沒準哪天就該喝我的喜酒了」明玲倩笑了,笑的那麼自然和諧。曾經明玲倩還跟蘭玲吹,自己絕對是當演員,當奧斯卡影後的料。

明玲倩「我走了,你們可得好好過,一定要過的比誰都幸福」

不等兩人回應,已經消失了,瀟灑的消失了。天空下起了小雨,蒙蒙中閃著明玲倩的背影。廖璀璨與蘭玲就這麼望著明玲倩的背影,淒涼的看著,這個背影將永遠印在他們的腦海里,心里,兩人流著淚依偎在一起,心靈是否也如此呢!

明玲倩在雨中走了好久,淋了滿臉的雨水,可能也有淚水,最後走到了小木屋。明玲倩覺的自己就像一死人,進門就撲倒在地。洪賽爾沒有接住她。賽爾緊張的把明玲倩抱在了懷里,把她抱到了床上。

明玲倩發燒了,高燒不退,她昏迷了3天3夜,洪賽爾照顧了她3天3夜。

明玲倩終于醒了,可是賽爾是看不到的,不然定是比誰都興奮。

他再次走過來,給明玲倩換掉頭上的毛巾,這個過程他已經重復了幾十次,甚至上百次。這一次,在洪賽爾要離去的時候,明玲倩抓住了他的手。

明玲倩感覺到洪賽爾的手在發抖,「是不是長時間沒踫女孩子的手了,至于嘛!緊張成這樣」

賽爾「你變態,醒了也沒點動靜,我還以為被鬼爪子抓到了呢,能不害怕嘛」

明玲倩「我睡了多久」

賽爾「三天」

明玲倩「有這麼長麼」

賽爾「只會更長,你餓了麼」

明玲倩搖了搖頭,又想到賽爾看不見「不怎麼餓,你怎麼老問我這個」

賽爾「你知道我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明玲倩「不會是把我趕走吧」

賽爾又笑了「我想把眼楮治好,自從我失明後從沒有過這種想法,反而覺的更好,可以什麼都看不到,包括不想看到的人和事。可現在我想看到,我想什麼都看到,我不想再逃避了,應該面對現實了」

明玲倩「我反而現在想失明了,多好啊!可以什麼都看不到,好多東西看不到就不會傷心了。你最想看到的是什麼呢?」

賽爾「比如說你」

明玲倩「我,為什麼?那你還是失明吧!不然你該對我失望了,我可不是啥美麗如花的大姑娘」

賽爾「這都不重要,我只想看清你的表情,你的淚水。這3天里,你的臉一直是濕的,一直是被液體覆蓋的,我擦了一遍又一遍,面紙都用了4盒,我很想分清哪些是淚水,哪些是汗水,」

明玲倩「都一樣,還不都是濕的嘛」眼角留了兩行淚。

賽爾的手伸了過去,模著明玲倩的臉,擦干了她的淚。

明玲倩用著調皮的語調「你感覺還挺靈敏,這次模的是汗,好久沒被男人模過,一緊張,汗就出來了」

洪賽爾露出慘淡的笑。

每天洪賽爾都會去小河邊,從清晨太陽升起坐到太陽落下,每天都是,以前是,現在也是。就那麼靜靜的坐著,坐著坐著想著想著,就會流淚。自從明玲倩來過,他就沒有流淚,流淚者換成了明玲倩。

明玲倩坐在河的另一端「你以前每天都是這麼過的嗎?」

洪賽爾點了點頭「你听到什麼聲音了嗎?細細的,那是水的聲音,我每天就是這麼听著它的聲音」

明玲倩「我怎麼听不清楚,都說失明的人其他器官異常的靈敏,果然如此」

明玲倩已經這樣跟洪賽爾待了一個多月了,蘭玲的肚子應該又大了一圈了吧!

廖璀璨都要當爸爸了,好象什麼東西跟明玲倩都是無緣的。每天陪洪賽爾看著太陽起起落落。她覺得自己像個老人,已經到暮年的老人,只不過時間沒有在她青春的臉上留下痕跡,把所有的皺紋都注射到她的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

等到他們回到小木屋,木屋前停了一輛黑色的寶馬,是洪賽爾父親的車。洪鈞本人沒有來,來的是他的手下,叫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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