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看到公主眼中不甚歡迎的眸光,心底只有無奈,其實她也想看能避則避,可是如今與太後多了一道關系,與這個公主也成了表姐妹,不來反而顯眼了。
這時,看到劉松走了過來,他的眼底眉稍,多少是有些高興的,「太後娘娘。」
太後只是點點頭,席容便扶著她去上座坐著。太後對著堂下的賓客說了一句,便又讓席容攙扶著回內堂了。
太後只是看了一眼孩子,便讓人抱下去了,韓金露心底雖然不喜,可是曾經連她自己都嫌棄這個孩子,如何能夠讓太後喜歡?便也沒做表示,心底只覺得苦澀難當……
這時,太後道︰「露兒,過來叫一聲表姐,真是沒想到容兒竟然是你姨娘的女兒。」
韓金露頓了頓,又看了看席容,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太後不禁皺了皺眉頭,「露兒?」
迫于壓力,韓金露一直壓抑著,此刻不禁想爆發,可是又真的怕孤立無援,便示好地叫了一聲,「姐姐。」
席容笑了笑,也喚了一聲,「妹妹。」這氣氛,終究還是太壓抑了,對于韓金露,刀覺得她變了許多,不禁萌生了幾分同情。
太後這才點點頭︰「對了,想來這就是緣份,你們姐妹毗鄰而居,以後有個照應,哀家也會放心許多。」
韓金露勉強自己笑著︰「嗯,露兒知道了。」
席容不禁道︰「姨娘,你和妹妹許久沒有見面了,一不定期有很多話要說,我先去看看那孩子……」
韓金露本想阻止,卻還是沒說話。
太後點點頭,默許了……
出了房門,席容這才覺得松了一口氣,詢問了下人孩子在哪兒,心情倒是輕快了許多,便去看看了。
看到孩子的時候,孩子正被喂飽女乃睡得香甜,席容乍然看到這孩子,一次見面,便覺得熟悉非常,這孩子雖然還小,但是眉眼跟記憶中劉松小時候長得很像。在等他長大一些,只怕會越來越像吧……
不禁伸出指頭戳了戳小女圭女圭胖乎乎的臉蛋,軟軟膩膩的,可愛極了,沒想到,她的一時頑皮之舉,嚇醒了孩子,隨即哭鬧不止。
席容無奈抱起他,輕拍誘哄著,終于等他不哭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回睡藍里,沒想到剛松口,他又哭了起來,無奈再抱起來哄著,看來只有將他哄睡了才能月兌身了。
好不容易哄得孩子睡著了,放下孩子的時候,只覺得手臂都有些僵硬,不禁揉了揉,眸光卻還柔和地落在孩子臉上。
這時,旁邊有個聲音忽然道︰「這孩子該是很喜歡你。」
席容不禁頓了頓,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卻也沒說什麼。
兩個人站在睡籃旁,看著孩子酣睡。
終究,還是席容忍不住道︰「孩子是無辜的,公主也是無辜的,你若是得到了已經想要的,就對他們母子好些吧。」
聞言,劉松還是淡淡的,「你覺得公主是無辜的嗎?」什麼叫得到?即便是得到了這些,只是這些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另外一個得到而去得到。
听他似乎話中有話,她不禁回頭看他,「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那次你們去燒香拜佛突如其來的那群山賊嗎?」他低低道。
席容瞬時明了,「難道是公主派來的?可是為什麼?難不成是為了殺我?」想那時候,公主一心一意想著嫁給安中磊,所以肯定是這個原因。
劉松只是冷冷一笑,「那時候是她帶著你上山的,若是你被殺,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她,她沒那麼傻,她不過只是想用七出之一的**之罪來讓安中磊休了你。」
席容听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只是後來被強暴的卻是公主,想來是他暗中救了她一次……
「機會是她自己給的,我不過只是順水推舟,而她,也只是咎由自取罷了。」劉松淡淡道。
席容一時無言。
默然。
好一會兒,席容才道︰「不論前情後事如何,公主都是你名正言順的妻了,有些過往早就該放下了,你……」
這些話其實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他還是不想听,不言不語,也當沒有听到。
席容無奈,再看看孩子睡得香甜,「希望你記住,這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明白沒娘的痛苦,你知道童年不快樂該是多麼惋惜痛苦的一件事情,所以,不要給他遺憾……」話還沒說完,只听得外面有一點響聲,心底不禁一驚,匆匆忙忙趕出去看,已經沒了對方的蹤跡。
「糟糕!」席容低呼道︰「剛才肯定是有人听到我們的對話了,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她既跑的如此倉皇,想來是知道內情的人,萬一去告訴了太後公主,我們該怎麼辦?」卻見劉松臉色依然淡淡,不動如山。
「別擔心了,一切順其自然。」他道。
席容看著他,有些迷茫……
果不其然,太後和公主馬上知道了此事,匆匆而來,氣勢洶洶,可見一般。
公主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眼底情緒翻涌,太後屏退了所有下人,眸光銳利如刀。
席容不禁為劉松擔心,強暴公主,再來欺君,件件都是誅九簇的大罪,太後的臉色陰沉得嚇人。
空氣如此緊繃,一觸即發。
公主不敢置信地看著劉松,眼底有控訴,有幽怨,乃至仇恨,「你竟然……竟然是你……」指著他的手,不斷地顫抖……
這個男人,她曾經不屑多看一眼,若不是他,此刻或許她已經如願以償地嫁給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可是就因為他的侮辱,讓她受盡委屈……
「是我。」劉松坦然道,下跪,「請公主責罰。」
韓金露恨得咬牙。
太後終于龍威大怒,「劉松,你可知道你的罪行,便是誅九族都難贖其罪的!」
「罪臣知道。」劉松面對公主道︰「但在罪臣臨死之前,罪臣只有一句話想對公主說,不論過往如何,我對公主說過的每一句話,並未欺騙過公主。」
韓金露恨聲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嗎?你毀了我的一生,我要讓你死,讓你挫骨揚灰,死得永世不超生!」
席容大驚,不禁下跪跟太後求情道︰「此事我也摻雜其中,若非為了我,劉松也不會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後娘娘,若是要懲罰,就請連我一起懲戒吧!」
「你不必為他求情,這事你沒錯,論錯的話,待哀家處置了這個罪大惡極的人再為你討個公道!」太後看了她一眼道,心底終究還是有愧,若是當初韓金露對她下手,今日她知道了她的身世,以後下了黃泉該如何跟妹妹交代?
席容知道太後勃然大怒,殺心堅定了,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劉松死啊!不問舊年交情,即便是想到他終究救了自己一次,讓自己混混沌沌地幸免于難,都是該感激的。
不斷地磕頭,「太後娘娘,姨娘,我求求你,饒他一命吧!若是你殺了他,公主也不會幸福的,更何況還有一個無辜的孩子!你若是殺了他,你讓公主以後如何面對生活,面對他人,如何面對孩子呢?這孩子才兩個月,難道你就忍心讓他沒了生父嗎?」
「夠了!」一聲呵斥,卻是出自劉松的口,看她額頭因為磕頭見了清淤血痕,他的眸光冷冷的,「這是我的事情,這是我和公主的問題,從來就與你無關,不必你在這里好心,你走吧!」
席容頓了頓,看著他眼底的冷意,似乎要可以將她推拒千萬里之外。
這時候,韓金露已經虛軟地整個人坐在了地上,眼底滿是迷茫,甚至絕望……
太後眼底厲色未退,那抹嗜殺血色越來越盛,大喝一聲︰「來人吶!駙馬罪犯欺君,立刻將他抓起來,壓入天牢,明日午時處斬!」
韓金露聞言,空洞的眼中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
許是因為太後的聲音太過嚴厲可怖,隨即驚醒了床上的孩子,大哭了起來……
韓金露這才悄然回身,嘴巴里喃喃著︰「孩子……我的孩子……」整個人爬著到了搖藍旁邊,掙扎著起來,抱起了孩子,「不哭……不哭……娘在這里……」安慰著孩子不要哭,其實哭得最厲害的反而是她自己……
席容看著眼前這一幕,心底也不好過,只希望太後看在孩子和公主的面子上,暫緩那份殺意。
聞聲進來的侍衛有些痴傻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太後不禁不悅道︰「你們還等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把駙馬關押起來!」
「是!」侍衛聞聲,趕緊上前。
這時,看公主像夢魘一般沖到劉松面前,「不許你們動本公主的駙馬!听到了沒有,退下,都給我退下!」
太後不禁皺眉,免于在侍衛面前出丑,便道︰「你們先退下!」
侍衛稱是退下。
韓金露還在落淚,只是態度和緩了很多,見她在太後面前跪下︰「母後,我已經嫁給他了,他已經是我的夫婿,他是我兒子的父親,是我下輩子的依靠,求母後,饒了他一命,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是家事,請母後不要動用國法……」
「你……」太後看她聲淚俱下,心情也甚是復雜,何嘗不想女兒幸福,只是這男人太過大膽,不懲戒如何立威嚴?!
韓金露還在不斷地流淚,「母後,我求你了,我知道母後一直很在意這個孩子的父親身份不明,至少……」
太後臉色沉浮不定,心底也是亂極了,終于狠狠甩手道︰「哼,你們……哀家不管了!來人吶,起駕,回宮!」
看太後在眾人的簇擁下負氣而走,席容有些怔忡。
這時,劉松站了起來,想去扶公主起來,可是公主卻推開他的手,自己抱著孩子面前站了起來,腳步還有些踉蹌不穩,一個巴掌已經狠狠地落在了劉松臉上。
劉松沒有躲閃,看公主打完了之後,然後抱著孩子,大步跑了出去。
席容也站了起來,這時,劉松遞過來一個帕子,按在了她的額頭之上,她不禁低低吸了一口氣,真的很疼。可是這些,她都無法顧及,推開他好意的手,帕子落在了地上,帕上可見血痕。「別管我了,你快去追公主吧!」
「她現在不會見我的,給她一點時間平復一下吧。」他卻巋然不動,眸光流連在她帶血的額頭上,黑眸變得更加幽幽深邃。
席容頓了頓,有些不懂他為何可以如此淡定?不由自主地聯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事情的前因後果,再看看他眼底的那份淡冷,一顆心不禁沉了下去。
這一切,是否早就在他的預期之內?就像是一場賭博,他賭的就是公主的認命……
看她眼中流轉眸光的轉變,看到她眼底內現的了然,他始終還是淡然的模樣,「我讓人送你回去吧……」
席容搖搖頭,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你……」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好奇嗎?」劉松道︰「以後,我在太後皇帝眼中,便是名副其實的駙馬爺了。」
「……」席容沒說話,眼底閃現了幾分陌生的絕望,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松還站在原地,唇邊的弧度,似笑非笑……
一場喜宴,徒有空殼,外面賓客正值酒酣之時,主人卻在屋里,泣不成聲。
太後離開了,席容便也早早地走了,幸而府邸就在隔壁,只是進門的時候,有些狼狽地低著頭,還好夜色深沉,下人該是沒看到什麼。
時候不是很晚,府中丫環僕從都在忙碌著,為了避免一些尷尬,席容干脆繞著路走,挑了僻靜的小道繞一圈回房。
這邊沿著一道牆,牆那一邊還傳來未散的喧囂,傳到這里已經有些強弩之末了,偏顯得了這里的安謐。
心底本有些凌亂,下意識就放緩了腳步,干脆尋了一處樹坐下,脊背靠著大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楮,想要理清思緒。
就在這時,她驀地听得附近有所響動,似乎有人在竊竊,似乎是一男一女,只是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心底的好奇起了,席容起身四處去看他們的人,恰好偏見李美鳳回轉的模樣,而那個男人背影有些熟悉,一閃而逝了。
顯然,李美鳳率先發覺了她的存在,才會如此匆促地打發了男人離開,她上前幾步,「你不是陪著太後去公主那里慶賀了,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太後已經回宮了,公主也不甚喜歡我,所以我就回來了。」席容回道,心底還在好奇那個男人是誰?不該是中磊,不然沒有躲的必要,更不會是中杰,不然不會如此與她心平氣各。
「你的額頭怎麼了?」李美鳳問道。
席容模模額頭︰「沒,沒什麼,只是剛才不小心撞到樹了……」有些事情,不想解釋太多。
李美鳳皺了皺眉,似乎也不怎麼感興趣︰「以後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席容點點頭,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問道︰「剛才這里似乎有人……」
「是嗎?你看錯了吧?」李美鳳淡淡道,「我是圖了這里安靜才來的,怎麼會有其他人呢?」
席容明明看到有個一閃而逝的男人背影,見她芥蒂頗深,知道深問也沒有意義,便道︰「那是我看錯了吧。」
「回去吧,早點休息,我也回房休息了。」李美鳳說完,便轉身走了。
席容看她消失的背影,下意識地又四處探了探,這地方已經空空如也了,那人也該是離開了。
也想不了那麼多,心底只想著是可能是幫李美鳳做事的屬下,或許就是府邸里的哪個僕從,所以她才才覺得很眼熟吧……
回到了房間里,坐在了鏡台前,看著鏡子里的容顏,額頭上那一塊泛著血色的淤痕,不禁自嘲一笑,多管閑事便是如此。
這時,又听得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席容沒有回頭,想也知道是他回來了。
安中磊進了門,微微有些詫異她竟回來得如此之早,卻也沒想太深,只覺得她本就不想去,便肯定是尋了借口回來了,于是自己寬衣,只剩下一身褻衣褲。只是,卻見她一直在鏡台前,沒有轉身,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便走上前去,「怎麼了?是不是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頭上的痕跡,只是搖搖頭,支吾道︰「沒事……」
安中磊看得鏡子里的她臉上有些異樣,不禁皺眉,隨即雙手撫上她的雙肩,將她板正了面向自己,看著她卻低著頭,眉頭不禁皺得更深了,一手托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她仰首之時,他便看到了她白淨額頭上那一塊突兀的血痕,「這是怎麼回事?」
席容心想著是否想撒謊?不如說不小心摔了一跤跌的?卻听他說了她的心底話,「不要告訴我是天太黑,不小心跌倒了,便撞成了現在的模樣。」
她看進他的眼中,如此犀然,知道隱瞞不過,便將今夜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她說著,他一手輕撫著她頭上傷處周邊,眼底逐漸多了些陰沉。
說完了,席容才幽幽嘆息道︰「卻原來他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豁了性命去賭公主的不忍認命……」
「他雖然一朝貴為駙馬爺,權勢和富貴都集于一身,可卻也沒有外面上的風光,公主的身孕來歷不明,太後逐漸疏冷待之,每次看到他也會聯想到那些不快之事,再來,當初他保護皇帝連連失利,就連五皇子現在也是音信全無,所以他才想要改變自己所處的地位。」安中磊道,已經起身捏了一塊濕帕子,坐在她面前幫她擦去傷口上的塵土,卻惹得她疼得齜牙咧嘴。
「疼……」席容輕道,卻未見他房輕了力道,想來是有些生氣了,哪個男人都不願意自己的妻子為另外一個男人如此不顧惜自己。
「知道疼就好了。」安中磊低低道,擦好了傷口,尋了藥來敷傷口,上好藥之後,再將傷口處包扎了起來。
席容模模綁在自己頭上的緞帶,心底一聲嘆息,哪個時候,她是真的急了,所以才如此祈求太後,可是這些話還是不說為好,免得越抹越黑……
「你們休息吧。」他道。
席容乖乖地拖了外衣上床,他也隨之上床而來,手臂橫來,半擁著她,沒什麼動作,也沒說什麼話。當她真的以為他已經睡著的時候,驀地听他說道︰「若是今夜太後主動拆穿了他的陰謀,定殺不赦,你會陪他一起死嗎?」
聞言,席容心底一聲嘆息,終究,他還是耿耿于懷的。陪他一起死?他話說得那麼偏頗,好似她是劉松的女人一般!她只是想以苦肉讓太後心生不忍來,以來保全劉松一命,以後的事情再作打算。「可是不論如何,他終究都是救了我一次。若不是他,或許我難逃一劫,若是那次事情真的發生了,你會在意嗎?你會以不潔之罪休了我嗎?」她轉移了話題,反詰道。
剛才听著她描述,他心底便有沉沉然的陰霾,那韓金露的手段竟然如此卑劣,若是那日劉松真的強要了她,他會怎麼辦?沒有哪個男人不在意這樣的事情的,若是他,「他們若是存心毀你清白,我便會讓他們全部為你的清白而陪葬的!」
席容聞言,不禁全身一顫,因為他話語中的冷厲,她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那麼,我呢?」她問道,「若是我的身子不干淨了,若是萬一有了別人的孩子,你的心底是否還會有我的位置?我的位置是否還會始終如一?」
他說,「這個世上只有一個你,你的就是我的。」話語悠悠深長。
席容聞言,心底有所激動,最心底,卻無法全然相信。對于他來說,僥幸的是,那件事情並沒有發生,所以他才能夠輕松面對。一旦一切真的發生了,即便是他接受了一時,真的一輩子都沒有芥蒂嗎?孩子總是要長大的,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過去發生的屈辱……
不過,她也不想強求他能夠如此胸襟博大,人生哪會有那麼完美,所以人總是需要不斷地強大起來,有時候保護好自己,才能夠讓別人來好好愛惜自己……
這一日,安中磊接到訊報讓席容很是擔憂。原本,玉露被藏得極好,只是這丫頭心心念念想著兩個哥哥,一直不肯乖乖呆著,安中磊便用五八皇子的書信安撫之,只是時間一長,這大半年,她的心性早已開始起伏,一直都在想辦法逃走,如今侍衛不小心,竟真的讓她順利逃月兌了。
竟然是在這個時候,如今八皇子還在太後手中,五皇子下落不明,一旦玉露落在太後手中,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太後一直沒有處決八皇子,想來是想留個籌碼在身邊,一旦玉露又落入她手,那麼她便會肆無忌憚了,只怕一個玉露也足以引誘五皇子出來了。
不過幸運的是,玉露逃出來之後,第一個找的人是她,不過她卻似乎不怎麼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