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是強盜,但也不是天生如此。他們的作為有時自己都感到不恥,但那也是他們發泄不滿的一種方式。只是,自己也懶得去管,能讓自己感興趣的女人,只有她一個而已!這里只是自己歇息的一個地方,一個歇息的地方而已。
夜慢慢的降臨了,大院里已經準備下豐盛的酒菜。呂雲走到欲室中關押著剛剛帶來的那些女人的那一間,對緊跟在他後面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說道︰「好好的幫她們打扮一下,一會師傅要出來,打扮的漂亮點,听到了嗎?」
少女唯唯諾諾的答應了,接過呂雲遞過來的一瓶藥,拿起一邊的茶壺,把藥全倒了進去,用手晃了晃,差不多晃均勻了時,過去掰開還在昏迷中的女子的嘴,熟練的一個個的灌著……
自己是幸運的,不對嗎?相比于欲室中的女人,自己只需要伺候好老大一人就夠了,不用天天換男人,不用一天伺候好幾個男人,更不用被好多的男人淪暴……看著這些此刻還清清白白的姑娘,一會她們會是什麼情景?會被幾個男人玩弄?不敢想了,同是女人,她可以感覺到她們清醒後的絕望,但她卻無可奈何啊……
給最後一個女人灌完藥後,晃了晃茶壺,里面已經空空如也了。把茶壺放到一邊的暗格里,一個平常人根本找不到的暗格。她走出了那間欲室,過了一刻鐘左右,一個男人跟著她走了進來。
「時間到了嗎?」男人問道。
「可以了!」少女回道。
男人快速的在躺著的幾個女人身上點了幾下,接著就偷偷的離開了。地上的女人都睜開了迷茫的眼楮,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不解的想著……
她們的眼光慢慢的轉著,一會就看到了在一邊坐著的少女,膽大的姑娘問道︰「你是誰?我們在哪兒?」
少女是不同的,她們都是躺在地上,只有少女是坐在凳子上,她們看出了這一點,知道這個少女能回答她們的問題。
「各位妹妹,這些珠花漂亮嗎?快點過來戴上吧!」少女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誘哄著她們,就像哄小孩子吃糖一樣。
女人迷惑了,看到那些漂亮的珠花,忙搶先過去,插在自己的頭上,還對著長長的一排梳妝鏡打扮起來,女人,有幾個是不愛美的……
少女看著那些傻傻的人兒,心里嘆息道︰就讓她們傻傻的高興一次吧,明天醒來,不知道她們會怎麼樣的痛不欲生呢!只可惜這里是山寨,是土匪窩,土匪是不講理的,來了這兒,你連死都沒有自主的權利……
月亮慢慢的爬了出來,山寨的大院里坐滿了五大三粗的人。此時的山寨,沒有了平常慶功時的熱鬧,那些男人都規規矩矩的圍坐在一個大桌前,仿佛在等著什麼。
大院西邊有個精美的小院,那里住著他們的師傅,一聲吱呀的門想後,一身白衣的師傅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剛走到大桌前,原本規規矩矩坐著的人都站起身來,低著頭異口同聲的喊道︰「師傅好!」
師傅的臉上,依然帶著那個黑色的蝙蝠面具,下面是俊美的嘴和完美的臉型。他點點頭,在正中間的主位上坐定後,躬身的男人才陸續坐了下來。
呂雲拿起酒壺,先給師傅倒滿酒,然後自己倒了一杯,余下的人也各自為自己倒滿酒,一起端起杯子來,恭敬的對師傅說道︰「師傅,徒弟們敬師傅一杯!謝謝師傅教我們武功!」
他們本是粗人,也說不出多少文明的話來。師傅端起身邊的酒,一引而盡!
喝完後,看到那些豪爽的漢子們也喝完了酒,他自己又倒上一杯,說道︰「能夠救你們,能夠教你們武功,也是緣分!你們不用記掛在心上。為師要準備出去了。以後你們出去時要小心一點,別再被官兵給抓到了。」關心的話語,從那薄薄的嘴唇中說出,在座的都愣了一下。這可是師傅第一次說出帶關心的話啊。他們的心了都高興的很,但轉念一想,師傅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他這次走了就不再回來了嗎?
呂雲不安的問道︰「師傅,不知道您這次出去又有什麼要事?要多久才能回來?」
「不清楚!我要出去找個女孩!也就是你們的師娘!找到了也許會回來一趟,也許直接就回家了!」
師傅面帶感傷的說道,但提到那個女孩時,嘴角還是微微的翹了一下。感覺到他們的感傷,他端起酒杯來說道︰「來,我們再喝一杯吧。今天晚上為師就陪著你們好好的喝,就當做踐行吧!」
與他們相識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對于他們單純的性子,面具男還是比較欣賞的。雖然他們的有些做法確實是讓人不恥。十來杯下肚,他們也覺得師傅其實是挺可親的。襲二說道︰「師傅,昨天我們可是滿載而歸啊,現在就把那些漂亮的姑娘帶上來,師傅看看有沒有順眼的,好不好?」
正在喝酒的師傅听到後,眉頭不悅的皺了皺,但旋即又放開了,點點頭。
不久,一個少女就領著十多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來到了大院,女子漂亮的打扮,嬌羞的面容,一點也看不出是被抓來的,反倒像是很願意過來似得。接過呂雲遞過來的一盞燈籠,師傅提著來到女子的面前,一個個仔細的看著,里面的確有幾個長的漂亮的,但是卻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兒。放下心來,他回到自己個座位上。
呂雲忙上前問道︰「師傅,有沒有順眼的?」期盼的眼神,就像想要得到夸獎的孩子一般。
師傅淺酌了杯中的一口酒,好看的嘴角劃出魅惑人心的笑容,指了指一個一身粉裝的女子,說道︰「就她吧!」
少女走上前來,領著剛剛師傅指的那個女子來到那個精美的小院。推開一間不大的側房,點起側房的燈,安排女子坐在那兒等著,等著那個師傅的到來。
師傅有潔癖,他也不是聖人。他從來不讓別人在他的床上睡覺,不會讓自己的床沾上別的味道。即便是解決需要,也是在這個側房的里而已!知道那個師傅的無情,對于女人,他從來不踫第二次,也從來不踫別人踫過的女子!
少女離開了屋子,羨慕的看了屋中的女子一眼︰她很幸運,最起碼今晚她只有一個男人。但到明天,就不知道了。
夜慢慢的深了,他們都喝的差不多了,師傅離開了慶功宴,來到了那個側室。
推開門,看到那身粉女敕的衣裙,他的心里又想到了一身粉衣的她。但這個不是她,沒有她的俏皮,沒有她的靈氣。來到她的面前,單手抬起她的下巴,女人的臉上紅紅的,眼楮亮晶晶的,誘惑的看著他。他冷冷的看著她,手里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粗魯的掰開她的嘴,塞進那顆藥丸強行讓她咽下去。身為南越國最尊貴的王爺,可以找女人發泄,但絕對不會給她們懷孕的機會!
這就是他的堅持,這就是他的絕情!女人沒有反抗,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就迫不及待的……
後院的最後一排是欲室,欲室一共有十多間不大的房子組成。對面也有幾間很矮小的房子,里面關的是他們搶來的壯年。白天趕著他們出去干活,而晚上他們就在這簡陋但結實的房子里休息,每天晚上直到很都能听到對面傳來的歡愛的聲音,刺激這這邊這些年輕力壯的男人。
師傅走後,老大和襲二一人挑了一個漂亮的姑娘,邊吃著姑娘的豆腐,邊笑道︰「走,我們上後院玩去!大家小聲點,別打擾了師傅的性趣!」說完,三四十個強盜便擁著剩下的十來個姑娘高興的向後院走去。
十來個姑娘分別被安排在空著的八間欲室里,強盜們規規矩矩的排好隊,按著這次搶劫功勞的大小來決定誰先玩。只可惜里面的姑娘並不知道自己將面臨著什麼,她們在酒的刺激下……
這一夜,這些意識不清的姑娘們失去了清清白白的身子!她們不知道自己有過幾個男人,更不知道,這一切也不過是剛剛開始!
早晨天剛蒙蒙亮,就听到有開門的聲音,粗魯的喊聲讓席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想想昨天還真是噩夢,被人扔在這個地方摔了個半死,醒來後才看到一屋子關著二十多個壯年的男子,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斜躺在地上,借著微微傳來的燈光,席容找了個靠牆角的位置躺下。閉著眼想著以後的路子。
雖然女扮男裝暫時安全,但和二十多個男人在一起總覺得別扭,而且很不方便。別說洗澡了,就是上廁所都是問題。
本來還為自己的女扮男裝感到慶幸的,但現在看看也好不到哪兒去。夜深了,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听到哈哈的yin笑聲,粗重的咒罵聲和女人的呻~吟聲。邊上的男人都擠到門口,渴望的看著外面,有的還忍不住……
席容轉過頭去,看到他們的那惡心的樣子,真的想吐出來。但她不能吐出來,如果有任何異常的話,不知道這些饑渴的男人會怎麼對自己,也許還不如外面的女人呢。
面朝牆壁,努力去忽視耳邊的污言浪語,得想個辦法離開,但她一沒有武功,二沒有力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離開的好。再說這個地方,根本就是個封閉的山寨,估計唯一能逃出的就是來時的山洞了,但誰知道山洞的入口在哪里?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辦法,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是說要做苦力嗎?憑她的體力,三天兩天是不會垮的。
「小子,愣著干麼?快點起來干活,晚了老子賞你鞭子!」一句話,喝回了席容的神,她趕緊爬了起來,跟著向外走的男人出去了。許是知道他們這些都沒有武功吧,沒有綁住他們的手腳,只是幾個強盜像趕牲畜一樣的趕著他們向前面走去。
天還沒有全亮,迎面看到兩個強盜押著一個粉裝的姑娘走了過來。姑娘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抽抽泣泣的哭著。
「哭什麼哭?今天晚上老子們保證讓你快樂的!」一個強盜模了姑娘的臉一把,奸笑著說道。
「老子也讓你好好的快樂!」另外一個也不甘示弱的說著。那個抽泣的姑娘听到後哭的更凶了。讓席容听了都忍不住心里難過,迎面而過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一眼,沒想到她看到的竟是那熟悉的容顏——蓮兒。席容沒有敢喊出聲來,只是快速的把頭別向一邊。她不敢喊她,也不敢認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的軟弱,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是那麼的膽小。
昨天她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還會嬌羞的問自己,多大了?娶親了沒有?說喜歡自己,而今天,即便給她勇氣,她也不敢這麼的和自己說了吧?
女人,在這個世界是沒有地位的,女人在這個山寨只能成為男人的玩物。但她忘不了,自己也是一個女人,席容不知道她能隱瞞多久。
拖著沉重的腳步,跟著前面的男人向前走著。來到前院,一張很大的案子上,有些昨天吃剩的殘羹剩飯。前面的男人看到就趕緊跑了過去,狼吞虎咽的吃著。席容怔怔的看著他們,看著那些不忍下肚的隔夜飯。
身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悄悄的在她的耳邊說道︰「小兄弟,你怎麼不吃呢?別發呆,不吃飽一會是沒有體力干活的。」邊說著,邊塞到她的手里一個冷硬的飯團。席容感激的向他點點頭,他示意她去抓點菜吃。但她看到那些狼吞虎咽的漢子,真的一點食欲也沒有。
握著飯團,席容困難的吃著,從來還沒有吃過這樣的飯呢。還沒有吃完一半,強盜又吆喝著走了,手里拿著那個飯團,席容不知道要怎麼辦好。突然一只手猛地搶了過去,順著手的主人看去,是個三十來歲年輕人,他面色凶狠的看了席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聲,她低下頭去,繼續走著。
強盜領他們來到了院子外面不遠處的一座山前,撥開厚厚的草,就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一個山洞。山洞的口不大,僅能容一個人過去。押解人的強盜先進去後,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進去了。大約走了二十米左右,里面就寬敞了起來,有個一百多坪的大廳,周圍是一小間一小間的密室。而押解的強盜說的,他們就是要繼續挖這樣的密室。強盜分配好活兒,就手里提著油亮的皮鞭,看著他們這些人在工作。如果偷懶或者說話說多了,皮鞭就會毫不猶豫的打了下來。
可憐席容想到了女扮男裝,可從來沒有想到會向一個男人一樣的下苦力。想想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哪兒做過這樣的活?但即使沒有做過,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清白,她還是任命的做了。不到半個時辰,她那白女敕的小手就磨上了血泡,胳膊,腿也因為不斷的工作而痛的要命。但她咬著牙堅持著,可是從昨天晚上就沒有吃飯的席容,肚子里也空空如也,現在因為劇烈的體力勞動,更是餓的頭昏眼花,真想一下子暈倒完事,但她不能暈倒,暈倒的結果太……
面具男一早起來,心中就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拿出身邊的玉蝴蝶,看著那漂亮的蝴蝶,他又感覺到了她的氣息。為什麼不安,難道她有危險嗎?來到外廳,吃著呂雲送來的早飯,心中的不安更甚,草草的吃了兩口,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行禮,就走出門去。
這種不安,他感覺到的是飛龍不安的信息,也就是她遇到危險的信息,但具體的危險,他卻感覺不到。他必須快點離開這里,動用所有的力量,盡快的找到她。
走出房門,看到呂雲領著強盜們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面帶不舍的看著他。點點頭,呂雲上前說道︰「師傅,徒弟們真是不舍得你走,你能晚走幾天嗎?」
面具男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小心點!」
「師傅,密室都建了近一半了,你現在就要走了,要不要過去檢查一下?」
呂雲小心的說著,師傅這次走,他都說不一定回不回來,先幫忙看看密室是否符合要求,他們就放心了,師傅也就放心了。面具男想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強盜們高興的跟在師傅的後面,興高采烈的向建密室的山洞走去。經過狹窄的,僅容一個人走過的山洞後,前面忽然就豁然開朗起來……
好後悔!剛剛沒有听那個大哥的話多吃一點!即便是殘羹剩飯也要吃飽,吃飽了,她就不會這麼的虛弱了。心中抱怨著,但手上還不能閑著,拿著個鐵杴奮力的往外端著他們劈下來的沙石。
該感到幸運嗎?和她一起的那個三十來歲的大哥一直都很照顧自己。本來是兩個人一組,倆個人亂流著干的,但席容連那個鎬都甩不起來,怎麼能劈的下山呢?那個大哥看到後,立即和她換過來,他自己劈,席容只要負責端就好了。但端她也沒有那麼多的力氣啊,沒有幾個來回,席容的手就開始發軟了。
「小子,快點!再拖拖拉拉的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不遠處的一個強盜看到席容慢騰騰的腳步,沖著她喊道。看到那躍躍欲試的皮鞭,席容連忙跑了起來。
來到那個大哥的跟前,那個大哥輕聲的說道︰「小兄弟,你的速度要快點!要是被打了,他們是不會給藥的,而且還要照樣的干活,即使被打死,也只是被拖到外面,喂野狼野狗,連個埋身的地方都沒有!這里面,死去的人太多了。看你的身體這麼單薄,以前沒有干過活嗎?」
席容點點頭,這些強盜怎麼這麼野蠻啊,死了都不幫忙埋掉,尸體還要被野狼野狗給吃了,想想都毛骨悚然。只是,她真的能堅持到不被打嗎?她能堅持幾天?
拿著鐵杴,席容繼續盛著沙石,他看了眼她手上的血跡,搖搖頭︰「真不知道你能堅持幾天,干這麼一會兒手就被磨破了,唉!可惜我也幫不了你什麼……」
「大哥,你已經幫了我的大忙了。這個我還是能做的來的,習慣一下就好了!」感激的說著,他疑惑的搖搖頭,繼續揮汗如雨的干了起來。「大哥,如果我能出去,一定也會救你出去的!」患難見真情,這樣的時候,一個陌生人能這樣待自己,她一定會報答他的。
「出去,別做夢了!來了這里,是出不去的!就算是沒有人管你,讓你逃你也逃不出去!」他搖搖頭,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