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棄後︰美人暗妖嬈 第二百四十五章 飛揚的喜悅

作者 ︰ 少年杜淳

他將她在床上,緊跟著,便壓了下來,高大的身子擋去了她眼前所有的光線。不給她多做準備的機會,他的吻猶如暴風驟雨般,迅速奪去了她的呼吸。他吻得很急,很重,舌頭蠻橫的在她的口中沖撞,沒有一點的遣眷情誼,更像是在懲罰她。

她安靜的躺在他的身下,被動的承受著他的暴戾,不回應,也不掙扎。而她木然的反應,更加激怒了他。他在她唇上重重一咬,腥甜的味道蔓延到兩人的口中時,他翻身躺到床側,眯眸對她命令道︰「取悅朕。」

她凝他一眼,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便從床上爬起,伏在他的身上,緩緩將自己略微有些顫抖的唇瓣,貼上了他的。

她的動作笨拙而生澀,卻莫名的便安撫了些他的怒火。之前,每次都是他主動吻她,這次換成了她,她大有點不知道怎麼下口的意思。

他被她那若有似無的動作,撩撥的心里癢癢,懊惱的低叫一聲,忽然抬起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含住她的櫻唇,靈舌已經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探入她的口中,勾住了她的丁香。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極快,快得她有些發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是要羞辱她嗎?怎麼又換成了他激情澎湃?他似乎感覺到了她在走神,大掌落在她左側的柔軟上,狠狠一掐。

她又疼,又羞,立刻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朕警告你,你心里只準想著朕。」他說著,又懲罰性的捏了她一把。

她被他的動作氣得臉色撒白,臉蛋處,又有些可疑的泛紅。

他睨她一眼,再次捕住了她的唇,大掌泄憤一般的扯下她的腰帶,撕碎她的外袍……

席容看著被他揚起,已經碎成了布片的外袍,不禁在心里叫苦,這可是她最喜歡的一身衣服了。如今就這麼碎在了他的殘暴下,她真有點心疼。

「閉上眼。」

頭頂忽然響起某人的暴呵聲,把正在苦悶的她嚇得一哆嗦,听話的閉上了眼。

「回去朕讓繡衣坊按這個款式賠你十件。」他怒氣哼哼的在她耳邊低語一句,便咬住了她的耳垂。

「嘶……」她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心道︰「這男人怎麼跟小狗似的,這般愛咬人。

不過他似乎又變得了解她了,只是一個眼神的流露,他居然就知道,她在心疼那件衣衫。只是,一件衣服壞了好補救,那人的心呢?若是碎了,真的還能再擠齊嗎?

她目光微垂,視線正好落在他手背的牙印上,心里一澀,忽然便」咯咯「的笑了。

龍昊天一皺眉,盯著反常的她︰」你笑什麼?「」阿昊,原來我們都是小狗。「她目光柔柔的凝著他,鼻子忽然便是一酸,紅了眼圈。決定任他羞辱時,她都沒有覺得像此刻這般委屈過。但,到在到底在委屈什麼,她又說不好,反正說完那話時,她就是難過的緊。

龍昊天一時間有些沒听懂她這沒頭沒腦的話,便擰眉盯著她,等她給個說法,要不然他準備判她為,蓄意破壞皇帝好事的大罪。

她不理他的錯愣,拉過他的手,輕輕撫上那圈明顯的牙印,輕聲問他︰」當時一定很疼吧?「

他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她為什麼說他們都是小狗了,原本是都喜歡咬人啊!

「朕可沒有你下口那麼狠。」他抽回手,撩開她額前的發,眯眸危險的睨著懷中的女人。他敢肯定她是故意的,這個時候與他說這些,就是為了打斷他。但看她眼圈紅紅,那些個準備對付她的難听話語,又都咽了回去。

「臣妾當時是太疼了,才會傷了皇上。」她輕嘆一聲,眼中迅速涌上了一片哀戚︰「如果那時,臣妾便知道自己失去了做女人最基本的能力,不能再給皇上生兒育女了,臣妾怕是連活下去的信念都會沒有了……」

「夠了。」他怒喝一聲,「噌」的坐起身,冷笑著凝她一眼,便從床上起了身,幾步走到地中間,撿起袍子,穿上身,隨即拂袖離開,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看著還在晃動的帳簾,「呵呵」的笑出了聲,笑得眼淚滾滾溢出了眼眶。沒錯,她是故意的,她一直都知道,在這事上,他對她是愧疚的,是她可以利用的軟肋。可是,用這樣的辦法逼退他,終是傷人一千自傷八百。她揭開了自己血淋淋的傷口,讓他來愧疚……

她用手掩住唇口,將就要溢出口的嗚咽聲,擋在口中,倔強的不肯將自己的脆弱外泄……

席容,你為何要不量力的愛上他?你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男人能給你的,只有磨難嗎?

翌日清晨。青巧腫著一雙眼楮進來為她梳洗。帳篷本就不隔音,她又怎麼會听不到皇帝對主子的羞辱呢!可是這會兒,她連勸也不敢勸,生怕會讓主子更難受。

席容收拾妥當後,郁采珍也按時過來給她請脈。「娘娘還是沒用那些雪梨干?」郁采珍微抿了一下眉宇。

「本宮的情況很不好嗎?」席容略過她的問題,徑自問道。

「娘娘的毒雖然還沒感染到心脈,但是幽槐花的毒素是通過娘娘的肺部,染進血液中的,這也是娘娘的咳嗽一直不好的原因。即便,以後找到黑靈蛇的膽汁,解了娘娘體內的毒,也無法清除娘娘肺部的毒素,即便那毒不足以致命,但會永遠的留下病根,而福陵山的雪梨干有奇效,定能將娘娘肺部的毒清除。」郁采珍頓下話,看了看席容無波的反應,才猶豫著開口道︰「娘娘,身子是自己的,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本宮知道了。」席容苦澀的彎起唇角,「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曾是她一直遵循的話,如今卻要別人勸她,她才記起。她到底怎麼了?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失常,值得嗎?「郁醫女,本宮想今日親自入山去找黑靈蛇。」

郁采珍一驚,不解她為何會做了這樣的決定,這事與皇上說一聲,不就好了嗎?或許是娘娘不好意思開口?「娘娘,讓奴婢將娘娘中毒的事情稟報給皇上吧!」郁采珍主動建議道。

「不必了。」席容一擺手,果斷的拒絕了她的建議。若是之前,她還可求他幫忙,但昨夜那般的羞辱之後,她真的無法再向他示弱。

「可是,山林環境險峻,娘娘進山會很危險的。」郁采珍擔憂的勸著她,明知道沒用,還是不得不勸。

「自己的事情總是要自己去做的。」席容對她笑笑︰「本宮也會些功夫和醫術,不會有事的。」

「那奴婢跟娘娘一起去吧。」多個人,多個照應,讓她一個人入山,她真的不放心。

「不用了,本宮自己去便可,你不會功夫,去了本宮還要照顧你,你便等在這里,等本宮找了靈蛇回來,幫本宮入藥。」席容止住她的提議,不想多牽連一個人進來。秋名山是什麼環境,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可是……」郁采珍的心里很不安,總覺得一定會出事。

「好了,你一會兒去皇上那稟報一聲,說本宮身子不適,就不去圍場了。」

「是,娘娘。」

「青巧。」席容又將帳外的青巧喚了進來,讓她換上自己的衣袍,交代道︰「你今兒就躺在床上,臉朝著里邊,不要說話,其他事情交給郁醫女。」

「娘娘……」青巧緊張的看著她。

「沒事,本宮很快就會回來。」席容安撫她一句,示意她趕快換衣服,自己則換上了青巧的衣服。猶豫了下,她還是拿出雪梨干吃了一片。他既然已決定字了她的罪,她又何苦與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一工收拾妥當後,她低著頭,與郁采珍出了營帳。

「郁醫女,還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幫本宮將這張字條交給安中磊。」她知道,靠她一個人之力,想要拿到黑靈蛇的肚汁很難。所以,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安中磊,也只有求他,她才開得了品。

「是,娘娘。」郁采珍領命,剛要轉身,卻又不放心的道︰「娘娘,入夜前你一定要回來。」

「放心吧,本宮不會逞能的,如果找不到,本宮會另想辦法。」席容對她笑笑,眼中的神彩淡定而自信。傷心,痛苦那些個情緒,她一向習慣留在心的最深處。所以,她永遠都會是那個任何事情都打不倒的席容。

郁采珍對她的敬佩又多了些。這樣堅韌淡然的女子,她以為世上只有慈雲山上那麼一個,可原來在南越國深宮,竟是還有一個性格如此相似的人。她看著她瀟灑的轉身,向林子的方向走去,心里忽然有了一股沖動,她也一定要做這樣的女子,灑月兌的面對這世上所有的不平。

席容進了這深山老林,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不,她也擔心,該考慮的,她也都考慮了。但,拿不到黑靈蛇膽汁,她也會毒發身亡,左右都是個死,只是早晚的問題,那她還害怕什麼?這般想著,她入山的決心便也就大了些。

入山後,她一路在樹上留下她與安中磊約定的記號,等著他來找她,不想再自己走丟了。末了,她在山林深處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她知道那邊出發很慢,她估計還要等會兒。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听到了馬啼聲,她心里一喜,卻不敢亂動,仍舊躲在樹叢中,向傳來馬蹄聲的方向看去。來人果真不是安中磊,而是周景瀾。

席容微愣,便見周景瀾一拉馬的韁繩,對著四周喊道︰「容兒,出來吧。」

她越發驚詫,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里?但,不管是如何,如今已經被人家點了名,她也只好走出去。「王爺,真巧啊。」她淡淡一笑,得體的打了聲招呼,便見他忽然策馬,向她奔了過來。

還不待她多做反應,他已經到了她近前,在馬上一彎身,長臂扣住她的腰肢,便將她撈上了馬,擁在了他的身前。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她冷冷的側頭,已是大怒。

「我帶你去找黑靈蛇。」周景瀾絲毫不在乎她的怒氣和掙扎,繼續策馬,向林子深處而去。

「王爺這般輕薄本宮,就不怕被人看到?」席容臉色漲紅,被氣得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著。

「我查過,黑靈蛇在秋名山的最深處,那里不會有人過去狩獵,你只要乖乖的待在我的懷中,我保證沒有人會知道我懷中的人是你。」周景瀾的身子又往前湊了湊,鼻間,她的氣息讓他的心情愉悅,飛揚。

「本宮還在等人,你放本宮下來。」她又怒又急。

「安中磊不會來了。」周景瀾淡定的打破她心中的期望。

「你怎麼知道?」席容大驚。

「你那個醫女為你告完假後,已經被我的屬下點了穴,送回了你的營帳,而你交給她的那張字條,還沒機會送到安中磊手上。」周景瀾毫不隱瞞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王爺倒是把本宮的事情查得很是詳細,難不成一直在監視著本宮?」席容冷冷一笑,知道今兒自己是躲不過了,也只好在他懷中安分下來,打算另尋辦法。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再與周景瀾扯下關系,染了自己的清白。

周景瀾輕嘆一聲,知道她對自己的怨氣深了。

「容兒,別氣,我只是擔心你,想為你做些什麼。」他脾氣極好的哄著她,唇角甚至難得彎起了淺淺的弧度。

「王爺,我們以前認得嗎?」她好笑的問他,如今便是連她都覺得她與周景瀾早就認識了。周景瀾對她的過份熱絡,哪里像是一個陌生人的反應?難不成,她失憶了?忘記了什麼?

「認得。」他篤定的回她兩個字,長腿一夾馬月復,駿馬便飛馳了出去。

席容這回徹底的傻了眼,認得?她真的失憶了?

周景瀾抿著嘴,掩住了唇角張揚的弧度,卻掩不住眼中飛揚的喜悅。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日都在盼著能與她獨處。他扯過自己的大衣,將穿得單薄的她裹入懷中,忽然問她︰「容兒,你見過雪嗎?」

「沒有。」她有些愣愣的回他。

「這個時候,周國應該下雪了,真想帶你去看看。」他感慨一聲,俯視懷中的人兒,眼中笑意漸濃。

「你知道亙城嗎?」她未加思索,口中的話已經月兌口而出。

「知道。」他肯定的回她,「想去看看嗎?」

「想。」她淡淡的回了一個字,眸中忽然染了哀戚,她怕是一生都沒有辦法去那個地方吧!

他一勒馬的韁繩,減緩了些速度,將唇貼在她的耳畔,輕語︰「跟我走,我帶你去,好不好?」

她一驚,從剛剛的傷痛中撥出。「王爺,到底為什麼?」她微側頭,眸中帶著怒意和提防。

「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便喜歡上你了。」他不留余地的將自己的心聲告訴了她。他喜歡她是事實,想得到她也是事實,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若是本宮沒有記錯的話,本宮是在宮宴上與王爺第一次見面的。」她的語氣越發的冷,恨不得立刻揭穿了他的謊言。

「……是。」周景瀾微一遲疑,才應了她。

只是這一瞬的遲疑便被席容注意到了。她不禁冷笑︰「王爺下次想要說謊時,就不要遲疑。」

周景瀾的心一沉,面對她的嘲諷,並未開口解釋。關于仕女圖的事情,他暫時不能告訴他,他怕她更加的不肯接受他。兩人之間的話題就此打住,只余馬蹄聲回蕩在山間。

……

龍昊天在听了郁采珍的稟報後,真恨不得沖去席容的營帳,看看她是真的病了還是在躲著他。

要是,那時周皇子,寧王,還有一眾隨行大臣都在場,他只能忍下心里的情緒,裝作無事。好不容易等到眾人都進了圍場,他正想去她的營帳,蘇姑姑便臉色難看的來報。「皇上,璃妃娘娘出事了。」

龍昊天一皺眉,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老怒一早去伺候璃妃娘娘起身進,璃妃便忽然直呼肚子疼,老奴才發現璃妃娘娘的褻褲上已經染了血跡。」蘇姑姑面色沉重的稟報道。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孩子對皇帝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這也是龍昊天突然讓她來伺候翹璃韻的原因之一。

而原因之二便是翹璃韻的身子真的很不好,不是裝的,是真的有很大的問題。

蘇姑姑的話才一落下,龍昊天便揚起馬鞭,策馬向翹璃韻的營帳而去。須臾間,他已經到了營帳前,翻身下馬,掀簾疾步進了營帳。帳內的一眾太醫,醫女,見他進來,急忙都跪了下去。

「昊……」翹璃韻躺在病床上,氣息贏弱的低喚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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