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棄後︰美人暗妖嬈 第二百六十三章 狐狸精

作者 ︰ 少年杜淳

龍昊天等太醫送出藥來,親自看翹璃韻服下後,才起身離開。

翹璃韻這次也沒敢開口再強留他,畢竟過猶不及。只是,她面上沒事,心里卻恨得咬牙切齒,想龍昊天定然是去了席容那。

果真,如她所料,龍昊天就是去了席容房里。他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睡了。他直接月兌了衣袍,掀開被子的一角,上了床,霸道的將她抱入懷中。

雖然美人在懷,他有諸多的想法,但今日舟車勞頓,他實在不忍心擾了她。但,他心里卻在暗暗的想著,等到了梅園,他定然不會放過她,非要折騰得她在他身下求饒不可。

他吻了吻她的臉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用力的嗅了嗅她的發香,眸光卻驀地變得幽暗。隨即,他松開了些懷里還在熟睡的人兒,大掌移到她的領口處,一顆一顆解開里衣的盤扣,待她的衣襟大敞,他用手一挑她肚兜的帶子,她的肚兜便滑落了下來。

憑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向她的胸口處,卻見她的胸口光潔,白皙,而無一物……

「皇上……」懷里熟睡的人兒,終于睜開了些迷蒙的睡眼。

‘累了?」龍昊天柔聲問她。

「嗯。」她聲音粘粘的應他。

「那朕今晚就饒了你,等到了梅園,你得好好補償朕。」龍昊天對她壞壞一笑,又幫她拉了肚兜,細心的幫她把盤扣都扣了回去。

「皇上盡是說這些話,多羞人啊!」席容羞得立刻低下頭去,唇角卻噙著一抹笑。

「連朕的孩子都懷上了,還害羞。」龍昊天調侃她一句,又道︰「好了,睡吧!朕看著你睡了,還要去看看韻兒,她今晚的情況不太好。」

「嗯。」席容在他懷中乖巧的點頭,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龍昊天見她睡了,她輕手輕腳的起身,穿好了袍子,走出了她的屋子。

而房門「吱呀」一聲關上時,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眼中哪里還有一點剛剛的嬌羞和遣眷纏綿,只余狠辣和猜度。

……

城中,翠怡樓二樓的一間廂房中,圓桌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

男人一身黑色錦服,女人一深薄紗紅衫,一看便是風塵打扮。

女人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人,不禁好奇的問黑衣男︰「王爺,這個女子到底是何人,還要勞煩王爺親自動手?」

被問話的黑色錦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寧王。也不怪女人對這事好奇,寧王一向是個謹慎的人,凡事都不會自己動手,以免落人把柄。為何獨獨這事,他要鋌而走險?

看女子身上的那身打扮,應該是皇家行宮里宮女的打扮。她不禁猜想,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別問那麼多,明早本王與皇上一出城,你就帶著她出城,親自將她送去周國。」寧王臉色一沉,直接喝斷她的話。

女人一驚,隨即斂下眼目,遮住眼中的委屈。她為他賣命多年,他何曾如此暴躁的對待過她?

寧王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妥,抬手將女人攬進懷中,溫聲哄道︰「月兒,本王不是不願意告訴你,而是為你好,她的身份不能泄露,本王怕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王爺,你待月兒真好。」月兒回手環住龍浩然的熊腰,又往他懷中貼了貼,剛剛的委屈此刻已經不見,只余對這個男人的愛慕。

「還是月兒最懂本王的心。」龍浩然嘴上回頭她,眸光卻已經瞟向了床上的席容。若不是周景瀾想要她,他想要順利的登上皇位,就必須要有周國的支持,他定然不會將她送去給周景瀾。想到這,他下月復不禁一熱,又想起了他在她房中,看到的她正在沐浴的情景。

難怪周景瀾會喜歡她,她果真有讓人男人喜歡的資本。雖然這個女人已經勾起了他很大的興趣。但與江山比起來,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也都是微不足道的。

月兒偷偷抬頭,看向頭頂的男人,便發現他的視線正痴痴的落在床幃的方向,她不禁恨得一咬牙,在心里猜測著,為何要送這個女人去周國?她知道寧王與周皇子是至交好友,更清楚寧王就快要動手去爭奪後位了。那這個時候送走這個女人,是不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這個女人若是去了周國,有了周皇子的保護,南越國的人,就別再想動她了。看著寧王那一瞬驚呼痴迷的眼神,她只能想到這一個可能,她怎麼能不恨?她跟他這麼多年,為他走南闖北,吃盡苦頭,雖自知出身不敢奢望皇後之位,但她想要他的心。

若是他的心都給了別人,那她還剩下什麼?她這麼多年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半月前,她接到他的暗示,讓她來這座城池,買下一所青樓和一間民宅,然後再派人在皇家行宮里的兩間房中,挖下暗道,接到城中那間民宅中,等待他的指示。

後來她才知道,皇帝、太後要出行去梅園,而此處是必經之地。她還以為他這般大費周章,是準備在這里動手,解決了皇帝,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她認識的寧王,何曾這般感情用事過?難道,他當真愛上了這個女人?

「好了,你休息吧,本王要回去了。」寧王站起身,剛要離開,月兒便急急的攬住他的腰︰「王爺,月兒想您了。」她嬌媚一笑,暗示之意,甚為明顯。

「改日本王再來看月兒。」寧王拍拍她的臉,婉拒。

「可是,此去周國,路途遙遠……」月兒不依,故意用自己的身子,在寧王的身上蹭。

「夠了。」寧王本就因為席容,下月復脹痛,被她這麼一磨,他就更是難受。但他卻冷靜的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該風流快活的時候。

月兒被他今晚的第二次吼聲嚇得一哆嗦,悻悻的松開了他,不敢再撒嬌。但她心里也更加的恨席容了,都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才會讓寧王這般對她。她為他幫了那麼多,她怎能甘心為她人做嫁衣?心里再恨,她面上還是溫和的笑著給他賠禮︰「王爺,月兒只是太久沒有見到王爺,過于想念王爺,才會失態了。」

「月兒的心思本王自是明白,等他日,本王得成大業,定是三千寵愛回報月兒。」寧王如君子般溫和笑笑,一句承諾,就這般輕易的許出了口。

「月兒只求能留在王爺的身邊,便已經滿足了。」月兒謙遜而甜蜜的回道。

「那本王就先回去了,月兒今晚就守在這間房里,寸步都不要離開,免得生出什麼意外來。」寧王不放心的又囑咐道。龍昊天這個對手太強大,他必須小心提防,免得生出什麼事端來,他空忙一場。只要周景瀾一得到席容,他日他爭奪皇位之時,周景瀾定然不會再說個「不」字。

「月兒知道了。」月兒恭敬的應下。

「給本王記住,不惜一切,一定要將她送到周國,她關系到本王的大業。」寧王咬重語氣又道,能夠大業得成,這個女人會起到很關鍵的作用。等她平安的一到周國,他便會將她被「周景瀾抓去」一事散揚開,到時就是周國皇帝不同意周景瀾與南越國為敵,龍昊天也不會輕易罷休,那些個迂腐的老臣也會覺得不爭,便失了國體。

若是這場戰一旦打起來,周國皇帝也定然會懷恨在心,屆時便會同周景瀾一樣,支持他登上皇位。

「月兒明白。」月兒乖巧的應了,隨即又問︰「若是她醒來,問起月兒什麼,月兒要如何說?」

「什麼都不要告訴她,更不能告訴她,是本王讓你送她走的。」寧王現在心里也沒底,到底能不能成功的送走席容。所以,他不能讓席容知道,他是那個幕後主使。

「月兒懂了。」月兒听完這話,只覺得更恨。因為她想到了自己。她為他幾次出生入死,險些沒命,卻一次都沒有告訴他,生怕他會擔心。如今,他同樣這般對待一個女人,讓她情何以堪?

「那本王先走了。」寧王話落,不再猶豫,已經極快從窗子處離開。

月兒跟到窗子前,望著已經沒有他身影的夜色許久,才將窗子關上,走到桌子邊,端起一杯涼了的茶水,走到床邊。她咬牙,狠狠的盯著床上熟睡的女人,舉起茶杯,便潑了下去。

席容只覺得臉上一涼,已經失去的意識才漸漸的回籠。她緩緩睜開眼,看著紅色的輕紗幔頂,便是一驚,忽然想起了她沐浴時,水桶里的黑影。她驀地從床上坐起,緊張的去抓身上的衣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衣服,才稍微安心了些。

但隨即,待她發現身上的衣服是宮女的服裝時,便又是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抬手去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跡,幾片茶葉渣子,便黏在了她的手上。

「你醒了?」月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慌亂,眸色一狠,才出了聲。

席容被這厲鬼一般的聲音嚇得一哆嗦,緩緩抬頭,尋聲望去。「你是誰?」她忍下心里的慌亂,竭力鎮定的問道。

月兒本來還以為席容就是嬌弱的大家小姐,卻沒有想到,她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鎮定自若。難怪寧王會看上她。「我是送你一程的人。」月兒笑著在床邊坐下,扣住席容的下巴,死死的用長,長長的指甲已經扣進了她的皮肉里。

席容大力的確晃動了一下下巴,沒有掙月兌,索性也不再掙,忍下皮肉的疼痛,鎮定的問她︰「為什麼?誰派你來的?」席容在宮外根本沒有結仇,能借著她出宮置她于死地方人,她只能想到宮里的那幾個人。

「因為你該死。」月兒的面目越發的猙獰,她真恨不得立刻就殺了這個女人。但她不敢,她知道若是殺了這個女人,她也別想活了。所以,她已經想好了萬無一失的辦法,只要在去周國的途中,她不慎墜崖了,就怪不得她了。

今晚,她只是想出出氣,看看這個賤女人,到底是怎麼勾走了寧王的魂。如今,她不必問,也明白了寧王喜歡她的原因,跟隨寧王這麼多年,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寧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即便該死,也總該有個該死的原因吧。」席容眉眼帶笑,似並不畏懼眼前的一切。

「該死的原因,你下去後,可以去問閻王。」月兒一抖衣袖,將迷香順出袖子,剛欲將席容迷暈,席容便一提被子,遮住了她的視線。隨即,席容一腳便踢在了月兒的胸口上,躍下床,向門口處跑去。

被子被甩掉後,月兒眸光一狠,五指彎成鷹爪狀,飛身而起,扣住席容的肩膀,便將她撈了回來,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頸。或許,她也可以先殺了她,再將她的尸體扔下山崖……

……

翌日,皇家隊伍準時出發,龍昊天還是與翹璃韻乘坐一輛馬車,而龍無雙今兒答應了要陪太後,並沒有過去陪「席容」。

……

隨著皇家隊伍出城後,另一輛馬車,從翠怡樓的後門徐徐而出,向城外而去。前邊趕車的人,一身粗布麻衣,頭帶皮帽,右邊臉上一片猙獰的燙傷,模樣相當的丑陋,讓人不願意多看。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易容後的月兒。此刻馬車里的人,正是昨夜險些死在她手下的席容。

席容身上穿的,已經不是昨夜的那身衣服,而是一身很是粗糙的布衣,還被封住了穴道,不能說,不能動的坐在車里。但她的神情卻很是平靜,因為她相信他一定會來救她。

如今回想昨夜的那一幕,她還覺得驚險萬分。那一刻,那個女人已經將手掐在了她的脖頸上,眼中全是猙獰的恨意,他這才意識到這個定然不是別人收買的殺手,而是真的恨她。

「為什麼恨我?」她艱難的發出聲音,在就在窒息之前艱澀的問道。

「他為保護你,居然讓我送你去周國避難,你產,我該不該恨你?月兒手上的力氣松了些,狠狠的瞪著席容,「憑什麼我就該死,你這個賤人什麼都沒有為他做,卻可以受到這樣的保護?」這些話,月兒其實最想問龍浩然,可是,她沒有勇氣問他,便打算在這個女人死之前問問她。

席容微一思量,忽然意識到了問題。若是龍昊天出事了,想要送她去避難,也斷然不會送她去周國。送她去周國,不就等于將她拱手給了周景瀾?若是這個女人口中的他指的不是龍昊天,那會是誰呢?

「周國」她略一思量這兩個字,龍浩然和周景瀾的名字便躍入了她的腦中。

「狐狸精,怎麼不說話?沒話可說了嗎?」月兒越發激動起來,手上又用了力氣。

席容再次被窒息感侵襲,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就是拖延,也要拖延到龍昊天來。她窒息的又想了想月兒的話,一字不落的想,忽然發現了關鍵性的字。她說的是「送」,而非「接」。也就是說,無論是眼前的女人,還是幕後的黑手,都不是周國人。

那也就是說,那個幕後的黑手,是寧王,而非周景瀾。而眼前的女人,這般恨她,還大罵她是狐狸精,顯然與他是情人。那,這個女人愛的人便是寧王了。在即將窒息的時候,席容從被掐緊的嗓子處發出嘶啞的聲音來︰「你若……你若是殺了我……周皇子不會……不會放過你的……」

月兒聞言,手上動作一驚,立刻松了些力氣︰「你剛剛說什麼?」

「咳咳咳……」席容的嗓子里一能進入空氣,便癢得咳嗽了起來。

月兒被她咳得心煩,直接撤回了手,但視線卻一直狠狠的盯著她,以防止她逃跑。

席容的嗓子可算好受了些,她才開口道︰「你將我送去周國,不就是為了討好周景瀾?」

月兒心里又是狠狠一驚,竟是有些後怕。送這個女人去周國是討好周景瀾?不是避難?若是這般,她殺了這個女人,豈不是壞了寧王的大事?她有些狐疑的打量著席容,對她的話雖信了大半,卻也仍是有著懷疑。

「真卑鄙,你這麼做,是想利用我挑起周國與南越國的戰爭嗎?你到底是什麼人?是怎麼將我從行宮里劫出來的?」席容冷冷的盯著她,故意用驚呼質問的口氣,將這事分析給月兒听。

若是她是寧王的人,送她去周國,除了討好周景瀾,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這個女人顯然是愛慕寧王,才會想對她痛下殺手。她只要暗示她,她與寧王沒關系,且是寧王安排的最有利的一顆棋子,她定然不會想動她了。

月兒也不是個笨人,仔細一想席容的話,便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皇家行宮里,如今只有四種女人,太後,宮妃,公主,宮女。

眼前的女人,看年紀肯定不是太後。而她若是宮女,或是公主,寧王也不需費如此大的勁,周皇子喜歡的話,自然可以要求與南越國和親。有寧王與周皇子的一層關系在,皇帝應該很希望與周國交好吧!

若是再排除公主與宮女,那便只剩下宮妃了。她再聯系席容剛剛說,要利用她挑起戰爭的話,腦中的疑問便全都解開了。

「龍昊天的妃子都這麼膽色過人嗎?」月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席容,眼中的猙獰褪去後,她已經將所有情緒都藏了起來。只要這個女人不是來與她搶寧王的,她定然不會背叛他,去殺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阿昊一定會來救我的。」席容很是肯定的回了她一句,這才在心里驚覺,在這樣危難下,她竟是這般的信任龍昊天。

「是嗎?」月兒唇邊的笑意越加的擴大,一抬手,一把粉末灑出,她的身子便緩緩的軟了下去。月兒將她失去了知覺的身子接住,又拖回了床上,放平後,一按床旁機關,席容的身子便掉了下去。

席容再有知覺的時候,人已經坐進了馬車里,且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動,不能說話。但她知道,過了昨晚那關後,月兒便不會殺她了,只看龍昊天能不能在她到周國之前,救出她來。

……

月兒趕著馬車,如她想象的一般,順利的出了城。若是會有什麼危險,或是變數,依寧王的脾氣,定然會提前通知她。既然昨夜沒有任何的提示,很顯然便是寧王早已經安排好一切。一這般想,月兒便越發的放寬了心。為了趕路,還要防止與皇帝的車隊撞上,她只能選擇走小路,從樹林中穿過。

因為路比較窄,又比較崎嶇,所以,即便月兒著急,也很難跑得快。但有了之前的那番估量,她覺得不會有事,便也就不急了,以為自己一定能將席容送到周國,又為寧王立下一功。只是,她的如意算盤卻打空了。

忽然,從天而降一張巨網,將易容的月兒套進了網里,被拉離了馬車。隨即,一個一身錦服,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落在了月兒的位置上,繼續驅馬向前。

席容好似听到外邊有些什麼聲音,但那聲音極快又消失了,她便以為是馬車刮踫到了什麼的聲音,沒有太往心里去。

馬車又正常的往前行駛了半個時辰,直到席容听到了巨大水流砸落的聲音,馬車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車簾被撩開前,她听車外的人調侃著道︰「娘子,下車休息一會兒吧!」

席容一驚,不是昨夜那女人了?隨即她又是一喜,因為他認出了那聲音的主人,是龍昊天,他來救她了。

她正喜不勝收之時,車簾便被一只白皙縴長,上邊卻明晃晃的印著一個牙印的大手,撩了開來。

他邁進車里,隨手在她身上點了兩下,她僵硬的身子一軟,便恢復了知覺。

「阿昊。」她聲音嘶啞的低呼他一聲,剛欲站起,卻因為坐得太久,腿麻了,又跌了下去。

龍昊天見狀,立刻伸手去拉她,將她撈進了自己的懷中。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席容感動得鼻子一酸,險些就哭了出來,不是後怕,只是因為沒有信錯他,所以激動。

「別怕,沒事了。」龍昊天撫著她的背,柔聲的道︰「下車,朕帶你看看美景。」話落,還不待她動作,他便已經打橫將她抱起。

她被他的動作嚇得「啊」的一聲,急忙攬住他的脖頸,以保持平衡。

他一步來到車門處,掀開車簾,抱著她跳下了馬車。

她看著眼前如此壯觀的瀑布,簡直是驚呆了。「阿昊,這里好漂亮啊!」席容轉頭看著他,視線又落咽了瀑布上。雖說她的見識很廣博,但那些東西也都是書上學來的。今日難得親眼看到,與書上形容得一般無二的情景,她又怎麼會不激動呢!

「是啊!」龍昊天扯上的大衣,扔到地上,才抱著她坐在了大衣上。

從美景給她的震撼上緩過神來時,她才想起來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聞到的。」龍昊天又把她往懷里攬了攬,半真半假的笑言。

「聞到的?」席容失笑,在他的胸口上不客氣的落下一拳︰「你是小狗嗎?還聞到的。」

某人被罵做是小狗,也沒有生氣,還信誓旦旦的回道︰「君無戲言,朕怎麼會騙你?」

「那你到是說說,你是怎麼聞到的?」席容用眼神警告著他,大有較真的意思。

「朕一聞床上的女人沒有你的香味,自然就知道你丟了啊!」龍昊天回的相當的淡定,但的到席容的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什麼床上的女人?」她眸露凶險的盯視著他,像只小母老虎。

龍昊天一接收到如此危險的信號,馬上老實交代。

「朕昨晚去你房中,本打算陪你到天亮的,卻發現床上的人,頭發上沒有你的香氣。」

「不單單只是劫走了我,還安排了人假扮我?」席容驚得瞠圓了眸子,越發覺得寧王這人可怕。若不是被龍昊天識破,她只怕真要被送到周國去了。至于龍昊天說的發香,這是一般人模仿不了。這是她從小到大用慣了的香料,是她自制的,所以與眾不同。

雖說,這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征,但由于發間散發出來的香氣很淡,正常想發現,也是不容易的。要不然,寧王也不會遺漏了這一點吧!除非那個人非常的關注她,才會通過這一點發現蹊蹺。想到這,她的心不禁加了速,又激動,又嬌羞。原來,龍昊天也是關注她的。

「嗯。」龍昊天點點頭,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語氣曖昧的問道︰「朕通過發香生疑,那你猜猜,朕是通過什麼確定那個女人一定不是你的。」

席容仔細的想了想,想到了她身上的刀傷,但隨即想想也不對。她遇剌的事情,在宮里並不是什麼秘密,寧王沒道理不知道,那樣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想了一會兒,她不禁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龍昊天抬起手,緩緩按在她的胸口上時,聲線微啞,充滿誘惑的道︰「你胸口的朱砂痣。」

席容的身子一僵,連忙抬手,打掉他的狼爪。「你怎麼知道的?」席容滿眼提防的看著他,想躲他遠點,卻被他死死的扣在懷中。

「你的身子朕不只看過一次,朕怎麼會不知道?」龍昊天覺得她這問題問的一點水平都沒有。

「你……」席容的一張小臉,又氣又羞的,此時已經發紫。

龍昊天見她真的生氣了,終于不再鬧她。「不想接著听朕救你的過程了?」太軟的話他不會說,他大概最在行的,就是怎麼惹她生氣。

「你願意說便說。」席容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心里還是想听的,所以,她不說後邊那句︰「不願意說,便別說。」

龍昊天看她與他斗勁的樣子,差點沒失笑,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知道,他若是再敢笑她,後果一定很嚴重。「朕剛一將她的肚兜帶子解開,那女人便不再裝睡,估模著是怕露出破綻來。」龍昊天鄙夷一笑,笑設計這一切的人不自量力。

「她身上沒有刀疤?」席容不禁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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