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棄後︰美人暗妖嬈 第二百八十九章 絕望

作者 ︰ 少年杜淳

他心下一驚,驀地攥緊手心,將那荷包收了起來,不敢再看,站起身,去了郁采珍的屋門前。

郁采珍、皇甫睿智、皇甫明智三人住的是一個院子,皇甫睿智一出門,幾步便到了郁采珍的門前。

他輕敲了三下門扉,門里便傳來郁采珍的聲音︰「誰?」

「是我。」皇甫睿智的聲音,低沉的響起。

很快,門「吱呀」一聲被拉開,剛洗完澡的郁采珍,披散著濕發,出現在了門前。

「小師叔,你找珍兒有事?」她讓到一邊,眼角的余光,卻正好看到了院子門口處,那抹縴細,落寞的身影。

她神色微一頓,皇甫睿智便注意到了。

「怎麼了?」他輕問一聲,剛要轉頭看去,但被郁采珍拉住了手臂︰「沒事,小師叔,我有些冷,你進來吧!」

皇甫睿智看了眼,她還濕著發,「嗯」了一聲,邁進了屋里。

隨著「 當」一聲,那扇門的關起,徹底的隔住龍無雙的視線。她不知為何,自己會走到這里來,腳下的步子好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走著走著,便到了這里。她忽然有些討厭自己的不爭氣,既然已經祝福他們了,干嘛還偷偷跑來。

拍拍自己的臉頰,努力笑笑,龍無雙轉身,剛想離開之時,卻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嚇得一哆嗦。

「明智,你想嚇死人啊?」她不滿的瞪他。

「嚇的就是你。」皇甫明智寸步不讓的頂了回去,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兩人經常拌嘴的日子。

「懶得理你。」龍無雙繞過他便走,今晚她沒有心情與他拌嘴。

「你說不理就不理啊?」皇甫明智跟上去︰「小心我把你偷東西的事情說出去。」

「皇甫明智,你如果不怕我皇兄割掉你的舌頭,你就說。」龍無雙側頭看著他,笑得特溫柔,看得皇甫明智一愣,她便伸出魔爪,掐上了皇甫明智白女敕女敕的臉蛋︰「弱智,我忽然發現,你比睿大哥可愛多了。」

「你叫我什麼?」皇甫明智拍開她作惡的手︰「你那天不是喝多了嗎?」

「嗯。」龍無雙點點頭,憋著笑,故作深沉的道︰「但是有些事情,太刻骨銘心,想忘記都難。」

「龍無雙,不許叫我弱智。」皇甫明智黑著臉威脅道。

「不要,我就叫,弱智,弱智……」龍無雙得意的邊叫,邊跑,時而轉頭看看追了上來的皇甫明智,心里卻輕輕道著謝︰「明智,謝謝你願意在這樣的時刻,陪著我……」

……

郁采珍有些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皇甫睿智。即便他不說,她也知道,與她成親,不過是權宜之計。要不然以皇甫睿智的身份,怎麼可能讓別人去左右了他的婚事。但,明明什麼都清楚,心里卻不禁期待,這場夢長一點,久一點。

人若是特別關注一個人,便連他的一點波動都收入眼中。所以,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對龍無雙是有著些特別情愫的呢!至于,那是不是愛,她不清楚,或許她了不想讓自己清楚。因為那樣,會讓她不禁生了罪惡感。

「珍兒,過來。」他伸手拉過她,她便乖順的任由他將她抱入懷中。「珍兒,冒犯了,外邊有人在監視我們。」皇甫睿智告了罪,才貼在她耳邊,小聲道︰「明日你替容貴妃施針的時候,看看她的胸口,是不是有一顆朱砂痣。」

而兩人這樣的總姿勢,映到窗欞上的背影,在外邊看來,便是兩人在親熱,毫無可疑之處。

「嗯,知道了。」郁采珍小聲應了,微一猶豫,又問道︰「小師叔,容貴妃到底是什麼人?」

皇甫睿智覺得這事也是告訴郁采珍的時候了,便道︰「她有可能是去姨的女兒。」

「雲姨的女兒?」郁采珍頓時又驚又喜。

「嗯。」皇甫睿智微頷首︰「若她是,雲姨一定會很開心。」話落,他松開她,站起身︰「你早些休息吧!」

郁采珍的身體忽然被扶起,不禁有些失落,又有些害羞的輕應︰「嗯。」

「我走了。」皇甫睿智抬步向門外走去,不帶一點的留戀。

郁采珍自嘲的苦笑,她這樣的身份,怎配去奢望他的青睞?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是喜歡了他。她該怎麼辦?

……

席容因為心里郁結,舟車勞頓,病比皇甫睿智預計中的,病發的還要快。起先,夜里的時候,她覺得月復部有些絞痛,但她不想擾了這些一路上,都很疲憊的宮人休息,便想忍一忍。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已經滿身冷汗,再也忍不住了。「來人。」她聲音虛弱的輕喚,但因為聲音太小,守在外邊的人並未听到。

「來人啊!」席容不禁又提高了些聲音,外邊的宮人這才听到了動靜。

「娘娘,有何吩咐?」

「去將青巧叫來。」席容穩住聲音,吩咐道。

「是。」宮人領命後,須臾間,還未穿戴整齊的青巧,便趕了過來。她知道,主子一向體諒下人,這個時候喚她來,必然是有要事。一進門,她便見主子面色慘白的靠在床柱邊。「娘娘,你這是怎麼了?」青巧被嚇得魂都沒了,便連聲音都在顫抖。

「青巧,去將皇上找來。」席容聲音虛弱的吩咐道。這種疼法,她很熟悉,便是上次郁采珍要挾上山時的那種痛法。而上次是利用她的痛,要挾上山,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這件事情,很可能事關重大,她必須要先與他商量一下。

「是,娘娘。」青巧不敢怠慢,小跑著出了席容的寢殿,去找龍昊天。

只是,半刻鐘後,回來的,卻只有青巧一人。席容心里一滯,不好的預感瞬間升騰而起。「青巧,皇上呢?」她的問語氣有些冷,透著絕望。

「奴婢無能,沒能見到皇上。」青巧紅著眼圈,跪了下去︰「皇上昨夜宿在了璃妃娘娘那,奴婢過去找,被孫公公攔在了外邊,說皇上下過命令,誰若是過去打擾,必重罰。」

席容從來沒試過,像此刻這般絕望過。得到又失去,遠比沒有得到過的要痛。

「娘娘,奴婢去宣太醫。」青巧見席容滿眼哀戚,雙手緊緊的攥著錦被,滿額的冷汗,擔心的急聲道。

「沒用的。」席容拉住要離開的青巧,「去請郁醫女。」

「好,奴婢這就去。」青巧趕緊領命離開,跑去請郁醫女。

郁采珍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後,也是驚得不輕,沒想到席容這麼早就病發了。她趕緊穿戴整齊,快步出門,與青巧趕了過去。好在,席容的病情她了解,才不至于被嚇到。

兩人進門時,席容已經倒在了床上,瞌著眼,臉色慘白,氣息微弱。

「娘娘,郁醫女來了。」青巧哽咽著輕喚席容。

「好。」席容聲音虛弱的應了聲,對青巧吩咐道︰「青巧……你先下去……」

「娘娘讓青巧在這里陪著娘娘吧!」青巧急得已經掉了眼淚,哪里放心這個時候出去。

「出去,本宮的話,你也不听了?」席容堅決,青巧抽抽搭搭,也只好遵命,「郁醫女,娘娘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吧,娘娘不會有事的。」郁醫女肯定的安撫一聲,青巧才退了出去。

青巧離開後,郁采珍將席容扶起,剛要為她寬衣時,卻被她一把按住手,驚得她一愣,不解的問道︰「娘娘?」

「郁醫女,為什麼?」她的語氣里,盡是失望。

「娘娘,不管你信不信,奴婢都想說,奴婢並無害娘娘之心。」郁采珍知道自己再解釋什麼都沒有用了,只有盡快完成小師叔的交代,確定了容主子是不是師父的女兒後,再將真相告知。

「是嗎?」席容輕笑,「那你想利用本宮得到什麼?」

「娘娘,請先讓奴婢為娘娘醫治吧!等醫治完,奴婢定然會給娘娘一個交代。」郁采珍看她疼得身子已經顫抖,急切的勸道。

席容的月復部痛嗎?痛,很痛,但遠不及她的心痛。甚至,她還有些感謝這痛,若沒有這痛分散一些心里的痛,她如今只怕已經將心封閉。

「好。」她松開手,並沒有咄咄逼人。或許是因為,那個結果,已經不重要了吧!

「奴婢為娘娘寬衣。」郁采珍看著珍上已經沒有了血色的席容,眸中全是愧疚。

「好。」席容木然的應聲,任由郁采珍將她的里衣解開,就在郁采珍去拉她的肚兜時,被她按住了手︰「郁醫女,施針不需要解開肚兜。」

郁采珍的手一顫,眼神微閃,低聲回道︰「娘娘,這次的病情惡化,奴婢要在娘娘的月復部施針。」

「好。」席容點頭,顫抖著手,後背的肚兜帶解開,撩開一點,露出月復部。

郁采珍愣了愣,一時間騎虎難下。

「郁醫女,還不說你的目的嗎?」席容將肚兜放下,咬牙忍著痛,冷冷的問道。

「娘娘。」郁采珍擰眉,微一沉吟,道︰「奴婢並無目的,請讓奴婢為娘娘施針。」這事,事關重大,在沒有確定之前,她自是不敢亂說。

「你出去吧,本宮不需要你的醫治。」席容不留余地的吩咐道。

「娘娘。」郁采珍一急,手腕一動,從袖子順出迷藥,對著席容便揚了過去。

「你……」席容才說出一個字,人便已經暈死了過去。

「娘娘,奴婢得罪了。」郁采珍彎,果斷的拉開席容的肚兜,待看清席容胸口的那顆朱砂痣後,又驚又喜。

她握住手里的銀針,剛一迅速扎在席容的穴道上,便從窗口飛身進來一個女暗衛,一掌便對著郁采珍打了過來。

悠悠轉醒的席容,目睹這一幕,發出微弱的聲音︰「住手。」

‘主子,她……」那女暗衛收手,剛想解釋,便被席容打斷︰「出去。」

「是。」女暗衛沒有辦法,只好推了出去。

席容攏了攏自己的衣襟,眸色具戾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她剛肯定,自己剛剛是被她的迷藥迷暈了。但,卻只是手腳剛一麻木,她便又醒了過來,而她身上的肚兜已經被拉開。她已經可以肯定,她身上,有郁采珍想要找的東西。

郁采珍帶著掩飾不住的欣喜,跪了下去,聲音壓得極低︰「奴婢是想為師父尋找丟失的女兒,才會冒犯了娘娘。」

「那,本宮是你要找的人?」

郁采珍有些猶豫,不知道自己是否該說。但想了想,席容早晚也要知道這事,便點了點頭。

「你說真的?」席容有些不敢置信,心想這人是不是瘋了?她怎麼可能是她師娘的女兒,或者她是故意用這樣借口來接近自己,好,自己就配合一下,看看她到底想干什麼。

「娘娘,請讓奴婢為娘娘先施針,醫治病痛。」郁采珍扶住她,在她耳邊小聲道︰「娘娘,小心隔牆有耳。」

「告訴本宮,那個尋找女兒的人是個什麼人?」席容心里冷笑,很配合的也小聲問道。

「她是個大善人,收養了很多像奴婢這樣流離失所的孤兒,但,奴婢卻從來沒有見她笑過,因為她最愛的女兒丟了。」郁采珍扶著她躺下,在她的背上,利落的落下幾針,席容月復部的痛,立刻減緩,漸漸的便不痛了。

郁采珍幫她攏好衣衫,扶著她躺好︰「娘娘,你休息會兒,奴婢還要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小師叔和師兄。」

「他們也是來找本宮的?」席容仍舊處在震驚之中,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與龍昊天提防的人,竟是來找她的。

「嗯。」郁采珍點點頭。

席容大奇,他們怎麼會認為她就是那個雲姨的女兒?或許,郁采珍只是利用這一點,好讓他們三人月兌身。

「你去將他們二人帶來,本宮想見見他們。」席容看了看外邊的天色,知道稍後就要出發了,一定要趁早。

「是,奴婢這就去辦。」郁采珍領命,迅速退了出去,青巧隨即走了進來。

「青巧,為本宮洗漱吧!」席容月復部的疼痛雖然已經停歇,但傷了元氣,聲音還很弱。

「娘娘,你再休息一會兒吧!」青巧擔憂的勸道。

「不用了。」席容強撐著,挪到床邊。

「娘娘,你不要難過,一會兒皇上起身了,知道奴婢去找過,一定會立刻來看娘娘的。」青巧怕她難過,便輕聲勸道。

只是這在青巧看來是安慰的話,卻如一根剌,插入了席容的心里。她痛不欲生的時候,他卻攬著別的女人入眠,她真的能不在乎嗎?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她比誰都清楚,他是皇帝,他有很多女人,也許,她臨盆的時候,也要到別的女人那里尋他。她真的可以不在乎嗎?顏若雪說的對,她輸了,輸在付出了真心,輸在不自量力的想要得到那個男人的心。他可以讓她住進他的心底,卻不會不把心給她。

……

距離行宮十里的山間四合院門前,一輛馬車緩緩停了下來,龍昊天先從車上步下,隨即翹璃韻跟著走了出來。

昨晚一入夜,龍昊天聲稱宿在翹璃韻那,其實不過是掩人耳目,帶著翹璃韻來了這里。而這里不是別的地方,正是供奉喬太傅一家靈位的地方。

庭院的大門,早就已經大開,門前候著的,是提前一步來做準備的暗衛,見龍昊天走過來,都跪了下去︰「主上。」

「起來吧!」龍昊天沉聲叫起,一翹璃韻邁進院中,直奔院中的佛堂。進了佛堂,由暗衛擰開密室的機關,兩人才一同走了進去,所有暗衛守在外邊。

「爹,娘,楚楚來看你們了。」翹璃韻看到靈位的瞬間,便紅了眼圈,依偎進了龍昊天的懷中。

龍昊天微一皺眉,剛想扶直翹璃韻的身子,就听她低聲求道︰「昊,不要推開我,別讓我在爹娘面前無依無靠。」

龍昊天眉心的褶皺漸深,卻終是沒有推開她。

「太傅,終有一日,朕會讓你光明正大的走出這里。」龍昊天聲音沉穩,篤定的起誓。

「爹,娘,昊對我很好,你們放心吧!楚楚一定會好好的,不讓你們擔心。」翹璃韻昂頭看向龍昊天時,已經是淚流滿面。

「好了,莫要哭了,太傅定然不想看到這般。」龍昊天心里一陣愧疚,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扶直她的身子︰「拜祭一下太傅和師娘吧!」

「嗯。」翹璃韻吸吸鼻子,走過去拿了香,跪在靈位前的蒲團上,一番拜祭,起身時,忽然拉住想要離開的龍昊天︰「昊,韻兒知道,如今你的心,已經全在容貴妃的身上,韻兒不敢再奢望什麼,今兒只想在爹爹的靈位前,再問你一次,你答應一定會讓喬家有後的事情,可還算數?」

龍昊天的動作,瞬間僵住,這是他早就答允的事情,他本不該猶豫。可是,他就是猶豫了。因為,他在想,若是他答應了,如何與席容交代?那個小醋壇子,有多忌諱韻兒的存在,他不是不清楚。

「你反悔了嗎?」翹璃韻失望的看著他︰「我不逼你,若是你反悔了,就當著爹爹的靈位,告訴九泉之下的爹爹,喬家要斷後了。」

龍昊天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厭惡,他忽然更懂了,為何翹璃韻想來這里拜祭。

「韻兒,別再試圖與朕耍弄心機。」龍昊天抽出被她握住的胳膊,便向外走去,卻忽听身後「 」的一聲。他一驚,立刻轉頭看去,卻見翹璃韻將頭撞在了供桌上,額上極快涌出了血水來,而供桌上的靈位,受到震動, 里啪啦的掉落下來,砸在倒地的翹璃韻身上。

「韻兒。」龍昊天大驚,疾步走了回去,將她抱進懷中。

「昊,我沒事與你耍心機,若是你不信,我可以,以死明志。」翹璃韻抓著他的手臂,聲音虛弱的道。

「朕帶你出去包扎。」龍昊天抱起她,便向門口處沖了去。

「昊,求你,別讓喬家絕後,好不好?」翹璃韻堅持著說完最後一句話,人已經暈死過去。

龍昊天腳下的步子微頓,隨即又極快的向外走去……

……

席容穿戴整齊後,郁采珍也領著皇甫明智、皇甫睿智來覲見。對此,宮中之人,並不奇怪。畢竟,誰都知道,郁采珍是席容的專屬醫女,這會兒召見這對未婚夫妻,也是無可厚非的。

皇甫睿智和皇甫明智本沒打算這麼快將事情告訴席容,想安排一番再說的。但,既然郁采珍已經透露給了席容,他們也不能再隱瞞。

「惜兒。」皇甫明智一進門,便激動的喚。

席容微一皺眉,問︰「你在叫我?」

「對,你叫惜兒,你是我的妹妹。」皇甫明智微頷首,溫和的解釋道。

「你的妹妹?」席容假裝吃驚。

「先不要說這麼多。」皇甫睿智沉聲提醒他一句,視線瞟向窗外。

皇甫明智立刻會意,知道他是指龍昊天派人來監視他們的事情。

「惜兒,有幅畫像,要給你看看。」皇甫明智說著,將手里的畫像展開。

席容看著那畫像,表情微一凝滯,問道︰「這是我?」

「不是,這是雲姨。」皇甫明智搖搖頭,將畫像遞給她。

「雲姨?」席容一頭霧水的。

「嗯。」皇甫明智點頭,上前一步,蹲在席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惜兒,跟哥走,好不好?」

席容一愣,慌亂的抽出手︰「我憑什麼信你?我怎麼知道這幅畫像,你不是在見到多之後畫的。」

「有一個人可以證明不是。」皇甫睿智冷靜的低聲道。

「誰?」席容問。

「龍無雙。」皇甫睿智篤定的吐出三個字。

「雙兒?她見過這副畫像?」席容微一思量,驀地想起,第一次見到雙兒時,她說過,好像在哪里見過她。難道,便是因為這幅畫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和畫中之人倒是有幾分想象,怪不得他們會錯認。

「你們先退下,等回京後,本宮親自為郁醫女備好嫁妝。」席容故意提高些聲音,讓外邊監視的人听到,好消除他們的疑慮。

「奴婢謝謝娘娘恩典。」

「草民謝娘娘恩典。」

三人會意,領命離開後,席容才再次展開那幅字畫,靜靜的看著字畫的人,果然和她有幾分神似。

「青巧,去將公主請過來,一起用早膳。」席容收起字畫,對外吩咐道。

「是,娘娘。」青巧听娘娘要用早膳,以為她心情好轉,臉上立刻也有了笑容,趕緊去請龍無雙。

龍無雙與席容的感情高深,自是一請就來。

「嫂嫂。」龍無雙一進門,就見席容拿著一幅字畫在看。

「嫂嫂在看什麼?」龍無雙走過去,一見席容手里的字畫,忽然驚呼︰「雙兒終于想起來,為何看著嫂嫂眼熟了。」

「你這丫頭,怎麼總是大驚小叫的。」席容笑著收起字畫。

「嫂嫂,這幅畫像是睿大哥送給嫂嫂的,是不是?」龍無雙雖在問,語氣卻甚為肯定。

「你怎麼知道?」席容故作驚訝。

「三個月前,我在睿大哥那里,見過這幅畫像啊!」龍無雙立刻回道,隨即情緒又有些低落的說道︰「那時候,雙兒還以為畫上的女子是睿大哥的心上人,沒想到,他的心上人居然是郁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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