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肯罷休,和她鼻尖相蹭︰「你想不想我,嗯?快說你想我。」
她想別開臉,卻又被他吻住了唇,溫柔廝磨,他的手,也滑入了她的衣裳。
「別……」她想阻止,他卻干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腿間的堅硬,直頂到她的腰側。
「我想要你。」他直接說出自己的**,絲毫不加掩飾。
席容臉羞得通紅,抬腳踢他︰「你下去。」
「不是下去,是進去。」他壞笑著挑逗,手已經徹底掌握住她的豐滿,指尖更是放肆地捻弄柔女敕的頂端。
她驚喘,去抓他的手腕,卻根本撼不動他,反而被他調戲︰「你是按著怕我拿開嗎?」
「你去死,**。」她大罵。
「噓,小聲點,別人會听見。」他用手指點住她的唇。
她還以為自己抓到了他的弱點︰「我要喊人來……」
「那好吧。」他無辜地眨了眨眼︰「既然你不介意有人旁听,我配合你。」
席容氣得又想破口大罵,卻被他再次深吻,直吻到她沒力氣罵人,才稍稍移開唇讓她呼吸。
她恨恨地盯著他,皎潔的月色,映照在她臉上,這般生氣的模樣,分外惹人心癢。
「小妖精。」他低哼一聲,扯開了她的衣裳,埋首于她胸前,噙住甜美的……。
吮吸和嚙咬,讓她身體一陣陣震麻,她的手指插進他發間,想將他推離,卻發現自己那樣無力。
而今晚,他沒打算再放過她。不知何時,他的手已經扯掉她的褻褲,粗暴地……。
她拼命想抵御體內的熱潮,卻無濟于事。
閉上眼,她在心里羞恥地狠罵自己,卻听見他的聲音︰「你我本就是夫妻,做這些事,天經地義。」
夫妻,這個詞讓她一愣。
而他竟抓準了這個機會,猛挺腰身,一舉……。
她整個人愕住,隨即瘋了般地捶打他的胸膛,淚在不知不覺間,便流了下來。
他任她捶打,直到她最後沒了力氣,才握住了她的雙手,去吻她的淚,自眼角一路吻到鬢邊,在她耳畔溫柔低語︰「席容,我會給你幸福。」
她身體一震,含著淚低吼︰「我不信。」
「要信的,我是你的夫君,過一輩子的人。」又是這句話,無論她怎麼抗拒懷疑,他都霸道地說,要和她過一輩子。他愛極了此刻她咬著唇緋紅了臉的嬌媚,邪惡地用舌尖去勾畫她唇的輪廓,當她忍無可忍想要咬他,他卻趁機滑入了她的檀口,與她糾纏。
那一夜,直到她累得在他身下暈厥,他才暫時放過她。
手在她光滑的雪背上貪婪地游移,他不由得感慨,自己居然也會這般需索無度。
不過,人生中能遇到個值得為之失控的人,也是種幸運。
微笑著抱緊了她,直到雕花窗外天光漸亮,他才悄悄起身離去,臨走之前,又在她唇上眷戀地落下一吻……
席容那天一直睡到中午,于嬤嬤敲門叫她用膳,才勉強醒轉過來。睜開眼的一剎那,只覺得身體如被巨石碾過似的,四肢百骸都酸痛異常。
枕邊已空,昨晚那個掠奪她的人,不知去了哪兒,而肌膚上,卻到處留著他的痕跡。
臉紅耳赤地穿衣服,手臂都似乎還在抖,她咬著唇在心里大罵彥祖混蛋。去開門時,她垂著睫毛,眼神朝下,羞得不敢跟于嬤嬤對視。
于嬤嬤看著她頸間的斑斑紫痕,心中了然,問她︰「要不要先沐浴?」
席容的臉更是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于嬤嬤強忍著笑,拍了拍她的頭頂,轉身下樓去讓人準備熱水。
昨晚她不是沒听見動靜,但當她發現是彥祖,便沒去「打擾」。
不多時,浴桶上來了,于嬤嬤為她撒好花瓣便主動退下。
席容臉紅了一陣,終于還是褪盡了衣衫,跨進了浴桶,在溫暖的水霧中閉上眼楮,長長嘆了口氣。
她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
她和彥祖早已拜堂成親,而以他的手段,若是強要,她根本逃不過,能捱到今日,已是他留情。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他昨晚說的話︰「席容,我會給你幸福。」
想自己這短暫的半生,命運淒苦如浮萍,輾轉由人不由已。
幸福,別人未必真的給得起,自己也未必要得起。
不如不信許諾,以免他日失望。
洗淨了身體,她出來換上干淨的衣裳,表情又淡然如初。
于嬤嬤進來,為她梳頭,看著鏡中她寂靜的眼神,手中的梳子停了停,輕聲開口︰「嬤嬤有句忠告,莫太糾結于過去,要珍惜當下。」
席容一怔。
于嬤嬤再未多說話,為她結好頭發,便陪她用膳食,直到退下。
她一個坐在房中,反復回味著嬤嬤剛才所說的話,久久又是一嘆……
而那晚,彥祖並沒有回來,第二天,還是未歸。席容不覺得有些隱隱的擔心,卻又不好去詢問其他人。
第三日深夜,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听見窗戶輕微一響,猛地坐起身來,卻發現只是風。
再次躺下去,她不由得嘆氣,卻听見黑暗中響起一聲低笑︰「在等我?」
她的呼吸瞬間抽緊,隨即翻個身背對外面,輕嗔︰「誰等你?」
他走到床邊,月兌上的夜行衣,在褪袖子時,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卻依舊若無其事地上了床,將她強行扳過來,擁進懷里。
「這兩天有點其他事要辦,所以沒有回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向她交代行蹤。
她心中有些微的暖,但沒有做聲。
而他正經不了多久,手便又鑽入了她的衣襟,不懷好意地游移。
「哎,你怎麼就知道……」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忽然一愣,因為指尖感到了溫熱的黏稠。
「沒事。」他迅速握住她的手︰「只是受了點小傷。」
「怎麼受的傷?」她月兌口問道。
他笑了,眼楮眯成月牙兒狀︰「娘子心疼我了?」
「我才沒有。」她冷哼。
「心疼便是心疼嘛,何必這麼害羞?」他調笑著去吻她,她動了一下,卻終究沒有再劇烈掙扎,怕踫著他的傷口。
自然又是被他磨著硬要了一回才肯罷休,但今晚,他似乎比她還累,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胸口,很快便沉沉入睡。
她卻久久不能成眠,就這麼躺了一個多時辰,感覺到懷中的他醒了。
她推開他翻過身去,他自背後環住他,手仍舊不甘心地四處滑動。
「都受傷了還不老實?」她拍開他的手。
「接下來幾天可能又回來不了,所以想多溫存一下嘛。」他吻著她的後頸,語氣里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她心里恍惚想起以前的某些事,身體微僵。
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半合著的眼中,閃過一抹暗色。他知道,她心里,那個人並末走遠。但是,自己應該也已擠進了她的心,佔據了一方角落。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的心,全部變成自己的領地。晚就晚點吧,他有耐心等。
「再過幾天,等我把事情辦完,就帶你回天楚。」他的話讓她愣了愣,轉過頭來反問︰「回天楚?」
「當然。」他挑眉︰「做我的太子妃。」
還真是要當太子妃了,她無語。
「我會先替你換個身份。」他說,語氣極為認真︰「但你記住,無論換成誰,你在我眼里,都只是獨一無二的席容。」
現在,每次听他叫自己席容,心中都會有種異樣的柔軟。
有一個,只把你當做是獨一無二的你,來寵愛。這樣的感覺,難以言喻。尤其是對曾經被當成別人替身的她而言。她的身體,也漸漸柔軟下來,輕靠在他的懷里。
他立刻得寸進尺︰「再要一次,好不好?」話音未落,便又從背後……
一番繾綣下來,天又快亮了,他終于戀戀不舍地起身。
借著晨光,她看見他的肩頭,撕裂了一條兩寸余長的口子,盡管不再流血,入眼卻依舊猙獰。
「在外面小心一點。」她將臉半掩在被子里,低聲嘟噥。
可他仍掉听得分明,眼中浮起溫暖,又俯吻了吻她︰「好,為了你,我會更小心。」
他閃身出門,她發了一會兒怔,才閉上眼楮補眠……
而那天,彥祖又鬧了一次鳳御宮。
在早朝時分,他大搖大擺地進了殿,再次質問馮耀威,為何沒有找到女皇。這一次,馮紹和馮野都在場。
馮耀威盡管心中已經怒火沖天,但還是不得不強壓住,把目光投向馮紹。
他沉吟了一下,站了出來,語氣極為懇切︰「殿下恕罪,我已親率御林軍找遍整個帝都,無奈並未發現陛下的蹤跡,但是並未放棄,現在周邊的城鎮,也在著力尋找,一定會給殿下一個交待。」
「交待?像你們這樣推月兌磨蹭下去,即便找到,只怕也已是尸體,到時候,要如何向天下子民交待?」彥祖冷笑著反問。
「那麼,依殿下的意思呢?」馮紹反問。
彥祖像是被反問住了,一時之間無話。
馮耀威立刻抓住時機開口︰「找尋陛下一事,馮紹的確已經盡了力,現在只能靜候消息,希望陛下吉人天相,能逃過此劫。」
此言一出,將責任盡數推給馮紹,找不到,也是他的過失,找到麼……不可能。
而自始自終,馮野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彥祖轉過臉來,看著馮野︰「二王爺不用回馮城守邊關了麼?」
馮野依舊沉默,馮紹代為答話︰「因為陛下失蹤,大哥憂心如焚,所以暫且留在帝都。」
彥祖玩味地笑了笑︰「好一個憂心如焚,不過現在局勢可不容樂觀,雖說我上次回去,緩和了父王的失子之痛,天楚國內,可仍有人叫囂,要為我二哥報仇呢,還是不要太掉輕心為好。」
「多謝殿下提醒。」馮野低沉地丟出一句,眼底有些譏嘲。
彥祖卻似全然未察,向高台之上的馮耀威拱了拱手︰「我且再等三日,若還是無消息,我也只好回天楚了。」
態度變化如此之快,讓其他不知情的人,都在心中暗嘲,原來這三殿下尋妻,也不過是演場苦情戲罷了,並無多少真心。
而某些明了的人,卻是心中發澀,又言說不得。
彥祖出了宮,並未回驛館,而是去了那日與馮紹相見的酒館。
依舊是天字一號房,到了中午時分,又多了一人,白衣勝雪,冷眸如冰。
「怕是再過些時日,你大哥就要被立為太子了。」彥祖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著邪念。
馮紹悠悠抿了一口酒,抬起眼望向窗外︰「老爺子自己的江山,都未必坐得穩,還立太子。」
「怎麼,你已有計劃?」彥祖挑眉。
馮紹淡知以應,並不作答。
「鳳歌在哪?」彥祖又問。
「宮中。」馮紹動了動嘴唇,吐出兩個字。
彥祖眼神一閃︰「這倒藏得巧妙。」
馮紹彎了彎唇︰「老爺大大概永遠未曾想到,明宮之下,還有地宮。」
彥祖大笑,與馮紹踫杯︰「他對你,實在過于放心。」
「太自負的人,永遠死亡得最慘。」馮紹輕描淡寫地說,眼角的余風,掠過彥祖。
彥祖眸光流動,半趴在桌上,湊近馮紹,聲音低而陰柔︰「你錯了,我不自負,我是天下最謹慎之人。」
馮紹深深看了他片刻,一笑︰「你我的確是同一類人。」
「所以你可以做我,我可以做你。」彥祖也笑了笑。
再次踫杯,一干而盡,兩人倆轉酒樽,點滴未剩。世間再不可能有,比他們更默契的盟友。
他可以做「他」,「他」亦可以做他。
酒過幾巡,馮紹終究還是猶豫著,將心中想問的話,問出了口︰「她還好吧?」
彥祖原本深邃詭譎的眸子,頓時泛開一抹柔和的光︰「好。」
馮紹怔然地看了他一眼,便轉開視線,又狠抿了一口酒。
彥祖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喝酒。
過了半晌,馮紹沉沉一嘆︰「你帶她走吧,好好對她。」
「當然,她是我娘子。」彥祖的笑容雖然看起來玩世不恭,口氣卻不容置疑。
馮紹苦笑,其實她和他,也同樣拜過堂,成過親。只是終究,沒有做夫妻的緣分。
喝完酒,已是暮色深垂,二人本該就此分道揚鑣,彥祖卻說︰「我也想去地宮。」
馮紹微征,最後點了點頭。一前一後地走,又各自喬裝改扮,無人看出他們是同路人。
地宮的入口,亦在東華山,借由狹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行的地道,穿過半個帝都,便到了真正的皇宮下方。
誰也想不到,在這幽深的地底,居然有如此宏大精致的建築。
站在空蕩蕩的大廳中央,馮紹第一次,展現了和在外面截然不同的樣子︰他攤開雙手,如真正君臨天下的王,豪邁驕傲的笑聲,在整個宮中回蕩。
這里,是真正屬于他的地方,而且,只屬于他。
彥祖負手站在一邊,也幽然微笑。
他知道,任何人的成就,都需要有人分享,即便是馮紹,即便是他自己。「鳳歌呢?」彥祖隨後問道。
馮紹深深看了看他,轉身先行。
彥祖跟在他身的一,到了一間寢殿之外,里面有夜明珠的白光,透過窗欞上的薄紗,可以看見其中有一人,正猶如困獸般走來走去。
當發現外面有人,她立刻沖到門邊,急切地喊道︰「馮紹,放我出去。」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求求你,放我出去……」她的聲音里,已經帶了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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