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朗朗的讀書聲,新一天的早讀就這樣的過去了。『**言*情**』伸了伸懶腰,望了望窗外,「天都亮了啊,馬上就上課了。」翻了翻桌肚,找出第一節課的課本-語。
「起立」偌大的聲音回蕩在安靜的教室,緊接著,所有的同學全部起立。齊喊「老師好」
「同學們好,請坐」微胖的婦女,大大的眼楮上扛著一個與年齡不符的眼鏡,25歲年齡的光景,被稍丑的鏡框遮住了本該靈動的雙眸。
「同學們,我們今天上課之前那,先考大家昨天的學習內容,請同學們將課本合上。雙手背到背後」口齒不清的渾濁女音響起,打破了冰舞心中對老師的第一印象,也許,也只有這個聲音才能配的上她那「高調」的眼鏡。
「李猛?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下一句是什麼?」
呼隆一聲巨響,一個男生無措的站了起來,原來被叫的李猛正在夢游,被喊的意外。緊張的趕緊站了起來。本該好好呆著的長凳被李猛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猛的向後一退。鄰座的同學一個沒坐穩,硬生生的撞到了後座的課桌上,緊接著一**做到了地上。
安靜了片刻,全班爆出狂朗的笑聲。李猛微紅著臉,不停的向著鄰座說著抱歉。
「李猛,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下一句是什麼?」淡定的語老師,好似剛剛生的一切只是浮雲,全沒在意,執著的問著她的問題。
「額,那個,好像是……,不好意思,老師,請問您剛剛問的是什麼?「新一輪哄笑聲曝起,更有甚者竟笑的拍月復捶桌。
再淡定的老師也莫過于此,推了推那」高調「的眼鏡,再一次問到」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下一句是什麼?」
轉了轉眼珠,敲了敲頭,李猛作思考狀,同學們被他如此沉思的表情感動了不少,個個都緊閉了嘴巴,焦急的等待著他的答復。
冰舞看了看李猛,又看了看依舊淡定如初的語老師,敬佩的瞪大了雙眸,「也許,也許,如果我能擁有她一半的神韻就好了,就不會被任何事情打擾,我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去好好的學習,不辜負我起初的偉大理想和遠大抱負。」默默的想著,冰舞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向語老師,學習,學習她的神韻和處世之道。
「南水北調齊掙上,竇娥冤了嚇和尚。」滿月復自信的答復朗朗升起,再一次狂笑聲席卷了本該寧靜的教室。
「出去站著!今天這詩不抄完一百遍不準放學!」嚴厲的女濁音響起,鎮靜了喧雜的笑聲。
同學們各個縮了縮脖子,安靜的趴在自己的課桌上,越趴越低,巴不得桌上幾本摞起來的書籍可以擋住自己的存在。
「語課代表起來回答」眼楮抬也沒抬。語老師隨手的翻開了課本,等待著正課的到來。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溫爾的聲音響起,不緊不慢的節奏給予了完美的回答。
「這詩里‘梨花’的意思是什麼?「
「春天開放,花作白色,這里比喻雪花積在樹枝上,象梨花開了一樣。」毫無停頓的回答,彰顯出回答者的自信和自如。
冰舞默默的注視著前方站起的男生,瘦弱的身軀卻不失陽剛,慵懶的站姿給人一種舒適自然的感覺,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後背。窗外的晨光鋪灑著大地,選擇性的映射到課堂的某些角落。徐徐微風拂過,仿佛輕慰著這個看似嬌弱的男生。他的長輕輕的飄起,夾雜著一絲懶散的味道,彎彎曲曲,沒有章節。定了定神,原來,他是如此的高,完全遮住了講台前的老師,甚至遮住了她那略胖的身體。「原來,他也不是那麼的瘦弱。」冰舞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暗自悔恨,自己看錯了人,這麼一個身材偉岸的巨人兒,怎麼會和瘦弱沾邊,失誤失誤啊。「
「請坐」唇角慢慢勾起,老師笑了笑。
接下來就是枯燥的對詩環節和乏味的閱讀。冰舞,無言望天。期盼著那悅耳鈴聲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