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偷心游戲 番外•雲譎(下)

作者 ︰ 巧克力派

同傾顏談完,轉眼便到了月上枝梢。她酌了兩壺茶便要回了,我漫無目的的油走街頭。這是第一次,不想太早回到您的身邊。

夙沙城的夜晚,也是這般熱鬧。鋪子小店前都點著精致的燈,道似上有星河,下有燈海。雖是入夜,仍有小販吆喝,琉璃玉石丹青畫,造個小人帶回家!

想那琉璃玉石可成各式小人,巴掌大小,通透精致,若綴畫之人畫得好,這小人定能比尋常人更好看。

公子,買個小人兒回家吧。小販遞了只小人兒于我。我暗暗發笑。想我便是您搜天下至上琉璃五年而造,琉璃玉石為體,千年靈玉做心,以螭鸞靈魄雪鳶輕魂生三魂七魄,您的一滴鮮血為引,予我神識。不過,興許是遇上「同類」我竟真買下一只。褐衫玄靴,劍眉星目,英氣勃發,錚錚兒郎。唯願你能帶來至尚安康。

收了小人,我又沿著青石板走了一段路。耳邊喧鬧聲越來越小,漸漸只剩一絲泣聲,我挑眉睇了黑巷一眼,原來,是窮人家的女兒。搖搖頭我舉步續走,卻剎時被撲出來的身影擋了去路——是黑巷里的女子。

她哭著拉扯我的衣袍,公子公子救我!

她抬頭的那一刻,我心下一驚。此女的模樣,盡像極了遠在皇城的小公主。若不是穿著如此狼狽,我到真拿她視作小公主了。

渾丫頭,還敢跑!!!

後面有一粗魯大漢追來。我本不想插手,卻覺得,或許您會喜歡這個驚喜,便扣起右手小指定住了那大漢。

你是靈術族的吧。

嗯……嗯……

你來殺了他。

可,他,他,他是我爹爹……

要麼你死,要麼他死。

女孩身子顫抖,見我收手,她求生的本能促使她念了凝殺訣,只見大漢雙眼瞪大,恐懼、驚訝,我已經可以想到他感受著自己的血液一點一點凝固,窒息、疼痛,在他嘴角流下腥紅血液的那刻,一切都結束了,連最後一絲鮮血也結成凝體,掛在顎上。

沒事了,你做得很好。我沖受驚的女孩笑得溫柔,伸手將她扶起,她癱軟的身子幾乎只能依靠我的攙扶才能站立。

你若願意,便跟著我,可好?

她對上我眼眸那刻時眼里的清波,我看得真切,我想,她斷然不會拒絕我了。

可有一席安身之所,再不受欺辱傷害?

你可信我?

嗯。謝公子收留,若有所需,肆雪自當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你叫肆雪?

是,公子不喜歡?

不,是個好名字。

她紅了面頰,埋首我胸前,便看不清,我嘴角魅邪的笑。

我領肆雪回了宿處。此番前來本是暗自行動,並未驚動皇城任何人,自然是不能去離宮的。

我推門而入的時候,您正正襟危坐,我听到屋頂有人,想是暗影來過了。

大人,雲譎回來了。

您轉頭看過來,目光在落到肆雪身上時,還是驚訝了一番,筱隱?不對,你不是。

我笑著向您引薦,大人,這是肆雪,雲譎見她孤身一人,便擅自做主收留她。

求王爺大人收留,肆雪自當傾盡全力,為王爺所用。

回的路上,我以大致暗示了她我們的身份。靈術族的女子,尤其是有個人界暴父的女子,骨子里,便可冷血可無情。正為您所用。

果不其然,您像我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安置了肆雪,我便回到您身邊,環著您,我發覺您的身子有涼了幾分,眼瞧著要入冬,定是不能再耽擱了。

大人,我們明日便回,可好。

呃,明日我想去看看晴鸞再回。

我縮緊了手臂,悶悶的應了聲,好。

還是要去找她。

寒風里,您的衣袂隨風揚起,黑袍上幽藍鸞紋煥發熒熒之光。您拉著我的手,站立在晴鸞的玉石墳前,面色蒼白,卻笑若梨花。您的聲音,那麼輕柔,*溫暖。

您說,晴鸞,我來看你了。瞧,我帶來了這舉世無雙的男子。如你所說,橙絲如陽,雙瞳澈純,英眉薄唇,豐神俊秀,撫得好琴,溫潤如玉。

我看向石碑,晴王府護法螭鸞神獸晴鸞之墓。

晴鸞,我們又見面了。

我們先後見過兩次面。

第一次是我梅樹梨花下撫琴的那天,她的輕魂就立在梨樹下,巧笑嫣然。她的聲音也是溫柔的,悅耳清甜。

雲譎,要常為大人撫琴,她喜歡听。

雲譎,大人有時很孩子氣,不入過甜過苦之食。

雲譎,大人自小體寒,你多勞累,照顧好她。

我不理她的叮囑,只是輕輕撫琴,您立在園前,看不到她的輕魂,我嘲笑的睇了她一眼,她笑著搖搖頭,隱于花海。

第二次,是啟程到夙沙城的前一晚。您恬靜的沉睡在我懷中。她緩步至前,請撫您的面頰,注視著您的眼神,慈愛*溺。

她又對我說,雲譎,你的存在便是讓她不再孤單。

我知道您和她的故事。流浪人界的六年里,靈界卻度過了沒有您的六十年。那六年是您的惡夢,每天都有人鞭打您,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您被一處賣到一處,沒有人家好好待您,您六十歲那年,六歲孩童模樣的您,被買到了赫連城境的一戶人家,後來您失足落水正好跌進了結界。

便是在這夙沙城里,晴鸞救了您。她是千年螭鸞所變。螭鸞天生高貴驕傲。她卻在見到您的那一刻,便再也離不開您。您也離不開她,您將自己的名字與她分享。晴熙,晴鸞。

至此,她守著您護著您,送您隨親兵回皇城。伴您在王府,事無俱細得照料著。同我一般的*著您,只要您願意,什麼都可以。

只是最後,她死在您的燼滅咒下,燃燒得只剩一魄一魂。再後來,您將那一魄一魂附于我身。從此,她便同我一起伴著您。所以,我厭棄她,伴您的,只有我,便足矣。

雲譎,回去吧。傾顏,肆雪還等著我們呢。

回頭再看一眼晴鸞的墓,荒涼黃土,白玉青墓,再也不見。

十一

回了皇城便已入冬。听侍女說,蘇陽大人幾次拜訪,都已您不便起身打發了。因是天涼,天樓之人皆知,晴王爺體寒,倒也沒什麼不通。只是,想那蘇陽公子,自然是瞞他不過。

回來幾日您便真的臥病在*,長途跋涉,天寒地凍,難免染了風寒。我又哄著您喝姜湯。

大人,喝口姜湯便不喝藥了。

騙人,本王明明見著你讓傾顏往姜湯放了藥!

大人,還是喝些吧,不苦。

不要不要,本王不喝這勞什子湯!

大人要听話,不然味覺苦了,以後嘗什麼都是苦了。

呃……真的?

是,現在喝了姜湯,再嘗口桂花糕,定然不苦。

我瞧著您皺著小臉喝了藥,立即又塞了塊糕點,嚼了會兒變黑下臉,道,雲譎你騙本王!該當何罪!苦若黃連!

我笑著賠不是,是是是,小人知罪,為您撫琴一曲,可好。

您便如小心機得逞的孩子,甜甜的笑,嗯,比桂花糕甜。

我讓侍女置了避風鑾在梨樹下,給您裹緊了被子,才將您抱到鑾下榻上。自己坐到一邊撫琴。您听得沉醉,我卻查知有客自來。

蘇陽大人,來了怎不現身。

園門邊,走出那紫玉臨風,卓爾不群的男子,嘴角噙著笑,我道王爺怎麼不肯出府,原是有雲譎公子相伴。

蘇陽。既然來了,就上前殿,你我二人,好些時日沒敘敘了,難得本王今日身子還好。說完您就咳了,小臉嚴肅尷尬。蘇陽大人似笑非笑的前去扶您上前殿。

收了琴,我知道您的意思,轉身去了淺星殿。淺星殿下別有洞天,您的暗影,軍隊都在此接令。傾顏住進淺星殿後,我變將肆雪藏于此,每日授她靈術,訓練她,為五年後小公主的巡游四城。

天樓的王族,滿了一百一歲便要巡國了解民情。

這自然是最好的機會。

十二

蘇陽大人依然時隔幾日便來拜訪,我和您只能換著輪流應付他。倒也無驚無險的過了五年,想我伴您以有九年了。

這些年里,您還是會常做惡夢,我每晚只能守著您入睡。

那日,傾顏來尋我。

公子,還要繼續下去?

不然,能有何解?

公子每日耗著自己的靈,護得了王爺一時,護不了一世。王爺終有一日君臨天下,若知道公子的所作所為,不知會不會後悔萬分呢。

她不需要知道。

望著滿園梅樹梨花,我似乎覺得日子真的到了盡頭。

雲譎,肆雪的事都安排好了?

是。

嗯,好。

大人,便是毀天滅地,我也只是為了與您廝守在一起。若是生且得不到,我們便一同毀滅,可好?

雲譎?你,這是……

無事。

後來我開始帶您觀看練兵,布陣。那些犯錯的人們,一個一個,死在凝殺咒下。耀眼的腥紅,染了您的衣腳,您皺眉瞪我,我強行引您回園。

我用自己的發絲,捏咒,橙絲纏繞,在您的長袍上繡下波形太陽。這是傾顏教我畫的咒,可為您避寒。

您的神態有些莫名。

十幾日後,九年前那個忠誠于您的侍女,死在您面前。是我捏的訣,由您親手殘殺。

我笑得張狂,您神態嚴肅。

雲譎,我何時教過你如此殘忍。

大人,這天地間,除了你我,何人不能殺。

幾月後,您勃然大怒,那是您第一次動怒,我依舊笑得魅邪殘忍。

你把筱隱殺了?

如今有了肆雪作為小公主,留著真的小公主就沒必要了。

胡鬧!那是我的妹妹!

您反的,也是您的姐姐。

我,我,我不想殺她們……我只是不想一個人……

您的眼里又盈滿了倔強的淚,可我不能再擁您入懷,只差一點點了。

不安和爭吵里。我伴您已十年了。

這日,梅花梨花前所未有的爭相怒放,燦爛的不可方物。

十三

我坐于梨樹下,奏著琴,蘇陽大人在我面前嘔著血,我的眼里盈滿了肅殺之氣。

雲譎,住手!你瘋了?

您瞪大了眼楮看著我,失望和難過。我不置您的呵斥,繼續撥著弦。

大人,我便是毀天滅地,我也只是為了與您廝守在一起。若是生且得不到,我們便一同毀滅,可好?

說著,我加快了速度,您開始頭疼,疼得王府的侍女下人們亂作一團,我的嘴角也滑下了血絲。

晴熙,殺了他,不然我們都得死!

蘇陽大人強撐著提醒著您,您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索性閉上眼眸,那一刻,我看見了您眼底的絕望,是,絕望。

所以,當您用燼滅咒燃燒我的身體時,我也狠狠的難過了。

這是第一次,您的眼淚為我流。我倚在樹邊,您顫抖的走進,蹲在我跟前,我注視著您,深深地,要刻進骨血神識里的。可惜,我周身燃燒著您施布的火,我是多想再抱抱您,又或是被您抱抱。

記得您最初老是說我是如晴鸞所需的男子。可您不知道,晴鸞所需的,是橙絲如陽,雙瞳澈純,英眉薄唇,豐神俊秀,撫得好琴,溫潤如玉的男子伴著您。

可我真沒用,往後還是讓您寂寞了。

我不怕死,不怕疼,不怕魂飛魄散。只怕日後再沒有人哄您吃藥,為您撫琴,守您入睡。思此,我的心,又疼起來了,心疼的滋味真難受。還有那種害怕,沒有了我,您會不會怕。以後的路那麼長,您會不會累。

我念的最後一個訣。斷了您九根長發,在我的炮上繡波汶月影。

我的身體開始劇烈疼痛,有里而外的焚燒,您哭得越發撕心裂肺,譎園的梅樹梨花傾刻間全數凋零。絢爛了十年,終于倦了。

在墜入無盡黑暗寒冷前,我看見兩到魄涌入您的心口。安心了。須彌間,仿佛又看見您,撫我面,對我笑,喚我雲譎,聲聲*。

我的大人,我先睡了。

我說過,九霄森羅,只有我能為您赴。

待我醒來,已經離雲譎去的那日過了十日。

我不敢醒,不敢有意識,害怕醒來,再也找不到那個*我的男子。

可終究,是我殺了他,用了當初殺晴鸞的方式。我真是個瘋子。

在我沉睡不醒的時間里,我的心一直在疼,她裝載了雲譎的記憶。

雲譎說,我傾此一切只是為了換你親手殺了我。這是我第一次不對你用敬語,也猜到是最後一次了。我不後悔,因為,從我有神識的那一刻起,從第一眼看到你起,我的眼里就再也容不得其他。我成了你生命里的飛鴻踏雪泥,而你……卻是我的整個生命。

雲譎還說,筱隱沒有死,只是丟了下落。他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我。

曾經,傾顏告訴我,你在人界受過苦難,丟了兩魄。夙沙城靈氣輕少,所以你那麼虛弱。我問她你的魄如何找,她說,你有兩魄,一魄是晴鸞,一魄是雲譎。我便還你兩魄,晴鸞的一魄叫安樂,我的一魄叫愛戀。雲譎的笑,雲譎的聲音,就那麼真切的在我腦海里。

我是察覺到雲譎的靈氣而醒的。可坐在我*前的,不是昔日橙絲如陽,豐神俊秀的男子。此人褐衫玄靴,劍眉星目,英氣勃發,錚錚兒郎。他說,雲譎公子有予他神識之恩,為此他來完成雲譎公子遺囑。他說,他喚尚康,至尚安康。

原來,你早就有所準備。安置好了一切,離我而去。

我猛的跑出王府。去了 華池,我一盞一盞的放著瓊花燈,念的只有一句,雲譎回來。

我已許願三千,卻再也等不回那個為我顛倒乾坤的男子了。

我頹圮了又一個十年。听說筱隱回來了,听說肆雪音信全無,听說我的大軍兵臨城下,听說大軍一夕叛變,我敵方將領名喚傾顏。我站在譎園里,大軍就在門外,尚康問我,要不要這個國家,只要我點頭,乾坤可扭。

最終,我搖頭了。這場沒有意義的征戰,我丟了晴鸞,失了雲譎。當初傾顏告訴晴鸞,沒有魄我會死,所以晴鸞死了。後來傾顏告訴雲譎,沒有魄我活不久,于是雲譎也死了。

自作孽,不可活。

若當初不去計較那些曾經過往,做我的閑王爺,與我的雲譎晴鸞過逍遙生活,多好。

送尚康離開時,是我久日來再度揚起笑顏,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

他良久的看著我,就像雲譎的靈透過他看著我,珍重。

天樓國,晴王爺起兵造反,千萬大軍一夕反叛,王爺被擒。

金石大殿上,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子,是我的姐姐。她顰眉注視著我,她身後的出塵男子質問我,罪臣晴熙,大逆不道,可知罪。

臣知罪。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跪下,抬起頭,看著我的王,我的姐姐,請王放過晴王府上下,他們不知其情。

我尊敬的王點點頭,良久才道,晴王爺素來賢德,此次造反雖大逆不道,卻深知己錯,念其功過,遂幽禁百年,反省去吧。

吾王聖明。起身的那刻,我似乎想起雲譎曾對我說,您回國後,也許真的有一個美好的家。

踏出宮門時,蘇陽拉住了我,他問我,你,恨我嗎?恨傾顏嗎?恨王嗎?

我笑著搖搖頭,我的命是他給的,這個世界是他給的,恨不得。

晴熙,我會等你出來的。

好。我淡淡的應著,轉身一步一步走向幽禁殿。

我的心髒緩緩的跳動,我的神識清醒,我細細撫模著袍上橙絲繡紋,想著雲譎皺著眉頭說,我終究讓你孤身一人了。

怎麼會呢。你一直在,我甚至還能感受到你抱著我的溫度和你身上好聞的味道。

幽禁殿里,梅樹梨花開得絢爛,樹下有一琴,在等一個再也等不到的男子。

橙絲如陽,雙瞳澈純,英眉薄唇,豐神俊秀,撫得好琴,溫潤如玉。

PS︰寫在最後的話

這篇短篇是很久以前寫的,一直都想發出來,借著《總裁的偷心游戲》發出來,算是給大家換換口味,美國篇很短,故事已經走向了一個新的發展方向,不知道會寫到什麼時候,感覺就像是長期吃一樣東西,吃久了,就想換換口味一樣。名字有一些修改了的,因為一開始寫的時候,有很多牽扯在里頭,現在突然一下,斷掉了,感覺怎麼說呢,很奇怪。

我不知道有多少一直在看,一直在支持,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網絡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放肆的猖獗的,但是我仔細想想,網絡並不是一個適合我的地方。

我會繼續寫下去,給《總裁的偷心游戲》一個更加立體的結局,如果有人能支持到這里,覺得我寫古言也不錯的話,那麼下一次我會嘗試繼續寫古言。

可能發的有些凌亂……但是這方面我真的控制不了!!!!!

讓大家看的受罪了QAQ

簡單說一下後面的發展吧,美國篇是任星辰成長改變的一篇,我曾經認為星辰是一個有些脆弱和溫室花朵,但是美國篇後,她會真正的長大,當她一無所有的時候,就是開始獲得的時候了,她會守住自己的夢想,不管形勢是怎樣都沒關系。

至于星辰和卓羲的感情,很難說,卓羲是一個我自己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人,如果說路卿陽有曾經黑暗的時候,有黑暗的地方,那麼卓羲就是徹徹底底的黑暗,他現在的心態就是他*在黑暗里,那麼他也要把任星辰拉下去,就是跌進地獄,也要和任星辰在一起。

像這樣強烈的感情,一般都會不得善終,不是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麼,而且卓羲也算得上是機關算盡,但是會不會變成「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我曾經跟人說,寫小說就像孕育孩子一般,我會在我能控制的範圍內讓他們自由生長,希望有人能和我一起期待他們的蛻變。

今天是九月十四,*節,祝願天下有*終成眷屬。

有一些愛情,本身是存在了許多的「不可能」,可是愛情的本身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听我說了這麼廢話真是抱歉,可是有些話不說,人家就怎麼也不會明白。總之,故事還在繼續,我們一邊走,一邊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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