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納蘭軒內,依舊亮著燭燈。
怡妃坐在藤椅內,借著那微弱的燭光,往一個黑色的盒子里倒花汁。
瞧主子紅了眼眶,滿面倦容,一邊伺候的婢女看了忍不住提醒。「娘娘……您該休息了。」從幾天前被虞曦兒挑釁之後,娘娘一直精神恍惚。
昨天,有人送來了這個黑盒子,娘娘就命她去虞曦兒的花房里采了大量的虞美人花,捏成花汁。
「閉嘴!」怡妃狠狠的瞪了婢女一眼。「在旁邊好好伺候著。」
「可是娘娘,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骨啊,現在都午夜了。」婢女仍小聲勸道,而且她也好困,一直以來娘娘都是很早就寢的,今天這是怎麼啦?
午夜了?
怡妃抬眸瞥了一眼窗外,冷情的月光,讓她有些惆悵更多的是不甘心。
從那個虞曦兒賤婢來魔界後,她就沒有一天順心過,所以她覺得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給做掉。
「小蓮,在去采些虞美人花。」倒完了所有的花汁,怡妃說道。
「是,娘娘。」婢女無奈的提著籃子去偷才花,真的不知道娘娘在搞什麼?半夜三更她成了**賊了。
當婢女走後,怡妃打開黑盒子,一個被淋上花汁的蜜蜂窩靜靜的呈現,「要那個賤婢的小命,就靠你們了。」說著,怡妃妖艷的容顏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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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虞曦兒像往常般提著她的小鋤頭往花房走去,因為昨晚的美夢,讓她到現在依舊心情很美麗。
可是當她走進花房時,臉色頓時慘白,手中的小鋤頭‘當’的一聲掉在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眼前的一切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她珍惜的花兒們全部被摧殘了,虞曦兒氣的全身顫抖。
到底是誰這麼可惡?
正沉思的當下,耳旁傳來一道嬌媚的嗓音。「喲,這是怎麼啦?難道昨晚有**賊嘛?」
虞曦兒循聲望去,是嬌小玲瓏的怡妃妹妹——納蘭雲兒。自小生長在富貴人家的她,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尊貴之氣。她身著一襲粉色軟緞錦袍,上面繡著精致花案,滿頭烏絲上,點綴著鳳釵珠玉,好不奢華尊貴。
面對納蘭雲兒挑釁,虞曦兒也只是禮貌的頷首而已,現在她沒有心情和這個女人哈啦,她一定要找出凶手。
納蘭雲兒見虞曦兒對她愛理不理,又是胸口一窒,臉色冷下幾分。
「你這花官好大的架子,也難怪,听說你最近很得帝尊的**幸,養成一些驕傲自負的性子,也是情有可原,不過……」她揚起一記冷笑。「別以為這樣,你就有多能耐,奴才永遠都是奴才。」
她原本不想說這麼傷人的話,可是當她想起在帝尊回宮那晚,慎哥哥在廚房門口和她說話的那一幕時,她的心好痛,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她呢?她明明只是一個低賤的花妖而已呀!
那時,慎哥哥的眼眸中的溫柔,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當時的自己腦袋一片空白,胸口緊緊一揪。
虞曦兒撇了她一眼,「說完了嘛?」現在她沒有心情和她爭,這對姐妹兩天生和她犯沖。
納蘭雲兒戲譫冷笑。「趁現在,帝尊對你還有新鮮感,趕緊賣弄姿色去迎合吧,等哪天帝尊的新鮮感沒了,你的下場或許比它們還要慘。」
一番話,奚落之意甚濃,擺明了把虞曦兒踩在腳底。
遭冷嘲熱諷的虞曦兒緊抓著小鋤頭,不知是因為她的話,還是慘死的花兒們,腳步顯得有些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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