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什,你始終明白,我要的是什麼,我要這天,我要這地,我要萬物皆臣拜于我腳下,是你給不了我,一個簡單的天下,你都給不了我,你有什麼理由還對我的背叛耿耿于懷,你還有什麼資格讓我對你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他突然想起了血緋欏的那番話————
最後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走吧,我放你回去便是了!去過你自由的生活,去找你的三個姐姐,去尋覓你的如意郎君吧。『言*情*首*」
轉身,離去。
走得很是決絕。
沒有回眸,是不敢回眸。
他害怕看見她眼里那抹得意,興許吧,得意……
寒衣什,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任與璇不由得苦笑,心想,若真有情,藏在心里就好了。有緣,又何必害怕不相逢。
想通後也就釋然了。
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君子絳,任與璇以為他還在靈雲山頂糾纏著,是突然蹦出來的紫宿讓她知道她猜錯了。
「師父他走了,說這幾天讓你好自為之。」
哈?走了?好自為之?感情是要把她丟了?
看見某女的表情,紫宿「噗嗤」一聲笑開了,接著就吃了某女的一掌,像只蚊子一樣打飛到牆壁上。
「嗚嗚嗚」丫的,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粗魯的主人吶~~~
「師父只是有事,暫別幾天罷了。」紫宿委屈地癟嘴。
好吧,差點以為她是被拋棄了,還以為師父誤以為她是寒衣什那妖怪的同伙不要她了咧。
謝天謝地,她還以跟著師父蹭吃蹭喝。
「你知道師父去哪兒了嗎?」任與璇心想,師父也就一個浪跡天涯四處為家的人,消失上那麼幾天,是出了什麼事需要他去處理麼?
紫宿搖搖頭,她只知道君子絳交代了一番後就把她扔在這里了,也沒有說要干嘛去。
作為一只妖怪的直覺,是有大事生了。狼族被剿滅,狐王現身靈雲山也定然不是只為了救下任與璇。據她所知,好些妖怪對靈雲山的七彩琉璃蠢蠢欲動。
狼族的神侖鏡已經被奪了,只要再得到血緋欏的赤血弓、靈雲山的七彩琉璃以及君子絳的玉柳琴,想必就會毀天滅地了。
似乎一場驚天的計劃正在暗中偷偷進行。
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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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雲殿上,五個長老再次聚集,站在下面的還有滄血和殺無,妖冶紅袍彌漫著冰冷的死寂。寒衣什依舊是左手支撐腦袋的姿態,看著他們,又似乎不是在看他們,眼神有點兒迷離。
「王,屬下已查出狼族手中寶器神侖鏡的下落,它正在大鵬王手中,他們已經聯合了吞天族搜尋四大寶器,目的在于」滄血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
寒衣什平靜地道了一聲︰「無妨,繼續講吧。」
「在于讓大妖誕生,以統治我們整個萬獸妖域,甚至整個大陸。」
說完寒衣什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百年來,雖說四族井水不犯河水,但大鵬族一直視狐族為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想必就是打算讓大妖誕生,順便除掉他們狐族。
「看來我們必須要出手阻止他們的行動了。」玄虛長老道。
「不知,血緋欏是否背叛了狐族,已是大鵬的下屬?」清幽道長轉而問滄血。
滄血回應︰「不是,因為他們下一個目標便是血緋欏手中的赤血弓,接著就是靈雲山的七彩琉璃,最後便是那個昨日在靈雲山上遇見的那個紫衣凡人手中的玉柳琴。」
玉柳琴在他手中?寒衣什一愣,有點意外,但是也沒有停留多久,只是稍微的那麼幾秒。
那個男人,不是凡人,他具有至高無上的法力,因為一個早在百年之前斷送了性命的人,如今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還能是一個凡人嗎?
君子絳,百年之前,你就該死了,為她殉葬!
眼底產生了一抹強烈的殺意。
那個女人,那個被自己利用的女人,竟也使她這般放不下。
妖、溟、骨
「大鵬族也太小看狐族了。」他換上了一絲冷淡的笑,或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眼底生起的那抹仇恨的殺意。
「至于狼王的那名**,好生照顧,畢竟她算是狼族唯一一個血脈了。」
「那血緋欏」清幽道長開口問︰「我們是否要出手相救?」
「救,當然救,即使她背叛過本王,但終究也是火狐的種,怎讓她滅了。」眼底掠過一抹寒意。
寒衣什,你終究還是會出手救我,終究不忍拋下我讓我獨自面對的,不是嗎?當年,她就是知道他會選擇棄妖溟骨不顧舍身救下自己,沒有人看清當時掛在她嘴角那殘忍的笑,她看著妖溟骨萬箭穿心,心里說不出的快活!
殿外偷听的血緋欏笑了笑,便轉身消失在茫茫大雪中了。
浮雲殿坐落在萬獸妖域的北面,
是麼,接下來就是要奪她手中的赤血弓麼?她倒要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有這個本事!
血緋欏還未走出多遠,就遇上吞天族領主這個滿身鱗片的妖媚女子,她纏在一棵老樹之上,對著血緋欏吐信子,似乎早就在那里恭候血緋欏的大駕了。
「我們算是同類,你若肯交出手中的赤血弓,我便答應你不會傷你半根毫。」纏在樹上的女子聲音有點沙啞,血緋欏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在她的面前叫囂。
站在老樹前的血緋欏露出微笑︰「有本事,你來拿便是了。」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女子的聲音拉得很高也很長,又尖又厲,明顯對血緋欏這樣的態度甚是不悅。
惜血緋欏不愛口水之爭,直接拿起背後的箭往女子的方向射出去了。眼角看見一抹黑影,想必是吞天族領主的同伙,但是是又怎樣,她照樣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