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眉角不受控地抽了下,大長手一伸將擱在床尾的毛巾撈過來,抬起顧趙東的腿,一點點幫他沾著傷疤上的水,小崽子臉上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不耐煩表情,但除開這個不談,他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小心翼翼的,毛巾在燒傷上停頓一秒不到便移開,既吸走了上面的水,又避免到巾面帶來的摩擦。顧趙東仰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後面,安逸地哼著小曲兒。
「是誰在耳邊說…有一個姑娘,她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顧棠眉角抽得更厲害了,「爸,您能好好唱不,每次都亂搭歌。」
顧趙東今個兒高興,不和他計較,只顧著樂呵,要擱平時小.逼.崽子敢這麼埋汰他,早踢死他了。
真善美到哪都不忘宣傳自己︰看到兒子為自己洗腳親你是不是很欣慰,很快樂!當初我讓你收養他沒錯吧,身為有先見之明的系統我怎麼可能欺你,以後有的是你享福的時候!
這不要臉的系統,還真會往自個兒身上貼金!
洗完腳後顧趙東又指使著顧棠幫他擦藥,冰涼的膏藥抹在腳上,讓燒傷帶來的疼痛瞬間消除了大半,涼颼颼的觸感讓人舒服地全身發癢。顧趙東狼一樣地長舒一口氣,五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
都說飽暖思yin.欲,顧趙東晚上吃了兩大碗飯,屋子里暖氣又足,咱顧老大心情飄飄然起來,躺床上半天睡不著,睜著眼楮在烏漆抹黑中胡思亂想,東想西想就跑到那方面去了,顧趙東回想起了前幾天在江竺君家,兩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頭頂是昏黃的燈泡,江竺君的臉紅紅的,他壓著江竺君,江竺君夾著他,面團兒一般的大胸脯和滑溜溜的舌頭…想到後面什麼限制級的都來了。
自重生回來後,顧趙東被真善美逼的每天忙著完成各種操蛋任務,上有顧大爺要伺候,下有顧小爺和項姑女乃女乃要操心,時不時還要為兄弟的事忙前忙後,壓根沒閑工夫去想那檔子事兒,偶爾有天*上來了,還要顧及著兒子,大半夜頂著帳篷跑廁所去擼管,想想都覺得心酸。
好幾年的禁欲生活讓咱顧老大干得像個干柴火,但凡有一點火星兒靠近就能燃起來,江竺君那天晚上的火熱已經燎上身。情.欲就像裂了口子的河提,一股腦傾瀉而來,擋都擋不住!此時的顧趙東就像個初食情愛的愣頭小子,一點火都憋不住,才剛想到十八禁呢,二十禁都沒開始,底下的小東子就已經興奮起來,站得筆桿標直!
顧趙東一看,這回可他媽玩大了,顧棠還在旁邊睡著呢,你說他出去擼吧,腳上有傷不方便,不擼吧,老二一直這麼站著更他媽不方便。欲.望找不到發泄口憋得人那叫一個難受,顧趙東還是沒忍住,他側過身去,背對著顧棠,把內褲拉下來掏出里面那活兒。
雄壯的性.器帶著高溫在他手中微微跳動,顧趙東從下往上順著經脈一寸寸擼動,他的動作很緩慢,但每一下都很用力,他想大聲地叫出來宣泄出*,奈何顧棠還在他旁邊躺著,顧趙東只能壓抑著嗓子,沉悶地喘著粗氣。
黑燈瞎火中一只手冷不丁兒搭上顧趙東,把正欲仙醉死的顧老大嚇得一激靈,只听得耳畔是顧棠剛醒來還透著慵懶的聲音。
「你干嘛?」
廣大父母同志們!你們能想象做壞事做得正嗨的時候,被熊孩子抓包的那種操蛋感嗎!
顧趙東趕忙把身體往下壓,幾乎趴在床上,臊紅著老臉︰「撓癢癢,咋的不準啊。」
「我就問問凶個什麼勁,你那啥癢啊見你半天沒撓完,鋪蓋被你拉過去拉過來的來讓不讓人睡了。」顧棠被吵醒口氣也不是很好。
被這麼一折騰,顧趙東的小東子都萎了一圈,沒好氣的說了句雙關話︰「我他媽想啊,老子也想快點完。」
顧棠道:「哪癢,我幫你撓。」說著便去扒拉顧趙東。
去你四大爺的,讓你撓了那還得了!顧趙東硬壓著身體不讓他得逞,顧棠一次次將他翻起半邊來,顧趙東又一次次硬扳回去。
顧棠和他較上了勁兒,長腿一甩騎到到顧趙東身上去薅他,顧趙東被他壓在身.下,下.體和床緊緊貼著,顧棠又一直鬧騰他,下.體和床單摩擦來摩擦去,都他媽快弄出火了,這回顧趙東終于忍不住了,飛起一腳踹過去。
「去你的!」
因為顧棠鬧秧子,咱顧老大這一次的擼管之夜無果告終,頂著半勃的小東子,顧老大一邊嘆氣一邊下決定——該他媽存錢買張床了!
……
周末顧棠照常起了大早,近幾月程紅軍加強了訓練強度,為了方便訓練把場地換到了馬場附近的河壩子。這壩子是幾年前顧趙東被混混圍攻的地方,每次來顧棠都挺尷尬的,甚至懷疑程紅軍是不是故意選的這里,成心嘲笑他——畢竟當時他抱著顧趙東大腿哭得鼻涕都快流到嘴里去了。
近幾年縣城發展迅猛,環境污染嚴重,昔日涓涓的河流如今已干了大半,一眼望去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早已不再有人會到這邊來散步或玩樂。
程紅軍讓顧棠沿著河岸負重跑兩趟,河岸長七.八百米,來回算一趟,兩趟下來足有三千來米,再加上遍地的岩石,跑起來破費力氣,顧棠記得他第一次跑完全程,回去磨了一腳的泡子。
顧棠開跑之後,程紅軍尋了塊石頭,點燃一支煙坐在上面吞雲吐霧,眼楮直勾勾看著遠方的山巒,也不知那里有些什麼,程紅軍就一直盯著看,眼都不帶眨的,這幅死磕的樣兒倒讓他少了平時的凌厲,變得平和多了。
直到顧棠跑完後,他都還是那姿勢,變都沒變過,跟中了魔一樣,顧棠也不去招他,自顧自地在原地放松肌肉,程紅軍又點上一支煙,煙霧彌漫中看不真切他的臉,許久後程紅軍才猛一下站起來,叼著煙沖顧棠揚揚下巴,「來,我和你對練。」
顧棠被程紅軍踹倒外地,他臉上掛著彩,衣服上印了好幾個大腳板,汗水大顆大顆地順著脖子流下來,程紅軍惡狠狠道,「起來,就這點能耐?」
顧棠仰躺在地大口喘著氣兒,嘴磨出了血,整個口腔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他再一次爬起來,將血合著口水狠狠吐在地上,如出膛的子彈般向程紅軍沖去。
程紅軍抬起右腳射去,顧棠迅速躲過,側身到一邊打算從後面襲擊,卻不想程紅軍動作更快,提著他後衣領子將他拽回來,一記鐵膝砸在他月復部,顧棠只覺得一股酸水泛起,還來不及吐出,這還不算完,程紅軍又一肘子砸在他背脊上,顧棠終于挺不住,撲倒下去。
程紅軍凶狠地踢了他幾腳,「想獨當一面,還太早了點。」
顧棠「哇」地把今早吃的全吐了出來,他抹了一把嘴,重新爬了起來,擺出格斗的姿勢,他看著程紅軍,眼楮里沒有任何情緒,道︰「再來。」
顧趙東睡到十點多才起來,家里健全的人全出去享受周末的大好時光了,只留下顧趙東一個傷殘人士看家。顧趙東一邊吸拉顧大爺給他剩的豆漿油條一邊看電視,電視上正在重播當時采訪他的報導,顧趙東看了半天直砸嘴,深刻表示攝像的大哥不專業,沒有把他真正帥氣的一面拍出來。
「嘖嘖,我覺得吧應該從側面拍,顯出我的高鼻梁,和凸起的眉骨,最好再打點光,那種身在光影中的感覺才凸顯得出我的偉大形象嘛,你說是不?」沒人的時候顧趙東就愛和真善美打嘴炮。
等了好久沒听到真善美回答,顧趙東又喊了她一聲,還是沒有。顧趙東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把衣兜褲兜上下全翻了個遍,果然,好人測試機不見了!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急啥麼。」顧趙東瘸著一條腿急急忙忙去開門,待看清外面,傻眼了。
門外站著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穿著鵝黃色蕾絲花邊洋裝,頭發卷卷的,染成火紅的顏色,跟非主流似的,眼楮還是金色的,很是可愛,像動漫里的人物一樣,她揚著頭看顧趙東,顧趙東也低頭看著她,然後小姑娘一家伙撲倒顧趙東身上去,本來想沖到他懷里去的,奈何太矮了只能抱著他的大腿,顧趙東本能推開,紅發女孩不依不饒追上去,撒嬌的喊著。
「阿東東∼親親親∼我是真善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