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伴青燈
把酒唏噓紅豆蔻,可笑,青燈長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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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她想都沒想就否決沅之淮的話。
許孜佩可是親口告訴過她,寧蔻是他親手下的葬,寧蔻對許孜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怎麼不可能。」抬手將杯沿的茶葉拈在指間捻玩,「寧蔻既然告訴你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那她也肯定對你說過,她想回去,回到她本該生活的地方。」
見阿敘一臉震驚,他淡笑道︰「死亡只是借口,棺材也只是掩飾謊言的裝飾品,只可笑那一家人,到目前都還沉浸在謊言編織的悲傷中。」
續又低喃嘲笑︰「所謂的愛情也不過爾爾。」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不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阿敘僵硬地開口︰「你的意思是……寧蔻的尸首不是不見了,而是回到了她原來的地方?」
「小阿敘真聰明。」衣抉翩翩,音未落,人已到了跟前。
「當年的小阿敘也是因為這顆聰明的腦袋,所以才會用那種方式喂我服下鳩丹吧。」
明明是極其溫柔寵溺的語氣,由阿敘听來,卻是暗藏殺機。
從剛才到現在,他就一直反復地提醒著她當初是如何背叛的他,胸口好像被石頭堵著,呼吸開始變得不順。
她閉眼平復紊亂的氣息,一雙大手順勢將她抱在懷里,緊緊箍住。
沅之淮身上有一種香,極淡,但只要聞見過一次,那種香便立刻變得濃郁起來,只需一次呼吸的時間,就足以讓人全身癱軟,使不上勁。
以前阿敘想讓沅之淮抱她時,就會像現在這般緊緊地抱著他,任由那香鑽進她的五髒六腑,等到她快要跌倒在地的時候,沅之淮就會無奈地嘆一口氣,然後抬手控住她的身體,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這時的阿敘就像只偷吃成功的老鼠,笑得眼楮都成了一條縫。
回想起那個笑容,眸色頓暗。
「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送給你的瓔珞轉送給別人?」他埋在她白淨修長的頸間,呼出來的氣明明是熱的,卻讓阿敘止不住顫栗。
「開棺只是為了拿回屬于我的東西。瓔珞是我的,你也同樣。」
阿敘知道以自己的力氣是推不開他的,索性就任由他那麼抱著,抑制住眼楮里的液體,冷冷一笑︰「你說什麼大話,我是人,不是物品,更不是你沅之淮的持有品,莫要在自作多唔——」
頸項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當做懲罰,亦是警告。
「都說男人的話不可信,你們女人也同樣如此。你難道就忘了從前對我說的那些話,發的那些誓?恩?」
細碎的吻沿著脖子,慢慢往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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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阿晚和荒蕪的荷包,以及三千的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