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莊優雅的放下淺酌一口的咖啡,如春風般的笑意浮現在臉上,「姜少,你用不著那麼哀怨的看著我,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似的!」
「你不是大教授嗎?難道學校沒教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袒胸露背是非常不道德的嗎?」姜延東翻了翻白眼,心中一副的郁悶,這男人一看就是個文弱書生,可瞧那八塊月復肌簡直如健身選手間完美,自己可是時常上健身房的也未必能和他一較高下,看來一會兒要舍出臉皮問問這男人是找了哪個健身教練。
「不好意思,姜少,這里貌似是我家,別說我還穿了一條家居褲,就算我月兌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沒有資格指責我吧?」
姜延東癟癟嘴,「沒想到你還有那嗜好呢?很可惜本少爺還沒有那興趣!」他頭一轉不再說話,他以為他願意來他這里嗎?要不是那個女人要自己來接她,他才不會踏進這里一步,哼。
「我說你們兩個人都吃了槍藥了?你們一個兩個沒事跑到我這里撒火,就不允許我調侃幾句?」說著又倒了一杯咖啡遞給姜延東,「喝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人家又退兵的趨勢,姜延東也不再說什麼,「那女人什麼時候回來?」
「她去超市買些東西,很快,你要早來十五分鐘就見到了!」說著若有所思的看著姜延東,「不是你故意的吧?要不要給我說說你們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說不定我可以給你排憂解難呢!」
說起這個他還覺得冤枉,那天早上醒來就發現自己被扔在浴缸里,渾身濕噠噠的,弄得他感冒了兩天,可那女人不說安慰照顧自己,反倒把他扔在家里跑來照顧他這個前夫,他感冒還沒有好就又來讓自己充當司機,他才覺得冤枉好吧。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話不能說呢?」沈莊繼續引誘著。
「能有什麼事!」這男人看起來挺一本正經的,怎麼變得這麼八卦了?
「哎,不說就算了,但我也拜托你們,我怎麼說好歹也是個傷患人士,能不能給我兩天清靜,別有事沒事就跑我這里開戰!」
「你還傷殘?」他瞄了瞄沈莊月復部和背部的傷痕,「都已經結咖了,麻煩你老別打著赤膊招搖過市了,還有別沒事就讓她往你這里跑,你們都離婚了?也不怕別人說笑話!」
「姜少,我們那好歹也是離婚,她來看我就是笑話,可你們還沒有結婚就住在一起那是什麼?丑聞嗎?」
「拜托!什麼結婚不結婚的?誰會跟她結婚?你別害我好不好?還有,我們那不叫*好吧?她住客房的!」
沈莊被他那副受了驚嚇的模樣搞到發笑,真不知道喬腦袋怎麼被踢了竟然看上這種活寶。
「好好好,算我食言!不過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最近都一臉不高興!」
「你管那麼多干嘛?」姜延東繼續翻白眼,然後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把他面前那咖啡拿走,「病人喝太多這種東西睡不著覺,就因為你不睡覺才沒事愛打听別人的私事!」
沈莊的唇角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中帶著一股令人安定的感覺,「喬她對于我來說不僅是前妻,是孩子的母親,她對我來說早就是我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個烙印!不管是誰想欺負她都是我的敵人,我不知道她干嘛要喜歡你,可我知道如果你讓她傷心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突然他語出威脅。
姜延東也的確被他的言之鑿鑿所嚇倒,不過不是因為威脅,而是因為那句她喜歡你。
「我說深大教授,這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你眼楮抽筋啊,哪只眼楮看到我們是那種關系,沈喬不過是我的保鏢而已!」
「喜不喜歡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如果她對你沒有感覺是不可能在一個男人身邊留那麼久的!」
「是嗎?她喜歡我?為什麼我沒有看出來呢?喜歡難道還要照三餐虐待我?」他小聲的嘀咕著。
「姜少,你現在幸福嗎?」他突然開口問的孟浪。
「幸福?我當然幸福了,我有什麼不幸福的,我可是姜家吃干飯的少東,只要姜氏一天不到我就一天不用愁,我可是個高富帥,能有什麼煩心事?」
看的出來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不是他的真心,沈莊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願意多說的秘密和傷痛,反正他不是他要傾吐的對象。
「幸福這兩個字很簡單,可卻真的很難定義!人一旦長大就很難獲得幸福,可長大之後的幸福卻又看似平常可又容易被人忽視,不過像你我這樣聊聊天,我覺得倒是挺幸福的!」
姜延東警戒的看著沈莊,心中想著這男人不是因為好那口才離婚的吧?看來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和他獨處。
似乎是看透了姜延東的心思,沈莊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有點沈喬會喜歡他的原因了,畢竟一個把什麼心情都放在臉上的人太好琢磨了,或許這種區別于他們這種人的生活形態才是吸引喬的原因。
想到這里他連忙擺手說道,「哈哈,姜少別誤會,我沒有那傾向!只是一個人憋悶久了,難得對別人吐吐心里話就覺得很輕松,很好!」但隨即他的目光又變得沉凝下來,「你不好奇我們為什麼都姓沈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姜延東一愣,當初他的確有點驚訝,畢竟同姓結婚的人很少,他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開口,「哦,你們真的同姓啊,我當初以為你們結婚以後她特意冠上你的姓呢!」
沈莊搖了搖頭,「不是!其實我一開始不姓沈的!」他重新拿回自己的咖啡杯緩緩的飲著,瞧那不徐不疾的態度好像要給姜延東講一個很長的故事,「我本不叫沈莊,但我本命叫什麼我還真的不記得了!我之所以姓沈,是因為喬的母親姓沈,所以我就隨了她的姓!」
「哦,原來你才是那個童養媳啊!」
「呵呵!雖然談不上貼切,但也差不多了!」他笑了一聲,沒有因為這個不恰當的比喻而生氣,「我們一起長大,沒有人比我更能了解她,喬是個很重感情的人!一旦她喜歡上什麼就會為之付出一切,也就是因為這種性格,所以也注定她是個很容易受傷的人!就像從前的那個人,她是那麼喜歡他,為了博得他的注意她努力的學習,努力的習武,希望有一天得到他的認可……」沈莊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沉浸在某種回憶中不能自拔。
「誰?她希望得到誰的認可?」
「哦!沒什麼!」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多了,沈莊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如果你不喜歡她就不要給她希望,如果你喜歡她就不要讓她傷心,這是我給你的警告,現在我給你時間考慮去確定你內心的想法,但如果你做了傷害喬的舉動,姜少,我就不會再給你和我一起喝咖啡的機會了!」
「你在威脅我?」
「沒有!我不會威脅你,也不敢,你現在是她罩著的人,我沒有那個膽子!上次我不過就是試探了一下,她就把我揍得很慘,要是我紅果果的威脅你,那我真就不要命了!」他的笑容還是如謙謙君子般柔和,「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愛就抓住,不愛就放手,對大家都有好處!」
「你以她前夫的身份跟我說這些有些荒唐吧?」
沈莊搖了搖頭,「我說過喬不僅是前妻,她是我的妹妹,是我的家人,是我一生都沒法拔掉的刺!」
他那莊重認真的模樣讓姜延東有些語塞,不否認他對沈喬是有那麼一點底感覺的,但談到愛……他又有些說不準了,他只知道和沈喬在一起的時候很輕松,沒壓力也很開心,如果真的上升到那種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卻沒有什麼信心,自己本身就是個不擅長負責任的男人,而且對象還是一個帶著孩子的母親,要知道他平日里雖然和沈慎處的不錯,干爹或許馬馬虎虎的就當了,但繼父?他還真沒有那份決定啊!
似乎是知道姜延東的顧慮,沈莊繼續說,「你只需要考慮你和喬兩個人的事情就好,你對她是什麼感覺,至于沈慎和我你完全不用考慮!」
「逼婚也不是你這個節奏的好吧!不是說讓我考慮嗎?」
「我就在給你考慮啊!」
「你不會是要我現在就給你答案吧!」姜延東尖叫。
「當然不是!」他搖了搖頭,「在喬回來的這段間隔內我都留給你時間考慮!」
「沈莊!你逼良為女昌啊!」哪有這樣的啊。
「不是我不想給你時間,而是因為我已經沒有時間!」他拿出一張請柬放在桌子上,「現在立刻馬上我就只要知道你的答案,否則我不會給你接近她的機會!」
熟悉的顏色,熟悉的字體,姜延東只是瞥了一眼就知道那是風家的請柬!「你怎麼會有這個?」
「風先生拿給沈喬顯擺,說他這次準備讓她認祖歸宗可是擺了個好大的排場,喬沒好氣的甩給我問問我要不要也去看看熱鬧!」
「什麼?」姜延東氣的跳腳,「那死女人拿了帖子不給我反倒給你,是不是存心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給你?她為什麼要給你?你剛才也說了你們只是雇佣關系,她又為什麼給你看,就算看了你能干什麼?我好歹也是她的夫,雖然只是前夫!」
「那至少我們也算是朋友吧,至少我可以陪著她去砸場子啊!」
「既然你這麼有心,那這請柬給你好了!」
「你不去?」
沈莊咧嘴一笑,」本山人最近有傷在身不宜出門!「
姜延東看著那男人一臉殲計得逞的模樣忽然有些醒悟,」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去啊?「」嘿嘿!你說呢?「
看著那張狡詐的笑臉,姜延東有些不明所以,」你對沈喬應該還有感覺吧,為什又要撮合我們?你努努力重新博得她的好看也不是難事!「看那女人為了救這家伙不顧性命的架勢也並非無情啊!」姜少,愛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希望她過得好我就開心了!還有,以後不要動不動的就跟我吃飛醋,我從來就不是你吃醋的對象!「」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跟剛才他無意說出口的那個人有關?」沒什麼?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我只想提醒你,愛一個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尤其是喬,如果你想成為她的男人,就要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否則我勸你現在就夾著尾巴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