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姜二少,你這大女人的本事可是駕輕就熟了啊!」一道調侃的聲音不徐不疾的在姜延東身後響起。
先是肩上那抹溫潤的觸感,接著是那熟悉卻又戲謔的嗓音,姜延東扭過頭看見的就是一副輕松自在萬事無慮的沈喬,「女人!」看到她在這,他不禁愉悅的叫了出來。
「怎麼跟看見鬼一樣,不認識我了嗎?」沈喬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女人,你,你怎麼在這里?」他詫異的指了指里面,「你在這兒,那,那里面那個是誰?」
「里面?里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沈喬一副懵然無知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屋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轉頭看向風宜敬,「風先生不是說今天要把我介紹給什麼重大人物嗎?怎麼倒是守著屋門一臉死了老婆的模樣?」
在場的所有人看見沈喬都像姜延東一樣,尤其是風宜舞更是大大的抽了一口氣,「你怎麼在這兒?」
「我當然在這!不然你以為我在哪兒!」
風宜敬那是老江湖,他見妹妹遲疑自然也察覺了什麼問題,眼見沈喬好好的站在這里,他也懶得管屋里的女人是誰,只要不是沈喬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呵呵呵呵,你這孩子去哪兒了,讓我們一陣好找!走走走,咱們這就下去,爸爸把你介紹給幾個朋友認識!」
沈喬環視了一圈這些虛偽的面孔,在場眾人只有一個人是真心的關心著她的安危,她緩緩的將頭轉向他的方向,見他的臉色依舊是那麼的凝重,他是在擔心她嗎?
想罷不理會滿臉討好的風宜敬,她走到他的身邊,將手放進了他的掌心,輕輕說了一句,「我沒事!」
見女兒當著大家的面跟姜家的那個小子眉來眼去,風宜敬心里更氣,都說讓她跟他撇清關系,她倒更加膩歪上了。
「風先生,你不是還有些事情要跟大家宣布嗎?還不趕緊的!」冷潔在一旁提醒著,怨毒的眼楮看著那對互相挽手的兩人。
「對對對!冷小姐說得對!咱們下去,我還有些事要宣布!」說著便擺出一副熱情主人的模樣把大家往樓下驅趕。
「等一下!」沈喬突然開口,手上傳來的熱度讓她感覺一陣焦躁,「風先生,不是說風家所有的成員都會出現以顯示對我的重視程度嗎?」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風家的成員我算是見到了,也了解了風先生對我的誠意,我很開心,但為什麼唯獨不見你的長女風翩然小姐呢?是不是她不大歡迎我啊!」
這一問倒是讓風宜敬也一愣,他沒想到這女兒會主動提這種問題,他轉回頭看向自己的結發妻子,「翩然呢?讓她趕緊來!」
「翩然不舒服,我讓她在自己房間里休息呢!」
「那還不趕緊去叫!沒教養的東西!」
正當唐英紅作勢去找女兒的時候,沈喬冷冷的開口,「不用去找了,風小姐根本沒在那兒!」
「沈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翩然怎麼會不在?我親自安排她讓她老實的呆在那兒的!她怎麼可能不听我的話?」唐英紅心下一陣驚慌,該不是女兒沒有听她的反去找了沈喬的麻煩吧?
她說女兒不在房間,那……忽然她有一種被雷擊的感覺,雖然剛才沒有看到這間房里的景象,不過也從丈夫的臉上看到了驚慌,這麼說在這房里的是翩然?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沈喬第一次見到風宜敬的結發妻子,當年他就是為了娶這個女人放棄了自幼和他青梅竹馬且也懷有身孕的母親,今日一見雖然她已經失去當年的青春美貌,但如今也算得上是風姿綽約,不過歲月和風宜敬的花心已經讓她失去了女人的光澤。
她不討厭她,反而覺得她可憐,听她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一直不希望風翩然和自己起沖突,整體看來這女人已經學會了如何讓自己活得更好,可惜卻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
「我說過風小姐不在自己的房里,風太太不信嗎?」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但帶給唐英紅的壓力卻很大,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如果風小姐肯老實的呆在房里,我也不會……」說著她把自己剛剛換上的晚禮服拉高,頓時光潔修長的長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小麥色精壯的大腿頓時引得眾人一陣遐思,不過就在靠近大腿根的部位幾道滲著血絲的傷口時那樣的若隱若現盤旋。
「怎麼回事?」姜延東擰眉看著那傷口,「誰干的?」說著那一雙大手便愛憐的模上那傷口,「疼嗎?我去找醫生!」
而眾人則是艷羨著那雙手油走在那一雙引人遐思的腿上。
沈喬一把拉住他低聲耳語,「沒事,你忘了我的身手?只要我不願意有誰能傷得了我?」
姜延東這時候才發現那女人的眼楮中閃爍著狡詐的目光,即使是在這壓抑的氣氛中她也會變著法的折磨自己,向來自己是太擔心以至于忘記那女人詭異的身手,不過這時候他也發現那女人為了讓大家看到那明顯的傷口,卻把自己的裙子拉到那麼高的位置,這明顯是走光的節奏啊!
再看看自己的手竟然卻放在那麼敏感的部位,這樣如絲綢般滑膩的肌膚竟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且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模上幾把,那感覺真是美妙啊,他由一開始的緊張焦慮變成了後來的想入非非。
沈喬也發現他的神色有異,這男人竟然在這當口還敢給她想那種低三下四的事?「喂,不想挨耳光就把你那齷齪的想法給我清除出腦袋!」
被她這麼一吼,姜延東倒是清醒了過來。
「沈小姐身上這傷……」說話的是一直沒有開口冷凜,自大她出現他的目光就一直注視在她的身上,這個女人算不上最美的可身上總有一種莫名的東西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那種目空一切想讓人把她毀了的感覺越發強烈,明明就是一介平明卻敢藐視擁有權力的自己,他肯要她她就應該感恩戴德的對自己摩頂禮拜,可在明知道自己的心意下卻還在和另一個男人親親我我,冷凜不能原諒這種忽視。
如果說以前想得到沈喬只是因為上官愛寶的原因,那麼現在想得到她的想法則變成了自己的*,他要征服,要她的臣服,要她沒有他就活不下去。
「這傷是怎麼來的?要不要叫個醫生來看看!」風宜敬虛情假意的開口。
「不嚴重是因為它傷在腿上,要是傷在臉上……」沈喬故意拖長的強調,「之前風先生對我信誓旦旦的保證風家每一個人都會欣然接受我的存在,可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啊!風先生,實在不是我不想認祖歸宗,著實因為我還要留著這條命養兒子啊!」
見她話鋒一轉說道認祖歸宗這件事上,風宜敬才覺得自己鑽進了沈喬給她下好的套中。
「沒有,沒有,女兒你誤解了!」
「誤解!」沈喬不給他一點辯駁的機會,「我誤解了就給我的腿上來兩道口子,我要是不誤解是不是連我這條命都要賠進去!」說著轉頭看向被風家請來的客人,一副委屈的小白兔狀,「今天我就讓大家給評評理,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誤解!」她拍著胸口簡直就是潸然淚下了。
感受到自己的腰間都快被那個唱念俱佳的女人掐腫了,姜延東趕緊配合的說道,「好了,別說了,既然人家容不下你,我們走就是了!」
「不,我不走!」沈喬一副壯士斷腕的姿態拜托姜延東的懷抱,「我為什麼要走,我走了大家都會說我是不知孝道違逆父親的壞女人,我就是讓大家知道知道這個口口聲聲說愛我的父親是怎麼對待我的!」她一轉頭看著風宜敬,晶瑩的淚珠順著眼眶潸然而下,「風先生,你年輕的時候為了比別人少奮斗三十年娶了你老師的女兒,從而拋棄了已經懷有身孕的母親,我從小就被人說是沒有爸爸的孩子,這些年你對我們母女不聞不問,讓我們吃不飽穿不暖流落街頭,這次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找我來認祖歸宗,但我一直都看在你是我親生父親的情分上乖乖的跟你回來,為的就是以後能在你膝下承歡,可你的家人是怎麼對待我的?他們想讓我死啊!就在這間屋子里,我的親生妹妹,你的好女兒風翩然小姐一把把我推下樓啊!大家看看這就是證據!可憐我有一個弱女子,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的女兒這麼恨我?大家都是手足,風小姐的心怎麼能這麼狠啊!好在我福大命大造化大,也僅僅是樹枝掛上了大腿,若是老天不保佑,我毀容是小事,有可能連命都沒了!」
「賤女人,你別胡說!」一旁的風宜舞撲過來就要扇在沈喬的臉上,可被一旁早有準備的姜延東攔住,「臭婆娘,你要是敢踫她一下,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當不了女人!」
「我沒有胡說!」沈喬顯得更加悲憤,「風女士,怎麼說我們都有血緣關系,你當著別人的面都叫我踐人,那麼在背後可想而知是怎麼對我的!風女士,你叫我踐人,那我就是賤種,什麼人才能生出賤種?那無疑就只有賤胚了!我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給我母親提供京子的可是你的哥哥,他若是賤胚那你是什麼?踐貨?」她冷冷的眼神掃過她的臉,風宜舞頓時覺得就像被刀子一樣切割般難受,「風女士,你不要告訴我風小姐害我你不知道,這個別墅統共就那麼點大,你為我去一雙鞋子能用的了多長時間?還是說風小姐害我本就是你的主謀,是你讓她把我推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