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到達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前台查詢,有沒有一個叫上官浩的客人入住兩天前預定的房間。
酒店方面很遺憾的告訴她,上官先生已于中午時分通過電話退了房。
上官琦一听便皺了眉。
哥哥是國際反恐專家,有極強的反偵能力,羽也只能追查到他們的大概位置,如果運氣好一點的話,她也許可以堵住他們;運氣不好的話,就只能再次等羽對他們進行重新定位才可繼續。
她想了想,撥通了身在台灣的追蹤專家靳羽的電話,有些無奈的說︰「羽,我又沒趕上。」
靳羽並不意外︰「預料之中事,浩平時整天與反追蹤打交道,他要防備你追來不是什麼稀奇事。」
「他不應該連我都不見。」上官琦心煩意亂,捏著眉心站在服務中心前滿心疲憊。
靳羽嘆氣︰「但願我不會被他秋後算帳往死里虐。」
「不會,他會明白你只是為了他好。」
「我可以好奇一下嗎?你為什麼不要磔出手?你知道只要他出手,浩即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帶著沈晴輕松月兌身。」
「他不希望我插手這件事。」
「為什麼?」
「也許是覺得,那是我哥和沈晴之間的事情,我不應該插手。她單手抱胸走到大堂中央的沙發上坐下來︰「我有時會想,我哥他把沈晴這麼帶走……是不是只是想要個答案。」
就像磔拉她去教堂一樣,只不過是要她一個回應,一個態度。
但這個態度,從來不包括他自己的。
「深愛著一個人沒有錯,換誰也想要個清楚明白。我們不是經歷過切膚之痛是不會真的了解那種萬箭穿心的痛的。換了任何男人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靳羽客觀的說︰「你也不用太擔心,浩他應該能把握分寸。」
上官琦沒說話。
見上官琦靜默不語,靳羽又開口道︰「磔應該很快就知道你到了t國,你最好還是打個電話給他吧,省得他擔心。」
上官琦繼續靜默,半秒後,才答了一聲︰「嗯。」
這些天忙著滿世界去追趕哥哥,她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打過電話給磔了。
不打,不代表不會去想。
左野磔,終究是掌控著某個富可敵國的上市集團的王者。
他遠比她冷靜,比她強悍,始終氣定神閑地運幄著手中一切。
運籌著的,還包括,他們之間的愛情。
與靳羽通完電話後,上官琦的眉眼一下冷了下來,側著眸看著窗外沉默許久。
即便沿途風景如畫,一個人的旅程是沒有意思的,顧惜曾經這麼告訴她。
她如今也算是幡然若悟。
一個人看過好多風景,想不頓悟也不行。
有時候你以為永恆不變的東西,它其實早就變了。即便同一地方,十年後風景也不盡相同,何況人心?
低眸看了眼擱在膝上的手機,映入眼簾的是電子郵箱的圖標,上官琦眼眸定在圖標上半晌,終于是一狠心,翻上枚紅的封皮抿著唇直起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