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姿態曼妙的站定在他的面前,縴手一伸,直接撫上他冷峻迷人的臉龐,有種男人,即便像終年不化的冰川仍能夠不動聲色的發出致命的吸引力。
程致遠便是這樣的男人。
程致遠皺著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沒動,沒發表任何意見,自此始終都在皺著眉。
「今晚陪我。」艾薇兒呢喃著勾引他,閃著奇異亮光的眼眸激情澎拜。
她太知道怎麼去撩撥一個男人激起他的**,但無奈程致遠每次總是冷冷靜靜的撥開她的手。
這次,她遠離歐洲,跟著他來到這個東南亞的熱帶天堂,沒有諸多羈絆,只有他和她。
她不想也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致遠……你房間還是我房間?」她軟軟的叫著,用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嫵媚腔音,眼神如水。
程致遠喉結悄然的滑動了一下,冷靜自持的伸手把她的手從他的臉頰上拉下。
「我送你回去。」不容忽視的低沉嗓音沉沉的響起,讓人分辯不出他這是拒絕,還是接受。
艾薇兒喜不自禁。
「會所有房間。」她說,神色透著迫不及待的表情。
程致遠深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招手讓侍者過來結帳。
艾薇兒跟著程致遠出了餐廳,會所工作人員把他的車開了過來。艾薇兒奇怪的問︰「不在這嗎?」
「回我住的地方。」他的聲音非常平靜,在艾薇兒听來卻非常有意味。
艾薇兒展著了明于心的笑意,親了他一口,明艷艷的笑道︰「好。」
程致遠接過車鑰匙拉開車門,艾薇兒高高興興的上了車。
相對于艾薇兒的興奮,程致遠的態度倒顯得有些波瀾不興,或許是他一向如此,艾薇兒並沒感覺到有什麼奇怪。
車行至半途時,程致遠擱在儀靜盤上的手機屏幕終于亮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程致遠幾乎在信息提示音響起的同時眼眸就掠往了屏幕,艾薇兒也看到了,她悄悄的窺一眼低了眼眸查看短信的程致遠,他的唇角居然有淡不可見的微笑!
「是誰發給你的短信?」艾薇兒開口問道,她看到發信人的名字,也看到了短信的內容,可她不認得中文,不知道上面寫著些什麼,只是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
程致遠沒理會她,只一邊注視著路況一邊快速的回了三個字︰「你在哪?」
在首爾某間酒店客房的上官琦很快便收到了程致遠的短信,他問她在哪兒,上官琦想了又想,還是決定不答,如果要告訴他在哪兒的話,之前就不會不跟他的人走了。
程致遠一直等著上官琦的回復,直到回到酒店,上官琦都沒有回短信過來。
下車的時候,他又劃拉開屏幕,皺著眉打電話過去,但上官琦沒接。
艾薇兒連叫了他幾聲都得不到他的回應,心底像有把無名火在燒,她霍的轉了身,小姐脾氣一上來,踮著腳尖就吻了上去。
程致遠根本來不及反應,性感而溫熱的唇突然壓了上去,恰逢耳邊響起淡漫柔靜的聲線︰「喂?」
艾薇兒是清晰的听到了電話傳來的女聲,她一怒,更用力的允上程致遠,居然還故意弄出唇齒激纏的吮綴聲響。
上官琦自己是過來人,這激烈熱吻發出的聲響是一听就明,她自耳邊拿下電話,看了看屏幕,默默按掉。
程致遠听到好不容易才通了的國際長途突然中斷,臉色一變,瞬間的便推開纏人的艾薇兒,動作近乎狼狽︰「你在干什麼?沒看見我正在通電話嗎?」
「她是誰?!」艾薇兒怒聲質問,她從來不怕程致遠,程致遠對她向來是有求必應,包括,今晚的主動索愛。
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短信和這個該死的來電,他們此刻,應該在酒店的豪華大床上翻滾。
程致遠不理她,重新拔號,上官琦卻已經關了機,他自耳邊放下手機時,臉色已經黑沉似水。
尼爾插著褲袋吹了個很響亮的口哨從台階上下來,帶著似笑非笑又像戲謔般的表情,在氛圍不對的兩人之間打量來打量去,最後,又插著袋走了過去帶著調侃的意味︰「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你沒事出現在這里干嘛?」艾薇兒本來就窩著火,看到尼爾又不請自來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後,氣不打一處來。
「我好歹也是個貴族好嗎?大小姐,我也有私生活啊,不用打報告了吧。」
艾薇兒當然知道尼爾的稟性,簡值是花心大蘿白,見一個愛一個,他所謂的女朋友是什麼她自然清楚得很,所以,她一時沒話回他。
尼爾絲毫不介意美人被拒心情不好,他把目光轉向近似冷寒的程致遠,笑問︰「事情處理完了?」
程致遠瞥他一眼,沒聲好氣︰「上去。」
艾薇兒張口欲言,程致遠卻不理她,握了手機便往輝煌霸氣的酒店大堂走去。
尼爾莫名的聳聳肩,看了艾薇兒一眼,跟了上去。
艾薇兒有氣,可是程致遠徹底的冷了臉,她也不敢太明顯的撒氣,只得快步跟上去。
程致遠與尼爾並肩走回客房,沿路都沒有再搭理她一下,艾薇兒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心里憋屈著,進門後乖乖的一邊呆著去。
程致遠與尼爾不知道在聊什麼,艾薇兒沒敢去打擾,只好把自己先洗干淨,然後躺在床上干等,等得自己睡過去了,尼爾那家伙竟然還沒走。
「你這叫欲拒還迎?」尼爾窺了窺緊閉的房門,笑眯眯的看向程致遠。
「她還小,我不想傷害她。」程致遠淡淡的倒著酒,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常年應酬,都小喝成癮了。
「有個水靈靈的美人送上門,你竟然還能坐懷不亂,你是性向不正常還是那兒不太行?我有個宮廷御醫專注治不舉三十年……」
「留給你自己用吧,我看你最近發際線又升了!」
「一點都不好笑好嗎?」尼爾拿眼瞥他︰「你是怕踫了她,日後大堆麻煩吧。」
「我不想被她父親牽制,要女人,我有的是,不一定非要她。」
也就是說,誰都可以,艾薇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