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眼中死寂,張著嘴發出微弱的聲音:「只要你放過他,要我做什麼也可以。」
程致遠鄙薄的窺著她,眉梢是極冷的,手指卻很隱秘的握了拳,他嗤笑一聲,躍著隱隱的怒火:「你以為你想給,我就一定樂意要?上官琦,你當你自己是什麼?當我程致遠是什麼?」
「這是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上官琦唇齒間流露出一抹微諷,他們的開始不算美好,可也叫順其自然水到渠成,誰也不曾想到兩人會走到如此地步。
她妥協了,還不行麼?到底這一切,何時才是個頭?
「你越為他爭取,越為他委屈求全,我越不可能會放過他。他已經窮途末路了,至于你,五年的合約期內自求多福!」程致遠冷冷的甩下一句話,摔門而去,巨大的聲響地動山搖般震得拆天響。
徐承哲一直等在車子旁,听到樓上傳來的撞門聲,他已經猜到樓上發生了什麼事了。
程致遠大踏步從屋里出來,帶著一身的怒氣,越過徐承哲,一言不發的拉開車門上車。
徐承哲回頭看了眼,心里微微一嘆,仿佛早已料著了一樣,他轉了身,走回車旁,拉門上車,沉默的發動車子。
程致遠靠著靠背,閉眸壓住滔天的怒火,盛怒之下的他,更讓人感到難以接近。
但徐承哲跟他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他沉默的開著車,把這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的男人,送到了另一個永遠會對他張懷接納的女人身邊。
程致遠甚至都沒開口問他為什麼把他送到江北別墅來,下了車就往屋內走去。
像他這種站在金字塔尖帶著一身傲氣的男人,在別的女人受了氣,必定會在另一個女人懷中找回平衡。
徐承哲看著他那冷漠孤高背影,搖搖嘆,驅車回住所。
幸好明天周末,可以補眠,不然他真要累死。
車子快要靠近家門口時,徐承哲的車速緩慢的降了下來,前方停著一輛車子,車燈大開,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雙手抱胸倚坐在車頭,冷嗖嗖的直盯著他。
徐承哲遠遠就認出了他,境生,還真有點本事,居然能找到他家里來。
他把車子停到他的面前,雙手握著方向盤,凝著冷眸在車上看了他一會,推門下車。
境生也松開雙手從倚靠的車子直起身來,迎著他的視線走過去。
「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的?」徐承哲啪的關上車門,轉向境生,氣勢上半點不輸人。
「你不接我電話,我只好模上門來守株待兔了。」境生直視著他答道。
其實他找了很多地方,也在各方打听之下,曾一度跟上了徐承哲,並一路跟蹤著。
他知道徐承哲跟他和瀧澤一樣,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跟著他一定能得到一些信息,沒想到徐承哲也是個暗藏不露的人,早就發現他一路尾隨,居然在某個紅綠燈前利用兩秒的黃燈時間,迅速的沖了過去,硬生生的把他甩在斑馬線前。
他沒轍,只好回這里守株待兔,他總要回來睡覺的吧。
不把安琪帶在身邊,就是深知一定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畢竟人家是身嬌肉貴的大小姐,出了個什麼閃失,可不好交代。
徐承哲是知道他的來意的,他冷笑一聲,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你守也沒用,我是不會把上官小姐的去向告訴你的。」
境生笑了一下,極快地就收斂起笑容︰「那麼,用韓寧來交換你覺得如何?」
徐承哲一驚,抬眸直逼著他︰「你把她怎麼了?」
「我如果要把她怎麼了,你現在問已經遲了,徐承哲,你家bss已經贏了,上官小姐對他來說再沒有利用價值,他和韓小姐馬上就要訂婚,在你們h國的上流社會,訂婚意味著一定會結婚,兩人條件也很適合,他收著藏著上官小姐也沒有意思,不如你,做個順水人情,把她交給我帶回去?」
「你覺得這是有可能的事?我能夠理解你為什麼急于來找上官小姐,但很遺憾,上官小姐是不會跟你走的。」
「我只需要知道,她現在到底在哪里?」境生忽略他的話,他既然來了,就一定要把人帶回去。
「在該在的地方。」
「既然你不配合,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境生想用韓寧來威脅他。
徐承哲冷笑一起,用手撥開他,打開電動閘門︰「我不會上你當,程總跟韓小姐在一起,你的人連身都近不好。」
「你盡管讓你的程總為韓寧加派安保好了,如果你的記憶還不錯,應該不會忘記在程懷遠的婚禮上,上官小姐是如何在你們層層安保下失去蹤影的吧?」
徐承哲聞言,霍然回首看他,那眸光似帶著深深的戒備。
「她不會跟你走!不要浪費心思了。」他說。
「你憑什麼這麼說?」
「她拿自己與程總交換了e項目,你覺得她還能走嗎?」
「什麼意思?」境生眸光一凜,交換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我問你?」
「我好人做到底,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你,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有什麼快說!」
「上官琦拿自己跟程總訂了一個約定,程總為了她,放棄了德國電訊市場,從e項目的爭奪中撤資,所以,e算是程總給你們左野總裁的一點小小回饋,當是多謝你們家bss送了他十多億美元。」
境生嗤之以鼻︰「我們需要你們讓?e他有本事拿得下嗎?有種叫他拿真本事出來比?利用女人的感情算是什麼東西?」
「你嘴吧放干淨點,不要忘記,是你來求我的!」
「我再問你一次,上官小姐在哪兒?」境生一听上官琦居然拿自己去換e,不免火了,程致遠他媽簡值卑鄙,e是他讓的?他自己能拿下e連四成的機會都沒有!
他好意思跟上官小姐說成是他不要e,才大方的把他讓給左野集團?要臉不?
徐承哲微眯著眸,一字一句擠出來︰「無可奉告!」
境生忍了好久,退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回身狠狠的朝徐承哲尚算英俊的臉上揮出一記重拳。
徐承哲始料未及,被拳腳功夫到家的境生一拳便揍落在車頭上,眼鏡都飛了出去。
「告訴你們家程致遠,做人光明磊落一點!背地耍陰算什麼男人,e是他讓的?他要臉嗎?」
境生怒火沖天的甩一下句,大步上車,用力的甩上車門,腳下油門一踩,箭般飛了出去的車堪堪的從徐承哲的車邊飛了過去。
徐承哲平白無故的被境生揍了一拳,氣得簡值快了發瘋,他撐著車蓋站直身,對著飛速而去只剩一個尾影的車子怒聲大吼︰「他娘的境生!這梁子我跟你結定了。」
呸的一聲,吐了一口血水的徐承哲,生平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揍臉。
氣死他了。
境生也氣得快要吐血,他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揍了徐承哲一拳之後,依然平熄不了他的怒氣。
早知重重揍一頓。
火死他了。
不過,徐承哲也給他透露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就是上官琦回h國的真正目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真的是又讓程致遠騙了。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這事必須跟瀧澤先生商量一下。
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已經撥通了瀧澤的電話,也不管現在的時間是不是快天亮了。
「境生。」瀧澤顯然不可能睡得著,他在那邊似乎出現在狀況,正大踏步的往外走著。
境生開著車也能听出他行走如風的步伐,他心下一顫有不好的預感︰「瀧澤先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總裁人不見了,我剛剛才發現,現在準備去機場找一下。」
「他什麼時候不見的?你不是一直守在辦公室的門口嗎?他怎麼會不見?」境生驚得一腳把車剎停在路旁,磔少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多年以來,他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
「我是,可是,我有事走開了幾分鐘,不過門外也有其他人看著,他們說沒見著總裁從里面出來。」瀧澤的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焦急。
要趕在平時,他不擔心左野磔會出什麼問題,但出了昨天這件大事之後,他真的擔心他會想不開。
幾十億美元多?多少人幾生幾世都難以賺到的財富?
誰受得了啊,他能不擔心麼?
「這怎麼辦?你明知道他的情緒不對,怎麼就走得開呢?」
「我沒想到僅僅幾分鐘他就不見了,酒店的監控也沒拍到。我……」瀧澤一邊講電話,一邊從酒店服務生那里取過車,準備前往機場。
「我這邊也走不開,我必須盡快找到琦小姐,她的處境也很令人擔憂。」境生現在似乎能理解上官琦的用意了,現在這邊他也走不開,他走了,上官琦就逃不出程致遠的手掌心了。
「你那邊怎麼樣了?」
「程致遠真的很小人,他拿e項目跟琦小姐簽定了一個協議,具體內容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琦小姐拿自己跟他換了這個項目,程致遠從e撤了出來,他跟琦小姐說e是他讓給我們做的。」說起這個,境生就火冒三十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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