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繃帶解開啊。」青奇看著白羽腿上厚厚的繃帶,有點郁悶。
雖然它的口水可以治愈傷口,但隔著這麼厚的繃帶,它得吐多少口水才能把它浸透……
墨娘一手彈開青奇,開始解白羽綁在腿上的繃帶。
白羽也不反抗,卻是瞪大眼楮在專心致志觀察著被彈到一邊的妖藤青奇。
「這藤蔓會說話?」白羽眨了眨眼楮,伸手戳了戳青奇︰「這家伙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妖藤想避開白羽的手指,卻發現自己在白羽的眼神下根本沒法行動,只得生生受了他那兩下戳。
真是見了鬼了,青奇狠狠的扭了扭自己被戳的生疼的腰,有苦難言。
一會的功夫,白羽腿上的繃帶已經解開了,露出內里的傷口,傷口因為兩次撕裂,已經變得猙獰不堪。
「快去干活。」墨娘兩只手指捏著青奇,將它放到了白羽的傷口上面︰「你不是想喝白羽將軍的血麼,快把這淤血喝干淨。」
「……」青奇的臉綠了,只不過它全身都是綠的,看不出來。
乖乖的站在白羽的腿上,青奇開始拼命吐吐沫。
幾滴綠瑩瑩的汁液落在白羽的傷口上,那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
「這草不錯。」白羽做出了點評。
「我也覺得這草不錯。」出聲的卻是不知何時進入室內的東鵲,他兩個眼珠子牢牢的黏在了青奇身上,近似乎迷戀的巴望著︰「神女說過,很多世外深山里有奇獸跟靈植,眼前這個就算一株吧。」
墨娘回頭瞧了東鵲一眼,雖然他盯著青奇的眼神紅果果的,讓人不舒服,但有礙于剛剛自己誤會他了,墨娘還是頷首跟他打了個招呼。
東鵲見墨娘跟他打招呼,連忙抱拳回了個禮,那神態熱切的很,一點都看不出來剛剛生了墨娘的氣。
「墨娘,這藤蔓可是你的?」東鵲一臉殷切的看著墨娘。
「嗯。」墨娘點了點頭,隨即又加上了一句︰「滴血認主了,是我的契約靈獸,送不了人。」
東鵲听了墨娘的話卻沒有失落,而是眼楮一亮,上前一把抓住了墨娘的手腕子︰「契約靈獸?滴血認主?神女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墨娘尷尬的將手腕子從東鵲的手中抽了出來,干咳了兩聲,隨即又想到他口中說的神女,應該同自己一般的修真者吧。
「那神女是什麼人?」墨娘一邊捋著自己的袖口一邊問東鵲。
「神女是我大秦國的聖女,司佔卜祈福,還可呼風喚雨。」
呼風喚雨?墨娘眨了眨眼楮,這是個猛人啊,能操控天象,那得什麼級別了?
「仙姑,能否收了我這個徒弟?平時有什麼髒活累活都可以扔給我干。」東鵲一臉熱切。
墨娘驚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看著眼前撒潑的少年白頭,墨娘有點麻爪。
「撿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行拜師禮吧。」東鵲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誠意。
墨娘有些遲疑了,這東鵲好歹還是秦王的七公子呢,自己也不好直接拒絕了,但怎麼看,這東鵲都是沖著她那契約靈獸青奇來的啊。
「我還沒出師,收不了徒啊。」墨娘婉轉拒絕。
東鵲皺了皺眉頭,向前緊走了幾步,靠著軟塌的檐,往前蹭了蹭︰「我父親可是秦王。」
墨娘驚訝的瞪大了眼楮,這拿爹壓人,可怎麼招架。
電光火石之間,白羽一腳上去,直接將東鵲踹開好幾步。
「多大歲數了,還撒潑。」白羽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也不看東鵲,只沖著墨娘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我這腿傷也好了,今天謝謝你。」
墨娘瞅了瞅白羽,又瞧了瞧地上的東鵲,將青奇捏起來掛在腰帶上,提著裙子出門了。
「師傅,等我送你。」東鵲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抬腳就要追墨娘。
「你給我回來!」白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東鵲的腳步卡啦一下曳然而止。
墨娘趕緊提著裙子快步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