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妙妙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麼多男人,還摧毀不了一個姑娘的心理防線麼?
這對于一直在生死線邊緣游蕩的黑衣死士來說,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看著墨娘低垂著的臉,那領頭的黑衣人第一個撲了過去。
「這麼美的姑娘,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黑衣人一手抓住墨娘的衣領子,另一只手開始扒墨娘的衣服。
「啊!你要干什麼!」因為剛剛左妙妙在墨娘脖上大穴刺了一根針,墨娘此時尤為清醒,她瞪著兩個眼珠子驚恐的看著領頭的黑衣人,雙手推拒著黑衣人,奮力的反抗著。
「我要干什麼你還不知道麼?」黑衣人笑的陰沉沉的,一把扯下墨娘的外袍︰「看你的樣子,已然不是處子了,既然已不是第一次了,又掙扎個什麼呢。」
「是啊是啊。」一旁的一個黑衣人附和道︰「我若是你,便閉上眼楮乖乖享受。」話一說完,他的眼楮瞄到一旁自己的一個同伴,那同伴正悄悄的把昏迷的殷水兒拉到一旁,隨即開始解她的衣服。
「帶我一個啊!」這黑衣人不敢打擾自己老大行事,可那殷水兒他還是想參上一腳的。
「墨娘,你若把你那寶物交出來,我便給你個痛快。」左妙妙的聲音響在耳側,墨娘正奮力的一腳踢向那抓著自己腰帶的黑衣人。
「我沒有什麼寶貝!」墨娘抬眼對左妙妙怒目而視。
左妙妙咬了咬嘴唇,終是冷哼一聲,轉身走到大殿另一側,不再看墨娘。她剛走了兩步,就听到身後黑衣人傳來一身悶哼,轉頭去看,卻是墨娘一頭撞到了黑衣人的下巴上。
「性子還挺烈的!」那黑衣人一把抓住墨娘的頭發,將她的頭往牆上撞去。
墨娘只听到 的一聲,接著便眼冒金星。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又是一下,頭上撞出了個大口子。鮮血順著墨娘的額頭不停的留了下來。
飛血液的飛速流失讓墨娘眼前又模糊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听說人死之前,腦中會閃電般的回放這一生中最難忘的事。
的一聲,墨娘的頭又一次撞到了牆上。
「住手!再這麼下去你就要把她殺了!」左妙妙朝著那帶頭的黑衣人喊了一嗓子︰「我讓你跟她……那個,你怎麼不听我的話,為何非要拿她的頭往牆上撞!」
那帶頭的黑衣人聞言,立刻住了手,尷尬的笑了笑。他這只是職業習慣,他這麼多年出任務就是殺人,像今天這種有美人可以入懷的情況。從未經歷過,一時有些忘形,差點回歸老本行……
「姐姐不是說她身上有一層保護禁制的麼,應該不會這麼就死了啊……」左妙妙忙跑回墨娘身旁,伸手在墨娘眼前晃了晃。發現墨娘視線一點焦距都沒有,最奇怪的是,墨娘的嘴角竟還詭異的笑著。
墨娘的頭被撞了幾下,鮮血蓋住了半面臉,意識也漸漸消糜。
恍惚中她又回到了那年夏天,清寧山上炎炎烈日,她騎著馬。跟著白羽的隊伍後面,滿心歡喜。那時候她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心便立刻被裝的滿滿的。
也是那年夏天,兩個人一直呆在一輛馬車里,白羽看書,墨娘便看他。一路雖然波折不斷,可是能常伴在他的身邊,她便覺得可以一世心安。
畫面一轉,白羽坐在擇星樓里的小幾旁,手里拿著一本孫子兵法慢慢翻著。而墨娘,則時不時的伸出手指,踫踫白羽的胳膊,扯扯白羽的衣角。也就是那個時候,白羽告訴墨娘,成親的日子定下來了。
後來……
後來……
若是沒有後來,該多好。
就在墨娘閉上眼楮的一瞬,離她不遠處的殷水兒忽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緊接著大殿內的溫度急劇下降,那趴在殷水兒身上正在動作的黑衣人突兀的凝結成冰,最後碎裂成漫天冰凌。
一聲鳳鳴響徹大殿,隨著鳳鳴響起,一陣冰藍色的光芒從殷水兒身上蔓延而出,一個巨大的鳳凰影子呈現在殷水兒身後。
「這這……這是什麼?」左妙妙手里握緊了軒轅劍,心驚膽戰的看著機械般從地上爬起來的殷水兒。
殷水兒面若寒霜,看都不看周圍的人,而是徑直的朝著墨娘走去。
左妙妙見狀心下更驚,手里的軒轅劍握的更緊了,看著殷水兒一點點走過來,左妙妙揮著軒轅劍朝著地上的墨娘刺了過去。看來今日墨娘身上的寶物自己是拿不到了,可墨娘必須死,這是自己來試練圍場之前贏果兒下的死命令。
殷水兒見左妙妙揮手砍向墨娘,連忙一招手,一道冰凌便這麼憑空出現,擋在軒轅劍前。
可軒轅劍畢竟是上古神器,劍刃之鋒利,竟然像切豆腐一般切開到了冰凌,落到了墨娘身上。
可也因為那些冰凌的突然出現,劍的走勢發生了變化,本來要落在心髒的地方,卻生生偏出了一寸左右的距離,但也實實在在把墨娘穿了個透心涼。
殷水兒見墨娘被軒轅劍貫穿,眼中冷忙更甚,視線死死盯著左妙妙。
左妙妙忽然發現自己的腳動不了了,低頭看去,透明的冰凌正順著腳飛速的往身上攀爬著,不過一瞬間,左妙妙便被冰封住了。可偏偏被冰封了之後,她還沒有失去意識,甚至她的眼珠子還可以左右的動,嘴巴還可以說話。
「你是誰……你不是殷水兒!」左妙妙一邊打著寒顫一邊驚恐的看著殷水兒,視線落在殷水兒身後虛空飄著的藍色鳳凰的虛影上,心里的驚懼更強了。
「墨娘,你怎麼樣了?」殷水兒伸手將墨娘扶起,緩緩將軒轅劍從墨娘的身上拔了出來,隨著軒轅劍的抽離,又是一管兒滾燙的血飛濺出來。
殷水兒用冰凌凍住了墨娘身上的傷口,才止住她不停涌出的血。看著墨娘緊閉的雙眸,殷水兒抱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踏步往大殿大門的方向走去。
隨著殷水兒越走越遠。整個大殿迅速的冰封了起來,那些殘存的黑衣人,還有已然在昏迷中的李想,俱都被冰塊凍住了。
走到大殿門口。殷水兒伸出手指,按在了大殿的門上。青石大門眨眼便覆上了一層淡淡寒霜,寒霜過後,整扇門碎成一地冰凌。
門外,是滿眼的尸橫血骨。
于此同時,那正在圍場外面高台上翻看竹簡的蓬萊閣主,扔下竹簡站了起啦。
「結界里面出事了……」
似乎在相應著閣主的話,隨著閣主話音一落,不遠處那圍場上方一陣藍芒閃起,接著便是陣陣瓷器碎裂之音。一只冰藍色的鳳凰沖天而起。
幾個掌門人同時站起了身,御空飛在半空中,警惕的看著那圍場上空盤旋著的冰鳳凰。
殷水兒渡了些靈氣給墨娘,墨娘雖依舊昏迷不醒,可傷勢暫時是穩住了。這會而墨娘似乎在發夢。
「白羽……」
殷水兒低頭看向懷里的女子,女子嘴角帶笑,可眉頭卻輕輕蹙著。
「你是跟我回去,還是留在這里?」殷水兒站與冰藍色鳳凰的虛影之上,緩聲問著墨娘。
「白羽,白羽……」墨娘眉頭蹙的更緊了,嘴里不斷的嘟囔著白羽二字。
殷水兒不知道白羽是誰。便回頭看向還留在那破碎的結界里的那條五階的小黃蛇,悠悠說道︰「你知道白羽是誰麼?」
大黃點了點頭,亦是擔憂的看向墨娘︰「我知道白羽是誰,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把墨娘交給他。」
殷水兒不解,可她已經沒有時間細問了。她必須立刻趕回崆峒海。
殷水兒便對大黃說道︰「今日在山洞之中,你放了墨娘一馬,你與她應早便相識,是有情誼的,今日便將墨娘暫時托付給你。等我處理好自己的事之後,再回來找她。」
殷水兒將墨娘往虛空一送,天空中便劃過一條冰凌做的橋梁,墨娘眨眼便送到了大黃的眼前。
「保護她。」殷水兒說完,一個利落的轉身,那冰藍色的鳳凰虛影便朝著北方飛走了。
「是崆峒冰鳳……」蓬萊閣主將手指捏的 作響,視線隨著那鳳凰虛影越飄越遠︰「怎麼竟一個照面,又急匆匆的飛走了?」
「閣主,要不要派人盯著這冰鳳?」閣主身邊的一個長老亦同樣是滿臉驚訝,要知道鳳凰已經屬于神獸了,剛那鳳凰明顯是受了什麼傷,若是趁它虛弱的時候收了它,那豈不是……
「不用跟著了。」閣主眯了眯眼角︰「看它那樣子,自然是回崆峒海去了。」
「那是鳳凰?!」秦王此刻激動之情溢于言表,他一把掃落眼前的棋子,幾步走到高亭欄桿旁邊,對著那鳳凰的背影眺望著︰「神鳥顯世,這天降祥瑞,注定我大秦將萬年傳承千古不朽!」
「恭喜皇帝,皇帝的功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李斯立刻一記馬屁拍了過去。
秦王心里甚是愉悅,轉頭問站在身邊不遠處的白羽︰「這三仙山的試練,忽然弄出來個鳳凰,必然有人才降世啊,你說這批人朕是不是該將他們從三仙山門下搶過來?」
白羽聞言扯了扯嘴角,斟酌著該怎麼把剛剛听到的消息告訴正高興著的皇帝。
「怎麼了?」皇帝側頭看著白羽︰「可是有什麼事情不妥?」
白羽這才緩緩說道︰「剛剛蓬萊閣傳過來的信兒,那圍場內的弟子跟長老已經一並全死了,而釀成這一場悲劇的是一只五階的水蛇,蓬萊閣主已經派人去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