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婷婷一下撲過來抓著秦鐘的手,「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要幫我,你救救她們,她們真的好可憐,好可憐!」
看著韋婷婷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秦鐘扶著她道︰「先起來,這件事你得讓我好好想想,你這一哭,我腦子里很亂。」
「不,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你去找我大哥,他的能量很大,他要出馬,絕對沒問題。」
「不!」
秦鐘搖著頭︰「成,起來,咱不哭,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听到他應允,韋婷婷頓時破涕為笑,拉著秦鐘就往外走︰「走,我給你帶路。」
秦鐘一把拉住她︰「嫂——你別急。」
「叫婷婷!」
「還是叫姐吧!」
「隨便你!」
秦鐘道︰「姐,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今天晚上你們已經打草驚蛇,我們再去也很難查出什麼來,如果你堅信就是從那棟大樓里出來,那麼里面肯定另有玄機。」
韋婷婷一听「從長計議」就知道不知還要再等多長時間了,她著急道︰「可是,還有那麼多女孩在里面受苦!」
秦鐘想了想︰「這兩天,他們一定會低調行事,所以我們去了還是有可能撲空,我看這樣,我們雙管齊下,明暗結合,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成功。」
「怎麼個明暗結合,又怎麼個雙管齊下?」
秦鐘扶韋婷婷坐下,然後道︰「景福宮背後一定有人,所以,你的身份絕對不是秘密。你雖然鎩羽而歸,他們也是安穩幾天。利用這幾天,我們一方面悄悄準備,另一方面,你也不能不做,你必須利用自己職業的優勢,不斷曝光景福宮,越雞毛蒜皮的事情越好,這樣一來,給他們一種錯覺,你是投鼠忌器,只能用這種末流的辦法來發泄心中的憤懣。」
韋婷婷的眼楮慢慢亮了起來︰「那麼你準備什麼,又怎麼準備?」
秦鐘想了想︰「我需要幾個幫手,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聯絡,咱們初步定在三天後的點,到時候你等我的通知,過來采訪就好。」
「你真的有把握?」
秦鐘搖搖頭︰「只要你的話是真的,我就有把握,好了,記住保密原則,現在,我送你回去。」
韋婷婷笑道︰「我這樣怎麼回去?讓我在你這里湊合一晚。」
「這樣不好吧!」
「求求你!」
秦鐘恐嚇她道︰「我有夢游的毛病,倒是做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任。」
韋婷婷笑了笑︰「我也有這個毛病。」
秦鐘馬上投降︰「你厲害,隨便吧!」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自從秦鐘和聶抗天在景福宮ktv看到了不堪入目的yin-亂一幕,而涉案的竟然有市局的常務副局長,這位副局長又竟然在審訊室離奇死亡,這一系列事件雖然最後被壓了下來,但是,稍有常識的人都可以想到,景福宮背後有著多麼強大的勢力。
聶抗天遲遲沒有動,並非無動于衷,也是一直沒有出奇制勝的把握,于是,第二天秦鐘找到他的時候,兩人是一拍即合。
聶抗天本身就是嫉惡如仇的,可是既然身在其位,一些規則還是要遵守的,否則以他的脾氣,早就下手拔掉景福宮這顆毒瘤了。
如今秦鐘終于要動手了,聶抗天對于秦鐘的信任達到了麻木的程度,秦鐘說怎麼干,他就怎麼干。
接下來秦鐘又找了兩個幫手,一個是曾經在景福宮臥過底的趙奕歡,一個是國安四局局長的張殷殷。
找張殷殷的目的很明顯,秦鐘相信她有足夠的手段找到韋婷婷口中的地下室入口。
當然,對于韋婷婷的事,秦鐘還是要跟陸思辰通報一聲的,陸思辰當即也表態,需要他做些什麼,盡管開口。
秦鐘這邊緊鑼密鼓的籌劃著,韋婷婷那里也沒閑著。
從第二天早間新聞開始,關于景福宮的負面報道就開始滿天飛。
這樣一來,一天下來,景福宮的上座率確實受到了不小影響,這一天的生意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可是作為老板的馮錫範卻是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韋婷婷背後的能量多大,他不用想都能知道,如果對方硬要跟自己過不去,那麼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用鍍金打火機點燃一支哈瓦那雪茄,馮錫範開始吞雲吐霧,這一刻,他的大腦在快速的運轉著。能夠開這麼大的場子,即便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他的頭腦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
手機響了起來,沒有號碼顯示,馮錫範皺起眉頭接通了手機。
一個不怒而威的聲音道︰「小馮,你得罪了小人!」
馮錫範笑了笑︰「黎叔,是您,您都知道啦!是啊,這些分明是末流的小人行徑,我正在等待更猛烈的風暴呢!但是照目前情況來看,恐怕我要失望了!」
黎叔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膽子太大了,不過他們能整出多大的事?你也不要太謹慎,再歇上一天,就正常營業吧!」
「明白!」……
事實證明,國安還是很有手段的,至少比公安強。就在事發後的第二天,經過張殷殷親自出動,終于發現了建築物還有夾層,這應該就是景福宮的內在玄機。
當秦鐘拿到這份內部結構圖時,他的信心愈發足了。……
第三天依舊在波瀾不興的過去了,就連王寶平也認為,韋婷婷那個小丫頭終于吃癟認栽了,看她不住在電視台上炮轟景福宮,一副黔驢技窮的模樣。
馮錫範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從事發後第三天開始,他的所有生意全部恢復。
而市台的負面新聞循環播放,連普通老百姓都看出來是有意針對景福宮,所以,對它的上客率影響是越來越小。
這三天時間,對于馮錫範和韋婷婷都是一種煎熬,而相對而言,對韋婷婷的煎熬更大一些。
終于,第四天到了,一切平靜依舊。
中午時分,趙奕歡、聶抗天、陸思辰分別打來電話,一切準備就緒。
秦鐘驅車同聶抗天、趙奕歡會和,直撲景福宮。
此時正是下午三點鐘,生意最淡的時候,門口保安一眼就看見了這三個人,頓時有點模不著頭腦,店里沒有工程活啊,怎麼來了仨民工,其中還一女的,還扛著大錘和鶴嘴鋤,不對,看走路這架勢不像民工啊,像是來鬧事的。
保安急忙用對講機呼叫支援,現在的景福宮處于二十四小時戒備期間,馮錫範把所有的手下都叫來了,足有二百多號人,每天給開一百塊錢的辛苦費,要是動手了,再加一百,這些人正百無聊賴的在健身室里吹牛打屁麼,听到下面招呼,一個個眼楮都亮了。
「抄家伙下樓!」
有人高喊一嗓子,漢子們抄起台球桿、棒球棍、握力棒等家伙直往樓下沖,沉重密集的腳步如同雷鳴般,驚得大廳里的服務員都抬頭望過去。
景福宮里保安負責人是個叫毛毛的家伙,這人也是個狠角色,只是一直沒機會發揮而已,現在終于有了出頭的機會,不好好表現一把怎麼能行,他一馬當先快步走著,身後跟著一群面目猙獰的打手。
暴力姐也從辦公室里出來,手握對講機,一臉的嚴峻,抱著膀子眯著眼盯著門口,看看來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稍作打扮的秦鐘等三人來到門口,先不急著進去,而是點了支煙。
「怎麼整?」
聶抗天問道。
「砸!」
秦鐘把只抽了一口的香煙拋開,揮起長柄大錘,石破天驚的一聲,景福宮花了十幾萬購買的進口旋轉玻璃門就化作了滿地晶瑩的碎片。
三個人踩著滿地玻璃渣子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大廳里,滿不在乎的站著,似乎面對的不是上百名武裝到牙齒的打手,而是一群不堪一擊的小毛孩。
暴力的臉色很難看,悄悄往後退走,同時給毛毛做了個切瓜的手勢,示意這回不要留手了,毛毛點點頭,帶人就要沖上去。
三個人都分別拿著大錘、洋鎬和工兵鏟,這是搞破壞用的家伙,另外還有副武器,秦鐘是兩根ASP甩棍,聶抗天倒是一雙肉掌,趙奕歡手中卻是一雙橡膠輥。
「你倆給我把後路照顧好,不要讓我分心就行。」
秦鐘說完,一馬當先沖過去,聶抗天和趙奕歡也怒吼一聲,緊隨他殺入敵群,這種時候誰也不敢托大,他倆都知道秦鐘身手最好,三人組合起來才能所向無敵,所以二人只是幫他協防側後方撲上來的敵人,主力選手依然是秦鐘。
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打過架了,一柄大錘在手,舞的如同潑風一般,水都潑不進,大錘本來就屬于大殺傷力武器,沾著踫著就得掛彩,更何況被掄圓了打在身上,凡是擋在秦鐘前面的打手,連招架之力都沒有,手中細長的台球桿子不是被嗑飛就是被砸成兩段,人被鐵錘砸中,當場骨斷筋折,立馬放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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