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黃金,用于國民黨反攻大陸的一大批黃金,邱啟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這個消息,這筆寶藏的人。
當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邱啟明已經先後實地考察了無數次,並且使用了最先進的儀器測試,只是知道桃花潭很深,其它一無所獲。
邱啟明相信祖父用生命保守的秘密不會錯,在彌留之際方才告訴他,更加驗證了這個秘密的真實性。
于是,邱啟明就默默的做了很多工作,比如網羅專業人才,想方設法同大陸的官員接洽,為攫取寶藏做一切能夠想到的準備。
可是,又有一個問題出現了,不知道從何時起,桃花潭成了景點,還成了礦泉水的水源,他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勘察,甚至到了後來,周圍還安裝了攝像頭,還增設了巡邏的保安。
好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邱啟明認識了做對外貿易的麥省長的公子,這個關系足夠他在蜀南省橫著走了。
于是,邱啟明不遺余力的經營二人的關系,通過幾次共同尋歡作樂,尤其在給麥少安排過一對日本雙胞胎姐妹之後,二人的關系急劇升溫,簡直比同胞兄弟都親。
至此,邱啟明認為自己的工作已經到位,數以噸記的無主黃金正在向他招手,于是,他就帶著省政府的公文,帶著自己最專業的團隊來了。
邱啟明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做了那麼多的工作,居然在這個小村里受到了百般阻撓,這也再次驗證了他心中根深蒂固的觀點——窮山惡水出刁民。
不過,他很快又否認了這個觀點,因為桃樹坪不是窮山惡水,而是山清水秀,人們過得富足而悠閑。
在白天的一次鎩羽而歸之後,邱啟明就到了鄉里,對孫強和張寶金等曉以利害,孫強、張寶金二人看到麥省長親筆簽字的公文已經嚇呆了,何況,邱先生的出手很大方,又是金筆又是金表的送,二人當然要為邱先生說話。
于是,就有了鄉派出所出門彈壓的這一出大戲。
若非秦鐘之前有過交代,若非秦鐘心中不安,及時趕到,恐怕邱啟明的計劃就要得逞了。
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如果,因為,如今,礙眼的許副縣長正站在邱啟明的面前,而邱啟明正在給自己的哥們麥少溝通。
麥少正在省城某高檔會所,氣喘吁吁,鞭撻著身下的兩個日本美女,為國爭光著呢!
就接到了邱啟明的電話。
麥少翻身躺下,將主動權交給了兩個女人,然後拿起手機接通道︰「啟明,怎麼了?」
邱啟明听出麥少中氣不足,道︰「麥少,這才幾點,你在干嗎?」
麥少道︰「還不是你給我送的那對雙胞胎姐妹,簡直要我老命,遲早要被她們吸干!」
邱啟明搖搖頭︰「身體要緊,來日方長。」
「哎吆,輕點,停……停一下……」
邱啟明眉頭微皺道︰「麥少?」
麥少道︰「好,你說,他媽的,真是極品啊!我真是羨慕日本男人。」
邱啟明笑道︰「麥少,日本男人並不幸福,因為家里的女人絕對不會如此逢迎他們,心理落差是很大的。」
「你找我干什麼?」麥少道。
「哦,說的遠了,是這樣的,我的勘探隊被人攔住了?」
「嗯?我爸的親筆簽名,下面還有人敢攔?」邱啟明看著面前的秦鐘咬牙切齒道︰
「先是一個小村長,現在是一個年輕的副縣長,麥少,我現在都有些質疑你爸爸的權威了。」
麥少笑道︰「我說啟明,你少激我,說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打算怎麼整?」
邱啟明道︰「麥少,我把你當成了兄弟,這次來為了收斂先輩的骸骨,我花了多大的代價,現在,卻是被這幫人屢次阻撓!這也就算了,有個姓許的副縣長居然還讓警察逮捕我們。」
麥少推開正伏在他腿間忙碌的兩個日本少女,坐起來道︰「什麼,姓許,叫什麼?」
「秦鐘。」
「是他?」
邱啟明眉頭微皺︰「怎麼,你也知道他?
這小子很囂張,要對我的人上手銬,還要把我們帶到鄉派出所問話。一個副縣長,麥少你不會沒有辦法吧?」
麥少道︰「唉,啟明,我說你麻不麻煩,你就跟他們把你的意圖直說唄!有些事情說開了,就容易辦了。」
邱啟明有些不高興道︰「現在這個許副縣長鐵了心懷疑我們是間諜,你說怎麼辦?」
麥少道︰「這小子我也听說過,不過沒打過交道,听說比較難纏,還有一點,你可能不清楚,他是徐老大的準女婿,既然被他盯上了,這件事就有點麻煩。」
「麥少……」
「沒事,一個小小的副縣長,我有辦法,你就跟他去派出所,只要他違規,他就死定了。」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反抗,讓他們將我的人連捆帶綁,弄回派出所?」
「沒事,他不敢傷害你們,我這就聯系。」
「喂,麥少……喂……」
秦鐘笑了笑︰「人家掛了,別咋呼了,來,邱先生是吧!讓我親自給你戴上手銬吧!這份殊榮,你會銘記一輩子的。」
邱啟明看著秦鐘小人得志的模樣,銀牙幾乎咬碎,回頭看了看自己帶來的那些人,一個個被捆成了粽子一般。啪嗒,手銬扣上了。
秦鐘倒是沒有使壞,只是松松的扣著,然後道︰「張寶金,你的車夠不夠大?」
張寶金搖頭道︰「不夠,不過邱先……哦不是,是他們有車。」
秦鐘大手一揮︰「這樣,三錘,你整幾輛農用車,押送犯人,就得有押送犯人的模樣兒。」
看著邱啟明和他的團隊隊員們一雙雙吃人的目光,秦鐘笑了笑,發號施令道︰「帶回。」
半個小時後,蓮花鄉派出所。
派出所還是比較簡陋的,邱啟明和他的人被關在一大間房里,房間約有五十平米,白牆、水泥地、吊扇、燈泡,沒有桌椅板凳,燈泡大概只有2W,發著微弱的黃光,牆上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隱約可見。
這是派出所拘留犯人的地方,如今這麼大房間,被二十個人填充著,也不顯得那麼空曠了。
邱啟明和他的人被沒收了通訊工具,依舊戴著手銬,綁著繩子,一個個靠牆窩著。
刺耳的「申吟」聲中,鐵門被打開,秦鐘在張寶金的帶領下,眯著眼走了進來。
秦鐘皺著鼻子扇了扇道︰
「張所長,一股什麼味道,你這房子應該收拾收拾了。」
「唉!」
秦鐘目光掃過窩在牆角的那些人,然後落在邱啟明的身上,秦鐘感覺到不止一個人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他點點頭,轉身走出去,走到門外才道︰「把邱啟明給我帶過來。」
許副縣長準備刑訊逼供來著,可是,剛才他已經听到邱啟明給一個被他稱作「麥少」的人打招呼,而且公文上是麥省長的大名,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邱啟明跟麥省長有點關系,起碼是跟他的子佷有點關系,那麼該用什麼方式訊問呢?
秦鐘倒是有方法讓對方開口,可是後遺癥很大,他要頂住的壓力也會很大,所以此刻,徐嬌嬌也在被送往蓮花鄉的途中。
徐嬌嬌在美國主攻心理學,在催眠這個專業上有著很深的造詣,秦鐘正是要利用她的特殊技能,讓對方在無意識的狀態下說出自己的背景和目的。
秦鐘猜的不錯,徐嬌嬌還沒到,他的壓力就到了,因為,他的手機上,縣長張武昌的來電正在閃爍……
秦鐘眯著眼楮,听著手機不斷叫喚,硬是沒接。
邱啟明很快被帶了過來,看到對方還戴著手銬,秦鐘瞪著張寶金道︰「干什麼吃的?還不快給邱先生打開手銬?」
「呃……」
不光是張寶金,就是邱啟明也不明白,秦鐘態度變化會這麼快。
不過很快,二人便了然了,一定是上頭發話,接下來,許副縣長該道歉了。
張寶金麻利打開了一個手銬,邱啟明模了模手腕,阻止了張寶金繼續打開另一邊,傲慢的神情重新回到臉上。雖然他對大陸官場的官階等級不是很清楚,不過一個正省級和一個副縣級間的差距,是個人都能想出個大概。
「呵呵,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戴上手銬,這種感覺很特別,這會我又不想卸了。」
邱啟明是這麼想的,老子在台灣好歹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你一個大陸的副縣長,想銬我可以,但是想卸掉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張寶金臉色變了變,他就知道人家要拿手銬說事了,于是,他為難的看著秦鐘,心里不免抱怨。
秦鐘點點頭︰「看來邱先生是很珍惜這種感覺的,那好,張所長,給他把另外一只也戴回去。」
「啊?」張寶金和邱啟明幾乎同時發出不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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