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長青卻是留在病房中,撫著他的長須,瞪大眼楮道︰「秦鐘,你用的是什麼功夫,怎麼搞定那些忍者的?」
「呃……什麼功夫都有吧!嗯,應該就是一個‘快’字。」
「哈哈,天下武學,唯有不破,唯快不破,有道理,等你傷好後,教我兩招?」
「程司令太客氣了,秦鐘還沒來得及感謝您的救命之恩,等我好了以後,咱們切磋切磋。」
「好!後生可畏呀!
你好好養傷,不打擾了!」
張殷殷進來時,看到程長青興高采烈的走了出去,她來到秦鐘身邊道︰「程司令怎麼那麼高興?」
「他讓我教他功夫。」
「啊?他那麼大年齡,還要學功夫?」
秦鐘笑了笑︰「是啊,不過,你有沒有听過,學無先後,達者為先。學東西,再晚也不算晚。」
「你忒能說,呶,這個手機你先用,我剛剛幫你把通訊錄復制到了卡上。」
秦鐘接過手機,想了想給麗達撥了一個電話,他需要獨門金瘡藥,得讓丫頭送來,沒有那個藥,他那的光潔的背部是要留下疤痕的。
「爺爺——」
听到一聲虛弱的叫喚,藤田興雄猛地打開推拉窗,蒙蒙月色下,衣衫襤褸的藤田英美出現在他面前。
啪——
藤田興雄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提起扔在了房里的地毯上,甩手一個耳光,將藤田英美打的差點暈了過去。
「你……」
「老實告訴我,這幾天你干什麼去了?」
「我……」
藤田興雄吼道︰「你都做了些什麼?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藤田英美極度虛弱,身上傷痕累累,她咬了咬櫻唇,抬起頭,同藤田興雄對視著︰「我這都是為了家族。」
「可是結果呢!秦鐘沒死,又損失五朵金花,你知道你的行為給家族造成了多大影響?」
「正因為如此,爺爺才不能輸,您要在比武中手刃此獠,為家族出氣。」
藤田興雄臉上怒氣一現,寒聲道︰「你是怕我贏不了他?」
「他確實很厲害!」
藤田英美一字一頓道。
「啊嗚——」藤田興雄一聲咆哮,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短刀,他一刀劈頭蓋臉斬向藤田英美。
藤田英美雙眸一片駭然,她猛然緊閉雙眼,閉目待死。
只是,那如簾如帚般不住顫動的睫毛,顯示了她內心的慌亂與恐懼。
除了凌厲的殺氣,她沒有等到刀刃及體的感覺。
不過,她的身上卻是一涼,睜開眼一看,破衣爛衫已經散落一地。
頃刻間,藤田英美變得一絲不掛,雖然是累累傷痕,依舊難掩少女胴體的青春美麗。
雖是未著寸縷,雖然這般暴露在爺爺面前,她卻未有絲毫害羞,反而激動地說︰「爺爺,您的刀法又有進境?」
「剛剛領悟刀罡。」
說著,一把抄起赤-身luo-體藤田英美︰「走,我帶你療傷。」
藤田興雄健步如飛,幾步走進衛生間,將藤田英美丟在浴缸中,又倒了瓶瓶罐罐的藥水,很快,浴缸中的水變成了深綠色,並且顯得粘稠起來。
「浸泡三個小時,這種藥水對你傷口的恢復有好處,而且不會留下疤痕。」
「謝謝爺爺。」
嘆了口氣,藤田興雄道︰「我知道你的心意,算了,听說秦鐘受了不輕的傷,這次連外交部和大使館都驚動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逼他應戰,否則,這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藤田英美靠在浴缸邊上,絲毫不介意水中隱約暴露的豐盈,道︰「這個簡單,只要將那份戰書在報刊上一登,就不由得他不應戰了。」
藤田興雄點點頭︰「好像姓麥的對你有點意思,要不讓他來辦這件事,如果有必要,不妨讓他嘗點甜頭。」
藤田英美下意識的咬了咬櫻唇,低聲道︰「是。」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沉默良久,藤田英美方才拿起牆上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英美小姐,這麼晚找我有事?」
「有點事想麻煩麥先生。」
「英美小姐但說無妨,只要我麥紹辦得到,決不推辭。」
「你當然能夠辦到,我想讓那份戰書見報。」
「嘶……」
麥紹頓了片刻,道︰「這件事可大可小,容我想想。」
藤田英美心道,王八蛋,果然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貨色,看來非得給它嘗點甜頭了。
麥紹道︰「英美小姐想要讓它登上什麼級別的報紙?」
「蜀南日報。」
「不可能!」麥紹毫不猶豫的拒絕,「英美小姐有所不知,蜀南日報近乎于黨報,是黨的喉舌,我沒那麼大能量。再說了,操作這件事不免落下漢奸之嫌,所以,蜀南日報想都不要想。」
藤田英美咬著牙道︰「只要麥先生為我辦成此事,藤田家族不會忘記的,還有……還有英美願意任麥先生處置。」
麥紹咽唾沫的聲音幾乎傳到了藤田英美的耳中,他道︰「並非我對小姐無意,實在是這件事操作過于困難,不知道你們急不急?」
「急,非常急。」
「我只能做到讓它出現在蜀南商報上。」
「好——吧!」
麥紹道︰「那麼,英美小姐,我在香榭麗舍,你……」
「等我,三個小時以後,我去見你。」
……
秦鐘只能保持趴著的姿勢,他想了想,給張紫怡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張紫怡第一句話就問道︰「你怎麼樣?」
「哦,你知道了?」
「呵呵,爸爸告訴我的。」
「很抱歉,耽誤了為你爸爸診治。」
「我爸爸說了,讓你好好養傷,他好多了,讓你放心。」
「那就好,等我到了蜀寧,第一時間去看他。」
掛了電話,秦鐘看了看旁邊的張殷殷道︰「你不是說這件事要保密,我看不知道的人還真是不多。」
張殷殷笑了笑,遞給他一個削好的隻果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的都不知道。總之,還是不知道的人多。」
秦鐘剛剛咬了一口隻果,干媽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秦鐘,你這個小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秦鐘笑道︰「干媽,讓您擔心了!不過,你們怎麼都是一個口氣!」
「誰呀?」
「嬌嬌她爸。」
「不奇怪呀,我們都是你長輩,唉,反正你一天到晚都讓人提心吊膽的。」
秦鐘道︰「干媽,沒事的,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您跟干爸多保重!
對了,大嫂最近還好吧?」
「還說呢!她現在跟淑芬成了閨蜜,差點就搬過去住了,身體還不錯,要是你能來一趟,給她調理調理就是最好了。」
「過了春節我過去一趟。」
「為什麼要過了春節,就春節期間,來京一起過春節,這是命令。」
「好,干媽您說了算。」
蘇凝呵呵笑了笑︰「好了,你好好休息,以後遇事不要蠻干,針對這次日本人的行動,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呵呵,無所謂,咱夠本。」
「臭小子……」
……
因為比武的事,中村一郎也暫時滯留蜀寧,跟藤田興雄都住在望雲酒店。
剛剛領悟刀罡,藤田興雄興致勃勃來到中村一郎房中,道︰「中村君,你說你見識過秦鐘的刀法?」
「是!」
中村一郎鄭重其事地從懷中掏出一塊布,正是居酒屋門上的布簾。
他將當日的情形復述了一遍。
藤田興雄听得眉頭緊皺,適才的爆棚自信頓時雨打風吹去。
中村一郎道︰「听說秦鐘傷的很重,幾乎不治。」
「那小子命真大,要不是軍方及時趕到,就要死在英美的手中。」
中村一郎嘆口氣道︰「藤田家族已有七名金花死在他的手中,可見他絕不是易于之輩。」
藤田興雄眯著眼道︰「這一次只要他敢應戰,我就要他死在我的手中。」
「藤田家族已經支持不了多久,必須要快,成大事不拘小節,希望秦鐘也是重名輕命之人。」
「他一定是,由不得他不是。」
……
事發後的第四天,外交部召開了中外記者見面會,會上,劉俊卿部長強烈的譴責了日方的恐怖行為,在如山鐵證面前,雖然日本媒體仍然死皮賴臉,死不認賬,但是,其它外媒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如此一來,日本外交部與駐中國大使館就面臨空前壓力,已經有國人在日本大使館門口集會。
與此同時,不問世事的柳生十兵衛突然駕臨藤田家族,藤田家族的族長藤田元藏戰戰兢兢的在一旁作陪。
柳生十兵衛的話很少,眼楮始終半閉微睜,但是偶然開合間,那一縷懾人的精光,卻非一般人能夠抗拒。
藤田一夫就有這樣的切身感觸,他是離柳生十兵衛最遠的地方,但是當對方昏花的目光掃射過來時,他仍然有一種被剝光了扔在荒芒雪原上的感覺。
「元藏啊,咱們有多久沒見了?」
「太久了,您老是閑雲野鶴,我們這些晚輩始終俗務纏身,元藏沒有親自登門拜訪,還望贖罪。」
柳生十兵衛微微搖頭︰「你的功夫沒有丟下吧?」
藤田元藏嘆息道︰「老了,哪里還好意思談什麼功夫?要說還有點成就的,也就是我弟弟藤田興雄,他現在是一刀流的宗師級人物。」
「宗師?沽名釣譽!」柳生十兵衛毫不留情的評價。
「呃……您的意思是……」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