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您別誤會,那個,我能不能進去談,怎麼說呢,我們是五星酒店,我們這里可以提供任何您能夠想到的服務。」
趙進舉這才打開了房門,紅姐輕盈的閃身進去,隨後帶上了門。
紅姐打量著頗具仙風道骨的趙進舉,道︰「是您需要服務?」
「怎麼?不行!還是嫌我老了?」
紅姐連連擺手,嬌笑道︰「我看您是老當益壯,不知道您有什麼特殊的要求。」
趙進舉道︰「話不要說得太滿了,剛才你可是說可以滿足客人的任何要求的。」
「當然,咱們這是五星酒店。」
「先說說你們都有什麼服務吧!」
「服務都差不多了,還是說說我們的技師吧!」
趙進舉搖搖頭︰「我想听,先說項目,再說技師種類。」
「成,听我慢慢給您說。特殊套餐服務有天女散會、風火輪、蕩秋千、金雞獨立、一馬平川、四季發財、化開富貴、排山倒海、倒掛金鉤、海底撈月;特色推油服務有巴黎風情、螞蟻上樹、冰火重天、浪漫日式、狂野美式、美女騎士、水晶之戀、毒龍鑽、一劍穿心、雙鳳齊飛……」
趙進舉撫掌呵呵笑道︰「了不得,了不得,不知道哪位這麼有學問,想動了這麼許多名詞,形象又不失風雅。」
「那是,咱們是五星級。」紅姐驕傲地說道。
「說說技師的素質。」
「有兼職學妹、風情少婦、漂亮幼師、業余模特、異國風情、嬌俏護士、夜店歌手、車展模特、在職空姐、白領麗人……」
趙進舉抹著下巴的白須︰「有點意思啊,異國風情是什麼玩意,我都听不懂她們說什麼?」
紅姐拍著肥碩的胸脯︰「這個你放心,我們帶女翻譯,不過這個價格……」
「不考慮價格,還有什麼?」
紅姐已經被趙進舉的氣勢所折服,趙進舉鶴發童顏,一聲貴氣,還有撲面而來的王霸之氣,顯然不失普通人。
「還有,還有男……男技師。」
「去你的,你看我是對男人感興趣的樣子?」
「對不起,還有別的。」
「什麼?」
「明星,女明星。」
「哦,明星?」
「不失一線的,只是二線三線那種。」
趙進舉點點頭︰「哦,還有呢?」
紅姐有些為難了︰「您是想……」
趙進舉微微點頭。
紅姐算是明白了,道︰「本來是要預定的,可是店里正好有,價格咱的提前說好,真處,15-2。」
「錢不是問題。」趙進舉眯著眼楮,迸射出攝人的光芒,「但是,如果貨有問題,哼哼!」
紅姐芳心巨顫,躲避著趙進舉的目光,低頭道︰「這個您放心,咱們是五星級。」
「去吧,我的時間很寶貴。」
趙寶剛在樓下的超市拿了一瓶威士忌,邊走邊喝,剛剛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看到了令他極度憤慨的一幕。
一個紅衣婦女帶著兩個稚氣未月兌的女孩,在趙進舉門口稍作停留之後,趙進舉的門從里面打開,將兩個女孩接了進去。
接著,紅衣婦女拿著一沓鈔票喜滋滋的邊走邊數。
趙寶剛靠在牆邊,嘴唇幾乎咬出血來,那道貌岸然的人就是自己可親可敬的爺爺,自己如此痛苦,他卻逍遙自在。
「趙進舉,你老而無德,總有一日,你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趙寶剛自言自語的說著,卻沒想到,他一聲義憤,卻會一語成讖。
……
秦鐘同徐嬌嬌回到家中,田芳道︰「那麼久啊!」
徐嬌嬌盡管早已想好了借口,一時間還是有些神色慌亂,秦鐘很坦然道︰「踫到幾個老熟人,說了一會兒話。」
徐嬌嬌道︰「我爸呢!」
田芳抱怨道︰「他呀,還能在哪,不在家里,就是在辦公室。對了,秦鐘,晚上就住這吧,跟老徐可以喝兩盅。」
秦鐘看了看徐嬌嬌,道︰「恐怕不行,晚上我得回去,下次吧!」
徐嬌嬌听到他這麼說,顯得很失望,可是留下來又如何,他們根本沒有親近的機會。
「這樣啊!也好,你也是一個企業的書記,有很多人指著你吃喝,那我就不留你了,男人以事業為重是對的。」
徐嬌嬌看了看牆上的電子鐘,柔聲道︰「你要開車回去,時間不早了,我送送你。」
「好。」
徐嬌嬌上了秦鐘的車,秦鐘開出大院,停在路邊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下去吧!」
「再送一段。」
接下來,相送何止十里,一路上,徐嬌嬌軟綿綿地靠在秦鐘的肩頭,默默地品味著這份寧靜。
時間過了晚上五點,西天的最後一抹晚霞已然換做墨色,天整個黑了下來。
秦鐘打開車燈,道︰「再往前走,就是高速了。」
「走國道。」
「嗯?」
「我想去看看你曾經為我舍生忘死的地方。」
秦鐘沉聲道︰「那里叫驚夢嶺。」
徐嬌嬌淡淡地,卻不可置疑道︰「就去驚夢嶺。」
山路沒有路燈,只有一塊一塊反光板,如果運氣不佳,很容易被墜石堵住,如果有中頭等彩票,或者說有被雷劈的運氣,那麼很可能葬身落石之下。
因此,這種路,晚上幾乎沒有車經過。除了有特殊的目的,比如有一種,飆車。
秦鐘是藝高人膽大,一路以六十碼往山上開去。他發現外面越來越黑,徐嬌嬌的身子卻越來越軟,越來越熱。
到了驚夢嶺的最高處,徐嬌嬌下令道︰「就是這里。」
「干嘛?」
「要我。」
「車震?唔……」秦鐘話沒說完,嘴巴便被如火的櫻唇堵住,徐嬌嬌瘋狂的拉扯著秦鐘的衣服,片刻後,吉普指南者劇烈的晃動起來。
一只山鼠瞪著綠豆一般瑩亮的眼楮,圍著吉普轉了兩圈,當看到這只晃動著的鐵家伙,還發出陣陣怪異聲響,嚇得刺溜一聲遠遠逃走。
……
春節剛過,秦鐘要被調走的消息便傳的沸沸揚揚。可是作為當事人,秦鐘卻被蒙在鼓里。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秦鐘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快要離開虹彩了。回首過往數月,他自認俯仰無愧。
秦鐘仿佛已經看到了虹彩的明天,吳仁草、王教養絕不是帥才,他們守不住虹彩的大好江山,為了讓他們不要胡亂折騰,秦鐘跟省農行的張紫怡進行了溝通,要對虹彩進行財政緊縮政策。
當秦鐘跟龍陽市幾大行的頭頭腦腦打過招呼,不過似乎沒人听得進去。
對于滿漢全席的歸屬,秦鐘跟馮雨欣談了一下,馮雨欣知道秦鐘遲早會走,就打算出資收購滿漢全席另外51(百分號)的股份,使其成為雨欣集團的全資子公司。
秦鐘以為在公司例會上提出這個動議,會遭到很多人的反對,沒想到卻是輕而易舉的全票通過。
末了,王教養還不痛不癢地說道︰「虹彩的主業是制造業,我們只要將主業干好就足夠了。」
他的話外之音當然是說秦鐘不務正業,他也不想想,就在半年之前,虹彩何來主業可干。
強志峰是萬萬舍不得秦鐘離開的,在秦鐘的辦公室中,他紅著眼眶道︰「秦書記,您真的要走?」
秦鐘苦笑道︰「外面好像傳瘋了,可是我這個當事人真的不知道。常言道︰眾口鑠金,三人成虎,我看多半是要成真的了。」
強志峰不信︰「你真的不知道?」
秦鐘搖頭︰「咱們是兄弟,我怎麼會瞞著你?」
強志峰點點頭︰「哦,不過我想,這多半也是真的,我真是擔心,你走了,虹彩怎麼辦!」
秦鐘搖頭笑道︰「虹彩已經走上軌道,老吳老王都能勝任。」
強志峰嘆息道︰「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現在產品對路,市場是不錯,可是,誰能保證市場一直好下去,這也是不可能的事。這樣的市場必須維持兩年,虹彩才能收回成本哪!」
「嗯,志峰,你看的挺遠!」
「秦書記,當初大伙都迫不及待要上新的線體,我對的力排眾議也很是不解,可是現在我明白了,你才是真正的遠見卓識。」
秦鐘還待謙虛,強志峰擺手道︰「秦書記,您听我說,我的設備廠現在業務不斷,大伙都知道是你的功勞。可是,吳仁草、王教養他們哪里是干事的人,虹彩遲早要被他們敗掉,所以我想……」
「你想什麼?」
「我想跟著你干。」
秦鐘笑道︰「我還是一個公職人員,通俗來講就是一個官,你是搞企業的,怎麼能跟著我干,你想跟我來個官商勾結?」
強志峰嘆了口氣︰「反正你走了,我也走,我不在虹彩干了,我要自己干。」
「可是虹彩需要你呀!」
「虹彩更需要你!」
秦鐘一擺手︰「算了,這個問題等我走的時候再討論。」
初五這天,蜀南省再降大雪,不到半日,已然瑞雪盈尺。
所謂瑞雪,只是農民朋友安慰自己而已,這樣的大雪,對農作物沒有多大的好處,卻嚴重的影響到社會生產和人民生活。
就在這一天,秦鐘接到了木清楠的電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