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拉娜克西斯堪堪做完一個循環,幾近虛月兌,看到秦鐘被孟雪放倒,極度疲憊的她也趴伏在秦鐘身上。
疲累尚未緩解,拉娜克西斯便感到有什麼硬物頂得自己不舒服。虛弱地用手撥弄這一個什麼硬邦邦的物事,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秦鐘的話兒,這會堅硬如鐵,頂著她的肺。
拉娜克西斯心中那個憋屈,老娘拼了老命救你,你居然在這發春夢。
想到這里,拉娜克西斯翻身躺下,看到秦鐘的家伙緊緊貼著肚皮,一巴掌抽那話兒上,「啪」的一聲,那根大棒反彈之後,拍在了小月復的肚皮上。
拉娜克西斯支起身子,奇怪的看著那玩意兒。
墨雪是過來人,自然見怪不怪。
孟雪就有些臉紅了,不自然的撇過腦袋,卻還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瞄。
皎潔子不用說,對于秦鐘的身體,她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至于那個叫方晴的小護士,這會是後悔的場子都清了,真是好奇害死貓啊,早知道出現這麼尷尬的場景,怎麼著也不會進來啊!
拉娜克西斯非常認真的研究著秦鐘子孫袋、幸福根。
忽然,那話兒似乎又粗了些,拉娜克西斯迷離的眼眸也睜大了一些,又靠近了一些。
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從那槍口「突突突」飆射出一股濃濃的粘稠的液體,拉娜克西斯反應過慢,首當其沖,被噴了一頭一臉。
「啊——」
拉娜克西斯臉上掛著湯湯水水,歇斯底里的大叫,秦鐘依然是毫無動靜,那粗壯的話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軟變小。
看到秦鐘噴射,方晴本來打算叫醫生來的,可是想想還是算了,趙院長上次都說了,這種情況並不是秦鐘醒來的征兆。
墨雪幫著拉娜克西斯清理臉上的頭上的粘液,孟雪、皎潔則負責給秦鐘擦拭干淨,然後穿上干淨的病號服。方晴也有事,收拾房間。
眾人合力收拾完畢,拉娜克西斯被墨雪扶著到胳膊的房間休息,今天是實在是累壞了,身體消耗極大,過程也異常的凶險。經過這一次「治療」,如果秦鐘還醒不過來,拉娜克西斯也打算放棄了,任其自生自滅。
當所有人離開病房的時候,秦鐘睜開了眼楮,長長的吁了口氣,做了幾個牽拉擴胸的動作,听到門響,立刻恢復之前的姿勢,並且閉上了眼楮。
……
北韓,軍區大院,人民軍副總司令金英浩的家。
閨房中,金賢姬連續撥了兩次,卻是每次剩下最後一個數字時,放棄了繼續撥通。
放下听筒,她咬著唇皮,來回走著,卻似乎始終沒能下定決心。
在自己的房中走了七八個來回,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快步走到座機那里,拿起听筒,一口氣按下了所有的數字。
電話響了好幾聲,就在金賢姬焦急而忐忑地準備掛斷時,手機通了。
「喂……是秦鐘先生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金賢姬听到一個女聲,道︰「他沒拿手機,你是哪里?」
「哦,那打擾了,再見。」
金賢姬沒想到會是女人接听,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後劇烈的喘了一陣氣,這才平復了心緒。
與此同時,樓下媽媽的聲音響起︰「賢姬,下來吃飯啦。」
「哦,下來了。」
金賢姬沒有想到,這一通跨國電話給她還帶來了小小的麻煩,因為,她家的所有通訊都被監視監听了。她打到中國的這個手機,立刻進入了委員長侍從室那些特務的視野中。
而遠在中國的首都,握著電話的張殷殷也陷入了沉思,作為國安的高層,知道電話的源頭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沒想到電話是從北韓打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聲,對方說話很客氣,會是誰呢!
帶著這個疑問,張殷殷撥通了萊普斯基的電話,雖然都是特務頭子,但也不妨礙他們有些許的私交不是。
從萊普斯基那里,張殷殷知道了剛才電話是誰打過來的了,同時,她也知道了對方的顯赫身份。
……
拉娜克西斯倦極而眠,墨雪無所事事,便過來看看秦鐘,她哪里知道秦鐘已經醒來,分明是在裝睡。
墨雪搬了一只方凳,坐在床邊,看了眼秦鐘,給他將被角塞好,這才深深地嘆了口氣。
「哥……」墨雪低下頭,吸了吸鼻子,「你真的要這樣離開?」
墨雪慘然一笑,繼續自言自語︰「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如果不是你……嘿嘿!」
「哥,是你為我驅散了頭頂的陰霾,給了一片藍天,是你讓我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愛,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美好。我剛剛有了活下去的勇氣,可是你就要先走?」
「哥,我知道你喜歡美女,可是,你知道自己這樣躺下,有多少美女牽掛你嗎?」
「哥,你知道為了救你,娜姐付出了多少嗎?推宮換血,你知道其中的凶險嗎?」
「哥,請你不要讓我們的付出,我們的祈禱全部作廢,請你不要這麼殘忍,真的有好多好多好多人在乎你,醒過來好嗎?」
「哥……」墨雪拉著秦鐘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痛哭流涕。
恍惚間,墨雪感到秦鐘被握著的手緊了緊,她嬌軀一顫,美眸圓睜,道︰「哥,你是不是听到我說的話了,是不是,是不是啊!哥——」
片刻後,墨雪止住了哭泣,將秦鐘的胳膊放進被子,黯然而去。
听到病房房門關上的聲音,秦鐘睜開眼,微微一嘆。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到,總之他覺得這會醒過來,似乎不太合適。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一天,自然的,眾人的失望又多了一分。
就在日上三竿時,秦鐘醒了。
第一個發現秦鐘醒過來的是護士方晴,她看到秦鐘睜開眼楮,努力的想支起身子,激動的語無倫次,甚至不知道自己第一步應該做什麼。
秦鐘苦笑,用沙啞的嗓音道︰「水。」
「哦,我給你倒水。」方晴思路清晰了不少,到床頭按下了呼叫器,卻沒有倒水的意思。
「水——」秦鐘再次催促。
方晴柔聲道︰「別急,等醫生檢查後,我再給你喝水。」她的思路很清,知道有些檢查是必須空月復的,水都不能喝。
再說了,秦鐘躺了這麼長時間,水米未進,誰知道髒器有沒有損傷或者衰竭,誰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
呼叫器在醫生值班室響起,醫生一看是秦鐘的病房,也不看情況,給趙亞軍撥了一個電話。
趙亞軍听到秦鐘病房的呼叫,心頭一顫,想著就不是什麼好事,正常人,躺了這麼長時間,不進水米,也該差不多嗝屁了。
于是趙亞軍又給方老撥了電話,方老就在中藥房,二人一起去了秦鐘的病房,誰知道,到了門口,病房已經站了好幾個漂亮的女孩,一個個臉上透著喜氣。
方老就發現,自己的孫女方晴也是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樣。
看到趙院長和爺爺過來,方晴馬上上去拉著方老的胳膊,對趙亞軍說︰「趙院長,秦鐘醒了,他醒過來了。」
趙院長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朝他笑的秦鐘,咽了口唾沫,沒好聲氣道︰「我會看。」說著走上去,拿著听筒給秦鐘檢查。
趙院長一邊听,一邊安排道︰「方晴,一會做一個全身檢查。」
秦鐘搖搖頭,聲音依舊嘶啞,道︰「何必那麼麻煩,讓方老給我切脈,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方老瞪大眼楮,看著這個奇跡,搖頭晃腦走上去,坐在秦鐘的床邊,一手托著他的胳手腕,另一只手三根手指依次搭在了秦鐘腕口寸、關、尺三處,而方老的雙眼卻緊盯著秦鐘的臉。
隨著檢查,趙亞軍的眉頭皺得愈發的緊,心說沒道理啊!
方老看來一會秦鐘略顯蒼白的臉,隨後閉上眼楮,感覺著脈象上的細微差別,半晌睜開眼楮,站起來到︰「不疾不徐,不沉不浮,脈動有力,應無大礙啦!」
方晴大聲道︰「真的啊!」
方老用手戳了一下孫女的腦門,說︰「你這麼激動干什麼?」
方晴被爺爺說破了心思,當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身子一擰,出了病房。
方老看了眼病房中一個個漂亮的女孩,知道她們心中所系皆為秦鐘,回想起剛才孫女的嬌羞之態,眉宇間不禁多了一絲憂慮。
既然方老發了話,趙亞軍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趙亞軍還是問了一句︰「方老,你覺得有無全面檢查的必要?」
方老回頭看了眼,道︰「查查也無妨!」
于是很快,兩個小護士過來將秦鐘抬上了擔架床,推走了,這次沒有方晴。
接下來,秦鐘要做多達二十種檢查,中途多次,他可憐兮兮的想要討杯水喝,都被小護士嚴詞拒絕了。
一番折騰下來,再次回到病房的秦鐘臉色有些灰白,身上的針眼多不勝數,口中絮絮叨叨念著︰「我要喝水。」
此時,病房中已經來了不少了,都是接到秦鐘醒過來的通知,第一時間趕來的。
夫人蘇凝自然當仁不讓,陳少乾也是義不容辭,徐嬌嬌也是星火趕來,何建軍是皎潔通知過來的,上官卿雲、文清、董佳怡、韋婷婷、林夢鸞接到孟雪的電話,立刻趕了過來。市局的聶抗天、東方雨霏、趙奕歡也到了。張殷殷也來了,庫娃、莎莉瓦也來了。
門口的秦鐘看到如此多人牽掛著他,眼眶不由一紅。
這時,一個哽咽的聲音從過道盡頭傳來︰「哥……」
是麗達的聲音。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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