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爸爸,我有媽媽,有爺爺,有琛琛就夠了。」小屁孩回答的干脆。
「為什麼不要?難道寸寸就不想爸爸嗎?」
念采薇將小屁孩抱在懷里,一只手模著小屁孩的小臉,很柔和,像是按、摩似地,舒服的讓小屁孩眯了眯眼。
「不想,爸爸會跟我搶媽媽。」小屁孩從念采薇懷里下來,站在沙發上,一雙手張開想摟住念采薇。
奈何手太短,只能到肩膀,「媽媽,你是我的,誰都不能跟我搶你,誰要跟我搶,就是壞人。」
嘿嘿的笑著,看著特別天真的模樣。
念采薇听小屁孩這麼回答,心里也就放心了,親了小屁孩一口,「媽媽去廚房看看那湯熬好了沒有,你乖乖的在這看電視啊。」
拿了遙控器給小屁孩打開,搖到她最喜歡看的少兒頻道。
小屁孩整個小身子陷在軟軟的沙發里,看著廚房里頭忙碌的媽媽,嘆了口氣。
其實小屁孩還是會想爸爸的,尤其是放學時,看到那些爸爸把小朋友舉在肩膀上時,小屁孩心里是說不出的羨慕。
可是她不能說的,說了媽媽就會傷心了。
看著正在播放的喜羊羊與灰太狼,小心情也一下變美了一點。
嗯,幸好我還有琛琛,琛琛那麼強壯高大,跟爸爸差不多的。
——
顧莫奇回到家,門口等候已久的李美蘭上前給了顧子琛一個白眼,然後拉著心愛的乖孫進了屋。
「莫奇,在寸寸家怎麼樣?好玩嗎?有什麼重大進展嗎?」
老太太以為別人听不到,實則整個客廳里的人都听到了。
嗯哼,當然這個客廳里只有被李美蘭攔在屋里不能出去的顧長明了。
顧莫奇搖搖頭,「沒有,女乃女乃,我的風頭全讓叔叔給搶了,寸寸她根本不理我。」
顧莫奇語氣有點失落。
「那是你魅力不足。」顧長明重重的哼了一聲,轉了一子。
李美蘭抬腳就踢了一下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顧長明本就因為李美蘭不讓他出去,一肚子不爽,現在倒好,更是一肚子氣了。
甩了手里的報紙,直接上樓去了,末了還不忘留一句︰「你就教吧,等下把莫奇也教成老大和老二那樣。」
「老大和老二那樣,是我一個人教的嗎?還不是因為你常年不在家?啊?現在倒數落起我的不是了?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吃飯了是不是?」李美蘭仰頭喊著,就差追上去了。
顧長明︰「……」能不總拿吃飯威脅嗎?
死老太婆,年紀越大,越不溫柔了。
上了樓,顧長明模了模肚子,看來只有委屈一下你了。
——
樓下,李美蘭摟著顧莫奇,在安慰他。
顧莫奇抓著李美蘭的衣服,「女乃女乃,叔叔有一張寸寸的照片,我也想要。」眼楮睜得大大的,一副渴望期待的模樣,聲音弱弱的,讓李美蘭听了直心疼不已。
「哎喲,我的乖孫哦。」沒媽媽就是就可憐啊,連談個戀愛都沒人支持。
剛停好車的顧子琛從外邊回來,李美蘭立馬就放下顧莫奇,跑到了二兒子面前。
「小二啊,听說你有寸寸的照片?」
「沒有!」顧子琛撇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縮頭縮腦的顧莫奇,抬腳,準備上樓。
「女乃女乃,叔叔明明有,他剛剛還給我看了呢。」聲音很大,說完之後,就拿了抱枕擋住了一股警告的視線。
「你看,莫奇都說有了,你要人家小孩子的照片又沒用,要不就給莫奇吧。」
「不給,這是人家送我的定情信物。」側身,上樓,一眼都沒在甩後面愣住的兩個人。
兩人︰「……」
半晌以後,客廳里響起顧莫奇絕望的聲音︰「女乃女乃!」然後就是一陣陣痛哭流涕的聲音。
——
晚上,念采薇給小屁孩洗完澡,給她包裹上浴巾,打算抱她回小臥室時,小屁孩卻嗷嗷直叫。
「媽媽,我今晚想跟你睡。」
她有了琛琛,以後就不能跟媽媽睡了,所以她要抓緊機會。
「好,跟媽媽睡。」聞著特有的兒童味兒沐浴露,忍不住啄了一下小屁孩的嘴唇。
母女倆躺在床上,念采薇一手摟著她,小屁孩折騰來折騰去,就是睡不著。
「媽媽,你睡著了嗎?」
「沒,寸寸快睡,明天還要上課呢。」揉揉小屁孩柔軟的頭發,臉上已經有了睡意。
「媽媽,你是不是很討厭琛琛?今天在廚房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只是,琛琛是客人,所以,我才第一時間考慮他的。」
「怎麼說?媽媽沒有討厭琛琛,乖,快睡覺,別胡思亂想了。」
提了提被子,將小屁孩伸在外面的手拉進被窩里。
「可是媽媽,為什麼我總是看到你偷偷的瞪琛琛?」
「……」
被發現了,囧。
「沒有,寸寸,媽媽那只是眨眼楮。」關掉床頭的台燈,開了一旁的小橘燈。
一時之間,整個臥室只有淡淡的橘色籠罩在床頭,將床頭上的照片,還有小屁孩的手繪畫照的亮亮的。
加上粉紅的棉被,粉紅的枕頭,還有一旁掛著的小屁孩的衣服,看著很是溫馨。
被窩里,小屁孩扭了扭身子,「媽媽,以後我和琛琛會對你好的。」
小屁孩雙手揪著放在胸前,看著閉著眼的念采薇,大大眼楮中閃著一種叫堅定的眼色。
念采薇迷迷糊糊的听著小屁孩的話,摟著小屁孩動了動,拍拍她的背,「嗯,快睡吧。」
「媽媽晚安!」小屁孩身子往上挪了挪,粉嘟嘟的小嘴親在了念采薇的嘴巴上。
看著媽媽好像睡熟了,從被窩里伸出小手,拿了一旁的小手機。
翻開,緩慢的打了一行字︰「琛琛,媽媽說以後會對你很好,你就放心吧。」
按了發送鍵,小屁孩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楮。
——
景別花園的別墅里,顧子琛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滴著水,上半身**在空氣中,只在簡單的圍了一片浴巾。
手里還拿著一個毛巾擦著頭發,听到電話「滴滴」的短信聲,走過去,拿起一看,頓時無聲的笑出。
帶著濕意的手指飛快的在觸屏的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後就把手機扔在了床上,往一邊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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