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采薇看著面前笑得歡暢的男人,慶幸是冬天,衣服穿的夠厚,能阻擋他大手燙人的熱意。
抿了抿嘴,「別開玩笑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麼離開這兒。」
抬頭,巡視了一下山洞的構造,順帶著看了一下山洞口,「你來這兒,他們知道嗎?」
「估計不知道!」顧子琛很認真的說。
念采薇︰「……」
看著她怔愣的神色,抬手,就揉了揉她的頭,像是模小屁孩頭一樣的動作,「你放心,我留下了標記,他們肯定會找到這兒的。」
「哦!」念采薇覺得他就是寸心戲弄自己的。
感覺著頭頂上的大力,想把頭挪開,卻挪不開。
不禁氣惱,「我不是寸寸!」
那意思就是不要這樣模我!
「嗯,知道,你不是寸寸,你是笨女人!」
被氣得不行,心里那點擔心害怕也煙消雲散了。
看她不認同的模樣,顧子琛開口︰「不承認?你一個女人跟大男人上山找人,不是笨是什麼?找不到回去集合的路,不是笨是什麼?」
被說的窘迫不已,臉紅紅的,「都說了遇上鬼打牆了,要不然我肯定能找到找到回去的路的,還有村里人有難,我能不幫?」
「要你們孤兒寡母幫什麼忙?別添亂就不錯了。」顧子琛表情一沉,「就像現在這樣,是幫忙嗎?大半夜的,還得驚動全村的人上山找你。」
「我……」想說話,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沒法兒出聲。
眼楮紅紅的像兔子,就那麼憐又憤懣的看著面前還盈盈笑著的男人,覺得這男人今天是不是就是為了看自己笑話而來的?
眼淚就那麼「刷」地一下掉下來,默不吭聲的哭著。
「怎麼又哭了?」顧子琛眉頭緊蹙。
「還不是你惹的?」推了推顧子琛的胸膛,「放手!」
要是有人突然進來,現他們這樣,還不得被嘲笑死啊!
「不放!我剛剛說的報答還沒拿呢。」收緊了手上的力道,手一扯,倆人的身子便貼得緊緊的,毫無縫隙。
「報……報答?」
「嗯!」
臉以見的速度竄紅熱,「你開玩笑的吧,要報答,等回去我讓爺爺給你煮一桌好菜,請你來吃飯。」
「不行!」顧子琛果斷的拒絕,「我什麼好菜沒吃過。」
「那你想怎麼樣?」感覺到腰間開始摩挲的大手,心一慌,「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說話行不行?」
「不行!」
念采薇︰「……」
心里好像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
「顧子琛,你正經點行嗎?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先想想我們應該回去,而不是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在我看來,這不是亂七八糟的,而是非常重要的事。」
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又放在她腦後,稍稍用力,倆人的頭便靠得非常近。
「你這女人,為什麼總是像個烏龜,老是縮在殼里不肯出來呢?你說說,我該怎麼把你從殼兒里拉出來?」
念采薇身子僵住,知道他話里的意思。
眼楮咕嚕嚕的轉了一圈,心里涌起一絲絲的愧疚。
「我……」
剛開口,話就被顧子琛打斷,「你說我對寸寸好嗎?」
念采薇愣愣的點頭,一時沒想明白他這樣問的意圖。
「那我對你好嗎?」
搖頭,「你總是強迫我,還總是陰晴不定,易怒,暴躁,臉還總像是冰塊一樣。」
顧子琛︰「……」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不知道,你生氣的前奏就是這副模樣。」
顧子琛︰「……」
被念采薇這麼一說,臉色變了好幾遍。
瞟著她,手滑上了她漸漸回暖的臉頰,或許是酒的後勁兒上來了整張臉透著粉女敕,看著能掐的出水來。
「那還不是你氣我?你不氣我,我會那樣脾氣嗎?」
「就像上次一樣,就算你不接受我,我遠道而來,至少也是客人,有那麼明目張膽的趕客人走的主人嗎?」
「誰叫你總是動手動腳的。」低頭,咕噥著。
其實後來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她是後悔的。
「你是我女人,動手動腳有什麼問題?」
大手滑上他的眼楮,踫觸到沾著淚水的眼睫毛,眼楮飛快的眨著。
「我什麼時候是你女人呢?你不要胡說!」
臉像是憋著氣,漲紅漲紅的。
眼楮圓瞪,覺得這男人實在是太自戀了。
「睡都睡過了,模也模過了,該看的也看過了,還說不是我女人?」顧子琛眼稍微挑,眉眼帶著那麼點邪肆與恣意。
「現在估計全村的人都知道我是寸寸的爸爸,我是你的男人,你說說,你回去要怎麼解釋?挨家挨戶解釋嗎?」說完,就是一陣快意的笑聲。
「你……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伸出食指,指著顧子琛。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臉突然湊近,大手滑到了她露在白面白女敕的脖子上,「現在有沒有覺得頭暈?」
按著剛剛聞的酒香,顧子琛推薦桂花酒的度數應該是不低的。
之前喝水果酒都能醉,那剛剛喝了小半瓶,估模著現在醉的時間也到了。
念采薇晃了晃腦袋,「不暈!」
顧子琛︰「……」
念采薇笑出聲來,「這桂花酒我從小就喝,早就適應了,那麼一點是醉不到我的,等下還要下山呢,怎麼能醉了?」
「呵呵!那我該說你酒量好嗎?」顧子琛干笑著,心里的如意算盤打到一半,「巴拉」一聲,算盤碎了,你說能不氣憤嗎?
心里正撩著火呢,突然就給你潑了一盆冷水,還伴著「滋滋」地滅火聲。
氣息漸漸亂了,似乎有一絲別樣的旖旎在倆人周圍環繞。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原因,還是因為面前男人的靠近,念采薇只覺得暈暈乎乎的,有一股莫名的熱氣直沖腦門。
眼楮眨了眨,感覺著皮膚上游走的大手,心里一顫,身子也跟著一抖。
「冷嗎?」
搖頭,眼抬起,看著他,此時的他就像是溫暖的避風港灣,讓念采薇心里一陣激蕩。
「我好像醉了,頭暈暈的。」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顧子琛說的。
手放在太陽穴那兒揉了揉,喃喃道︰「我怎麼會醉呢?」
「估計是酒的後勁上來了,你靠著我。」手收緊,想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卻不願意,梗著脖子,「不要!」
一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就會想睡覺,那樣意識薄弱,對兩個人都不好。
顧子琛也不強求,托著她腰的一只手也覆上了她的臉,手緩緩上移,捧住了她的臉頰。
濕熱的氣息正好打在念采薇的眼楮上,讓她不禁眨了眨眼楮,
視線平視的地方,正好是顧子琛的喉嚨,隨著吞咽的動作,突起的喉結上下移動著,帶著難言的性感。
手緩緩抬起,像著了魔一樣,就想往喉結處模去。
只還沒踫到,唇上壓下一片溫熱的柔軟。
眨眼回神之間,是顧子琛布滿傷痕的臉。
皮膚很白,幾道血色的口子像是猙獰蠕動的大蟲,近看特別的影響美感。
正思慮間,就有濕軟的東西侵入口中,一陣攪蕩之間,念采薇只覺得頭更暈了。
炙熱的氣息在她周圍流蕩,那種很好聞的氣息也充斥了整個口腔。
「閉眼!」
順從的閉上眼楮,感受著那一樣虛軟的感覺。
周圍的風也好像停止了一般,整個山洞像是著火了一般,燻的念采薇十分的難受。
「找到了記號沒有?」洞口處突然傳來一聲男聲,熟悉的聲音讓迷離的念采薇瞬間清醒。
「他們來了!」
「不管!」美事做到一半被打擾,顧子琛火大,全身繃著難受,看著面帶桃紅的女人,低咒了一聲,覺得自己這是自作自受。
「你……這個人!」手拍在了顧子琛的胸膛上,羞惱不已。
「我們得快點回去,不然爺爺跟寸寸會擔心的。」想起身去,卻現腳又麻了,身子一個歪倒,便又落入了顧子琛的懷抱。
眼前一陣大亮,張景山他們已經動洞口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立馬口哨吹起,「喲呵!還親熱呢?讓我們好找。」
念采薇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羞窘不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顧子琛知道她臉皮子薄,扶著她站直,「我也剛找到這兒,她蹲地上太久,腿麻了。」
那意思就是時間太短,我是想做什麼的,時間不允許啊!
「薇薇沒事吧?」張景山打量著念采薇的臉,十分擔憂。
一個女人在山上獨自呆了這麼久,肯定十分害怕的。
「沒事!真是麻煩你們了,半夜還要上山來找我,真對不住!」
「這有什麼對得住對不住的?都是一個村里人,哪來那麼多計較?更何況,你要是不是為了幫忙找人,會這樣嗎?你一人女人跟著我們這些大男人山上,本就不妥,現在出了事,也該是我們反省才是。」
「兄弟,好樣兒的!」張景山朝顧子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顧子琛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掃到念采薇身上,看她眼眶又紅了,伸手,抹去她的淚水,「怎麼又哭了?」
一舉一動之間,滿滿的全是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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