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今天三更,第二件案子,開始!!
深夜郊外別墅內。
一盆海洋球打破了玻璃,玻璃渣灑了一地。隨著一聲尖叫,一名穿著**的女子拼命的奔跑,身上還有多處鮮血痕跡。女子急切的逃跑,後面戴黑色太陽帽的男子卻不緊不慢的跟著她,就好像對這個獵物已經勝券在握,看著獵物的掙扎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塊感!
女子跑到游泳池邊被男子一把從後面抱住,男子毫不猶豫的把準備好的刀子插進了女子的腰間,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清澈的水池里,像極了中國畫里的朱砂暈染。女子受到了致命傷,搖搖晃晃的倒進了游泳池中,嘴里不住的吐著泡泡…
「停!Cut!喂!死了還喘氣啊,還能有泡泡啊!」導演一摔劇本對著監視器怒吼地大喊。
已經「死了」的女人從游泳池中爬出來,說︰「不好意思啊。」女子一上岸,眾多工作人員有的提著凳子有的拿著毯子,像女王一樣伺候。
「這都多少次了!你在耍我呢!」導演走上前去生氣的說,「與其這樣,你還不如吃完早飯就說拜拜吧!」
「不是說了不好意思了嗎」女主角手拿鏡子,看著化妝助理修正自己的卷卷的頭發,毫不在意。
「既然拿錢了,就要有義務嘛!你要拿錢辦事啊!嗯!」導演的氣話對這個女主角絲毫不起影響。
「給你的錢要是捐給福利院,都可以收到表揚了!真是的。」導演越說越氣憤。
女主角從鏡子看向導演,臉上的假傷讓她看起來有些恐怖。
「要不現在就交工吧。」女主角輕蔑的說,「我不能拍下去了,皮膚會受損的。」
導演已經氣憤道極點,猛地把手中的劇本摔在地上,一旁的攝像技術指導連忙上前想勸住導演。
「什麼?!你以為有個洞就是嘴啊!」女主角重新把視線落在鏡子上,導演掄胳膊要打,被攝像技術指導拉住了。
「哎呀,干嘛呀,別生氣啊。」說著看了一眼女主角和導演,「就用這條吧,氣泡用計算機制作吧,嗯?」
「呵!」導演甩開了攝像的手,「CG?喂!CG不花錢啊,天天吵著沒有經費演下去了,做這樣的真大方啊!」
一旁的女主角徹底無奈,冷眼旁觀看著導演。
「啊!」導演指了指女主角和攝像,恍然大悟的說︰「你們是那種關系啊!」
「真晦氣!你一定要這麼說嗎?說實話,不是因為你才得到的贊助吧?」攝像的聲調提升了八度,「要不是徐演員,你能從哪里拉到贊助啊?」
「啊!好啊。你們倆就一伙吧,嗯?」
「別再鬧了,車導!」攝像說。
「是車導演!」
攝像扭頭不再看他,雙手緊緊的握拳,顯示自己的憤怒。
徐演員也不想這麼下去,起身說︰「再演一次吧。」走過車導演旁邊,還不忘補一句,「還導演呢,說話一點都沒素質。」
車導演還想說什麼,但又憋回去了。
一切又重新開始,重新跑步,重新被刺,但這一次倒下的不是演員,而是導演。也不是演戲,而是導演真的死在了游泳池,像劇本里描述的那樣,倒下了。
事發第二天。
車導演的尸體在游泳池跑了一個晚上,鮮血染紅了整個游泳池。現場的工作人員報了警,法醫刑警立刻奔赴現場,當然,我們的閔泰延和他們的小伙伴們也一起來了。
「啊,在景色也不錯,空氣也挺清新的地方離開了。」黃順範一邊看周圍的環境一邊發出感慨,「車玄壽,這次在長平出道的導演。花費了十年多的時間,就在家里寫劇本。還以為一下子就能走紅呢,沒想到一下子就離開了人世。預測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凌晨一點至兩點左右。」
俞靜仁用防水攝像機拍攝者水下的情況。
黃順範閔泰延戴著墨鏡沒有說話,定定地看著水中的尸體。
慢慢的,眼眸變藍,吸血鬼的特質又顯現出來了。在閔泰延的眼里,已經死去的車玄壽展示了自己死後看到的最後的場面︰一個模糊的人影從身後抱住他,用劇本里面寫的一樣,用刀狠狠地向腰部刺去!
「一般情況下是勒住脖子或者是刺到心髒,可是這起案件是刺到了肺部,肺部受損,導致死亡。」黃順範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徐姓女演員一直有些慌亂的看著他。
「一刀下去解決問題,不是一般的手法啊。」黃順範說。
「能是黑道所為嗎?」閔泰延摘下墨鏡看著傷口。
「瞬間擊中肺部,導致死亡,推斷不像是黑道所為。」黃順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閔泰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一旁一直用攝像機尋找線索的俞靜仁在別墅旁的花叢中翻找著,黃順範和閔泰延在她身後看著她。
「她以為她是偵查啊還是檢察官啊?」黃順範笑著說。
俞靜仁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慢慢的拿出來,原來是一把刀。
「找到了!」俞靜仁拿著刀向閔泰延他們大喊。
閔泰延笑了笑,說︰「還是干了點事兒。」
俞靜仁小心的把沾滿血跡的刀裝進了證物袋里面。
「我先走了。」閔泰延對黃順範說。
「去了解情況啊?」黃順範笑著說。
「得去听听是什麼情況啊,哈哈。」閔泰延說著戴上了墨鏡笑著離開了現場。
俞靜仁見閔泰延要離開,連忙拿著證物袋朝著他跑去,「檢察官!找到了凶器!」
閔泰延面無表情的直接略過,只剩下俞靜仁的表情僵硬的停在臉上。
「討厭的家伙。」俞靜仁對著閔泰延的背影咕噥了一聲。
舉起證物袋,興奮的說︰「讓我抓到個正著!」
隔著透明塑料薄膜,俞靜仁發現不遠處的徐姓女演員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手里的刀子,看見俞靜仁在看著自己,連忙轉身離開。
俞靜仁覺得這個女演員有問題,肯定知道些什麼。
分析化驗室內。
崔東萬忙完了自己一天的工作,興奮的月兌下白大褂準備下班。
「東萬!」俞靜仁拿著凶器走了進來,把凶器扔在了桌子上。
崔東萬一看見這帶著鮮血的刀,頓時明白自己離下班又無望了。
「啊!真是!再等一會就能下班了!」崔東萬不滿的抱怨說。
「哎呦!」俞靜仁打了一下崔東萬的頭,「真是,就知道說些沒用的,區區一個實驗員,讓你檢查,理應撇下一切投入到工作中,還在那里想什麼呢!把這里的指紋都檢驗一遍!還有,這上面的頭發,看見沒有啊!」
崔東萬一把拿起證物袋,仔仔細細的看著刀上的任何一處細節,「頭發,頭發嘛……」
「那不在那上面嘛,棕色的,彎彎的燙發。」俞靜仁看著崔東萬那個笨樣子不耐煩的說。
崔東萬東看西看,總算發現了在刀刃的血跡上有一根細長的棕色卷發,不排除這是在刺入車玄壽身上時沾到的。
「這是犯人的嗎?」崔東萬問道。
「還能是我的嗎?!真是的!」俞靜仁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孩子問點有營養的問題吧!」
俞靜仁從上衣口袋拿出了一張折疊著的紙片交給了崔東萬。
「從哪里弄到的?」崔東萬問道,俞靜仁給他的是另一根頭發,跟刀刃上的頭發一樣。
「我經過那個女演員的身後,看到她在化妝就拽了一根她的頭發。」俞靜仁說,「把我剛才給你的和凶器上的DNA進行鑒定,知道了嗎?」
「知道了。」崔東萬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