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母親的一番勸說,白若溪沉郁的面容才稍有緩和。想想,的確如此。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嫁個好的良人。就算白淺歡以前事事壓著她又如何?到最後,她還不是嫁了個連路都走不了的廢物。那個定國侯,哪里能比得寧王風姿出眾、尊貴不凡?
想到此,她彎唇柔美地一笑,「姨娘說得是,我何必在這些小事上錙銖必較?姨娘,女兒想拿點禮物去慰問一下姐姐。畢竟,她此去嫁入侯府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秦氏听後,臉上滿滿都是得意的笑,「你能這麼想,最好也不過了!」
夜半時分,白淺歡獨自在房間里挑燈看書。
再過兩日就到了她的嫁期,府里因為要先後準備兩場婚事,上到主子,下到小廝丫鬟,都是一刻也停不下來地忙碌著。就算入夜,外面也依舊亂哄哄的。
倚在軟榻上,白淺歡破天荒地竟對書上的文字產生了一絲厭意。不知怎的,今夜,她的心難以平靜,莫名有種‘山雨欲來’的不安感。
思起白日里秋韻所說的話……
她正坐在桌邊看著蘇姨娘送過來的嫁妝單子,這時,秋韻哭喪著臉走了進來。在那之前,她吩咐了小丫頭去布莊扯幾匹布料回來。她打算在出嫁前為母親趕制一套衣裳,也算是她這個做女兒的一點小小心意。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秋韻習慣了把表情寫在臉上,開心或不開心,一目了然。
秋韻將買回來的布料放在桌上,猶豫這該不該把听來的事說與小姐听。
「到底怎麼了?」白淺歡莞爾失笑地看著她,平日里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丫頭怎麼也學會藏話了?
思過來想過去,秋韻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將自己從街市上听來的閑言一股腦地說與自家小姐听。
「小姐,奴婢听說,那個定國侯之前曾有過兩個未婚妻。可是一個在成親當日死在了花轎里,另一個在成親前一晚橫尸家中。小姐,那個定國侯,不,是姑爺,他會不會……會不會……」
「克妻?」白淺歡代替小丫頭把話說完。
雖然當時,她訓斥秋韻不要理那些無稽之談,可是現在想想,夙亦宸此前那兩個未婚妻不可能是無緣無故就死了的。當然,她不會相信‘克妻’這樣的荒唐謬論,不過有一點,她卻是可以肯定——有人並不希望夙亦宸娶妻!
既然前兩任都不明不白地在成親前死了,那麼她……
拿起沒看完的書繼續讀閱,白淺歡看得很認真。可是或許是這兩日準備婚事太累了,看沒一會兒,她就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
奇怪,她怎麼感覺暈暈的?
搖搖頭,試圖搖走那異樣的暈眩卻發現效果不佳。終于,她再也撐不起沉重的眼皮,身子也逐漸地歪倒在軟榻上……
片刻之後,一陣詭異的風忽然將桌上的燭火熄滅。黑暗中,只見一道黑影飛快閃過。再看軟榻上,哪里還有白淺歡的身影?
(各位親,感謝大家一直的支持,這幾天在培訓,所以更新少了。今天最後一天了,希望大家再等我一天吧。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