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陌領命隨大夫而去。他們兩人一離開,內室里便只剩下夙亦宸、白淺歡、孫嬤嬤、憐兒以及昏迷當中的連若水!
很顯然,這件事若非淺淺派人做的,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而他,不認為淺淺有何理由要暗中加害大嫂,甚至于狠心地欲置她死地!
因為連若水也算是當事人,既然要‘斷案’,自然要等到她從昏迷中醒來。熟料,這一等,就等了近兩個時辰。
在這期間,白淺歡詢問了憐兒是她院子里哪個丫鬟送來的冬瓜盅,憐兒答得倒迅速,直道是一個叫‘玉容’的丫鬟。
「玉容?怎麼,我院子里的丫鬟來送東西給大嫂,你還要詢問她的名字嗎?」
憐兒一愣,沒料到她會這麼問。下意識地看了眼站在另一側的孫嬤嬤,支吾間,只得白著臉道,「那是因為……我、我與玉容是舊識,所以知道她叫什麼。」
白淺歡只笑了下,便不再發問。只叫人去喚了玉容過來,卻不想溫嬤嬤也隨著一起來了。
溫嬤嬤為人老道,見有人喚走了院子里的玉容便暗覺有事發生,遂跟了過來一探究竟。
從昏睡中醒來的連若水,微微蒼白的臉上是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我怎麼了?」
听到她開口說話的聲音,憐兒大喜過望地撲到床前,激動說道,「謝天謝地,小姐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
「我,怎麼了?」
連若水仍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謂。
「小姐你中毒了!剛剛大夫來過,說若晚一點發現,小姐恐怕就……」說到這里,憐兒感到余悸猶存地顫了顫,害怕得幾乎語不成句。
「我中毒了?我怎麼會中毒呢?憐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憐兒將大夫的診斷說與她听。听過後,原就蒼白的她的臉色更是慘白如紙,娥眉緊蹙,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白淺歡,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毒害于我?」
終于到**階段了嗎?白淺歡揚眉一笑,笑容卻冷得讓人膽寒。抬眸,不意外對上連若水控訴含淚的眼神,她幽幽說道,「大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正如你所說,我與你無冤無仇,何以要毒害于你?」
「若非是你的吩咐,你院子里的丫鬟又怎麼會送來冬瓜盅與我?」連若水被她雲淡風輕的神色激怒。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還能如此的鎮定自若。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擔心嗎?
白淺歡撇了撇嘴,一副頗為無辜的神色,「我院子里的人為何要送冬瓜盅與你,我想有個人應該比我更清楚。你說呢,孫嬤嬤?」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孫嬤嬤心中猛然一跳。怎麼會突然把話題扯到了她身上?難道夫人知道了什麼?
不,不可能!這件事一直進行得十分隱秘,夫人是不可能知道什麼的。沒錯,定然是她在套自己的話。她萬萬不能上了她的當,自亂分寸。
「夫人,老奴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太明白嗎?」白淺歡幽幽重復著這幾個字,嘴角笑意微冷。看來有的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