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進入殿內,望著飛旋龍騰圖椅上的人,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犯不著擔心過多。
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叫什麼?」
「含香。」
「含香……」慢慢念叨著,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指著從站在殿內的一名女子,「你帶她下去,告訴她應該做些什麼。」
綠衣女子立刻走上前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對著安悅,冷冷道︰「跟我來。」
安悅壓下心里的疑惑,跟了上去。
走在路上時,忽然想起了金寶,它到底去哪兒了,發現它還真是喜歡亂跑,眼一抬,瞥見前面徑直往前的女子,想到什麼,上前一步,「可以問問姐姐,是什麼差事嗎?」
那名女子淡淡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物品一般寡淡沒有感情,安悅心頭一跳,繼續道︰「姐姐你就告訴我吧,我現在心里很怕……」卻是想著二皇子那個變態怎麼整她都說不定呢。
綠衣女子停下了腳步,望著她波瀾不驚的開口道︰「是一只野豹子,你需要去照顧它……」
野豹?安悅腦海里頓時浮現那個凶橫追捕獵物的黑色身影,她可從來不會嫌自己的壽命過長啊,這個變態的二皇子,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前方就是紅瓦黑磚的房屋,門口守衛者兩個士兵,綠衣女子對著安悅一笑,這一笑,安悅心底頓時一涼,便覺得沒有好意,頓時背後被人一推,安悅頓時往前沖進了院子里,待她見到綠衣女子轉身離開,向前一步,企圖開口相阻。銀劍一閃,頓時脖子處一陣寒氣,安悅側目見到兩張冷酷的臉,頓時心底一沉。這根本就是凶多吉少啊。
安悅心定,轉身往屋里走,這只野豹子,她倒想看一看,碧綠的草地,充滿香味的花,一切都是那麼祥和,讓平常人看了生不出半分警惕,可是,安悅心中知道。平和只是掩蓋危險的假象,她左手輕撫在右手的小弩上,時刻警惕著,不動神色的四處打量著,忽然腳下一硬。安悅差點被絆倒,把腳下的東西往前一踢,頓時看到一個白骨森然的頭顱,空無一物的雙目,陰森之感頓時襲遍全身,安悅鎮定了一下,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就見到了一堆白骨,這些,難道都是那只豹子所為,心中不禁啞然,同時更是多了一份挑戰的刺激感。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安悅已經有了面對危險挑戰的勇氣了。
安悅看到眼前安靜的房屋,頓了一下,思考著二皇子把她弄來的原因,難道是想把她作為豹子的食物麼。太過分了,安悅眼底冷光一閃,等著吧,她會好好回擊的……
「救命啊……救……」忽然響起劇烈而又微弱的呼救聲,安悅眼底一亮,還有活人,頓時往前沖著推開了門,只見一個血肉模糊身影被豹子尖銳的爪子按在地上,那鋒利銀白的獠牙露了出來,似乎要狠狠的咬下一塊肉。
安悅一片駭然,那人早已是出不了氣了,估計在呼喊也是難,安悅望著那黑光油亮的豹子,似乎聞到了氣息,豹子緩緩轉過頭來,森然的黑眸里帶著血腥,安悅心底一震,只見這是遲那時快,前爪揚起,頓時往安悅這個方向跳了過來。
風馳電掣間,利箭插在了豹子烏黑的眸子上,啊啊……震動房屋的狂怒的吼叫,就連安悅的簪子也被震得從發上掉落下來, 的一聲落在地上,成了兩半。
安悅躲在了它揮來的利爪,被震下的木樁擦破的臉,安悅絲毫不在乎的把傷口模了一把,頓時風揚起,吹得少女烏發紛飛,露出她倔強不服輸的眼神。
黑豹徹底被惹怒了,後果便是,它要毀掉著所有的一切,安悅知曉了起危險性,房屋整個震動了一下,慌亂之中,小小的身影躲藏著,視線注意到那血肉模糊之人,不行,不能把他留在這里等死,雖然不知道他是否已經死去,但是安悅的內心不允許自己就這樣把他仍下。
卷縮成一個小球的安悅眼底一亮,瞅準時機,在尖銳鋒利的爪子落下的前一刻,她立刻神行一動,閃了過去,後背還是不可防備的被濺起的碎石砸到,穿透皮肉,嵌入肉里,安悅面上一白,此刻卻容不得她有半分猶豫,迅速的把地上的人扶起,注意到那眼前一扇窗戶的安悅,趕緊抓起身邊的東西用力一砸,頓時扶著身邊的人迅速跳了出去。
撲騰一聲,沒有想到窗外竟然是湖,安悅頓時覺得失策,好在她識水性,她把身邊的人往上提著,背後的傷口在水的沖擊下慢慢變得嚴重,臉色發白的她,輕呼一聲,頓時失去了知覺。
書房里。
「回二皇子,金園已被毀,房屋毀滅,黑豹被砸死了。」女子說完這一句話,低著頭冷汗連連,這頭黑豹可是犧牲了不少士兵的性命抓回來的,二皇子視為寶,可是這下……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可怕的寂靜中。
面前玄色長袍的男子,狹長深邃的眼微微眯起,諱莫如深的視線,不知在想著什麼。
好听的如同長嘯般低沉冷冽的聲音,「你說,是那個宮女?」
女子眼底一震,「對,那名女子剛一被送入金園子就發生了,而且在現場並沒有尋到那名宮女的尸體。」
狹長干淨,骨節分明的手,輕微搭在桌子沿邊,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好,很好……」薄唇揚起,眼底如同一個漩渦,充滿興味殘忍的笑在臉上慢慢展現。
「二皇子……」女子輕輕出聲。
忽然瞳孔猛地一縮,只听得 嚓一聲,頭歪在了一邊,嘴角血直直流出。
用桌上的白色絲帕擦了擦手,男子淡漠的站起,走到門口。
「尸體,處理趕緊。」
「是的,主子。」瞬間屋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白色粉末灑下,地上尸體頓時化成了水。
很好,程凜眼底出現一抹興味,這個叫做含香的宮女,是算是被他記住了,逃走了麼,呵呵……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程凜感興趣的東西一定會抓回來的,眼底出現一抹嗜血的光,想到什麼有趣的,頓時揚起低沉的一串笑,卻是讓聞者毛骨悚然。
感覺到背後濕濕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在背後一下一下的劃過,讓人癢癢的,卻也有點難受。
「忍一忍……」
頓時一種肉被挖掉的感覺,痛,痛的的她心一下子被揪住,眉頭緊皺,「唔……啊……」緊閉雙眼的安悅忍不住痛呼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感覺到背後濕噠噠的,接著又是那種軟軟濕濕的感覺。
感覺到背後的痛意慢慢減緩些,一股疲憊感頓時襲來,安悅撐不住了,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安悅睜開雙眼,感覺身上還有些酸痛,伸了一下胳膊,慢慢的回想,想到自己見到了黑豹,然後就是它發怒了,自己逃命,掉入水里,接著……
「你終于醒了。」充滿驚喜的聲音,安悅疑惑的抬眼,眼前站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頓時記起點兒什麼,指著他,「你、你是……’
他立刻往前一步,露出雪白的牙,似乎很是開心,「我是龍晨,你可以喊我阿晨。」很稚女敕很干淨明朗的聲音。
安悅立刻判定,這是一個少年,「對了,我們是怎麼得救的?」少年又往前靠了一些,安悅下意識的往後一退,不能怪他,的確是他身上一大股味,而且衣上全是血。
龍晨意識到什麼,頓時開口道︰「你等等……」飛快的離開了。
半躺在原地的安悅,頓時沉下心思考,自己現在在哪兒,而且還在想著要怎麼回送二皇子一份大禮。
「好了……」安悅緩緩抬頭,頓時呆愣住了,眼前唇紅齒白、明朗如玉的少年的確是剛才那個乞丐一般的人麼,還有,他身上的荷葉是怎麼回事,「你……」指著遮住重要部位的荷葉,安悅皺起眉頭。
龍晨略顯羞澀的模模腦袋,「沒有衣服,暫且遮一遮……」
安悅垂下眸子,荷葉裙下是他一雙白皙女敕滑的大腿,肌膚比女子還好,安悅覺得這樣太不好了,雖然她定力很強,見他又要靠近,趕緊伸手攔住,「等等……我還是給你找見衣服吧。」世上竟有男子如此大膽,露雙腿不說,就連雙臂也露了,上一世的年紀加上現在,安悅只當他是可以做自己兒子的小輩兒了,幸好空間里儲備的東西夠多,安悅輕撫著鐲子,頓時光一亮,安悅進入了空間。
「這個……給你……」安悅扔給他一件白色的長袍,他居然羞澀的臉一紅,弄得安悅心下一驚。
安悅站定著,見他要月兌下荷葉裝,頓時大叫道︰「等等……」她還沒離開呢,不是這麼羞澀一個人怎麼……
龍晨眼底微帶愕然,羞澀的一笑,「姑娘不必躲,阿晨已經是姑娘的人了……」安悅頓時被雷劈的外焦里能,失語般的愕然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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