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指從玉瓶里摳出一團綠色,涂在露在空氣中的腿上。
男子含笑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她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沒有絲毫的避諱。
「怎麼樣?好了點兒沒?」安悅認真的問道。
感覺到一陣火燒,俊朗的臉微微皺眉,點點頭。
安悅笑著起了身,「不用客氣。」說著拍拍手就離開了。
灼熱的視線緊緊鎖住離去的身影,忽然從樹上跳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原來是一只金色的小松鼠,黑黝黝的眼楮眨巴著幾下,跳到白衣翩躚的男子肩膀上,咧嘴吱吱幾下,跳來跳去似乎頗為不滿。
漸漸收回了視線,模模小松鼠的頭,緩緩站起身,帶著一抹溫潤的笑,「好了,金寶,我們該去看師父師娘了。」嘴角勾起緩緩離去。
安悅去了一趟脂粉店,把這個月的營業情況看了一下。
忽然听到一陣吵鬧聲,眉頭微微皺起,「發生什麼事了?」
林叔走了過來,「東家,是雷家的小妾,說我們買的脂粉有問題,要來理論。」
脂粉有問題?安悅暗自思忖了一下,「帶我去看看。」
在瓊花脂粉店大廳內,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嘴上不饒人,張口閉口就是脂粉有問題,差點毀了她的臉,把一些前來購買的人都嚇到了,有的變得猶猶豫豫的,最後還是離去。
看到這一幕的安悅相當郁悶,她的這種行為,已經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請問有什麼事?」視線盯住她,眸子微微錯愕,是她。
羅傾一見是一個小姑娘,頓時又不爽了,不滿叫道︰「你非得把你們老板給我叫出來,這個脂粉傷害這麼大,再用下去豈不是會害人性命,你們要是不解決,我就到處散步你們脂粉有問題的事情,還看你們怎麼開店門做生意!」
一旁的林叔頓時臉色一白,這可不得了啊,最害怕這些上來鬧的顧客了,開店做生意講的就是信譽名聲,要是這個散布出去,這店還不得倒閉了啊!趕緊放低態度道︰「不知道夫人想怎樣解決,還請不要到處散布消息。」
羅傾得意的一笑,顯得及其的傲慢,端著丫鬟遞來的茶,邊走邊品嘗著,還慢悠悠坐在椅子上,帶著思忖的笑,緩聲道︰「要我不到處說也可以,這個數……」說著伸出了五個手指。
「五百兩?」林叔問道。
眸子閃現不滿意的神色,搖搖頭,「不是五百,是五千兩!」
林叔一震,這、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五千兩,這怎麼拿的出來啊。一臉的為難,嘴上輕聲囁嚅道︰「能不能……」
「林叔。」安悅從人後走了出來,眼底一片冰冷,頗有氣勢的望著她。
羅傾一愣,這個女敕黃的裙子的小姑娘看上去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可剛剛那個眼神,居然讓她心中一毛,仿佛被一個胸有城府的人看穿了什麼。心里頓時很不舒服,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也有資格在自己面前狂?
臉一板,「你是怎麼做事的?還讓一個小姑娘出來這樣跟我說話。」她以為林叔就是店里的老板,變一臉不滿的訓斥道。
安悅的眼神越發冷了,「我聘請林叔可不是為了來听你的訓斥的!」
羅傾沒意識到她居然這樣說話,臉一白,「你、你居然……」手用力把身旁的桌子一拍,氣急跳起。
林叔轉身對安悅喊道︰「東家。」
「什麼?你才是老板?」羅傾一臉的不可置信,詫異的望著她,怎麼可能,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怎麼可能是脂粉店的老板,絕對不可能的。
安悅淡淡一笑,「有什麼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一點兒也不輸于她的氣勢。
心底千百個來回,深思了一下,慢慢開口道︰「我自從用了你們店里的脂粉後,臉上和身上都長了紅點點,而且、而且……」臉忽然羞紅一片,想到那個,簡直難以啟齒。
眸子里透出一點兒疑惑,「到底是什麼?」安悅好奇的看著她。
羅傾牙咬咬,湊到安悅耳邊說上一句,頓時臉燒的通紅。
一臉的淡定的安悅思考了一下,平靜道︰「你跟我來內室一下吧。」
讓羅傾月兌下衣服好好審視一遍後,安悅心底漸漸有了答案。
抬眼瞥了她一眼,「你的是花粉過敏,下次來購脂粉,要選擇藥物性的脂粉。」
羅傾錯愕的望著她,真的只是花粉過敏嗎?
安悅見她不相信自己,淡淡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一聞花香就鼻子癢?」
她怎麼知道,羅傾臉色一變,點點頭。
「春天出門身上會起疹子?」
臉上的驚訝更深了幾分,繼續點點頭。
安悅換了一盒脂粉給她,「那就沒有錯了,這個你拿著。」
羅傾接了過來,可還是小聲問了一句,「那那個呢?」
瞥了眼她的,「床底之事過于頻繁,注意點就好了。」
轟——羅傾臉上燒紅,宛若突然燎原的火苗,頓時又躁又急,把臉一遮,急忙跑了出去。
林叔簡直驚訝的眼楮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心里對這個少東家真是佩服之極啊,心里笑開了花。
不過他還是有些疑惑,「少東家到底說了什麼,她為什麼跑的比兔子還快啊?」
安悅嘴角微微勾起,「可能是想到什麼事情了吧。」
林叔還是一臉疑惑,忘了什麼?那到底是什麼呢?
在見過羅傾後,安悅想起了他那個不知悔改的爹爹,決定再去看他一次。
雜亂的街道,幾個行乞的人拿試探的眼神偷偷瞄著她,安悅從荷包里模出一些碎銀子,放進他們身前的破碗里。
「謝謝,謝謝……」忙不迭是的感激聲。
安悅淡淡一笑,這些都是她從賭場贏來的,本就是不義之財,用來救濟一下窮人也算是用之有道了。
「前面有人在發銀子,快去看看!!」不知誰大喊一聲,頓時人群涌來,一大批人都往這個方向跑來。
安悅一下子被一大群的人包圍住了,人群推擠摩擦著,甚至有婦女被人推到了地上,安悅看的臉色一變,停止了發銀子的行為。
一群人還在擠著。
「停住!」忽然想起清洌而有威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