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白靈最近研制除了一種以堪比易容的藥膏,特意讓安悅試試,望著碗里黑色難聞的藥膏,安悅不禁有些退縮了,吐吐舌頭,「師娘,你確定這個要涂在臉上嗎?」
白靈臉上滿是期待的笑容,這藥膏她是實驗了好久呢,絕功效比之前的突出,用的草藥更加過,效果也比之前的好啊,讓安悅來試藥還是看她是她關門弟子的份兒上,要是換做他人,她根本都不舍得拿出來的。
望著師娘那冷下去的臉,安悅趕緊改口,換上一臉獲此殊榮,感激不盡的笑容,「謝謝你啊,師娘,其實我早就想找一種以易容的藥物了。」
白靈不滿的心情頓時變成欣喜,把安悅的背部一拍,「好了,給我把頭抬起來吧,我來給你涂上。」
「恩恩,好。」安悅順從的抬起頭,心里只暗暗祈禱,希望那黑色的藥膏涂在臉上還有洗趕緊的能性,否則頂著黑煤炭一樣的臉,估計連她娘都不認識她了。
黑藥膏涂在臉上後,安悅沒有特殊的感覺,但是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安悅開始感覺臉上火辣辣燒人,就跟臉上涂了辣椒一樣,手又不敢伸上去抓,閉著眼楮喊道︰「師娘、師娘,你快來看看我是不是要毀容了啊……」那種痛意越來越明顯,聲音里帶著一絲慌張。
正在屋里配其他藥的白靈。听到安悅的喊叫聲,頓時不滿的笑聲囁嚅道「大驚小怪。」趕了出來,對著安悅道︰「悅兒啊,是這樣的,涂在臉上後會有種刺激的清涼感……」
「是你沒說過是那種火辣辣燒得疼的感覺吧。」安悅欲哭無淚的說道,疼的她都想哭了,師娘啊,著到底是什麼藥膏啊。
白靈听了,頓時一愣。滿眼的難以置信,「不能啊,我的藥膏明明就是……」說著往前一步,卻現安悅疼的身體顫抖起來。似乎在忍受著很大的痛苦,臉色頓時一變,「悅兒,你怎麼了……」
「疼、疼……」安悅聲音都變調了,伸出來的手顫抖著,想要去抓臉卻又不敢……
白靈听著安悅那喊疼的聲音,心都揪成一團了,趕緊過來用清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她的臉,「悅兒……悅人……你忍忍,不要用手抓臉。千萬……」忽然擦拭的手定在了半空中,白靈呆愣的望著安悅的那張臉,眼淚就這樣啪啪的落了下來。
安悅的心頓時一緊,怕說重了傷了師娘的心,用開玩笑的口吻道︰「師娘。要是我的臉毀容了,你要給我做一張好看的臉貼上哦……」
「好、好……」白靈趕緊保證著,她萬萬沒想到,悅兒那張白皙清麗的臉居然在這個藥物作用下,臉上一道道紅色痕跡,臉的上半部分眼楮以下,全變成了灰色。看上去嚇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白靈心里很是自責,不過心里也很懷疑,不會啊。為什麼自己試過很多次的藥膏到了安悅的臉上就變成這樣了呢。
「悅兒……我對不起你。」
安悅大概能夠想象自己的臉變成什麼樣了,剛開始的緊張居然一下子消散了,只剩下坦然了,臉毀了就毀了,她從來不靠這張臉。娘親不會因為這張臉嫌棄她離開她,芍藥也不會,身邊的朋友都不會,至于阿涉,她相信,他也不會在意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安悅開口安慰道︰「師娘,我真的不是很在乎,你不用自責了,真的……」
白靈頓時下定了決心,「悅兒,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比以前還要美的臉的,你現在……嗚嗚……我對不起你……」白靈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自責的大哭起來,眼淚刷刷刷的往下流。
臉上的痛意消失後,安悅站起身來,「師娘,真的不怪你,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以把我臉上的傷治好的。」
白靈睫毛顫抖著,帶著哭腔問道︰「真的嗎?」
安悅點點頭,「師娘你跟那些藥草打過那麼多年的交道,有什麼做不到的,師娘,你別哭了,你干脆先去研究藥草吧,不要讓我等得太久啊。」
白靈點點頭,手放在安悅的肩膀上,「悅兒,您別難過,我一定會還你一張美臉的,不要擔心,等著我……」
安悅點點頭,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
等白靈一離開,安悅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因為臉上還有隱隱的痛意,安悅倒吸口氣,強忍著把手放在臉上的沖動,掏出一塊白色的絲遮住臉,頓時露出一抹苦笑,不知道他們看到自己這樣,會做什麼感想,天色也不早了,安悅打算離開,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師娘,我走了……」師娘一研究起那些藥草就沉浸其中,基本上身邊的什麼事都不管了,安悅干脆留下了一張字條,就直接離開了。
安悅回到了悅府,張管家有些奇怪的望著了眼安悅臉上的絲帕,「小姐,你的臉?」
安悅淡淡一笑,「毀容了。」那風淡雲輕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毀容了,張管家一愣,毀容了?難道小姐在開玩笑,不對啊,小姐從來不開玩笑的。
不過,張管家還是開口道︰「需要請大夫來看看嗎?」
安悅搖搖頭,既然都承諾了讓師娘老補救這張臉,自己怎麼能又去找其他人了,倘若如此,師娘又會哭個不停的吧,安悅輕笑著的拒絕了。」對了,張管家,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我娘和芍藥,知道了嗎?」
張管家點點頭,心里對于那句毀容還是頗為懷疑的,是……
安悅回到房間里,把小怪物召喚了出來,摘下那白色的絲帕,「小怪物,你看看我這張臉,還以恢復嗎?」
小怪物頓時驚訝的倒抽一口氣,「主人,你的臉……」
安悅皺起了眉頭,「你只用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救?」她相信師娘制作那個藥膏的時候應該是萬無一失的,是偏偏用到她臉上就出了問題,那肯定是跟自己的體質有關。
小怪物眨眨眼,猶豫的開口道︰「基本上……很難……」
安悅的心頓時一沉,她開口緩緩問道︰「為何?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小怪物頓時情緒變得很低,聲音低沉的開口道︰「因為這跟之前主人中的毒有關……關于那個十月煙火,應該是跟某種藥草產生了反應,把十月煙火的毒素引到了臉上。」
安悅一臉若有所思,「那為何到了臉上就變成這樣,不是綻放一朵玫瑰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是主人情況不同,手上的玫瑰已經開放了,十月煙火會產生一種美丑對比,十分鮮明的那種,身體一處美的艷麗魅惑,另一處就會丑的惡心。」
安悅心底一頓,這該死的毒,沒想到如此變態,為何那玫瑰不是綻放在臉上的,丑的到了臉上,美的到了手上,這不是玩自己麼,該死的……
輕輕抿了抿嘴唇,「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小怪物繼續吧開口道︰「也不一定,要等下一個七色花的花期,倒是後用七色花做引,配上真龍的心頭血就好了。」
安悅不禁心底一顫,趕緊開口問道︰」七色花?還需要等多久?對了,你說的真龍到底是?「
小怪物回答道︰「七色花的下一個花期是在明年,而真龍則是京城殿內的那位……」
安悅的心頓時慌亂的直跳,這七色花還有能,只是時間的問題,是真龍……不就是程涉他爹麼,現在他的身體不好,一切都交給了二皇子來處理,讓他去弄點兒心頭血來,保不準就要了老皇帝的命啊,到時候阿涉還要擔上一個謀朝篡位的罪名,想一想就覺得後果太嚴重了……
脖子頓時一縮,「小怪物,這……」
小怪物頓時開口道︰「主人就沒想過嗎,倘若是四皇子……」若有所指的說道。
眼底一震,定定的望著小怪物,「小怪物,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小怪物從半空中飛了下來,落在安悅的肩膀上,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躺著,「其實啊,主人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主人,你忘了你是怎麼回來的嗎?」
心,頓時慌亂的砰砰砰直跳,不敢去看小怪物,它說什麼,它說自己知道的它都知道,它說它知道自己時怎麼來,踏實怎麼來的,不過是在那時被大夫人逼死後,重生過來的,這一切它都知道嗎?
安悅緩緩的轉過頭來,對上小怪物那雙燈泡一樣的大眼楮,眼楮里有一絲我全明了的光,慌亂的心又恢復了平靜。
「小怪物,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安悅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道。
小怪物開口道︰「主人,當初你被大夫人陷害,失去了月復中的嬰兒,又被安夢插足,韓裴休掉,後來淤積的愁緒加上常年多病,最終喪命了,後來回到您十歲的時候,是嗎?」
安悅眼底是怔然的光,恍惚的點點頭。
「小姐,你的重生是因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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