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容顏,眉如峰,鼻若懸丹,紅唇緊緊的抿著,顯出幾抹心煩的情緒,安悅就這樣望著遠處的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目光,甚至連他身上的氣息都是那麼的熟悉、清晰,是他似乎憔悴了,眼底有抹疲憊,眼眸下面有青黑色,唯獨那雙眸子閃著黑亮的光。
芍藥猛的轉身,眼底迸出灼熱的光,憤怒道︰「你還來干什麼?悅兒姐姐不是讓你糟蹋的,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值得悅兒姐姐那樣去愛你,不值!」眼底帶著一抹譏誚的光,狠狠的捏住拳頭。
程涉沒有說話,沒有反駁,靜靜的望著身前的安悅,安悅收回了自己那貪戀的目光,對芍藥道︰「芍藥,你先出去吧,我又是要跟程公子談一下。」
程公子……心里如同被針扎了一下一般,輕微卻是硬生生的痛,不是阿涉,而是程公子,程涉面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一如既往的表情,眼底光黯然了幾分。
芍藥望著相對的兩人,那對視的目光好像交織在了一起,又好像離的很遠,芍藥不明白了,為何悅兒姐姐不憤怒,她不懂,既然愛一個人,就不能容忍第三個人的插足,倘若落冰有一天不愛她了,要求另一個女子進門,那麼她會選擇離開,就這樣,雖然會怨會傷心,但她會干干淨淨的離開。
還是听從了安悅的話,芍藥從房間離去,推開了門,瞥了眼房間內,輕輕把門合上。
安悅淡淡的望著他,雙手捧起了茶壺,「需要喝杯茶嗎?」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抬眼望著他。
程涉眼神里帶著一抹光,似乎想要從安悅身上看出些什麼,不過什麼都沒現。「悅兒……」
安悅抬起眼,對著他淺淺一笑,似乎一切都不明白般,開口道︰「程公子。有什麼你直說吧。」
程涉有些反感她風淡雲輕的模樣,如果放在平時,他肯定會贊嘆或是打從心底欣賞,現在,只有心煩而已,不想失去她,唯有……砍掉她的翅膀……
「悅兒,你應該听芍藥說過了,悅兒,我對你的愛天地鑒。是我無法給你正妃的位置,但是我保證,我心里只有你一個,我對你的心不會改變的。」這番話說的有些急促,仿佛怕安悅都不願意一下子听完。怕她不願意相信她的真心。
安悅淡笑的望著他,眼楮一眨不眨的,似乎想要從哪雙墨黑的眸子里看清一切的情緒,「那麼,你告訴我,正妃之位是誰的?」雖然心里已經有了一個答案,是就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手下意識的攥緊,指甲嵌入了肉里,那痛意卻渾然不知,痛吧,當你愛的男人在你眼前說出要娶其他的女人,明明想過有這麼一天。是自己就是忍不住的心痛,忍不住的想要去嫉恨,想要去埋怨。
程涉定定的望著她,語氣不變的開口道︰「寧夏。」不管這個寧夏郡主是真是假,那個條件他都無法拒絕。十萬的兵力,無疑是個誘惑人的籌碼,他沒有理由拒絕,他相信悅兒如此識大體,能夠理解他的想法的,就算他真的娶了寧夏,也不過是為了那兵力而已,一場交易根本不存在什麼感情,他想的很清楚,所以今日才會特意來找安悅。
安悅淡淡一笑,那笑中卻帶著幽幽的蒼涼之感,有種嘲諷的意味,「寧夏郡主那邊呢,你聘禮已經下了嗎?」
程涉听著她的語氣,心跳漏了幾拍,似乎有些不好的預感,是他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不會的,他堅信安悅是自己的,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而離開他的。
程涉凝視著她,開口道︰「沒有,我先告訴你了,然後再下聘禮,悅兒,你放心,你的聘禮不會少于她的,你們同時進門,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豪華的婚禮的。」眼底是灼熱的光,眼底有種堅定。
安悅一時間心中各種情緒繁雜,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程涉如此的身份地位,按理說就算娶上一堆女子也不為過,是……雖然在心底這樣的說服著自己,是內心就是無法平靜,那種無法抹平的痛意,怎麼都不能化解。
安悅也想任性一次,她抬眼反望過去,「阿涉,我愛過你,真的,你對我如此大的溫柔,你是第一個那麼維護我的人,你對我那麼那麼的好……」安悅不疾不徐的開口道,是語氣里的軟嚅卻是讓程涉身子僵住,他身子站定靜靜的望著她。
一時間房間里很靜,程涉抬起手,想要把眼前的女子擁入懷里,手卻定在了半空中,怎麼都伸不過去了,「悅人……」語氣里有些哀怨。
安悅安靜的笑著,「阿涉,我這麼愛你,把我最好的愛都給你了,不要給我們的愛留下遺憾,好不好?」她眼底是無限寬容的光,帶著淡淡的笑意,有種暢然的感覺,什麼都以看淡了,為了曾經的美好,就都以放開雙手了,阿涉,不要破壞我們的愛,好麼,那是安悅沒有說出話。
程涉的心猛地一痛,眼底有抹掙扎,「不行!」猛地開口吼道,帶著隱隱的怒意,緊緊攥緊的手暴露他激動的心情。
安悅那目光似乎看著一個鬧情緒的孩子,她靜靜的望著他,「阿涉,寧夏是愛你的,你以放心,而且有了她的協助,你距離你的目標就更加近了,阿涉,你的決定沒有錯。」
程涉眼底滿是痛苦,悅兒,悅兒!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為何不能待在我的身邊,為何不能小小的委屈一下,那樣的女人,就算我坐上了那個位子,那樣的女人相伴,我會開心麼,就算開心,沒有你陪伴著我,我何其的孤獨啊。
安悅不想當著他的面崩潰,心里已經快接近到極限值了,不能了,不能繼續站在他眼前了,安悅開口道︰「你走吧,我心意已決,阿涉,我累了。」語氣里有些空虛,透著淡淡的疲憊。
程涉緩緩轉過身,身影有些沉重,安悅眼底的淚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安悅抬手就想抹去,忽然被一雙手猛的抓住。
安悅愕然的抬頭,對上程涉那雙深幽的眸子,眸子里隱隱帶著怒氣,緊緊的,把安悅摟緊了懷里,「悅兒,我不會放手的!」聲音帶著堅決,仿佛絕不放手的堅決。
阿涉,不要挽留我,我會恨的,我不想恨你,真的……安悅不敢貪戀懷抱的溫暖,拼命的掙扎著,臉上的表情變得冷冽,「放開我,放開我!」
忽然感覺身子一僵,程涉眼底一片冷,點上了她的穴道,「悅兒,抱歉,我不得不這樣對你。」
程涉帶著點穴的安悅飛走,悅府居然沒有一個人現,安悅滿臉的苦澀,待在程涉的懷里,她真的開始恨了,何必這樣的糾纏呢,他不能放棄那個位置,自己也不能容忍寧夏,那個時候勾心斗角的自己,那都不是自己了吧,倘若一切都變了,他們的愛,還能如當初嗎,還能繼續嗎,她不願意改變,寧願一切都變成美好的回憶,而不是去怨恨這麼一個她愛也愛她的男人。
當安悅被放在柔軟的床上的時候,她不能動半毫,只有眼珠子是靈活的,這是一個靜雅的房間,是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安悅躺在床上,她不知道被刺激到的程涉想要做些什麼,他是個驕傲的人,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皇子,他有自己的追求,自己也無法去要求他犧牲什麼吧。
聲音放軟,「阿涉,放開我,好嗎?」
忽然一片黑暗壓了下來,程涉那墨黑的眸子里帶著壓抑的怒意,慢慢靠了下來,似乎堅硬的牆壁,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安悅被他壓在身下,感受著他起伏的胸口,還有那抹壓抑的怒意。
那鷹隼般的目光攫取了她,安悅心底莫名一顫,阿涉,他到底……
忽然吃啦一聲,安悅頓時感覺到胸口一涼,臉色瞬間蒼白,嘴唇顫抖著,感覺那目光越來越肆意,在胸前涼薄上滑過,「阿、阿涉……你不能……啊……」
程涉低頭朝著那紅梅一點狠狠咬了上去,那種戰栗痛意感,頓時滑過全身,引得安悅渾身顫抖起來,大聲叫著,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眼底滿是驚恐,不行,不行!阿涉不能這樣對她,不行……
驚恐的渾身顫抖著,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眼見那帶著幽光的眸子慢慢往下,當那雙冰冷的手觸及到下面幽叢時,安悅渾身顫抖了幾下,整個人恍若遭受滅頂之災,那羞愧帶著疼痛與快感的讓她忍不住要呻/吟起來,緊緊的咬著下唇,害怕自己出那愧疚的聲音,眼底有恐懼有怨恨,眼淚順著眼角慢慢的滑落,感受著身上各種感受,安悅絕望的閉上了眼。
……
床上的女子,身上是密密的吻痕,胸前的雪白上紅腫一片,疼的她蹙緊了雙眉,還禁不住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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