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對于南宮楓的所作所為心有余悸,安悅注意到他眼中的冷光,頓時往後退了幾步,一副警惕的模樣。本書由
被南宮楓摟在懷里的夢依依有些不解,「南宮哥哥,她不想跟依依做朋友嗎?為什麼?」大大的眼楮一下一下的眨動著,帶著一絲的懵懂的光,南宮楓低下頭,深沉的眸光靜靜注視著她,「依依听話,以後不許亂跑了,知道嗎?」不置疑的語氣。
夢依依听話的點點頭,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地低下了頭,拿眼楮偷偷瞄著南宮楓,低聲問著,「南宮哥哥,你是生我的氣了嗎?」
南宮楓抿著唇沒有說話,用手輕輕撫模著她的烏。
南宮楓忽然上前幾步,擋住了夢依依的視線,「安悅,這次我會放過你……告訴程涉,我期待下一次與他相見,到時候,呵呵……」威脅的語氣不言而喻,安悅眼底漏出幾抹嚴肅的光,表情淡定的沒有說話。
心南宮楓對于那名女子的態度讓安悅頗為驚訝,在心底暗暗留意著,南宮楓忽然要逼近一步,一道黃色的身影沖了過來,插在安悅和南宮楓之間,夢依依純真的笑著,眼底帶著喜悅的光,「姐姐,我以喊你姐姐麼,我叫夢依依,以後我們就是好朋友了,這個給你……」安悅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手里就被塞進了一個玉佩,「你帶著這個來琉璃園找我,一定哦,依依等你……」眨眨眼,一副甜美純淨的模樣,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安悅愣了片刻,南宮楓一手捉住了夢依依白女敕的小手,沉聲問道,「你怎麼把你貼身的玉佩送出去了?」眼底濃黑一片,似乎隱隱有些怒意的光。握著夢依依的手慢慢收縮,夢依依臉上立刻浮現起驚恐的表情,「南宮哥哥……」就連自己收被抓的痛了也不敢出聲來。
忽然眼底有些濕意,南宮楓立刻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有些懊悔的抽回手來,淡淡望著她,「以後不許不經過我的允許,隨意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別人了,記住,你的所有都是我的!」霸道的沒有絲毫挽回余地的語氣。
夢依依撅著嘴,努力把眼底的淚水逼了回去,輕輕咬著下唇,開口道︰「我知道了……」那小鹿般怯怯濕蒙蒙的眼神,南宮楓望著心頓時軟化下去了。輕輕把她擁進懷里,「依依,好好听我的話,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安悅在一邊默默的望著,手里還捏著那塊玉佩。這個南宮楓,對于夢依依的態度,不像是戀人更不像是兄妹,倒更像是一種寵物,那種強烈的佔有欲和掌控欲。
安悅沒有繼續待下去,趁著南宮楓沒有精力來理他,還是趕緊離開的好。見到南宮楓,心里就不遏制的想到林迅,自己沒辦法去找他,也沒辦法去救他,內心的煎熬想而知,是沒辦法。還要把一切都告訴阿涉的好。
一陣濃郁的香味,安悅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眼,就見到了師娘白靈了。「師娘……」
白靈一副急躁的模樣,「悅兒啊,你終于來了,快,我有調制出了一種藥,你快躺下,我給你敷在臉上,一定以去掉你臉上的痕跡的……」安悅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自從上次毀了臉後,師娘就一直心存愧疚,不斷的試驗著,每次安悅來了,她都準備了一大推的藥往臉上試,雖然效果都不怎麼明顯,但是沒有毀掉的部分變得白女敕滑膩的不少,安悅如今都對這些看輕了,笑著道,「師娘,沒事,我以等的,就算沒有功效也……」
「說什麼傻話呢!」白靈不滿的反駁道,「倘若你跟程涉那小子成婚的話,你做什麼洞房還要帶著這個面具啊,安悅,不要太委屈自己,你放心,師娘一定會找到辦法去掉你臉上的痕跡的。」
安悅感受到了溫暖,微微一笑,「好……」隨即在椅子上躺了下來,緩緩閉上眼,白靈把調好的藥膏一層層的涂在安悅的臉上,然後用一層薄薄的白布覆蓋上去,「悅兒,能有點兒悶悶的感覺,過半個鐘頭就好了,實在不行你就小憩一會兒吧。」
安悅應聲道,「好……」
半個鐘頭過去了,師父回來了,帶回了一堆的藥材,「悅兒,在敷藥?」
躺著安悅答道︰「是啊,師父,對了上次我跟你說的藥你找到沒?」
韓飛點頭道︰「找到了,不過悅兒你真的要嗎,這個藥畢竟是有傷害的,而且……」他頓了頓,沒有繼續再說。
此刻白靈又去屋里繼續試驗去了,院子里只剩下安悅和韓飛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安悅開口道︰「現在時間不對,我知道那場戰爭馬上就會出現的,我不希望……不希望……」安悅的眼楮倏地睜開,帶著一絲的深沉,「師父,你是知道的。」
韓飛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悅兒,我知道,這藥草你拿去吧。」
安悅笑著接了過來,點點頭,「謝謝師父。」那藥草不是其他的,正是避孕的那種,她不希望孩子在此刻出現,不希望在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爹爹的殺氣,不希望他在這樣一個緊迫的時期出現,就算如此,也不能改變阿涉登上那個地位的決心。
白靈趕了出來,見兩人表情都有些嚴肅,開口問道,」剛剛我不在,你們談了些什麼啊?」
師父沒有說話,在師娘面前他根本不會說謊,又不能說出自己跟安悅的秘密,于是乎就低著頭,假裝自己是個啞巴嘍。
安悅笑道,「師娘啊,我都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燒了,到底這個藥膏是什麼啊,不會是要繼續毀我的容的吧。」
白靈一听,頓時深情大變,「哎呀,忘了……時間差不多了,不能繼續敷用了……」趕緊上前,用清水澆灌,慢慢揭開了她的臉上一層白布,慢慢擦去藥膏。
安悅緩緩開口問道︰「怎麼樣?有效果嗎?」雖然心里不抱什麼希望,還是盼望著能有那麼一點兒的效果。
忽然傳來欲哭無淚的聲音,「媽呀……」
安悅心咯 一下,似乎一下子沒底了,頓時心想,算了,臉已經毀的夠徹底了,再怎麼毀也是那麼一張臉了,鼓起勇氣開口問道,」師娘,我的臉……究竟怎麼了?」
「嗚嗚……」白靈帶著一絲的哭腔,忽然從身後拿出一個小銅鏡,「悅兒,你自己看看吧……」
拿著小銅鏡的手顫抖了一下,听師娘的聲音,貌似很嚴重,總不會……
「啊?」安悅驚訝的叫道,定定的望著鏡子,「師娘,這個藥是……」
白靈一下子像犯了錯的小孩子,「這個……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這麼黑啊,而且那一團烏的究竟是什麼,天啊,安悅終于體會到了欲哭無淚的感受了,緩緩開口道︰?「其實……師娘……你也別難過……反正……我自己……哎!師娘,我想的開的……」
白靈還是很懊悔,本來就讓悅兒毀了容了,如今還更加在傷口上撒鹽一般火上澆油,那種負罪感簡直能壓倒了她,「悅兒……」顫巍巍的喊道。
安悅從椅子上起來,「師娘,真的沒事,我把面具一帶,臉上什麼都沒有了,不會有人現的……」
「是……你跟阿涉成婚……」白靈繼續內疚的問道。
安悅一笑,「師娘你多慮了……我跟阿涉……」
「嗚嗚……因為我你跟阿涉連婚都不結了,嗚嗚……我去死了算了……」說著就找辦法自殺,韓飛听了,臉色頓時一變,立刻趕上去抱住了白靈,「靈兒,不要想不開啊……」
安悅也急了,趕緊上前去拉住白靈的胳膊,」師娘……我真的不怪你,真的……「
白靈眨眨眼,「真的麼?不是騙我?」
安悅認真的望著她,點點頭,「真的,師娘,我跟阿涉之所以不成婚,是因為時機不對,跟這張臉沒關系,再說,倘若阿涉因為這張臉而拋棄我的話,我也不會跟他成婚了……」
「咦?這樣說起來,還是對阿涉的一種考驗,韓飛,你說對不對?」
韓飛點點頭,緊緊的抱住她,害怕她再一個想不開,「是啊是啊,靈兒你做的沒錯。」
安悅嘴角抽了一下,師父你也不用這樣來表揚師娘啊,真的是……頓時無語了。
白靈臉上立刻綻放出笑顏來,讓韓飛松開了自己,對著安悅道。「悅兒,要不你就不帶面具了吧,就這樣去見阿涉。」
「啊?」這會兒輪到安悅呆愣了,她一時間硬是沒有反應過來,不戴面具,就頂著這張毀的不能再毀的臉?
「是啊,倘若程涉敢說一個不好,或者是嫌棄,你告訴師娘,師娘把她也變成這樣,你說好不好?」一眼認真的光。
安悅身子頓時一僵,瞥了眼師父,卻見他干脆利落的表示站在師娘的一邊,安悅木訥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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