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節一過,天氣就開始轉涼,不復以往的炎熱,陳君毅用眼角掃了掃陌筱,冷戰似乎持續了一年了的感覺,其實他們兩個不過是冷戰了三天而已。
陌筱拿著手里的鉛筆繼續畫自己的畫,對于陳君毅的悄悄打量絲毫沒有注意,不是陌筱真的能做到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事情發生了,自己無力改變,那就順其自然好了,沒有必要為這些事情揪心,其實晚上安靜的時候也會想,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子呢?到底陳君毅有哪里值得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間拒絕不了的呢?
有時候陌筱會想起陳君毅的笑容,臉頰邊的輕輕淺淺的酒窩,開他的玩笑會偶爾臉紅,永遠一副溫文如玉的形象,愛干淨,愛整潔,身上總是發散出一種淡淡的莫名香味,很好聞,以至于只要他一走進,陌筱就會知道是他來了。
「啊!什麼東西?」陌筱正在沉思間,就听見馮曉瑤發出一陣短促而尖銳的叫聲,然後趴在了桌子上。
「瑤瑤,你怎麼了?」陌筱拍了拍馮曉瑤的肩膀,可不知道馮曉瑤是怎麼回事兒,大家都只看見馮曉瑤手捂著背趴在桌子上面。
陳君毅也看著馮曉瑤的背影,剛剛馮曉瑤是靠在自己桌子上的時候才尖叫出聲的,听那聲音極其慘烈,也不知道自己的桌子上有什麼東西,只能一臉焦急的看著馮曉瑤。
馮曉瑤自從變位置後,就坐在了陳君毅的前面,不再是陌筱的同桌了,她剛剛做完作業,順勢往後一靠,就被什麼東西硌著了,像針撅了一下。
馮曉瑤休息了一會兒,等到覺得背部不再那麼痛,這才轉過身來看陳君毅的桌子,低頭看了一下,仔細一模,就發現有一顆鐵釘子沒有完全訂進桌子里面,尾部還有一點露在外面,要不是猛地往後一靠,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往常輕輕靠上去並沒有什麼妨礙,這一下靠上去的力道是從上往下,剛好就靠在鐵釘子上面了,怎麼能不疼。
馮曉瑤疼痛緩和了一些,這才和陌筱說道︰「沒事兒,剛剛踫著陳君毅桌子上面的鐵釘子了!」
「啊?在哪兒呢?是不是很疼?」陌筱驚訝的說道,也難怪,陳君毅的桌子一直都是這張,這麼久了都沒有听說過,現在才知道他的桌子上有鐵釘,怎麼能夠不吃驚。
「超級疼,」馮曉瑤眯著眼楮一臉痛苦的說道,小臉煞白煞白的,然後接著說道︰「就這兒,靠你這邊這里。」
馮曉瑤一邊說,一邊用手鐵釘子的地方模了模,陌筱順著馮曉瑤模得地方模了模,果然模到了一顆釘子頭,這鐵釘子到沒有露出來多少,又是在桌沿下面的凹進去的地方冒出來的,並不是很明顯。
大家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陌筱就回過頭繼續畫自己的素描了。陳君毅看見陌筱一直在說話,自己也不好搭腔,一直到陌筱沒有答話,自己畫素描的時候,才動手模了模他們剛剛說的鐵釘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