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卑賤不過感情,最涼薄不過人心。曾經竭盡力量的想對每一個人好,關心。呵護。溫暖。疼愛。理解。包容。這些美好的事物我先付出,如有人給,便要,可你剛剛看見了,這只是說曾經。曾經有人給過,她便要了,甚至是阿諛奉承,因為她是孝親王府郡主,現在不一樣了。那一場火毀了她的親情,愛情,親人和愛人,還有可悲的自己。與其說是火毀了她,不如說是白鈞滅了這一切,這些後果,都要由他來承受,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種下的果,理應由他來承擔,倘若他自己做了又不敢擔當,豈不是罌粟看走了眼。
現實總是讓人寒了心,漸漸豎起一道牆,後來壘起一座城,荒蕪的,蒼涼的,死寂的,出不去,也沒人進的來,背負的太多,所以要停下來舍棄一些。從重要的人,變成看似重要的人,包袱輕了,快樂卻沒能多起來,那些可有可無,時有時無,若有似無的在乎,無法維持亙久綿長的姿態,看起來比嘲諷還令人不安。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能總因為一些事物而依賴于此,眷戀不去,唯有享受片刻的美妙,享受此後的余生。
西涼距離天聖也沒有很長的路,不停歇趕路的話明早就能抵達皇朝京城,到時便有專門的人士來迎接,現在只需要安靜的坐在轎子里顛簸了。
走的這條路經過一片竹林,好似也沒有盜匪,也許是因為西涼與天聖的結界出吧,沒什麼人來往,或許只有出「天災」的時候有百姓們去外地親戚投靠,一般時候很少人出沒于此,倘若真有盜匪,這麼多侍衛又不是草包,根本沒必要要主子們動手,皇家提拔的人士,肯定非同凡響,況且就拿這陣勢比,精明些的盜匪們也不敢出來撒野,怕只怕有刺客暗殺。
想到這兒,罌粟腦袋一靈光,立馬坐正了,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東張西望,她可不是只會被人保護,指不定這些人還需要她出手呢。
天漸漸暗下來了,倒也沒有出現什麼蒙面大盜黑衣人刺客什麼的,大家都松懈了不少,太子一看侍衛們都不太精神,立刻大喊道,「打瞌睡的全部都來玩玩這個。」太子邪魅一笑,亮了亮手中的小瓶子。大家一看,立馬正了正身子骨,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唬人的,誰不知道這個太子殿下沒一天正經過,但是不听他的話,或者把他戳破,他沒面子,自己也就遭殃了。
「咕嚕咕嚕」
罌粟眯著眼,肚子一聲巨響,這才發覺夜已經很深了,半天沒吃東西,就算是有內力也支撐不住吧。
罌粟一把拉開窗簾,閉著眼楮對外面一陣亂吼,「給本公主找點吃得來,餓死了!」
話剛說完,還沒等她睜開眼楮,身體就騰空了,迅速的睜開眼,發現一個黑衣人擄著她,剛想一掌打過去,手就被鉗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