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鐘慶書眼中的拒絕,歐陽青青似乎也豁出去了,只見她瞳仁里像是盛滿了血,身子不斷的向後退著。
這時,鄭紗榆朝著門外大吼道,「來人,將這個人女人給我抓起來。」
隨著鄭紗榆的聲音完畢,這時門外嘩嘩嘩的出來了十幾個穿著黑衣服的影衛,個個腰間的劍嗖嗖的直向一臉痛楚的歐陽青青。
歐陽青青的眼楮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鐘慶書,只是她眼楮中的痴迷,愛戀,心痛,失望等情緒再也不能引起鐘慶書的一絲波瀾,以前不能,現在更加不能。
可能也正是因為認準了這一點,歐陽青青咬了咬牙,然後一等腳,施展了輕功嗖的飛了出去。
鄭紗榆見狀,眼鏡一縮,急忙伸手對著幾十個黑衣服的影衛比劃了一下。
幾十個影衛一見鄭紗榆的動作,自然是知道該怎麼做的。
唰唰唰的聲音,院子里的幾十個影衛的身影已經不見了蹤跡。
鐘慶書的目光痴痴的看著歐陽青青遠去的地方,輕輕的嘆了口氣。
鄭紗榆的目光觸及鐘慶書臉上的傷疤,頓時有些不舍得,「你先到屋里來,我給你上藥。」
卻不料鐘慶書竟然躲避開鄭紗榆的小手,走出鄭紗榆的身邊,站在和她有一斷距離的地方,疏遠而淡淡的道,「孤男寡女,不適合。」
孤男寡女?鄭紗榆直想翻白眼兒,什麼叫孤男寡女,現在他鐘慶書已經是自己的半個丈夫了,還說什麼孤男寡女,真是的。
但是看著鐘慶書臉上嘩啦啦直流的血液,鄭紗榆的心中還是不忍心,當時也不和鐘慶書爭辯,就直接扯住鐘慶書的隔壁,往屋里扯,「你要是感覺我這樣侮辱了你,那我今天去找老將軍鄭鳳華提親,明天我就讓母後下詔書,娶了你,你看怎麼樣?」
母後一直都想給自己找個男人,因為自己總是往外去,找一些個紅塵男子,所以母後早早的就想給自己找個正式的男人了,不過這次自己看上的是大將軍的兒子,身份顯赫,也的確配得上自己的名聲,估計母後不僅不會反對,而且會對自己相當贊同的。
鐘慶書听了眼神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波動,鄭紗榆見了心中一喜,以為鐘慶書在贊同自己的話,登時就高興的裂開嘴道,「那就這樣定了,明天我們就成親,但是這樣的話,是顯得有點兒倉促,而且,也沒有給你好好的準備婚禮,不過你放心,你這麼好,我一定會珍惜你的。」
鄭紗榆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鐘慶書的喜歡的,說著,自己那毛躁的手就不自覺的伸手去捂住了鐘慶書的手。
被鄭紗榆的小手捂住,鐘慶書的手不禁有些顫抖想抽離,但是思考了一下,卻終究是忍住了。
鄭紗榆很明顯的看出鐘慶書眼楮里的隱忍和極力的壓抑,心中不禁閃過一點兒失望,哎,看來他還是從心眼兒不接受自己的,不過這也不怪他啊,他本來之前就一次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現在會擔心和害怕也是正常的啊,這就像是古代封建社會里,那些個沒有見過夫君的女人,第一次初為人婦的忐忑一樣,她理解,完全理解。
「你不要怕,我會對你很好的。」鄭紗榆邊安慰著鐘慶書,邊從自己的簡潔的藥匣子里掏出一個白色瓶子,伸手扭開那個瓶子,倒出來點兒白色的粉末,然後往鐘慶書的臉色一吹。
溫熱的氣息混著金瘡藥獨有的清香朝著鐘慶書的臉蛋襲來,惹得鐘慶書一陣戰栗,那很閑散的身子也不由的繃緊了。
她的身上有種淡淡的清香,就像是那天空下美麗的梨花一樣的清新、淡雅,自然而沒有雜質,讓人聞著非常的舒服。
鐘慶書也不反抗鄭紗榆對自己的霸道,只是默默地承受著,他這輩子做的最多的事情,恐怕就是隱忍和掩飾情緒了,這點小事對于他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他一直很疑惑,自己這麼平平淡淡的,一直在各種世家公子之中就是很不引人注目的,這麼鄭紗榆還是知道了自己。
一直以來,娘親都和自己說過,作為一個男人,要做的不是證明自己有多優秀,而是要努力的做的隱藏自己的光芒。因為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和陷阱。
很小的時候,自己不懂母親的這句話,但是等自己長大之後,自己才懂得,其實母後是擔心自己走進那深宮里,深宮里的男人無數,其中的明爭暗斗自然是不可以避免的,因為身為帝皇之家的男人,肩負的責任很多,有著很大的榮耀,但是那榮耀就像是坐在針尖兒上享受的,稍微的有個不注意,就會被針刺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