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慶書當即也不矯情,直接睜開眼,直沖沖對上他的臉。
听說過鄭紗榆風流無比,卻不知道仔細看她,竟然是如此傾國傾城,自己昨天也沒有仔細的看她,今天一見,真是驚艷。
她的眸,沉穩睿智,帶著三分野性,三分邪魅,三分嗜殺,一絲淺淺的柔情。
俊俏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溫暖的就像是春風一樣。櫻唇微微翹起一個可愛的弧度,那單純的臉蛋染上了一絲紅暈。
「餓嗎?」鄭紗榆自然的伸手拂去他額頭的碎發。
鐘慶書不習慣竟猛地向後一退,鄭紗榆的手僵持在了空中。
一絲尷尬浮上,鄭紗榆盯著他的臉,眸中暗潮洶涌,一股冷冷的氣勢逼來,震懾人心。
「來人!那金瘡藥來!」他聲音雖然嘶啞,卻也是透著無比的威嚴。
門外的宮女急忙應了,小跑而去。
轉眼,鄭紗榆的眸子盛滿溫柔,寵溺的輕輕撫向她的左臉。
「嘶!」他的手微微踫觸,便引起他臉部劇痛。
鐘慶書心中一動,還以為她以為什麼生氣了呢,卻原來是因為自己臉上的傷,突然,他的心里暖暖的。這個鄭紗榆,其實也不是一點兒也不可取的。
「乖,不動,為妻為鐘慶書瞧瞧傷口。」鄭紗榆另一只手自然的按住他的肩膀,起身而上,仔細觀察、他的傷勢。
鐘慶書驚愕鄭紗榆對自己的態度,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然而左臉的劇痛告知他,他不在夢中,眼前這個溫柔的女人,竟然是那個風流成性的二王爺,鄭紗榆。
溫熱的氣息吹襲而來,鐘慶書尷尬的閉上眼,雙手狠狠握拳,全身肌肉緊繃。
他現在不可以妄為,他現在的一切關乎著自己的家族,他不能因為自己的過失而連累家人。
鄭紗榆權利勢大,他都惹不得,他的父親母親更加不能與之抗衡。
突然,他覺得自己可笑極了。他自己那樣的隱忍,到後來還是走進了深宮。
鄭紗榆低低的笑了起來,聲音極是好听,「鐘慶書不要緊張,為妻在為你吹去皮肉里面的塵土,忍住疼。」
明明是第二次見面,為何她的神情舉止卻讓他感覺是認識已久?
他承認她看到她的臉時有些反感,以為他不喜歡被強迫。
「沒事,我用水洗就好的。」他不想她里的自己太近,不習慣。
鄭紗榆眸底騰起一絲不悅,「用水對傷口的愈合不好。」
她的聲音猶如春風一樣,暖人心脾。
不刻,門外響起一片腳步聲。
門外宮女的聲音突然傳來,「啟稟二王爺,膳食準備好了。」
鄭紗榆輕柔的拉鐘慶書下床,寵溺道,「來吃些早膳。」
鐘慶書任由她扶著,他突然感覺臉上的傷疤處麻嗖嗖的,極是舒服。
「傳進來!」說罷,鄭紗榆親自扶著鐘慶書去盥洗。
她修長的手指伸進水盆擰了毛巾正要為她擦拭,卻被他阻止,「二王爺,還是我自己來吧。」
鄭紗榆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低聲道,「沒關系,為妻喜歡這樣。」
說罷,鄭紗榆熱熱的毛巾便敷在了鐘慶書的右臉。
她很細心的擦拭,不敢觸踫到她傷口一絲,動作溫柔至極。
「二王爺,膳食安放好了。」外邊大殿傳來女公公的聲音。
「你們都出去罷。」這方,鄭紗榆正用玉梳為他攏著發絲,對著外殿淡淡道。然後大手將他的發隨意的隆起,輕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今日就不要沐浴了,你臉上有傷,莫要被那蒸汽所傷了。」
鐘慶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好像將他的一切都想到了,他可以做的也唯有點點頭而已。
外殿,一桌珍饈美味全是鐘慶書喜愛的。
望著鄭紗榆精心的早膳,鐘慶書恐懼的望著身邊的鄭紗榆,「二王爺竟知道鐘慶書的喜愛吃什麼?」
美麗的的嘴角勾起,陽光撒到她白皙的皮膚上,美麗的臉襯托出他眸中的柔情,「為妻對慶書自然是要了解的,快來,坐下。」
她的手自然的按住他的肩膀,好像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幾百遍,嫻熟的讓他察覺不到一絲不自在。
盡管有很多疑問,、他還是安靜的坐下來,抄起筷子安靜的吃起來。
鄭紗榆笑意滿滿的盯著鐘慶書,手下卻還不停的為他夾菜,鐘慶書心底一陣不自在流過,「二王爺、為何不用?」
「乖,你快吃。為妻不餓。」她聲音很淡,卻飽含寵溺。
鐘慶書凝眉,若不是知道二王爺就是個風流種子,他倒還真以為她愛上自己了。
一頓溫馨的早膳過後,紅衣綠衣丫鬟便依著鄭紗榆的意思給鐘慶書準備了鳳冠霞帔。
望著大紅的喜袍以及貴氣盎然的鳳冠,鐘慶書的眸底跳躍出一絲懼意。
「你們下去吧,本王來就可以了。」鄭紗榆滿意的看了看那鳳冠霞帔,對著兩名女公公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