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紗榆喉結滾動,咧開一個極難看的笑,「鐘慶書在害怕什麼?」
鄭紗榆擰著眉頭看看俏如花,然後微微的眨了眨眼。
聰明的俏如花一看自然就是知道是什麼意思的,他和鄭紗榆認識這麼久了,鄭紗榆就算是放個屁他俏如花都知道是什麼味道的。
登時,俏如花很識相的對著林卿華道,「我想和鄭紗榆單獨聚聚,你先回去吧。」
「那即是如此,那在下就先退下了。」林卿華听了倒是很淡定的回答道,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表情,就連一點不爽都沒有。
等到林卿華的身影已經遠去,鄭紗榆才對著門外的張青道,「張青,你去將外邊人清理一下,我和俏如花要單獨出去。」
張青雖然表面上是鄭紗榆的小廝,但是其實暗地里也是鄭紗榆的一個情報,是個俏如花一個地位的,只是整個勾欄院的老鴇只能有一個,因此張青就只能推到幕後給鄭紗榆搭理一些事情,而張青和俏如花並沒有什麼地位之分的。素日里他們是上司和下屬之間的關系,但是實際上,他們的同生共死的兄弟。
門外忽然響起了張青斬釘截鐵的聲音,「一刻鐘後你們可以出發。」
張青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定心丸,很堅定,讓人听了他的聲音就感覺他可以將這件事情給辦理的妥妥當當的,而事實上,張青的卻也具有這樣的能力,曾經負責人的精神,被鄭紗榆稱為是年度最佳靠譜人。
張青的腳步已經遠去,屋子里此刻只剩下俏如花和鄭紗榆。
俏如花立馬狐媚的對著林卿華拋了一個媚眼兒,修長的細手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扯,「鄭紗榆,你每次好像都要找林卿華,可是人家林卿華卻總是不領情呢?」
鄭紗榆听了直接給了俏如花一個白眼兒,難道她想這樣嗎,這還不是拜他俏如花所賜,要不是他把自己的名聲搞得這麼丑,自己在民間的一舉一動又怎麼會這麼的被人容易發現。
他是不知道自己走在街上的時候,那些個男人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自己的,那就像是再看一個種馬一樣啊,臥槽,她雖然是風流王爺,可是不是什麼下流王爺啊。那都是什麼眼神兒。
還有,就連自己在大街上走進小巷找個廁所噓噓好像都會有男人**,泥煤啊,找個世界是怎麼了,男人們怎麼就這麼缺愛呢,真是氣死人。
自己稍微有個什麼動作,有個什麼事情,一下子就可以成為全煞雪國的衛uo肓智浠?誹 ?孟褡約壕褪欽飧齬?業南確媯?勻唬?約褐皇且桓?*的先鋒而已,可是不管是什麼先鋒,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嚴重受到了眾人的窺探,一點兒人生自由都沒有,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這樣選擇大半夜的去偷偷模模的看現場啊,自己又不是做賊的。
自己來青樓,也只是為了讓眾人以為自己是百無一用的色魔,只知道找男人,尋歡,花錢,其余的一點不懂。
也正因為這樣,自己才可以順利的去完成一些秘密的事情。
「滾。」不過鄭紗榆還是很喜歡林卿華的個性的,淡淡的,一點兒都不趨炎附勢,他不像大街上那些個膚淺的男人一樣,只知道喜歡自己的金錢,身份和權利,以及自己的美貌,就連自己喜歡吃什麼菜都不知道就會說如何喜歡自己,哎。
剛才林卿華離開的時候,那種無悲無喜的樣子的,的卻是有刺激到自己的自尊心。
這麼多年來,自己一向都是被眾男人追崇的女神,可是今天被林卿華這樣一次刺激,倒是有些個挫敗感。
鄭紗榆罵了俏如花,但是俏如花還是很開心,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兒自虐的傾向,他怎麼就發現林卿華罵自己的樣子也是那麼美麗可愛,與眾不同呢。
鄭紗榆發現俏如花正色迷迷的看著自己,伸手一個爆栗甩在俏如花的頭上,厲聲道,「看什麼看,你還去不去?」
真是服了俏如花,俏如花一向做事都是一絲不苟的,雖然人看起來是有些浮夸,有點兒不著調,但是自己交給他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可以在第一時間完成,而且一點都不會有問題的。
「鄭紗榆,我害怕。」俏如花忽然說了一句讓鄭紗榆吐血的話,他那美麗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戲謔。
果然,鄭紗榆暴怒了。
只見鄭紗榆的青蔥小指直接對著俏如花的鼻子喊道,「你一個大男人家,怎麼會害怕黑呢?」
鄭紗榆徹底無語了,俏如花是很害怕黑暗的,自己傍晚答應他出去的時候,怎麼就忘記了這茬兒呢,這下子,真是跳進了大坑啊。臥槽。
「可是,有你在,我不怕的。」俏如花朝著鄭紗榆媚媚的眨巴眨巴眼楮。
鄭紗榆徹底被俏如花雷得無語了,直接伸手扯住他的領子,然後往門外而去,「閉嘴,再這樣說,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到黑井里,我看你再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