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大長老眯眼看他,神色意味不明。
「妻主性格獨斷專橫,凡是逆了她的意,她當即便回敬回去,常常是不流血便不罷休,好幾次都把人殺了,再有生意上,妻主比較霸道,半點虧都吃不得,有幾次,對方軟硬不吃,妻主沒有辦法,只能廢了對方,甚至還滅了對方滿門,」陸小辛嗓音冷冷淡淡,說出的話卻足以驚嚇人心。
「有這等事?」大長老懷疑地看著陸小辛,語氣已見火氣。
「有是沒有,三位長老盡管去查,事情**該是怎樣便是怎樣,不瞞你們說,我原並非家主的夫,而是孟二小姐已過門的夫,只是家主窺得我小有才貌,便橫刀奪愛,將我強搶過來,令我們夫妻從此分離,無從相見,還請三位長老高抬貴手,允我陸小辛離去,我陸小辛心里,由始至終只有孟二小姐而已,」陸小辛說著便噗通一下跪在了地板上,神色悲慟。
陸小辛並沒有錯過大長老當時看向孟二小姐的眼神,無論如何,孟二小姐從來沒害過家主,她不該被長老懷疑,否則即便她能力優越,日後亦難以登上家主之位,他該為著她謀算,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再次受挫。
三位長老互看一眼,揮退了孟爾蘭的四位側室,獨留下了陸小辛。
「爾蘭讓你受委屈了,在此,我孟家正式向你道歉,」大長老眼神銳利地望著陸小辛,出口便是道歉之言。
陸小辛有些意外,隨即想到眼前這幾位是孟家百歲長老,自然是頗有心計的,他要小心應付才是,「長老言重了,陸小辛經已沒有怨言。」
「我們可以應允你離開,更可以讓你重回二小姐爾菲身邊。」
此話一處,陸小辛唰的抬頭,不是他想表現得驚喜,實在是這消息,讓他情不自禁地開懷,從他被搶到爾蘭身邊,他就已經不敢想能再回到二小姐身邊了,畢竟孟家是大家族,哪有姐妹換夫還換來換去的,這是家丑,是要被笑話的,可是如今,長老說,他能,他能回到二小姐身邊!
「你,您不騙我?」陸小辛說話有了顫音,純粹是激動所致。
「我是孟家大長老,說話自然是有分量的,怎麼,你不相信?」大長老看著他這反應,便知他實質心思單純,並不是個壞人。但凡重感情的,都是個心善的。
「什麼條件?」陸小辛還算理智,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大長老欣賞地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心下總算有些寬慰,「很簡單,助我們查明爾蘭生前的爛賬,還有殺害她的凶手。」
「好,成交!」
茴淨宮內,五位王爺一臉凝重地各自端坐,平時最活躍的鄭酒酒大氣也沒敢喘一下,神情擔憂地看著自家二姐。
「你們有什麼想說的?」鄭紗榆淡然出聲,她知道自家姐妹是對太子有了小嫌隙。
「二皇姐,我有話直說,太子剛才在朝堂的表現,是不是讓我們太失望了?孟家不過死了一個家主,她便說二長老咆哮朝堂是我們皇室該受的,這是幾個意思?!」
三王爺鄭煙塵行事向來風風火火,說一是一,敢怒敢言,這番話,自然是由她而說。
「可能太子,不是太懂得操持這樣的事情,可以,可以諒解吧,」四王爺鄭純潔是素來的老好人,也是維護自家姐妹,不曾說過重話,雖然朝堂之上,太子的話語確實令她抬不起頭來。
「生前第一次,讓人這麼看我們皇家笑話,還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啊,那是天乾殿啊,我們皇家世世代代辦公的正殿,在自家門前都丟人了,那如果在其他地方呢,我們受不受得?」六王爺鄭酒酒刻意壓低嗓音柔柔地責怪道。
「太子也太不懂事了,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們沒看當時母後的臉色,都能媲美鍋底灰了,現在太子被母後喚了去,肯定免不了責罰,」五王爺鄭芯怨一邊是擔憂,一邊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先別說太子行為有失,我們目前要應對的是孟家人,太子自然有母後教導,我們不可置詞,」鄭紗榆極其懂得古代皇室的明爭暗斗,即便她與太子感情不差,但若有朝一日她威脅到太子的皇位,難保太子還能顧念手足之情,人性這東西,活了兩輩子的她早已看透。
「嗯,那麼,這次孟家人針對的是誰?」四王爺鄭純潔心思比較單純,直接開口問道。
「孟家這次不一定是針對誰,但未必不會利用這次機會去針對誰,」鄭紗榆分析道,「孟爾蘭的死是意外,誰也沒料到的,而孟家在這個時候請出了三位長老,意在將事件鬧大,沒有半點息事寧人的態度,那麼,他們勢必會好好利用這次機會,或會讓孟家翻身。」
「二皇姐的意思是,孟家已經不滿足現狀,想要進駐朝堂?」三王爺鄭煙塵疑惑出聲,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孟家自從開國之後,一直退居幕後操持著整個江湖的勢力,絲毫未讓朝廷插足江湖中事,而一直以來朝廷與江湖都是涇渭分明,井河不犯。
「母後一直十分忌憚孟家操縱著江湖的全部勢力,長此以往,只怕會對朝廷不利,而孟家到底是開始變了質,開始搜刮民脂民膏,殘害百姓,不僅傷風敗德還破壞社會穩定,母後自然是容不下這樣的孟家的,」鄭紗榆靠著椅背,隨手拿過桌上的隻果上上下下地丟著,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二皇姐,我能插一句麼,」六王爺鄭酒酒是個最藏不住話的(除了男兒身這事),「你這姿勢忒敗家了,趕緊坐端正了,讓母後知道,準又念叨。」
鄭紗榆瞄了鄭酒酒一眼,嘴角逸出一絲笑意,敗家?嗯,還挺像……
「你知道這丫改不了!別廢話,給我說正事,」鄭煙塵在鄭紗榆的耳濡目染下,也學會了現代的一些詞兒,用起來絲毫不違和,還頗有現代人的氣息。
「二皇姐,那你了解現在的孟家內部嗎?」三王爺鄭煙塵問,這可是重點,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如果連了解都沒有,那麼很明顯是斗不過孟家的。
「如今的孟家,分成了兩部,孟爾蘭執掌孟家之後,孟家越見**,她倒能**同胞,強搶姐妹夫君,在對歸附孟家的門人上,也絲毫沒有情面可言,與孟家有過生意往來的,無不對孟家恨之入骨,甚至,她還滅過別人滿門,」只是,孟爾蘭滅柳家滿門之時,剛好遇見了她,不過時機也太遲了,她只救下柳家的一名男孫,其他的柳家人,一個也沒逃過劫難。
說到此,鄭紗榆暗中捏緊了雙拳,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暴君,有何資格立身世人,有何資格進駐朝堂,她不殺了她算是仁慈了!而之所以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一鍋端了孟家,豈料王青早她一步了結了那暴君狼女。
「二皇姐,你好厲害啊,這些你都知道?你是怎麼查出來的?」六王爺鄭酒酒崇拜地看著鄭紗榆,一雙眼楮亮晶晶地緊盯著自家二姐。
「我說過了,別過問我是怎麼做事的,總之就不是旁門左道,」鄭紗榆好笑地看向鄭酒酒,她發現,這個六妹,跟女子真的是不一般啊……因為,她隱隱約約看到了酒酒的喉結……女子能有喉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二皇姐,孟家就沒有其他有才能的人?要對付孟家,應該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三王爺鄭煙塵向來比較理智,總能看出問題根源。
「孟家三位長老都不是好對付的,單是在朝堂上,我從他們的腳步就能感覺出來,我們在座的每一位,都不是她們的對手,可是,要解決孟家,不一定要靠武力,」鄭紗榆咬了一口手中的隻果,淡淡的語氣听不出什麼態度,「孟家有位二小姐,心機與謀劃了得,是個難纏的對手,當時的三位長老在競選家主之時,因不注重謀算,所以最後把孟二小姐給刷了下來k*^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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