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頃連同其他御林軍亦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那被炸裂地四分的尸體著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愣著干什麼!給我追孟心善!」鄭煙塵很快回過神來,對著林頃大喝道,而後指揮其他人去稟報母後,並且清理現場,自己也要朝著心善離開的方向追去。
林頃反應過來立刻領著一部分御林軍追擊而去,其他部下各自待命,一切有序地行進著。
鄭紗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茴淨宮,她年少時在皇宮的居所,有宮人在身邊守候,御醫華清在外間給她寫藥方,幾位王爺皆擔憂地在外間煩躁地走著。
「給我杯水,」鄭紗榆嗓音有些沙啞,不知是否是無言的藥起了作用,月復部的疼痛已經沒那麼明顯。
「二王爺,二王爺醒了!」宮人聞言趕緊上前來服侍,給她端水的同時也朝外間喊了一聲,幾位王爺聞聲幾步跨了進來。
「二皇姐!二皇姐你怎麼樣?」六王爺鄭酒酒第一個緊張地撲了上去。
鄭紗榆看她那架勢有些心顫,朝堂之上她的那一下撲騰可讓她疼的不輕,她還想再來一次?!
三王爺鄭煙塵看懂了二皇姐的神色,連忙伸腳去絆住鄭酒酒,誰料鄭酒酒壓根不知道有人敢絆她腳步,她一個踉蹌「啪」一下整個大字型地趴到了地上。
「誰,誰絆我?!」鄭酒酒吃了狗啃屎,未及起身就抬頭怒問。
「是我,怎麼著吧,你這樣撲過去是想二皇姐一命嗚呼麼?」三王爺鄭煙塵沒好氣地瞪了鄭酒酒一眼,繞過她走向鄭紗榆的床前。
「我說酒酒,你可不可以斯文點啊,作為你姐妹的我們會感覺很丟臉的,」五王爺鄭芯怨搖搖頭,作出一臉苦相。
「你們可別欺負酒酒,她又不是故意的,傻丫頭,你還不給我爬起來,是想等我們扶起你嗎!」向來是老好人的四王爺鄭純潔說著前後矛盾的話語。
「你們別吵,我頭都要大了,」她們怎麼不顧及一下她這個病號啊,鄭紗榆揉揉額頭,在宮人的扶持下坐了起來。
「二皇姐,御醫說你月復部傷得很重,不過你之前應該已經用過藥了,那藥可是有奇效啊,御醫說只要你躺個五六天就行,不過往後還是要慢慢恢復的。」三王爺鄭煙塵是幾位妹妹中最為穩重的,這樣的話自然也是由她所說。
「二皇姐,你可要好好休息,這次可把我們擔心慘了,母後才剛剛走呢,她也很擔心你,」四王爺鄭純潔語氣擔憂地說道。
「二皇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追回孟心善給你報仇的!」五王爺鄭芯怨語氣堅定,雖然……她可沒有那個本事追回孟心善。
「對,我們絕不能放過孟家人!都是她們才害得二皇姐這麼淒慘的,二皇姐,我差點還以為你要死掉了呢,嚇的我,」六王爺鄭酒酒說話向來口無遮攔。
「你說什麼,孟心善跑了?」鄭紗榆抓住她們話語中的重點。
「這個老妖婦相當狡猾,武功還極高,我們一時不察,便讓她跑了,後來我們帶軍去追,已經追不上了,現在徹底失去了她的蹤跡,」三王爺鄭煙塵回答道。
「孟心靜和孟心雅呢?」
「這,這個……」鄭煙塵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腑,「二皇姐不是給了我一個東西嗎?說是極其緊急的情況下用的,我就用上了。」
「嘛?都炸死了?」鄭紗榆挑了挑眉,似乎心情不錯。
「嗯,尸首四分五裂,」鄭煙塵肯定地說。
「做得好,」鄭紗榆眉飛色舞,月復間的疼痛似乎都輕了點,「母後知道了?她怎麼說?」
「母後什麼都沒說,她剛剛一直在等你醒來呢,估計等不及,她匆匆趕回天乾殿了,朝臣要求上朝議事。」
鄭紗榆點點頭,確實是需要議事,「找人送我回王府,要快。」
「二皇姐,你現在不宜走動啊,況且母後還要見你呢,」鄭純潔不贊同。
「二皇姐一定是有要事的,我找人送你回去,」鄭煙塵向來支持二皇姐的所有決定。
「二皇姐,那你可要小心,不要過于操勞啊,」六王爺鄭酒酒語含無奈,似乎話里有話。
「操勞?」鄭紗榆想也沒想地發問,旋即反應過來,沒好氣地瞪向口無遮攔的鄭酒酒。
「就是,你不要再去逛勾欄院了,那些個小倌再好,也沒身體重要啊,二皇姐要是垮了,我們這些個姐妹可是要哭死的,」六王爺鄭酒酒煞有介事地開始掩面而泣。
「哈哈,說得是,二皇姐可要保重鳳體,切不可縱欲過度,」五王爺鄭芯怨深覺有道理,與六王爺同聲同氣地勸道。
「有道理,二皇姐,你就不要去那地方了,貌似不是很干淨的樣子,」四王爺鄭純潔想了想,還是決定站在五、六王爺那邊。
「我去!你們想到哪去了,你們二皇姐是那樣的人嗎!」鄭紗榆被她們一頓埋汰般的說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你們休要胡說,我們二皇姐可是娶了夫的,怎麼可能還會出去鬼混呢,去去,該干嘛的干嘛去,我護送二皇姐出宮,」三王爺鄭煙塵看似護著鄭紗榆的一番話,然而听起來可不是那個味道,引得鄭紗榆一陣白眼。
這廂鄭紗榆被護送出宮,那邊的朝堂議事如火如荼。
「孟家所犯之事罪證確鑿,宗宗件件皆是滅族之罪,下臣懇請女帝將孟家滿門抄斬,財產全數充公,以儆效尤,」丞相藍奪宇跪地叩拜。
「孟家雖說罪惡滔天,到底也是朝廷的開國功臣,且孟二小姐大義滅親有功,未至于抄家滅族,不若留下孟二小姐一脈,以示我天朝女帝寬厚仁慈,」吏部尚書與丞相秉持不同意見,朝女帝稟明道。
「孟二小姐到底也是孟家人,未能保證日後會否給孟家復仇,給朝廷帶來一大隱患,常言說斬草須除根,任何威脅到朝廷安危的,切不可放過,」刑部尚書向來執法嚴明,十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