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女王爺︰巧戲殘暴君 111.第111章 被抓1

作者 ︰ 墨小日

她想念她的王府,想念王府里每一個下人,他們平時兢兢業業,從來沒給她出過差錯,她喜歡他們的笑臉,那樣的氛圍,讓她的王府充滿了歡聲笑語,只是以前的自己,不曾去注意這些小事。

她想念她的勾欄院,想念王青,想念林卿華,想念俏如花。俏如花這麼久沒見過她,肯定氣的跳腳了吧,他就喜歡對著她成天咋咋呼呼,沒個正形,而自從他借酒瘋向她袒露心跡,她才發現,其實他心細如發,頑強而固執,對自己認定的事情,無論對錯,都會一條道兒走到黑……

她也想念鐘慶書,這個她娶回來還來不及對他好的大夫君,她的正王夫啊,表面看起來「大家閨秀」,彬彬有禮,天仙氣質,實質小家子氣,愛耍少爺脾氣,不然為什麼她僅是一夜未歸,他便不管不顧地自個兒跑去了娘家,還給她惹麻煩。而在大殿之上,他對她的態度似乎是變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生生的讓她心疼憐惜。

她想得最多的,是與情歸無恨的相遇,之後的相處。

在長樂宮,她對他的調戲,他的反抗,她僥幸制住他時,他的暴跳如雷,想起來,那表情那動作,也是萬分可愛的。第二次見面,是在長樂宮的後山,那兒有一個天然溫泉,當時的他,是在沐浴,而她本意並非偷窺,卻被當成了登徒子,險讓他對她大開殺戒,最後還是重傷了她。真是個暴烈不好控制的人兒啊,當時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第三次見面,她從懸崖摔落,而他好死不死給她轟了一拳……他們的三次相見,沒有哪一次得個好下場的。

說起來,也幸虧是他的相救,否則她早已葬身寒潭,身首異處了。

皇宮內的那七天七夜,她的怨恨是真真切切的,他怎麼能如此待她呢,整個一荒yin無道、嗜血成性、昏庸至極的千古暴君。可是啊,撇開這些不說,他對她,確是有幾分真心真意,她惹怒她時,他並未殺她,沒有做出傷她性命的事情,在冷宮的榆樹林里,他也不會容許那漫天的葉雨,來給她放信號,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放無言和李決聞在皇宮來去自如,不會那麼輕易地讓她走,更不會追兵都沒一個就放她離開長恨國皇城。

是寵愛麼,是吧,否則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的行為,最讓她想不到的是,他瞞著她給了無言太子所中劇毒的解藥,總是說他為她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其他的話再也不肯透露半句,她有些感動,有些傷懷。

夜深,她睡不著,反反復復間听到了細微的聲響,她一下子凝了心神,有人來?她瞬間便收起了那點小小的感傷,任何人坐牢,都是有點難過的好吧,現在有正事,她自然抹抹臉認真應對。

待得有人走進,鄭紗榆閉眼裝睡,牢房的鎖頭啪一聲打開,她依然凝神靜氣,不動聲色。只因那極其細微的腳步聲,她感覺有些熟悉,但又不是暗衛中的任何一人,更不是她的皇室姐妹,會是誰?

一身玄衣的頎長身影瞬間移步到鄭紗榆的床前,那如同上天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的五官,在微弱的月光下異常俊美,唇角微微牽起,弧線溫柔而深情。

「朕的好皇後,別裝睡了,」嗓音低沉而極具誘惑力。

鄭紗榆聞言,瞬間睜開了眼楮,這道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嗓音,是情歸無恨……

「怎麼是你?!」鄭紗榆不不可置信地瞪眼看他,這人,真是如假包換的情歸無恨,那個荒yin無道的暴君啊,瞧瞧,真是日間不能說人,夜晚不能說鬼,說曹操曹操就到。

「看到朕,令皇後如此驚喜?」情歸無恨說著便坐到了鄭紗榆的床邊,與她對視著,他想念她,一知道她出了事,他便以最快速度趕來了煞雪國皇城。

「誰驚喜了!你來干什麼?笑話本王嗎?」鄭紗榆沒好氣地撇嘴,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人來,真是沒好事!

「朕來救朕的好皇後啊,瞧瞧你,都瘦了,」情歸無恨說著輕手撫上她的臉頰,她的面色有些蒼白,讓他的心莫名地開始疼痛。

「誰要你來救?你給本王滾!」鄭紗榆毫不客氣地一手甩開他溫熱的大掌,如今相見,還是在天牢之中,她只覺得萬分丟臉,為什麼每次,他都會看到她十分狼狽的模樣啊,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唉……

「榆兒,別鬧了,是朕不好,朕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情歸無恨也不在意她的冷言冷語,將她一把拉進了自己懷里,小心呵護著,「榆兒,朕會給你討回來的,你要等著,他們一個個想要陷害你的人,朕都會親手將他們送入地獄!」

鄭紗榆一驚,他說到最後一句有些咬牙切齒,他為她生氣了?

「誰要你管!都叫你滾了!你听不懂人話嗎!」鄭紗榆低吼,她被壓在情歸無恨的懷里,他的話語該死的竟然讓她感動得想哭,她只能惡狠狠地回敬他才不至于更丟臉,「本王的事情,本王自己能解決!你給我走!」

「榆兒,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不稱朕了,我也不生你氣了,你那麼囂張地設計我給你發信號,還那麼囂張地在我的皇宮來去自如,我都沒還跟你計較,」情歸無恨抱著她,深深嗅著她身上那熟悉的好聞的味道,胸腔忽然盈滿了滿足感,「榆兒不鬧,為夫會查清楚所以事情,給你討回一切的,相信我。」

鄭紗榆有些忍不住,眼眶逐漸泛紅,鼻子酸溜溜的,這四天來,他是她見到的唯一的熟人啊,還是同床共枕過的熟人……她怎麼那麼倒霉,讓他看見她現在這個模樣……

待在他的懷里,那熟悉的氣息意外地讓她安心,她心里升騰起的,竟是飽滿的欣喜與滿溢的思念……該死的,她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會來?」她吸吸鼻子,悶悶地問道。

情歸無恨安撫地模著她的後腦,說︰「我一收到你出事的消息,就趕過來了,他們有沒有對你怎樣?」

他語氣中的關切讓她有些心酸,他們認識不久,他尚且如此關心她,可是女帝呢……她晃了晃頭,還想這個做什麼呢,「誰敢對我怎樣,你怎麼會那麼快趕到?」他是神仙不成?

「我用了兩天多的時候,幾乎都是用輕功過來的,傻榆兒,你可把為夫急死了,」其實他一直有留意煞雪國皇宮的一舉一動,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趕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天牢的位置?你早就將煞雪國皇宮模得一清二楚了?」只有這個解釋,他收到消息需要時間,趕過來需要時間,而這兩個時間加起來應該剛剛好是四天,她被打下天牢不過四天,他對皇宮若是沒有半點了解不可能這麼快模進來的。

「榆兒真聰明,」情歸無恨抿唇而笑,其實他不止對煞雪國皇宮一清二楚,對煞雪國朝廷也是一清二楚……

「你來干什麼?」鄭紗榆再問。

「當然是來救你,誰讓我的好皇後被人設計陷害,為夫不得不出面啊,你要是聰明點,怎麼會落盡他們的圈套,」情歸無恨咬咬她的耳根,噴出的溫熱氣息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曖昧。

「我鄭紗榆不要你來救,」她撇嘴,她才不想欠他人情,有道是錢債好償,人情難還,欠了這廝的,說不定日後被他千百倍地討回去呢!

「榆兒,」情歸無恨無奈,將她拉離他的懷抱,與他四目對視,他的神色十分認真,「榆兒,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夫妻,夫妻就該是一體的,我們的身心都得綁在一起,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面對,你還是不接受我嗎?」

鄭紗榆張張口,有些啞口無言,他說的什麼?夫妻?他們是夫妻?明明是他強娶的她,怎麼能是夫妻!

看到她眼眸里淡淡的抗拒,情歸無恨有些無奈,「榆兒,無論怎樣,我們都有了夫妻之實,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

鄭紗榆搖搖頭,不是她不明白,不是她不接受,她的思想,是受過現代教育的,她的觀念自然比古代人更開放,在現代,滿大街都是離異男女,這有什麼出奇的,太平常了,有夫妻之實又如何,沒有感情,便什麼都不是。

「榆兒,你怎麼了?」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鄭紗榆,情歸無恨心里揪住般的難受,他什麼時候見過她這個樣子,她向來十分開朗,凡事都看得很開的。

「無恨,我就是,」鄭紗榆主動靠近情歸無恨的懷里,嗓音低低柔柔,「就是很難過,我想家,我想家了……」她想念現代的家了,這個古代,真不是個人呆的地方啊!應該說,不是現代人能呆的地方啊!

情歸無恨自然不知道這個「家」指的是現代的,他好生安撫著她,「榆兒乖,只要為夫查清楚所有事情,榆兒就能清清白白與為夫回去長恨國,我們,再也不要待在這里了。」

鄭紗榆含含糊糊地點頭,眼淚串串垂落,丟臉就丟臉吧,姑女乃女乃想哭都不行麼,女人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不就是發泄一下,有什麼好丟臉的,他都說了,他們是夫妻,他們是夫妻……

鄭紗榆這個時候沒反應過來,她已經承認他這個長恨國皇帝是自己的夫君了。

許久,鄭紗榆哭夠了,情歸無恨一直抱著她溫柔地安撫,她感到他胸前的衣物都被自己哭濕了,頓時有些尷尬。

「無恨,謝謝你,」她真心地道謝,她最落魄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出現來安慰她擁抱她的人,說不感動就是假的了。

「我們是夫妻,不必說這些話,」情歸無恨搖頭,對鄭紗榆的道謝十分不滿意,他低頭搜索向她的唇,是眼淚苦澀的味道。

鄭紗榆也不反抗,蜻蜓點水的吻,他是她的夫君,她不想拒絕,「無恨,你打算怎麼做?」

情歸無恨抿唇,眸中快速閃過一道陰鷙的暗光,「榆兒希望為夫怎麼做?」

鄭紗榆抿唇,與情歸無恨的動作如出一轍,他們之間,總有些舉動莫名地相似,「查鐘鳳華,她拿出這些漏洞百出的所謂證據,明顯是狗急跳牆了,若是平時,她不會蠢到打沒有把握的仗,而且還是誣陷皇室王爺這麼大的罪名。」

情歸無恨點點頭,想了想,看著鄭紗榆緩聲問道,「你就沒有,想過太子有問題?」

鄭紗榆意外地眯了眯眼,太子?她也覺得太子很奇怪,可是,她可是她的大皇姐,她們姐妹的感情是很好的,不會的,不會……

「榆兒,真正從姬氏世家那兒得到半月香毒藥的人,是太子,」情歸無恨說實話,語氣輕緩,深怕刺激了鄭紗榆。

「什麼?」鄭紗榆真的意外了,太子怎麼可能拿到姬氏世家的半月香?他們明明是沒有任何交集的,而且,被毒害到的人,可是太子自己啊!

「那天,我派姬氏世家的人出來尋藥,他在大意間將一瓶半月香落在了客棧里,他再回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你們煞雪國的太子拿走了那瓶毒藥,」情歸無恨照著姬氏世家弄丟半月香的姬那子的原話說,這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

鄭紗榆咬了咬唇,怎麼會?太子怎會有如此心機?照怎麼說,太子想毒害誰?母後?可為何是太子自己喝了那毒藥?她不怕一不小心毒死自己嗎?

情歸無恨看著她無法置信的心情,有些心疼,被親人設計陷害,他知道她心里不會好受,可這是事實,她不能不不去面對,否則死的可是她自己,他斷然不會讓她有事的。

「榆兒,無論你能不能接受,這都是事情,那是一個多月前丟失的毒藥,現如今在太子手里,你們的御醫不是說太子只喝了兩口湯水就中毒了嗎?事實上,半月香發作極慢,而且太子所下的藥量極少,不可能瞬間就發作的,至少是大半天時間,」情歸無恨嗓音低沉,他握住她的手,希望她能好受些。

「怎麼會?」鄭紗榆搖頭,如果這是真的,太子真正要對付的,竟然是她自己?!

「她應該是加入了其他發作極快卻不足以致命的毒藥,榆兒,你怎麼了?」情歸無恨關切地看著鄭紗榆白了的臉色,他趕緊抱住她,給她輸送一些真氣。

「呵呵,太子,」鄭紗榆輕笑,沉沉地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看到情歸無恨一臉的擔憂與心疼,面前這個強娶她的男人,是真心待她的啊,她怎麼能再去恨他,怎麼能想著去報復他。

情歸無恨說的要真是實話,那麼一切都好解釋了。首先是貴君吩咐御膳房給女帝炖養生湯,等到養生湯送到時,太子剛好到來,女帝感念太子念書辛勞,定會讓太子喝了那盅養生湯,太子因此而中毒,順利將毒害太子之罪嫁禍給貴君,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除出來,太子沒有半點嫌疑。有誰能想到,太子竟然對自己下毒手。

而太子如此舉動,必定能讓女帝與貴君產生嫌隙,或許能一手鏟除了貴君,貴君謀害女帝,卻讓太子成了替死鬼,女帝自然對太子產生愧疚之心,無論女帝對貴君的家族怎樣忌憚,也絕不會輕易放過了貴君,貴君,可是丞相的表姐……

如此以來,太子為自己的皇父除去了勁敵,二來,太子也達到了自己不為人知的目的,就是鏟除她——鄭紗榆。

這件事看起來是孟心善極有可能與貴君合謀弒殺女帝,女帝震怒,定會將貴君下入大牢,然後就是她鄭紗榆遠赴長恨國給太子求取解藥,太子得以利用她離京的機會,進行自己詭秘的陰謀。就是與大將軍合謀,誣陷她鄭紗榆通敵叛國,只要誣告成功,鏟除了她鄭紗榆,那麼太子的地位便是高枕無憂了,大將軍因為鐘慶書出嫁一事對她極度不滿,她的恨意可以理解,或許太子還許了她什麼承諾,令她快速出手,根本不考慮得罪她鄭紗榆會是什麼後果。

而女帝,太子到底跟女帝說了什麼?讓女帝對她的態度360度的大轉變……

「榆兒,放心,為夫都會查清楚的,交給我,為夫不會讓你失望的,」情歸無恨摟著她,滿足地嘆息,盡管如此環境,他也能心生無比的溫暖。

「無恨,你不是說太子下的藥量很輕嗎,那剩下的半月香在哪?」鄭紗榆忽然想起這個問題,若果太子只放了幾滴半月香,那麼那一整瓶的半月香必定有剩余,如果太子真正要對付的人是她鄭紗榆,那麼……

她必定栽贓嫁禍。

情歸無恨抿抿唇,看著她的神色有些怪異,自從姬那子發現丟了半月香並來向他稟告,他一直有監視太子的一舉一動,如今那瓶半月香,在她們煞雪國女帝手里,「榆兒,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鄭紗榆看向情歸無恨的表情,他似乎有些不妥,論武功她是比不過他,可是論智商,她也是不差的,難道……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鄭紗榆緩緩開口,神色專注地盯著情歸無恨的雙眸,「你為什麼,老是揪住我不放呢?」

情歸無恨挑眉,他不是回答過很多次了麼,「因為你是我的皇後。」

「你為什麼要強娶我為後?」

「因為你應該是我的皇後。」

鄭紗榆無語,這是什麼話,他腦子沒毛病吧?還「應該是」!她今天就必須問出她一直想不明白或者已經明白的事情,「為什麼我‘應該是你皇後’?」

「因為你是上天送給我的東西,」情歸無恨說的煞有介事。

「放屁!我不是東西!……靠,」鄭紗榆一時口快,才出口就發現這話有毛病,可是觀情歸無恨的表情,十分認真啊,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笑話她,這……「我為什麼是上天送你的?」

「因為你掉下我的寒潭,自然是送我的,」情歸無恨目不轉楮地看她。

「如果我沒掉下你的寒潭呢?!」鄭紗榆似乎生氣了,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了。

「沒有如果,你已經掉下來了,」情歸無恨似乎缺了根筋,或者天生就是沒有那根筋……

鄭紗榆暗暗咬牙,這個暴君,這個混蛋,這個冒牌貨,這個殺千刀的,「那麼!如果是別人掉了下去呢?你也會覺得那是上天送給你的‘東西’!然後強娶她嗎?」

她幾乎都是咬著牙說的,語氣咄咄相逼。

情歸無恨搖了搖頭,鄭紗榆見此一下子緩和了臉色,可他下一句讓她想捏死他,「我不是沒有如果嗎,是你自己掉下去了。」

鄭紗榆磨牙,看著情歸無恨的神色都開始猙獰了,瞧瞧,他那什麼表情,一臉的天真無知啊,一臉的無法覺悟啊,一臉的不知所謂啊!「情歸無恨!你是不是故意的?!」

情歸無恨一頭霧水,他故意什麼了?他可是什麼都還沒做,就被她一頓問了,「我怎麼是故意的?你自己要掉下來,不是我推你的,」其實揣測起來,應該是他養的那兩條乖乖巨蟒,這麼說,也能說她是他間接推的了……可是看她已然生氣了的表情,他還是不說了吧!

「情歸無恨!我鄭紗榆真是毀你手里了!」

鄭紗榆恨恨地說,她怎麼能覺得他對她是真心的,這個暴君壓根就沒有心!靠……她鄭紗榆怎麼那麼倒霉,被太子陷害就算了,還要被老天爺算計,讓她落他情歸無恨手里,真是被壓榨得渣兒都不剩啊……

「你怎麼毀我手里了?」情歸無恨更是迷惑,她這話什麼意思?剛剛還好好的,現在為什麼又反目了?

「鄭紗榆,你是不承認是我皇後了?」情歸無恨倏忽眯了眯眸子,那危險的氣息令鄭紗榆渾身一震。

臥槽……套話不成,這該死的暴君該不會又是想發怒的前奏吧……

「情歸無恨,我鄭紗榆現在被打入天牢,死不死什麼的,我可不怕!」鄭紗榆相當有骨氣地挺直了腰,現在可是她的地盤!雖然……雖然是有那麼一點落魄的說,可是她照樣是煞雪國的二王爺啊!他總不能在天牢里就殺了她吧。

「哦,不怕死是吧?」情歸無恨沉著臉,語氣輕柔,長手一伸,將她拖了過去快速壓到了身下,「那麼便是什麼都不用顧忌了。」

鄭紗榆瞪眼,這個神馬姿勢?!「情歸無恨!你,你想做什麼?」

「想做想做之事,」情歸無恨說著薄唇已經湊了上去,鄭紗榆想擰頭,情歸無恨似乎一早知道她的動作,大手穩穩地固住她的腦袋不讓亂動,讓他親了個正著。

「唔唔……」這個混蛋,這兒是天牢,煞雪國的天牢啊,他想干什麼,他想死是吧?等會要是有人來……

「榆兒,他們都讓我弄暈了,短時間是不會醒的,」情歸無恨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情眼迷離地說道。

「情歸無恨!這兒是天牢啊,快放開我,」鄭紗榆揪住情歸無恨的頭發,成功地讓他停止了動作,看他目不轉楮地看她,她有些狗腿了笑了笑,開聲哄道,「無恨,這兒是天牢,不吉利啊不吉利,咱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你先放開……放開為妻……」

鄭紗榆不得不屈從于他們的關系,皇後也好,妻子也好,他都把她吃干抹盡了,她總不能讓這廝逍遙法外吧,畢竟他身手不錯,身份不錯,智商不錯,什麼什麼的,她都是用得上他的不是麼……

情歸無恨看著她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她說的也沒錯,天牢確實不吉利,那便罷了,「榆兒,你承認是我妻子了?」他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承認,承認,當然承認,」鄭紗榆忙不迭點頭,只要是能阻止他這那啥那啥的行為她什麼都認了!

「你听清楚,是妻子,不是妻主,」他再重復一遍。

「听清楚了,是妻子嘛,你的意思不就是以男子為尊麼,這個我懂的,」她是誰?她是現代世界來的鄭紗榆,中國上下幾千年不都是以男子為尊麼,她怎麼能接受不了,她十分能接受的!

「不是以男子為尊,榆兒,我們是平等的,你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我們沒有誰以誰為尊的說法,」情歸無恨強調,當初他能當上長恨國皇帝,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他真希望,這個世界,男人與女人的關系是平等的。

鄭紗榆有些呆愣,平等?他說平等?這是個女尊的社會啊,情歸無恨竟然有這種思想,難得,真是難得。想當初她問了很多男子,問他們有沒有想過要有和女子一樣的社會地位,有的驚恐,有的愕然,有的想都不敢想,有的想都沒想過,可是他,長恨國的皇帝,情歸無恨說,他希望男女平等,他沒有說以男子為尊……

「無恨,」鄭紗榆笑了,笑得十分真心,在他身上,她看到了現代男人的干練,霸氣,說一是一,特別的有……男人味……難得的是,他長期穩坐高位,想到的不是以男子為尊,而是男女平等,「我是你妻子,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情歸無恨一震,眼眸瞬間綻放驚喜的光芒,唇邊緩緩牽起一抹絕俊的笑容,「榆兒,我的妻……」他頗有觸動,他等了那麼多的日子了,終于等來了她這句話,他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激動,「榆兒,我想親你。」

鄭紗榆轉了轉眸子,看了看四下的環境,她听到了老鼠與蟑螂發出的叫聲啊喂,有些為難,卻又不忍他失望,他可是第一次征求她意見的說,「那,一下下好了。」

「好!」

儲賢宮,是太子在皇宮的居所,此刻的儲賢宮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都像一個個雕塑卻又戰戰兢兢的模樣跪了一地。

「你們這些廢物!通通給本君滾下去!」大堂上首,一位身穿明黃色鳳袍雍容華貴的男人砰一聲摔落一個杯子,大吼出聲,充分地表現了他此刻的憤怒與恨意。

「皇父息怒,」太子坐在雍容華貴的男人左側,溫吞吞地開口,轉向跪了一地的宮人,說︰「你們都先下去吧,守著宮人,任何人來速速來報。」

「是,太子,謝太子、謝帝君不殺之恩,奴才、奴婢告退!」

跪了一堂的宮人異口同聲聲線顫抖地說著,全都快速退了下去,整個廳堂內最後只剩下太子與帝君、帝君的貼身宮人。

「皇父,這樣是不是不妥,二皇妹畢竟是……」

「太子!那個什麼二王爺可有把你放在眼內?!你老是顧念姐妹情誼,她二王爺可有顧念過你?現在她都要和你爭搶皇位了!你還傻乎乎地什麼都不懂做嗎?!」帝君盛怒,一拍桌子 地站了起來,惡狠狠看著自己這個教不善的女兒。

「可是皇父,皇兒差點死在半月香的劇毒之下了,皇兒……」

「太子!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以為本君會害死自己的皇兒嗎?」帝君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太子的鼻子,又氣又恨地數落道,「我的好太子,你為什麼生的如此豬腦子?完全不會變通,不會思考,不會爭取自己的利益,皇父利用了半月香,將毒害女帝的罪過嫁禍給那個可惡的貴君,來換取女帝對我們的信任,試想,誰能將罪過懷疑到我們頭上?如此以來,便鏟除了貴君,而且,我已經將那瓶半月香交給了女帝。」

「什麼?你將剩下的毒藥交給了母後?!」太子驚疑,震驚地看著她的皇父。

「也不是親手交的,本君只是將半月香藏在二王爺住的茴淨宮,那天女帝剛好想去看看茴淨宮,結果讓她自個兒發現了那瓶半月香,當時她便讓人去試藥了,而且女帝身邊的總管伶飄是我們的人,結果……哈哈,可想而知了,」帝君臉色陰狠,眼眸中閃動著都是仇恨的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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