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
是什麼?許廣花詢問小金蚊。
小金蚊糾結了一會給出了一個差不多的答案,「君上,就像咱們魔界用來拴魔獸的鈴鐺,你也知道啦,魔獸那麼多,誰知道哪個是哪個,所以得找個東西區分一下。」
許廣花听得滿臉黑線,「這麼說,我就是魔獸嘍!」
小金蚊煩惱了,君上生氣了呢,「君上,可是如果你沒有,那你就連魔獸都不如了!」
……
許廣花跟趙宣去鎮上辦身份證,坐的是私家小轎車,帶空調的那種。許廣花開心壞了,果然有錢就是好啊,不用法術也能跑得快,還涼爽爽的。
趙甲趙乙坐前頭,許廣花和趙宣坐後頭,還有一根細長帶子捆著她。
她模了模胸前的帶子,奇怪,「這是什麼?」
「安全帶。」趙宣聯系上了屬下,換回了高級定制的服裝,坐上了大奔,有一種回到主場的感覺。
連氣場都不一樣了,一舉一動,說得每一句話都氣派十足。
甚至是簡單的安全帶都被他說出了霸氣十足的感覺,口吻淡淡,語氣沉穩,微微帶著一絲嫌棄。
許廣花噤聲,不想因為自己的無知惹惱了財神爺。
小金蚊在一邊安慰她,「君上啊,這一路,你嘴就沒閑著,問了一路,就是顧杰恐怕都會煩的。」
「那你為什麼不煩?」許廣花冷靜下來,恢復以往冷清,仿佛之前活潑好動的許廣花只是曇花一現。
「君上啊,趙宣不是我,我是君上的貼心小寶貝,誰也比不上。」小金蚊說完還嘿嘿地笑了兩聲,賊得意。
許廣花心情好了許多,但對趙宣還是有些不爽。
小金蚊深諳心理,給她分析,「像趙宣這種人呢,即便表現得再是平易近人,對你再好,再體貼。但潛意識中仍有一種屈尊紆貴,居高臨下。」說到這,它還嘆了口氣。
「這個是沒辦法的,他腦袋里受的教育就是以金錢權力為尊。他看人時,看得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附加價值,比如家世啦,外貌啦,能給他帶來什麼啦,怎麼控制你這個人啦。不過換種說法,也正是這些附加價值才構成你這個人,所以他也沒錯。」
小金蚊看了一眼許廣花,語氣誘惑,「所以,君上,你一定要努力強大起來,這樣才不會被人看扁!」
到了鎮上,要先照相。
許廣花這個具身體生得很是精致漂亮,只是原主臉被曬黑,狗啃似的劉海,黑框大眼楮,再加上四環素大黃牙,瘦小干癟看起來當然不好看。
經過許廣花調理之後,這具身體已經達到最佳狀態,小姑娘白白女敕女敕,煞是好看。連證件照也拍得□□,照相之人甚至是懷疑自己技術提高了,連連看了好幾遍。
接下來就是去派出所辦理身份證了,許廣花目光略有擔憂,「听說身份證辦下來要兩個多月,來得及嗎?」對于什麼銀行卡,許廣花很暴躁,就不能直接給錢嗎,麻煩死了。
「放心,很快的。」趙宣已經找人打過招呼了,大約三四天就能下來。
對于許廣花趙宣真是用盡了心思,打算得非常全面,「廣花,我幫你辦兩張卡,一張有你的學費和生活費,這張卡放在你媽媽那。另一張就是給你的零花錢,喜歡買什麼就去買,這張卡不要告訴你父母,你留作私房錢。」
許廣花眼角輕轉,有些意外趙宣居然為她打算得如此全面。投桃報李,她決定對財神爺好一點。
她拉拉趙宣的手,將自己小巧白女敕的手放在他手心,抬頭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乖巧︰「宣哥哥,你對我真好!」
「你叫我什麼?」趙宣掏了掏耳朵,有些遲疑,在許家,她不是一向叫名字或者是趙叔的嗎。
許廣花要是存心想討好一個人,都能把那人的心給融化下來。她的小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那叫甜,「宣哥哥這麼年輕帥氣,哪能叫叔叔,我從沒見過像宣哥哥這個英俊的人,比電視里的明星好看多了。」
趙宣被夸得有些飄飄然,差點飛起來。不過他深知小丫頭的惡質,知道這都是表面,實際上,小丫頭就是自私勢力的小壞蛋,千萬不能被她給迷惑了。
許廣花感受到趙宣的心里變化,幾乎是瞬間就濕了眼楮,她往前湊了湊,濡濡地貼在他懷里,小聲音柔軟哽咽,「宣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才囑咐這麼多,我舍不得你。」
趙宣心頭一軟,然後深深唾棄自己之前的猜測,他怎麼把小丫頭想得那麼壞。她就是個孩子而已,也許淘氣叛逆,但實際上還是善良柔軟的。
她一定是猜到自己要走了,才這麼依戀听話的。
真是個敏感貼心的小家伙。
趙宣心軟得一塌糊涂,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道︰「乖,我讓人給你買部手機,這樣我們就能通電話了,而且我也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因為小家伙的依賴不舍,導致趙宣心中異常柔軟,帶著她在鎮上買了一堆的東西。就是個小鎮,東西不多,價錢也不貴。許廣花更是沒花過錢的主,對金錢沒有概念,趙宣隨便給她買個便宜的東西,她就驚奇地尖叫,開心得不得了。
許廣花這種簡單的喜悅大大滿足了趙宣一顆想要奉獻的心,他發自內心的覺得小家伙就是個單純的小丫頭,瞧瞧,幾十塊錢的東西,就開心得不得了,簡單純真,一點都不虛榮。
趙宣對許廣花的觀感越來越好,心也越來越柔軟。
回去的路上,許廣花逛了一天,很累,在車里面睡著了。
趙宣和趙甲趙乙說話,「你們知道縣里的學生一個月有多少零用錢嗎?」
趙乙回頭,「不清楚,不過這小地方,應該沒多少錢,一千就很多了。」
「一千?」趙宣皺眉,「是不是太少了,一萬吧。」
「一萬耶,君上,你每個月要有一萬塊零花錢了。」小金蚊激動得不行。見許廣花還暈暈乎乎的,就知道她對錢的單位沒概念,趕忙給她科普了一下,「君上,一萬塊能買好多好多東西,能買兩個空調呢。」
「真的嗎?」許廣花難得開心了點,剛要問仔細,就听趙宣道,「一個小女孩拿這麼多錢,不安全吧,萬一被人搶走,威脅怎麼辦?」
操心的趙宣陷入了深沉的擔憂中,他既想給許廣花優質的生活,又擔心她懷璧其罪,總之,左右為難。
前頭的趙甲趙乙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異。
趙乙活潑一些嗎,揶揄地看著趙宣,語氣賤賤,「少主,你……對這個小丫頭,很不一般啊!」
「瞎說什麼?」趙宣一口反駁,「收收你們那齷齪的思想,我怎麼可能對個沒長開的小丫頭感興趣。我對她好,不過是因為她救了我的命,而且她還是小孩子呢,什麼都不懂,我當然想得多一些。」
趙乙默了一瞬,幽幽道︰「少主,您真的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把她當女兒了,才對她這麼好。」
混蛋!趙宣黑臉。
最終,趙宣糾結了許久,決定每個月給許廣花一千塊的零花錢,跟優質生活比起來,他更擔心她的安全。
何況,一千塊真的不少了,听顧杰說,廣花以前每個月的生活費還不到二百塊。
「君上……」小金蚊默默無語兩眼淚。
沒出息!許廣花低咒一聲,轉了轉腦袋開始咳嗽起來,咳嗽聲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干嘔起來。
「怎麼了?」不光是趙宣,連前頭的趙甲趙乙都驚動了,擔憂地停下車,回頭看她。
許廣花用手死死抓著胸口,身體蜷縮成一團,咳得撕心裂肺。趙宣嚇得一下下拍她的後背,一疊聲問,「怎麼咳得這麼厲害,嗓子不舒服嗎?」
等所有人都陷入焦急擔憂的氣氛中時,許廣花才緩緩地抬起頭,紅著眼眶看向趙宣,虛弱一笑,「沒事,就是咳嗽兩聲,我以前經常咳的。」
「經常?」趙宣冷了眼,「怎麼不去醫院看醫生。」
許廣花垂下了頭。
見此,趙宣嘆了口氣,還有不明白的。這孩子一定是舍不得錢,在許家時,他看過她之前的照片,瘦瘦小小,面黃肌瘦,這丫頭鐵定是舍不得錢,在學校吃得不好。
唉,給這一千塊錢,她肯定也會給家里不少,根本不會花在自己身上。而且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怎麼辦?以這丫頭的倔性子,鐵定是忍著。
還是給一萬吧,錢富裕點,總能花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