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樓梯居然被捏碎了!
白健和墨墨震驚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都快能塞下只電燈泡了。
草泥馬!
只見許廣花手一揚,滿手木屑瞬間飛了漫天。
之前狂笑的聲音,頓時變成︰「咳咳咳……咳咳咳……」
怎麼回事?眾人震驚,下意識尋找木屑的來源。許廣花瞬間後退,隱藏在陰影中,眾人只看到樓梯上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
然而卻更添神秘!
角落中的清瘦男子則是驀地握緊拳頭,眼神一錯不錯地盯著陰暗的樓梯口,只覺得心髒都要跳了出來。
「誰!」發笑的人也怒了,從門口現身,他呸呸呸吐嘴里的木屑,靠,到底是誰這麼沒公德,亂扔東西。
墨魚往樓上瞥了一眼,目光就緊緊鎖定來人,視線在來人胸口的銀色骷髏鏈子掃了一眼,瞬間就明了這人的來歷。
只是……墨魚蹙眉,之前那麼大動靜,就算是她也有些吃力,眼前這人不像是有這麼大能耐的。
難道……墨魚臉色一變,難道是那人親自到場了嗎?
人活一世誰沒兩個不對付看不順眼的,尤其是佼佼者,更是遭人嫉恨。
「她也來了嗎?」墨魚定了定心神。
來人面色不變,語氣猖狂,「何須我師父親自到場,單我一個就足夠對付你們這幫小魚小蝦了。」
這人的語氣實在太傲慢幾乎是惹怒了所有人,大家面色都不好,更有性情急躁的,居然跟來人辯論起來。
二樓陰影處的許廣花靜靜看著樓下的熱鬧,小心髒擰啊擰,別提多不開心了。
明明她才是主角,明明她才是眾人目光的中心,這到底是哪來的混蛋,居然敢攪了她期待已久的華麗現身!
她抬起手,招來白健。
听了她的吩咐,白健表情古怪,好半晌才壓下心頭的震驚。
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只想著這個!
白健啪啪啪下樓,聲音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他冷著臉,不顧眾人驚異的眼神,徑直走到墨魚身邊。
他抬起一只手,和墨魚耳語,「花姑的意思是趕緊弄死這人,她要華麗現身!」花魔姑實在太難叫出口,所以就簡稱花姑。
弄死?墨魚眼角動了動,心中無語,那丫頭想得也太簡單了吧。
弄死一個人哪是那麼容易的!
別說眼前之人深藏不露了,就是隨便換個普通人,墨魚輕易也弄不死。起碼得弄來生辰八字,做做法什麼的。
見墨魚神色踟躇,白健就按照許廣花的吩咐,突然轉身面向那位不請自來的壯漢。
「你——」白健傲慢的伸手指著壯漢。
這般不屑一顧令壯漢有些不爽,「你算什麼東西,給老子滾一邊去!」
白健拿出一張黃色的符,「這是花姑掌門制成的絕世符,你要是敢踫一下,我就敬你為英雄。」
清微派就是符大宗,黃色的符一出,眾人的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面對眾人好奇又敬畏的目光,白健強撐著保持氣勢,其實他是很不自信的。這所謂絕世符根本就是許廣花隨手拿了張黃紙,用手指畫了畫就包了起來。
就是張廢紙啊,還絕世符!
有時候,他真搞不明白許廣花的想法,真叫一個怪異了得。
白健氣勢盛,壯漢就有些弱,絕世啊,他有些怕。
見壯漢畏縮,白健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喜色,怕才好呢,最好能糊弄過去。
這抹喜色才剛現身,壯漢腦中瞬間傳來一道低沉的女聲,「去接!」
這聲音一出,壯漢瞬間有了底氣,哼,他勾了勾嘴角,做出不屑一顧的樣子,隨手接過符,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定在當場不能動了,身體保持著揚手的姿勢,表情也分外好笑。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了呢,二樓就又下來一位清雅少女。
墨墨也是不理會眾人探究的目光,徑直走到墨魚跟前,低聲道︰「花姑的意思是,再來一次。」
「什麼?」墨魚听不明白。
墨墨沉了沉眉眼,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好開口,「花姑的意思是,您跟之前一樣,再走一遍形式,她要驚艷出場!」
墨魚這次听明白了,也驚呆了!
剛剛那丫頭藏在陰影里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吧,她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墨魚差點抓狂,她指了指一動不動的壯漢,「他怎麼辦?」
「花姑說不用管他,他動不了了。」墨墨輕描淡寫。
墨魚卻听得驚心,什麼叫動不了了,永遠也動不了了嗎?
雖然搞不明白許廣花的心思,但是‘不能動了’四個字確實把她鎮住了,墨魚招呼眾人,繼續介紹許廣花。
有過之前壯漢的例子,眾人對這位新掌門都多了幾分好奇和忌憚。連清瘦男子也正色起來,定定地看了僵硬的壯漢半晌。
墨魚滔滔不絕講了一通,接著放音樂,亮燈光,撒花瓣——許廣花出場。
不是冷艷神秘的女子,也不是成熟老練的中年人。
眾人是摳破腦袋怎麼也想不到,清微派繼任的掌門居然是個小蘿莉。
還是一個偷穿大人衣服,偽裝大人實則**的小姑娘。
瞧那癟癟的胸脯,禮服根本撐不起來好嗎?瞧那稚女敕的臉頰,還帶著嬰兒肥呢,裝什麼大人!
眾人震驚的同時,心間也越發忌憚,這麼小就有如此實力,再過幾年,豈不是將他們拍在了沙灘上。
是她!居然是她!陸嬈瞳孔瞪大,滿眼震驚。她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清瘦男子,明明還是帶著墨鏡,但她卻能感受到他眼中強烈的興味。
太刺眼了!看著先生嘴角勾起的弧度,陸嬈心中突然生起一陣強烈的恐慌。
許廣花倒是不在意眾人的目光,她只顧自己玩得開心,嘻嘻,真跟電視里演得一樣呢,大家都被她震懾住了。
她低頭扯了扯腰身,微微嘆氣,這副干扁身材確實**了些,否則前凸後翹,一定更驚艷。
眾人都覺得許廣花年紀小,那是因為在心底給她加大了許多年歲,見到她真容這才震驚。其實細細看來,眼前的小少女,雖然年紀小,但是氣場強大,一舉一動都有一股高貴範。
確實是當得起清微派掌門之職!
「這位就是清微新任掌門吧。」有那種心思活的人,率先過來打招呼,拿起酒杯敬許廣花,恭維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許廣花點頭,理所當然的收下恭維,然後抬起手,身後的白健反應快,迅速遞過來一只酒杯。
酒紅色的液體在陽光下微微蕩漾,然而許廣花卻蹙了蹙眉。
還是烏躍會來事,趕緊拿了杯橙汁替換許廣花手中的酒杯,之後還跟個小管家似的解釋,「我們掌門還未到喝酒的年齡,見諒,見諒。」
「哦……」其他人恍然大悟,紛紛理解道,「失禮失禮,竟然沒考慮到掌門的實際情況。」
許廣花不喜歡跟人交際,不過她身份高貴,氣場強大,再加上之前那一場足夠震懾,她只需保持微笑姿態就夠了。
其他有烏躍和越仙兒這倆個活寶活躍氣氛,一時間賓主盡歡,倒也氣氛和諧。
大家都對這個新任的掌門好奇,也對那張絕世符十分探究,寒暄過後,有人開口了,「請問掌門,不知是什麼符這麼厲害,居然能讓人瞬間不動。」說話之人是出自符三宗分支的東華派,和清微派一樣,都是符大派。
確實也有定符,但卻不如許廣花的絕世符厲害,通常是只能定人,不能定神的。而中間的壯漢明顯是連神智都沒有了。
許廣花低頭想了想,道︰「很簡單啊,跟孫悟空的定是一樣的。」
那人一愣,心道,這丫頭不會是涮著我玩呢吧,孫悟空那可是虛構出來的。
見那人不懂,其他人也都疑惑著,更有國外的術士對此表示十分的驚嘆和萬分的不解,許廣花十分大方地決定為眾人演示一遍。
「師妹!」墨魚皺了皺眉,符都是門派不傳之秘,豈可輕易在外人面前演示,她真是太亂來了。
有人看出墨魚的心思,開口揶揄,「看來這清微還是墨魚當家啊,小掌門到底是年紀小,好多事不懂。」
「是啊是啊。」又有人一唱一和,「我說墨魚前輩,該放手就得放手。小掌門也是想露一手,讓大家見識一番,您就別管太多了。」
瞟了眾人一眼,墨魚不說話了,定符在符中是最普通的,不光是符門派,便是其他人也對定符了解。廣花既然想展示一下,她就別阻止了,關鍵是要廣花立威。
這樣一想,墨魚就後退半步,不阻止了。
見墨魚默認,其他人激動起來,紛紛催促許廣花,讓她演示。
許廣花眨眨眼,不明白眾人興奮什麼,她演示了他們也學不會,還會打擊自信心。
她走到壯漢跟前,抬手在他身上一點——
「啊!怎麼回事?」見自己被圍住,壯漢震驚地瞪圓了眼楮,有些迷惑不解。
許廣花接下來用源文寫了個定拍在他身上,壯漢就又不能動了!
眾人都看直了眼,「你,你不用朱砂和黃紙嗎?」這些人懂的都是殘缺的源文,而且自身實力也不夠,需要借助外力。
有些甚至喜歡用活了上千年的老龜血,更有人在紙上做文章,什麼放在靈山鎮個幾年,還從沒有人像許廣花這樣輕松的。
大家都不懂,只有東華派的掌門看出了點門道,他驚喜地看著許廣花,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剛剛寫的、寫的字,能、能再寫一遍嗎?」
他看出來了,那個定字跟他所知道的自古流傳的不同,他能感覺得到,她寫得是對的,而他自來所知的不過是錯別字。
「你想學?」許廣花彎了彎眼眸。
東華掌門搗蒜般點頭。
「這樣啊。」許廣花嘆氣,「那你為什麼要找人來搗亂呢?」
東華掌門身體一僵,墨魚驀地抬頭,目光凌厲,其他人則是震驚地看著東華掌門。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親的地雷,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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