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麼你確定洗手間沒有項鏈?」隨著元卿的這句話出聲,胡悅寧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怎麼可能!」胡悅寧也不管元卿的這通電話有沒有掛,電話那頭的時俊會不會听見她的聲音,她不可置信地驚呼,「我明明摘下來後就放在台面上的!」
元卿也不理會她的大呼小叫,與時俊確認後就直接掛了電話,「一串項鏈而已,時家還不至于扣藏!」他冷冷地道。
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涼刺骨的水將胡悅寧從頭淋到腳,時家還不至于扣藏?!那麼他的意思是她見錢眼開私自扣藏下來,再找個理由糊弄他的咯?
「你這是什麼意思?」胡悅寧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想說是我偷藏了項鏈嗎?」
元卿看著凶巴巴的某人,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原本好看的眉眼映在夕陽里,頓時成了油畫。可是胡悅寧根本就沒有心情欣賞,「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我可沒有這麼說,全部都是你自己的想法!」元卿撇得那是一干二淨,表情相當地無辜。
「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胡悅寧信他就有鬼了!
「那好,那你說說看項鏈去哪了?」元卿真拿你沒有辦法的樣子,反過來問道。
胡悅寧突然心里感到一陣悲哀,元卿不管怎麼問,主動權似乎都一直操控在他的手中,自己再怎麼叫囂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要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這麼一想,她反到是平靜了下來,直截了當地問著。
「既然你那麼在意你的‘清白’,那麼讓我檢查一下好了!」元卿笑言,仿佛那挖陷阱的獵人,終于听見了獵物掉入陷阱的那一陣撲騰,真是悅耳!
「什麼?」胡悅寧不解,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元卿是要如同「檢查」了!
一陣天旋地轉後,胡悅寧感覺到自己的座椅突然之間就被平放下來了,還不待她驚呼出聲,身體就一下子被人抱住了,那橫在她胸前和頸後的手臂富有力度的肌肉清晰的印在皮膚上,讓她身體冷不防的泛起一股燥熱。
「貼身檢查,以證清白,介意麼?」元卿的聲音在空曠的車里響起,胡悅寧能夠感覺到他靠的極近,言語間熱氣噴薄在額上,讓她不舒服的後仰。
「不要,你這是干什麼!」這個混蛋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他以為他是誰?警察嗎?警察在搜身前也是需要出示搜查證的!
「不用這麼見外嘛,小寧兒。」元卿特別輕松的說道,手卻是一點點探進了她的粗呢外套中,于那絲滑的小禮裙上游走著。
「你,你放手!」胡悅寧又氣又急,身子不停地顫抖著,「我……我沒有拿那串項鏈,真的……」隱隱中帶著哭腔,她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
「可是,項鏈卻是沒有了啊!」元大公子不為所動道,「咱也不為難你,小寧兒,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嗯?」
「我……我賠你!」胡悅寧忍著淚意,一串項鏈罷了,就算她帶上京里的積蓄不夠,她也可以讓老媽匯錢過來。
「賠?你拿什麼賠給我?你知道嗎那一串項鏈看似簡單,卻是大師級限量款,全球只有三套,一套是大師自己珍藏的,一套面向歐洲發行,一套便是你戴的那條!」
胡悅寧頓感末日來臨,「你這是在向我下套麼?」
喲 ,小妞這會子倒是機靈了一回吶,元卿于心底暗笑,面上卻是不顯,「我給你下套?項鏈是我給你解下來的嗎?」
「我……」胡悅寧百口莫辯,「那現在,你想怎麼樣?」她心灰意冷道,看來逃離這個惡魔已是不可能的了。
「小寧兒啊小寧兒!你真該慶幸,爺對你還算是看重的,‘以身相許’听過沒?」元卿嘖嘖嘴,提示道。
「什麼!」雖然心里有個底限了,但听到他這麼一句無恥的話,胡悅寧第一時間里還是受不了地叫了出來。
「這欠債還錢,天經地意,錢還不上,自然是肉償了!」元卿惡意地挑高了胡悅寧的下巴,直直地注視著她的眼,「怎麼,還听不明白嗎?」
「你!」他狀似不經意的話殺傷力卻是極大的,胡悅寧完全喪失了嘴上反駁功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不懷好意地俊顏越來越近……
胡悅寧的眼眸陡然睜大,驚惶地瞪著近在咫尺的烈艷之色,唇上微涼的觸感讓她幾乎停了心跳。
他只是輕覆上她的唇,唇上並未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地望著她,黑沉的瞳眸幾乎被那片瞧不見底的墨色吞噬。
她在他的眸里看到了驚惶失措地自己,很快回過神來,下意識要掙月兌,人剛微微一動,他不知何時從頸部下滑到她的腰的手卻突然用力,拽著她微微一扯,讓胡悅寧整個身子貼上了他的……
這麼一個動作讓胡悅寧驚得就要掙扎想起身坐起,腰卻忽的一緊,捏著她往他懷里一帶,下頷也被捏著抬起,還未及看清,他已倏地俯身,擒住她的唇,凶狠而強勢。
胡悅寧可以說整個人完全的呆愣住,元卿的吻來得太過突然也太過凶狠,于她而言卻也是太過震撼,她實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膽大妄為到直接在車里對她如此!
她的呆愣似是讓他微微不滿,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咬,逼她吃疼回神,望向他。
她怔愣地盯著那雙墨染般的黑眸中,不同于任何時候的她見過的他,那樣的墨色黑沉得仿似蟄伏著猛獸,要將她徹底吞噬,跳動的火焰卻又熾熱濃烈得讓她動彈不得。
那樣強烈而深沉的欲、望,讓她本、能地想要逃開,她的手抵上了他結實的胸膛,他卻沒給她逃離的機會,大掌握住她的手,拉著反剪舉上,壓著她的腰貼向他硬挺灼熱的胸膛。
那樣緊密的相貼,胡悅寧幾乎能感受得到他僨張有力的肌理,燙熱而充滿力量感。而他的手掌則游移壓著她的後腦勺,緊緊地按壓住,身子微微一動,便將她給牢牢地壓抵在了椅背上,他的唇舌從她微啟的紅唇深入,強勢而霸道。
柔軟的舌在她唇內強勢游走,她在她的唇里嘗到他的味道,全然陌生,卻又似乎不討厭,只是不習慣,這種不習慣讓她還是想要逃。
他卻牢牢壓著她的頭,吸吮糾纏著她的的舌,不斷地加深這個吻。安分扶著她後腦勺的手甚至隨著這不斷加深的吻而變得不安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