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她這是又在不經意之間被這個色中惡鬼元大少給非禮了?
這個念頭剛剛躥進了她的腦袋,胡悅寧的雙手便大力的推開元卿的胸口然後順勢扼住了他的脖子,元卿一個不察就氣息一滯猛地咳嗽起來。
胡悅寧一驚忙又松開了扼住元卿脖子的手,她的腦子里面亂作一團。胡悅寧警覺地瞪著半低著頭咳嗽不斷的元卿,這個臭男人究竟這是要干嘛?她的忙他沒幫什麼,倒是還不忘佔她的便宜!真當她是那什麼了?就知道他是和那老李一個類型的人!
不,胡悅寧憤恨的咬緊牙關,他還真不如那個老李,人家老李至少還詢問了胡悅寧自己的意願,這個元大少卻只會沒有半點預兆地突襲她,甚至還在一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就強了她。
等等,她還差點忘了,這個元大少在剛剛突襲前還對她辱罵不斷,進行人身攻擊來著。熱血一波一波的沖擊胡悅寧的天靈蓋,即便在這樣慘絕的情形下胡悅寧仍舊走了一小會兒神,她想,要是這種腦充血的情形不斷出現她丫得會不會直接死于腦溢血?
元卿終于止住了咳嗽,他扭頭看向了胡悅寧。胡悅寧的眼楮瞪得圓圓的,而且很驚恐,元卿慢慢地笑了起來。
切,裝大尾巴兒狼爽了?這下正人君子面具終于碎裂了這是?胡悅寧皺眉,這個元大少怎麼看怎麼覺得笑得流里流氣的,一點都沒有大天朝頂級貴冑二代的感覺?
此刻的元卿唇邊掛著一抹淡笑,他模出一支煙點上了,然後對胡悅寧說道︰「喲,居然嚇著你了。」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他這是什麼話?胡悅寧的口氣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差,她很沖的說道︰「豈止是嚇到了!你這根本就是非禮!」
元卿沒有抽煙,他把點燃的煙舉在面前然後慢慢的吹香煙端頭燃著的那個紅點,听到胡悅寧那聲壓抑的「非禮」措辭,元卿又笑了,這次是對著香煙笑的,他說道︰「‘非禮’,小寧兒,你的措辭還真是既書面又禮貌。」
胡悅寧那個氣得喲,整個聲音都在發抖︰「你,你這個無賴!」
元卿又笑了一下,他按熄了香煙,然後扭頭看著胡悅寧,然後他又笑了一下,胡悅寧被他笑得有點發毛。
元卿發現胡悅寧的眼里恐懼和憤怒愈來愈濃烈,他微微吐口氣,之後才開口說道︰「無賴?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評論爺。」他給人的感覺,特別是給女人的感覺就是兩字「紳士」!要不身邊為何總有趕不絕的女人呢?
胡悅寧狠狠的打斷他︰「那是別人不敢當面這樣罵你!背後一定經常有人罵你無賴!」就說她吧,就不止一次在背後這樣罵元卿了!「無賴」還算好的呢,她還罵過他「色中惡鬼」、「強x犯」來著的。
元卿又笑了︰「人家那是怕我?那你就不怕我嗎?你不是還有求于我嗎?小寧兒……」他最後一個「兒」字拖音拖的油腔滑調的。
至少在胡悅寧听來就是極度不爽的,她咬緊了牙根︰「即便有求于你,我也是有我的底線的!」拜托,她也是個有主權的人好不好,哪能由得他隨意亂來的?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元卿點了點頭︰「對,可以理解,繼續……」
胡悅寧以為元卿接下來會接著說一些無賴惡毒的語言,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元卿只是低下頭看他自己交握的雙手,還丟給了她一個「繼續」?
他當她在陳堂公證還是在言辭狡辯?還「繼續」,繼續你妹啊!胡悅寧硬嗆嗆地道︰「沒了!」
接下來,車廂里又陷入了奇怪的沉默,元卿那廝居然沒有吭聲。隨著兩人之間沉默的時間越長,胡悅寧的雙手就越來越冷,連腳和腿都開始冰涼,她握緊了雙手,交握的手心里有一點殘存的余溫。
胡悅寧緊緊的握著這一點余溫,只有記得這余溫她才不會發抖才不會瑟縮。無論怎樣她都不能低頭,她不能在這節骨眼里屈服,只要她不認輸就一定會有辦法的。小時候,還有沒有兒子的老頭子就是這樣對她說過的,而她也一直記在心上。
隔了很久,久到胡悅寧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凍得僵硬的時候,元卿終于開口了。
元卿此時仍舊看著他自己交握的雙手,他說道︰「胡悅寧,其實不單是你。少爺我也有我的底線的。其實我也很驚訝,為什麼我會在一開始就踫了你。」他是指雲頂的那會子。是,他是喜歡玩兒,可他也有底線不會瞎玩兒,要不胡悅寧上次看的就不會是3p了。
胡悅寧皺起了眉毛,她抬頭盯著元卿,但是元卿並不看她。
元卿停頓了片刻說道︰「大概爺在一開始就被你吸引了吧。剛才那麼吻你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如果驚嚇了你,我誠懇的道歉。」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胡悅寧只是覺得荒謬,驚訝之下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元卿模了模自己的右耳朵,接著說道︰「我承認,在今晚之前,我對你的印象談不上多好,再一听雷明昊的話……所以榮絨想出氣,我也就合了雷明昊的意,幫了她,畢竟她是雷明昊從小看在眼里的小妹,也算是我們幾個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兒。但是……」
元卿說到這里又突然停頓住了。胡悅寧的警覺度升至最高,這個大尾巴兒狼究竟又要耍什麼鬼花招?又要耍她玩嗎?他在耍她,一定是這樣!
她並不知道,元卿自幼便口才極佳,從未有過卡殼的情況出現。他從來果斷,所以此刻元卿即便暫時懊惱但也很快弄懂了自己的需要,他喜歡胡悅寧,他想親近她,對于常年獨身的他,雖然身邊不乏花蝴蝶,但難得有入他法眼的女人,所以元卿很快就理清了自己的心思,于是他很快地就作出了決定——他想要說服胡悅寧,不是為了玩兒。
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難以啟齒的感覺,要是擱在之前,他一定也會和在雲頂時一樣,直接面不改色地摞下狠話,或者啥都不說直接提了褲子上槍再說。可是現在嘛,他的心境不一樣了……
為什麼會不一樣,元卿他正兒八經地不知道,記得張信哲好像唱過一首什麼歌來著的,「我對你有一點動心,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楮,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