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剛剛不是還說不會睡在這兒的嗎?!」胡悅寧驚慌失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當真是耍自己玩麼?還是說他的話根本就是——放屁?!
元卿奸猾一笑︰「剛剛是騙你的,你還真信啊?」
「元卿你這個……」頓時,胡悅寧氣不打一處來,她柳眉直豎,哆嗦著指著他。
「噓,別亂動,再亂動,我這血氣上來,你就慘了。」元卿不但沒有被她嚇住,還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我現在可沒有不規矩,若是一會有個那什麼,這可就是你自找的哦,小寧兒!」
听他這麼一說,這元大公子的血氣還沒上來,胡悅寧的血氣到是先上來了,耳根紅透紅透,簡直無地自容。
冷靜,冷靜,胡悅寧!千萬不能激動,否則就上他的當了!胡悅寧在心里不斷地給自己下著暗示,深呼吸幾下之後,她恨恨地抓著被角轉過身背對著元卿,打算學鴕鳥,假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一開始,確實若無其事,元卿倒也安安分分地沒有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可是等胡悅寧漸漸體力不支,快睡著時,元大公子的爪子在她背後開始行動了,第一步是搔癢……
一開始,胡悅寧迷迷糊糊地,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也沒當回事,可是背後某人的爪子漸漸變本加厲地又開始撫模她的腰線,要知道胡悅寧最怕癢了,那種感覺簡直對她來說就是忍無可忍,縱是在睡夢之中,她也會下意識地地抓癢,于是元大公子成功地將她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元卿,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胡悅寧冷冰冰地說。
「不要!」元卿居然來了這麼一句,差點讓胡悅寧的臉冰裂碎一地,「你這是被pcky上身了?」不,他簡直比pcky還幼稚!
「小寧兒,你瞎說什麼呢,我們的兒子是鬼嗎,還上身了!」元卿這下徹底被胡悅寧給逗樂了,「我們的pcky是小天使,你這個當媽的怎麼可以在人家背後說壞話呢!」
「你……」胡悅寧差點自己咬到舌頭,她再一次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感。
「你離我遠點!」深吸了口氣,胡悅寧在心里強迫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那就中了這個臭家伙的奸計了!
「你怕我。」元卿扯來一抹笑意,還是十分可惡帶著十分的邪氣的那種。
「我才不是怕你!明明就是你腎上激素分泌過多,太沒節制,故意制造曖昧!」胡悅寧硬著嘴反駁,順便想著要如何閃開他對她的近距離高壓輻射。
而元卿卻是更傾近,兩人相距僅咫尺的距離。
「唉!小寧兒,你要我追你追到什麼時候?四年了,這愛情長跑我是不介意,但你至少要對我的努力表示感動呀!一個小吻也好。榮紫衣那家伙算那根蔥?他與你才相識多久,他又不是pcky的爸爸,你怎麼可以對他好?你不公平,你好壞!」一句話被元卿說得半真半假,他趁著胡悅寧失神之際,將她順勢扳過身子,兩人一下子便成了面對面的局面。
天哪!地哪!他在抱怨些什麼呀?好像是個被遺棄的小媳婦似的。話說得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神情倒像個得不到糖果吃的小孩子!他真是適合去當演員。
胡悅寧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不小心地笑了出來,心中雖然還有氣,但元卿這個混蛋還就有是那耍寶的天才,讓她即使要氣死前也得先笑死才行。
四年前信誓旦旦的說愛她,掛在嘴上說久了,反而成一種玩笑。而她永遠對他的不正經無可奈何。如果將來他和pcky父子兩人搭在一起,那麼她的生活將不再枯燥乏味……
不對,猛然回過神,胡悅寧瞪大眼!驚恐萬分的看著元卿的那張俊顏向她貼近。來不及反應之時,他的唇很輕很輕,像羽毛拂過般的輕柔,刷過她的唇瓣!來不及感覺滋味,就看到他壞壞的笑容!
「哇!好甜蜜!我終于又吻到小寧兒了!四年了……」接著還不待胡悅寧爆發,元卿倒是先開口叫了起來,好像急欲召告全世界似的!
胡悅寧眼明手快的一個撲身,捂住他那張烏鴉嘴。想不到一個沖勢太快,竟然跌入他懷中,連帶他死死地壓在床上,兩個人就這麼曖昧的貼在一起,而他躺在她身下……他沒理由會那麼輕易的給她壓倒。那麼……他是故意的了?
等到胡悅寧想明白,要逃已經來不及。她的頭靠在他胸上,他的心跳急促呼應著她的紊亂。
元卿的雙手早已定住她身子,一手摟接住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強迫她看向他的臉。望入他眼中,看到的不是玩世不恭,不是淘氣作弄,而是……一片深情,夾著熾熱澎湃的深情,深深的看著她。
接著,他很輕很柔的吐出︰
「不!我沒有吻到小寧兒,但,現在,我要一個真正的吻!我要吻到小寧兒……」最後的尾音消失了,也同時催眠了她……
「不……」她薄弱的拒絕被他的唇熱吞噬。
其實元卿在親她的時候曾有一秒的遲疑,假如她醒過來扇他一巴掌該怎麼辦?好在他的擔憂是多慮了,或許一開始胡悅寧還在掙扎,後來也許是力不如人,也許是被他的熱情所虜,漸漸地她失去了掙扎之力,她的唇瓣十分柔軟,就像含著兩片棉花糖,一用力就化了。
其實元大公子不愛吃甜食,可是胡悅寧的唇意外地甜,不忍釋手,哪怕會蛀牙,會得糖尿病,他也想一直含著。
這種想法很奇妙,手上的觸感更是妙不可言,元卿輕飄飄地感覺骨頭都酥了,手掌的溫度漸漸上升,貼著她的腰,隔著衣物,仿佛都能燙到最里層。
時隔四年,他想了很久,但一直不敢做的事,他想在這一夜全都做了。明明剛剛那一杯柏圖斯他沒有喝下去多少,偏偏此時卻是覺得醉的厲害……
借著酒力,元卿吻得越來越深。其實,他在胡悅寧之前,與女人之間不過逢場作戲,男人需要解決的問題在下面,加之他有點小潔癖,所以我們的元大公子甚少主動吻人,也談不上什麼吻技。
不過,現在隨著這個越來越深的吻,他的吻技也越來越深,沒有任何書面參考,這是與生俱來的本能,那些島國教科書里從沒教過他要如何吻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他只是循序漸進,憑著本能,與她唇齒相依。
比起元卿,胡悅寧被迫吻得很是笨拙,這不是第一次她被元卿親吻,可是她卻仍然不知道親吻和呼吸是可以同時進行的兩件無關的事……
所以,憋氣憋到一定程度,胡悅寧就忍不住要搖頭想甩開元卿那如影隨行的吻,哪怕稍稍空隙那麼一丟丟也好,至少讓她緩上口氣來……
被胡悅寧這斷斷續續地小「別扭」一折騰,元卿是親得心煩意亂,干脆直接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地吻著她,一次次,一點點,慢慢教會她怎樣去回應一個男人的親吻。
胡悅寧被他吻得越來越透不過氣來,他終于舍得放開她,可還沒來得及喘息,望著她潮紅的面頰以及含著一汪春水的動人眼眸,體內升起一股熱流,搔著每一處神經,很癢很癢,他想盡快釋放,響應這股奇妙的快活感。
而此時胡悅寧只覺得憋氣憋得周身跟冒火似的,不由自主地喊著熱,不知不覺之中那件寬松的睡衣便滑落了肩,露出了雪白一片,觸目驚心,也令元卿瞅著瞅著,體內的野獸即刻覺醒。
又深深地瞅了眼那香滑玉肌的粉頰,元卿吹滅了床頭櫃上的蠟燭,直接模黑繼續吻向胡悅寧。
黑暗,似乎是膽小者的保護色。在元卿吹熄了蠟燭之後,胡悅寧滿眼便是一遍黑暗,可是她的內心反而卻越加激動了起來,她開始胡亂地回應著元卿的吻,什麼也看不見,不用顧慮什麼,也不必在深思什麼,一切只是隨心而動……
元卿那火熱的手掌已經迫不及待褪下了她的衣襟,前扣式的內衣一扯就落了下來,她的豐盈就這樣暴露在他身前,毫無保留地貼在他的胸前,摩挲著,觸踫到他最後的防線。
四年里,曾一次次的幻想,一次次的夢見,內心與身體的壓抑全在這一刻得到釋放,按照他早已起草了無數遍的劇本,上演了一段活色生香。
這不是胡悅寧的第一次,然而時隔四年,她都不曾再經厲男女之事,那里又窄又緊,元卿咬著牙折騰了很久,而她又極度不安分,身體就像條泥鰍,怎麼都抓不住,好不容易抓住,他已是滿頭大汗,下面亦是燙得厲害,最後為了一己私欲,他還是弄傷了她,她叫得淒厲,要不是這里的隔音效果好,要不是這附近鮮少有其他毗鄰住戶,只怕往來于此的行人都要竊听了一回。
過程雖艱難,可元卿心里很是滿足,他早就想明白了。他,元卿一直就想要她,也只想要她,無論她醒來後是什麼反應,他都會接納。
而他最想要的結果,就是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