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錯,pcky也教育的不錯,可我看她生活料理方面,欠佳啊。」欠佳還是比較委婉的說法了,元母想起胡悅寧彎著腰在洗碗池邊洗碗的樣子。
當時她正在切水果,這孩子洗個碟子從手里滑了3、4次,以此她的廚藝也可見一斑了。
「小寧,有些話我這個未來婆婆可能說的有些早又或者不好听,但是我既然接納了你那就不願意藏著掖著。阿卿也算是我和你伯父的老來子,你伯父為人甚是嚴謹,但對阿卿也很是疼愛。如今的元家也不需要阿卿去增添光輝或是疊加勢力,所以對于為了媳婦的人選,我唯一的要求便是能照顧的了阿卿和我孫子的生活起居。」
有些話不必太挑明,就算一向腦袋瓜子不甚清明的胡悅寧立刻就明白了。心想,敢情這位元夫人是在找一保姆啊。再想到元卿平日里洗菜洗碗洗盤子的小背影,點點頭沒說話。
她說會好好做,但元母想到兒子一副捧在手心的樣子不免擔憂。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小寧兒,你先別忙了,放那待會我來洗。」
見她收個茶具收到廚房一直沒出來,沙發上的某人伸長脖子朝廚房的方向喊道。也不管自家老娘那瀑布汗︰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在家白疼你,白讓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沒事,就幾個杯子,馬上就洗完了。」胡悅寧也郁悶了,心想你元卿沒來的時候,我一個人帶著pcky還不過來了!
胡悅寧捏著碧綠的瓷杯,心里一直想著元母說的話,再聯想到元家的家庭,心里總覺得悶悶的。那不是身份上的差距帶來的不適感,而是……元卿這次顛覆的形象太……驚悚,或者說是與他四年前的調調反差太大,再以他媽媽的說法做參照物,元卿這對她的好,讓她突然有些誠惶誠恐。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元卿的聲音從耳後突然而至,隨即一雙結實有力的長臂自背後環住了她,胡悅寧嚇了一跳,眉毛皺成了破折號。
「干嘛呢,水都濺到你袖子上了。」她飛快的關了水龍頭,看到他白襯衫的手臂上印著點點暗濕。
「濕了就不穿了。」他在她耳根下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道。
「別……pcky睡著了?」剛剛他們兩人分工,胡悅寧清洗餐具收拾屋子,元卿給pcky洗澡哄他睡覺。
「嗯,我出馬,你還不放心,嗯?」元卿無視她別扭地抗拒,濃濃的鼻音縈繞在她的耳際。
胡悅寧弓腰縮著脖子推他,元卿卻不為所動,依舊霸道的把她圈在胸口逗弄著,直到某人狠狠一腳踩在他腳尖。
「嗷嗚……」他抱著腳跳起來,差點沒栽進洗手池里。「小寧兒,你謀殺親夫,你這是想守寡麼?」
洗碗池邊的人淡定的在圍裙上擦拭了雙手後抬眼看他,嘴角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間盼顧生輝。
「站好了。」她突然冷了臉,一臉痛意的元大尾巴狼眼神游移。
「這又是怎麼了?」
見他成立正姿勢站好,胡悅寧微微靠在料理台上雙手抱胸。
「你媽她們今天的到訪,是不是你的預謀?」
元卿一听心想,不錯不錯,他媳婦腦子轉的比他想象中要快的多了。
「遲早是一家人的,人說丑媳婦見公婆,總歸要見的,再說你又不丑。」元卿笑嘻嘻地道。
「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胡悅寧暗忖著,她其實還沒有想好自己應不應該為了pcky,和元卿一起生活,這下可好,元母這麼隆重地登場,她想抽身都抽不了了。以元家的條件擱在那邊,縱使她不和元卿在一起,他們家也會想著法子奪走pcky的撫養權的!
胡悅寧哭喪著一張臉,剛剛一個人在清洗時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總覺得元卿的表現壓根就不像得知他媽過來,臨時抱佛腳的樣子,搞來搞去就她一個人跟跳梁小丑似得蒙在鼓里。
「等等……你不會真打算過兩天就扯上我和pcky跟著她們……一起回帝都吧?」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步跨到他面前狐疑的看著他。
元卿一挑眉毛,接受了她的思維跳躍。
「你這麼急切?」他故意扭曲胡悅寧的意思,果然那小女人一听他這話,就又要「激動」地跳腳。
「好啦好啦,你放心好了,不會這麼急的!這麼一大家子的,又不是包機回去。」笑著一把攬過胡悅寧,元大尾巴狼又道︰「不過,今年過年是一定要回去過的,當然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這一點,他是鐵定心思的,不容這個小女人拒絕!
「你也有四年沒有回去了吧!」
「……」本還想著找借口的胡悅寧一听他這話,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沉靜了下來,「你……你怎麼知道的?」問完這話後,又生後悔,他簡直就根成了精的孫猴子似的,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只要他想!
「就算不回長寧,去帝都看看也好,咱們兒子的根可在那兒,不是這倫教!」
「誰說的,pcky可是在倫教出生的,土生土長的英國人!」胡悅寧還嘴硬,但她的內心卻是已在動搖。是的,她的確是很想帶著pcky回國去看看,看看她媽媽的故鄉。
「好了好了,大好時光說這些沒用的掃興!」元卿整一個人精,見她皺眉思索,還不知道她那點口是心非的小矯情?趕緊扯了她的清洗手套把她拖到客廳的沙發上。
「唉……你這是又想要做什麼?小心我……」
「小心你什麼?小寧兒,你是不是又想……」元卿生怕她想出什麼妖蛾子,立馬沉威脅道,音色里裹著漫不經心的什麼情愫暗暗流淌,緩緩勾引著他騷動不安的心。
「小寧兒……」他握住胡悅寧的手腕,一用力就將她拉到了面前,額頭相抵,眉目生情。
「嗯?嗯……有話好好說……」
苦思中的某人幡然醒悟時已經來不及了,元卿火熱的唇堵住了她的小嘴,狠狠地啃咬著她嬌女敕的唇瓣,一雙大手也不曾停息的游移在她的後腰上,漸漸灼熱難擋。只要不是個缺心智的人都知道,元大尾巴兒狼「色」病又犯了……
「小寧兒,我們好像還沒有在沙發上試過呢。」他吻到她耳邊,伸舌輕舌忝著說道。
胡悅寧腦子里白光一閃,思及某人在床上的厚顏程度,立刻拼了命的想要推開他,被某人惡意捂住的小嘴嗚嗚的發出悶叫,最終被人輕而易舉推到壓在沙發上。
「噓,」元卿亮的嚇人的黑眸鎖住她,伸出食指點在捂住她小嘴的手背上。「小寧兒,乖一點,別大聲喧嘩哦,會吵醒pcky的,今天他可是累著了。」
臥槽,什麼乖一點,胡悅寧恨不得跪地嚎啕大哭,她腰還痛著,她那里……還……,老天爺啊,求你讓元卿放過我吧!嗚嗚嗚……
上方的人扯唇一下,染著□的臉烈艷的讓她不敢直視,也忘了掙扎。
「听話。」他嘟囔了一句,身子便跟著話尾覆了下來,不給她一絲逃離的機會。半闔的眼角點點余光落在她臉上,帶著執拗與愛戀。
有些事,並不需要當事人完全知曉,她知道現在的他護著她,就夠了。
「嗨,小叔子,找你做個買賣。」
元旦家宴飯那天,他剛和胡悅寧說完電話站在落地窗前發呆,身後便傳來cc那微醺的聲音,軟軟的少了平日的精明。
「喲,小嫂子,你的買賣我可做不起。」元卿轉身看她,黑眸亮晶晶的。
cc壓根就不理會他的戲謔,模模頭發,扶著椅子坐了下來。
「要不要給你倒杯水先醒醒酒?」
cc點頭,等他把水遞過來時,才抬眼瞅著他不放,「關于你對象的,你也不做?」
元卿皺眉,「你想干嘛?」
「瞧你那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再不濟你也是我老公的弟弟,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會坑你麼?」cc喝了口水,白了他一眼。
元卿冷哼,心想就你,你除了不坑我哥,不對,你連我哥都敢坑,還有誰不坑的。當我和我那傻媳婦一樣呢,這麼好騙。
「跟你說真話呢小叔子,你別老是那什麼眼看人低嘛。」她嘿嘿一笑,一雙眼里都是閃來閃去的都是算計。
元卿雙手抱胸怒視她,「cc,你信不信我讓你成為第一個吐象牙的狗。」
「那你是第二個!」她不甘示弱的回嘴,身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屈正斌你知道吧,听說他近年來負責海外輯私這方面,油水撈的不在少數啊,之前日本的那樁黑崎案子,看得我都羨慕了。」她向來聰明伶俐,早前更是在美國黑街暗道里模爬滾打更是狡詐,誘餌就這麼不經意間扔了出來。
「所以呢?」
「我還听說,屈正斌那小子和小叔子你交情好到從小穿同一條開檔褲啊,哈哈。」她又喝了口水,假笑。
「喲,看不出來你門路挺廣的啊,這也能打听得到。」元卿心想那口水怎麼沒噎死你啊。
「那當然,我不打無準備的戰啦。」揮揮小手,cc一副小意思你別放在心上的神情讓對面的男人幾乎有了揮拳的沖動。
他老哥到底是怎麼受得了這個蛇經病這麼多年的,簡直是奇葩。
「那你想要什麼?」這才是重點,她繞了這麼大的彎子變著法的想讓他上鉤可不就是想要點什麼嗎?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