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這次過來,主要是出公差,待個兩天公事談完就要回國復命了,元母想著親親乖孫子已經看到了,家里的那位就在催著她盡快帶上孫子的照片回去,所以縱是萬般不舍可愛的pcky,也還是和元君一家三口一起回了國,只是臨了進安檢時,再三叮囑前來送機的元卿和胡悅寧,一定要早點帶上她的乖孫回來過年雲雲。
直到元母的身影消失在安檢口,「呼……」胡悅寧這才喘了口氣,頓時覺得那鴨梨山大的存在消失了,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媽媽,你要帶pcky去女乃女乃那邊過年嗎?」pcky看著胡悅寧夸張的動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倒是又讓胡悅寧一窘。
「怎麼,pcky不想去嗎?」如果這小子不想去,倒是個拒絕元卿一同回去的好借口呢,胡悅寧突然腦子很「快」地想到了個「好」主意,所以她開始有意識地「引」著兒子往她想要的結果上套話。
可惜,pcky很快就接了聲,卻不是她所想要的話,「不是啊,pcky很想去呢!妮妮姐姐也在那邊!」
「嘩啦」,胡悅寧幾乎可以听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噗嗤!」元卿倒是先笑出了聲,「pcky真乖,那我們回去就收拾行李,過兩天,爸爸就帶你和媽媽回去看妮妮和女乃女乃,好不好?」
pcky點頭如搗蒜,「好啊!妮妮姐姐說她家里有很多玩具呢,還說等pcky過去時,要請我吃好吃的!」
怪不得,人說兒子什麼的最不可靠了,一有了媳婦就成了別人家的兒子,自家老娘神馬的都是浮雲!胡悅寧含著兩泡熱淚看著這對父子倆的活動,自家兒子更是牛b,只是一個小小的堂姐姐,連個媳婦都不是,就拐跑了去……
越是臨近月底,胡悅寧的心就越繃的緊,對此元卿給出的官方解釋是「近鄉情怯」,故此他就越發待她「溫柔如水」,就差口喚著「老佛爺萬歲了!」
晚餐過後,元卿趁著胡悅寧去廚房洗餐具做清理工作,便把pcky哄睡著了,他想一會估計和那小女人還有得折騰,只因著兩人下午去接pcky時,無意間和pcky同班的一個小盆友家長聊了幾句,對方是個單親媽媽,現在有了一個處得還不錯的男朋友,男方家小有資產,其父母一听說兒子的女朋友是個離異有娃的就不樂意了,鬧了幾次現在兩人處于低迷時期。
當時元卿就有點郁悶了,那麼多小盆友的家長,怎麼偏偏和這個談上了?這不是沒事找事嘛,于是回來的一路上,胡悅寧都癟著嘴,沉悶不語,就連pcky耍寶都沒能逗笑她。
果然哄完孩子,主臥門一關,元卿就瞧見胡悅寧仍是一副魂不在兮的樣子倚在客廳的落地窗前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就說道︰「我敢打包票我家人不會找你麻煩。」說著不由分說便一把樓過胡悅寧往客臥走去,胡悅寧掙扎未果,倒是一個施力不當,兩人齊齊倒向大床。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好不好!」她也不知道應該氣他什麼,總之現在她的腦中一團亂。
「你這個小女人慣會瞎想的,以後不許再去和那個ya聊天了!不就是個離婚的女人麼,又不是作奸犯科,你以為我元家人會和她那不成器的男朋友一家一樣?」
胡悅寧的眼神忽然變冷︰「你告訴他們了?」她這是指她之前婚過的事,上次元母到訪過後她才和元卿確定,元家人並不知道她是已婚過的。只道是她之前與元卿有什麼誤會,便一個人帶著pcky跑了。
元卿咬了胡悅寧的耳朵一下才坐直身子︰「我從不說人**。更何況你那一樁破事兒,在我眼中就成不了事!總歸,pcky是你我的孩子,我是pcky的親生父親,于他人何關?小寧兒,你不要低估一個父親的愛心。更何況他還是一心想要補償你們母子倆。」
胡悅寧愣了一下︰「別的不說,我以為這種事情是不宜公開的,畢竟有損……聲譽。」她反正是里子面子都沒了,也不怕再損失什麼了,只是她卻是不想讓元家有個什麼的,倒不是體貼元卿什麼。她是不聰明,但審時度勢還是有點自覺的,元家在國內的地位和聲望,若是有了個什麼不好,于她們胡家是沒好處的,更別提還有個小pcky了,畢竟他身上流著的是元家的血……
見元卿仍是不以為然的樣子,胡悅寧嘆了口氣,「那天在grdnraay遇到那個人,我就一直心里不踏實……」那天遇到歐凱盛後,連著幾天她都在做惡夢,一會夢見她和歐凱盛結婚,一會場景又變成了那天她去榮絨別墅時接下了時媚的挑戰……
元卿握住她的手答道︰「其實你所擔心的恰恰並不需要擔心,很多人都很精明的,稍稍一暗示便會明白前因後果。又何況,其實這也不算是有損個人聲譽的事情……或者說,就算是有損了,也損不到你頭上來……」說到這里,元卿便是一記冷哼,現在能讓這個小女人記掛的男人只能是他元卿,那個姓歐的算什麼東西!
胡悅寧忽然坐起身一下按住元卿的口鼻,她憤恨的說道︰「說到底你們這個圈子太亂太雜!你們都是一群混蛋!」
元卿掙扎著答道︰「冤枉啊!這個台詞是老天爺讓我這麼說的!」
胡悅寧氣得反身跨坐在元卿身上一頓掐擰。元卿只顧上護住頭臉︰「輕點輕點!明天pcky那邊有父子活動,到時挽了袖子,人家看見了,我說不清啊,到時你別又抹不下臉去怪到我頭上!」
听見這話胡悅寧愈加發了狠,她拼命按住元卿的身子抱住他的頭對著腮幫子就是一口大啃。
元大尾巴狼立即哀號出聲,胡悅寧直咬到牙疼才松了口。
胡悅寧一把站起身,立到旁邊看著元卿按著傷口在床上打著滾。
元卿疼得直抽︰「小寧兒,你是不是屬狗的啊!你還真咬啊!」
胡悅寧卻是喘著氣答道︰「你說錯了,我屬豬!」
元卿在疼痛之中嚷了起來︰「你就哄我吧,你就是一屬狗的!這麼狠的心,親親老公都咬的這麼重!」
胡悅寧模了模有點酸的嘴巴決定去洗澡,她翻出了換洗的衣服準備離開客臥往衛生間走去。
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胡悅寧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喊道︰「我說,元卿!」
元卿抱著臉艱難的抬頭︰「什麼事啊?」
胡悅寧很嚴肅的說道︰「我知道你最近都在費力討好我。其實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看你最初那種不苟言笑的樣子,那樣比較an比較高檔。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當下,元卿扳著面孔沒有任何反應。
胡悅寧卻是再接再厲︰「以前呢,你就好像elfridge精品店櫥窗里的高檔貨。現在呢,就像國內天橋上的地攤貨。這樣解釋你明白了沒有?」
元卿的眼眸忽然變細。
胡悅寧見損人的目的已經達到心里不自覺輕松許多,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近了房間然後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元卿的大手忽然攬住了胡悅寧的腰,這麼一個突襲讓胡悅寧唬了一跳。
元卿面無表情的將胡悅寧給牢牢地按在牆上︰「我還不大明白,勞煩小寧兒再給我解釋一下吧。」
胡悅寧故作不滿的擰著眉毛︰「你干嘛呢!誰讓你踫我的?松開!」
元卿的表情再嚴肅認真不過了︰「我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對,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決定要對你an一點。」
胡悅寧後知後覺,似乎剛剛她那話說的太早了,至少應該等她進了衛生間,鎖上門再叫囂的,現在她感到不妙即刻大力掙扎,但是她的雙手即刻被元卿按住,元卿的一條腿用力抵進了胡悅寧的雙腿之間,胡悅寧頓時面孔漲得通紅︰「你別做強迫我的事情啊!我特別恨你強迫我的!」
元卿面無表情的保持著面癱的表情,胡悅寧見他毫無反應心里恐慌的感覺更甚。折騰了一下未果,她只得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間房間里已經有了不好的記憶了,為了我們長久的未來,我建議你出去。」她是指之前元卿初初過來的幾次,每每都是在這間客房里對她「連哄帶騙帶武力威脅」的「不堪歷史」。
元卿微微點一下頭︰「我表示贊同。的確應該把不好的記憶抹掉。」
不過他這個人向來都是嘴巴里自管說一套,實際上卻並沒有松開胡悅寧的雙手。
胡悅寧用右腳踢了踢元卿抵住他的那條腿︰「你給我松開。」
元卿很「听話」地拿掉他的右腿,卻是用身體又將胡悅寧給按在牆上。
胡悅寧立刻覺察到元卿的不安分。她試圖深吸一口氣,卻發現元卿那該死的面孔越貼越近。
「算了,你還是有點表情好吧?你這樣沒什麼表情我發現更滲人,真的!」她的心越來越慌,禁不住語帶請求道。
元卿繼續面癱中︰「可是這樣比較高檔,也比較an,這可是你說的,小寧兒。」然後兩人的鼻子對著鼻子。
他這句話讓胡悅寧頓時就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痛感,什麼叫不作死不會死,她這不是又嘗到了麼。
所幸的是元卿並沒有接下來的行動,胡悅寧安靜了一下下,又小心的說道︰「麻煩您把貼著我的部分拿掉,可以嗎?」
那元大尾巴狼呢,仍是一本正經的問道︰「哦,你說的是……上邊還是下邊?」